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恭的心事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見柚子醬~小可愛們快出來陪我玩~

十天之後,“路上一切小心。”

白白将這兩日采摘的雪蓮一并交給了悠然,不多說,也不送,轉身,甩甩尾巴就往自己住的山洞裏走。

悠然看着白白甩着尾巴,一晃一晃的回了自己的洞穴,笑了笑,拿起包袱,沿着小路,便往山下走去。

天山的風光一向獨好,看着沿途的風景,悠然雖然一心想着下山,可真到路上,卻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這般的景色,自己曾經見了無數次,可現在呢,每一次的自己都是馬不停蹄的想要見到他,已經将身邊的風景忽略了太久太久,那麽這一次,就讓自己好好的看看這世上的景色吧。

青玉壇內

在雷嚴的多次催促之後,少恭将早前就煉制好的丹藥交給雷嚴。回到煉丹房後,少恭看着房中的藥材,醫書,再回想起自己,好像已經好像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的藥理,或許是在曾經的某一世之中,早已經被自己遺忘在記憶的長河裏了吧。

在這漫長的時光裏,自己已經記不清太多的事情,好的、壞的,只留下了漫長的絕望,然後,自己遇到了她,還記得當年的巽芳鼓勵自己學習藥理,幫助他人,可惜,那麽美好的她,就這樣的不在了,不,在了。

‘寡親緣、情緣!可惜,我歐陽少恭就是不信命,縱使改天換命,我也要找到她!’

“我準備回天山一趟。”悠然,少恭不禁一愣,怎麽回事,自己怎麽會突然想到悠然。可是那個樣子的悠然,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那種眼神,那樣的語氣,是自己以前從沒見過的她。

少恭仍然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悠然時的場景。

那時的少恭,為了尋找可以活下去的辦法而離開了蓬萊,自己四處尋找求生的方法,一路上也幫助着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直到自己走進了一個被瘟疫蔓延的村子,這樣的村落,像極了那個當時巽芳為自己耗去百年壽命的村子。

少恭就這樣,在那個村子中暫居下來,為村民們看病熬藥,可沒多久,他就發現,村子裏大部分村民們的疫情似乎都已經有所好轉。後來,村民告訴少恭,其實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有一位大夫來到了村子,只是人多藥少,能治卻沒法治,就在前兩天,那位大夫去山中尋藥去了。

而那位大夫就是悠然,當時少恭正守着藥爐熬藥,不經意的擡頭,卻發現有個人正靠在一邊看着自己,背後還背着一整筐的草藥。兩個人就這樣一起為村民看病,熬藥,她很愛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輕松,她還會吹笛,每次自己彈出的曲子,悠然總可以在最恰當的時候和自己合奏。

她甚至可以很認真的聆聽自己和巽芳的每一個故事,總是可以一眼就讀懂自己。可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和悠然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些年,悠然雖然不是時時都陪在自己身邊,可每每關鍵的時候,她總是會出現,甚至只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去欺騙紫胤真人,耗損修為救屠蘇。悠然、修為,她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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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時間來,除了上次的那八個字,悠然再沒給少恭傳來任何符令,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年有餘,就算上次悠然寫明了傷已無礙,可少恭心裏也是清楚,焚寂的傷哪有這麽容易好,悠然更是一向如此,從不說自己受傷。

半年的時間,少恭雖然偶有傳去符鳥,可都是毫無回應,會這樣,除非悠然受重傷,正在練功療傷,不然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悠然在躲着自己。

想到這,少恭又在手中幻化出一只符鳥,“我在青玉壇一切安好,你。。。”少恭想說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想了想,将手一翻,又将符鳥毀去。

“公子,”時間過得飛快,少恭沉浸在回憶裏,一不留神,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少恭居然就這樣在桌前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素錦走到少恭桌案前,向着少恭行了個禮,“公子,晚飯已經備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素錦的聲音也把少恭叫醒了過來,“好,你先回去吧,我整理一下就過去。”

“是。”素錦帶着笑,又離開了丹房。

少恭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坐了一個下午,将煉丹房內的東西收了收,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裏。

那天夜晚,少恭吃過晚飯後,便在屋外的涼亭裏撫琴,或許是下午回想起的當年的事,少恭竟然有些懷念那些與悠然琴笛合奏的日子。

可是這樣的自己,少恭自己也不允許,歐陽少恭,巽芳在等你!她才是你的妻子,那麽美好的巽芳,她是你活下去的勇氣,是這一生的執念啊。

心事無人能說,只有自己滿滿品嘗,是苦、是甜,也只有自己知道。

從離開天山,到青玉壇,悠然足足走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一路上,欣賞着沿途的美景,也算是放松心情,好不容易,悠然總算走到了衡山腳下。

青玉壇位于衡山祝融峰之上,悠然熟門熟路的上山,可她去往的,卻并不是祝融峰的方向。

山路陡峭,越往上走,更是越發的寒冷,周圍也慢慢的有了輕而易見的積雪,待悠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周圍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雖不似天山,卻也是被白雪覆蓋。

悠然直徑往一處山洞中走去,洞口的積雪頗深,想來已是許久未有人來,洞內空空如也。悠然走進山洞深處,久久的看着,牆壁之上所刻錄的文字。

太子長琴,累世的孤獨與痛苦,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刻在了這石壁之上。悠然看着這些文字,這些經歷,這些痛苦,舉手輕撫,每一筆每一劃,都刻得這麽的深,當時的你,該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那天,悠然并未就此離開山洞,而是在洞中就這麽過了一夜,山洞內陰冷,悠然從小在天山長大,雖然不懼這寒冷,卻在洞內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長琴,這就是你當時的心境吧。所以在巽芳出現後,才會那麽的想要抓住這一絲的溫柔,黑暗裏那唯一的光芒。

那晚的悠然,做了久違的一個夢,一個她曾經夜夜都會做的夢。

在那個夢裏,有歐陽少恭不曾記得的一切,有他們的過去,有她最舍不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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