第29章

歐陽淩寒跑遍了這個小樹林,萬萬沒想到這人找了個陰涼舒服的地兒悶頭大睡。走到荊漓钰身後,戳了戳她的腦袋。

沒反應。

繼續戳。

還是沒反應。

繼續戳。

荊漓钰終于怒了。

“你他媽的誰要是再敢戳老娘腦袋老娘找人爆他菊花。”

說完繼續睡。

歐陽淩寒風中淩亂了。

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對他說爆他菊花。

他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看着她的沉靜的容顏,心裏莫名的安定下來。也如她趴在桌子上。仔細看着她的睡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涼風習習。

樹葉飒飒響起,林間枝頭鳥兒休息,蟬依舊不知疲倦的唱着。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荊漓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夕陽仿佛被潑上淡稀的鮮血,寧靜中帶着些妖治。在天邊暈染開。美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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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淩寒聽到響動,悠悠轉醒。睜眼看到身穿橘色煙羅衫的女子,發鬓因歪斜而傾灑下的墨發随清風飄揚。

她緩緩走下涼亭,腰間攜着的镂空翡翠玉佩流蘇随步履搖曳。

夕陽将她的影子拖的很長很長。她的背影是那麽孤寂。仿佛彼此隔着一個世界,只要他眨眼,她就會從眼前消失。

歐陽淩寒下意識站起來伸出手想要抓住荊漓钰的衣袖,可是卻沒拉住。

荊漓钰站在臺階最中間的那一級。仰起臉看着夕陽。

歐陽淩寒走到她身邊,側臉望去,看到荊漓钰向來俏麗的臉頰已無往常嬉笑明媚的笑容,只有悲傷與悔恨。一行行清淚無休止的直流。

“你怎麽了?”

歐陽淩寒心中一緊,詢問之語脫口而出。

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有如此痛苦與傷心。感覺如世界末日般。痛苦與悲哀中夾雜着絕望。

荊漓钰伸出左手,對着太陽此刻之處。夕陽之輝從指間照耀下來。

荊漓钰并沒有歐陽淩寒的問題,喃喃的仿佛對自己說道:“是不是很美。我曾經想過,如果能永久的留住這夕陽,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她頓了頓。“包括生命。”

“你瘋了吧。”歐陽淩寒不可置信的看着荊漓钰說道。

“是啊,我瘋了呢。我其實早就瘋了。”說完,淚流的跟兇了。

“你沒事吧。”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着會兒。”

歐陽淩寒看着她的側臉,應諾下。看了看她孤寂的背影,嘆了嘆,走了。

荊漓钰在歐陽淩寒走後一直看到夕陽落山。喃喃道:“呵,想不到自負清高的我竟有如此一天,果真是報應。報應啊報應。”

荊漓钰轉身向百荷園走去。她記得晚上還有夜宴,先去梳洗打扮下。

客賓室裏。

月雨馨冷冷的坐在椅上,搖着宮扇,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潑猴去哪玩了,滾回來就成了泥猴,眼睛還腫的像核桃似的。不會是被誰欺負了氣的哭了吧。哼哼,真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就知道你被欺負了定是又跑回來哭訴。說吧,是誰欺負你了,咱拎棍子砸他家門去。”

荊漓钰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無語的看着她。

果然,咱正常人是理解不了火星人的思維。索性幹脆不理她。

“呦呦,咋被欺負都不敢說。怎麽,咱家臉皮厚如那城牆的小妍子也懂得啥叫害羞了?今兒的太陽打西邊出來啦。啧啧,真是老天看眼呀。”

“姐,咱正常人是在是理解不了你為毛一心認為我被欺負了的奇怪理念,所以,我決定不理你了。”

荊漓钰一臉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月雨馨伸出手狠狠地在荊漓钰的腰上狠狠一扭。

“啊!”

荊漓钰摸了摸被月雨馨掐着的地兒。一定紫了。于是哀怨的看着月雨馨說道:“瞧瞧,瞧瞧你那潑婦樣兒,這年紀小小手段就如此狠辣,看以後誰家敢娶你這潑婦。”

月雨馨瞥了荊漓钰臉蛋一眼,在看看她的胸,一臉鄙夷的說道,“一看你就知道是個沒發育的孩子。”

荊漓钰囧。護住自己的小包子看着月雨馨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撇了撇嘴:“變态老大叔。你思春啦。瞧瞧你那樣就知道發育過快。”

說罷,一臉委屈的繼續說道:“嗚嗚,人家最讨厭胸大的人了。”

“呵呵。”月雨馨粲然一笑。

額,有危險。荊漓钰縮了縮身子。

荊漓钰急忙往後就跑。

“啪。”

因為跑得太急,踩着裙角了。所以‘啪’的一聲與地板親密接觸。

月雨馨:“”

月雨馨扶起荊漓钰有點心虛。這種莫名的心虛感是腫馬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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