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酥酥的
程見梨垂眸想了一會兒, 覺得就這麽穿着濕衣服,窗外的風一吹都瑟瑟發抖,确實應該趕緊換掉。
而且不過是換衣服而已, 姜慕言剛剛的動作那麽利索, 看起來也不介意。
如果她別別扭扭的,反而奇怪。
程見梨思考後接過姜慕言手裏的衣服, 然後擡手拉開米白色校服的拉鏈,姜慕言看着這樣的場景,猛地意識到了什麽。
等等, 程見梨在當着她的面脫衣服?!
姜慕言腦子瞬間緊張起來,不行!這絕對不行, 雖然她真的很想和程見梨有進一步的發展, 但是老婆都說了高中不談戀愛,要好好學習, 自己怎麽可以誤導她!
而且她都保證和程見梨之間會有純潔的友誼了!
于是姜慕言立刻按住程見梨的手:“等等!”
程見梨校服裏面的襯衫扣子解開一半,露出欺霜勝雪的鎖骨, 她擡頭困惑地看了姜慕言一眼:“怎麽了?”
姜慕言語氣嚴肅:“你怎麽能随便當着別人的面脫衣服?!”
程見梨:“?”
“你剛剛不是也脫了, ”程見梨平靜地說,“而且,你不是說你會分化成omega嗎, 我們第一性別和第二性別都相同,應該沒什麽問題。”
姜慕言想捶死今天說是omega的自己,她大聲說:“就算、就算是同性別, 你難道一點兒防備之心都沒有嗎?!”
程見梨蹙眉:“……你想讓我防備你?”
姜慕言才意識到她給自己挖了個坑:“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 我不要你當着任何人的面脫衣服!!!”姜慕言委屈地大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程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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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沒有那個癖好, ”程見梨将臉轉過去,纖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我全身上下都是濕的,不換會感冒。”
姜慕言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房間很小很亂,沒有其他能坐下的位置,于是她說:“那你先等等,我捂個眼睛。”
“捂眼睛?”程見梨聽到她的話,面無表情地開口,“你确定嗎。”
姜慕言義正言辭:“當然啊,我很正直的好不好。”
程見梨氣笑了:“那你還記得昨晚嗎?”
姜慕言正用手捂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回應:“昨晚?怎麽了?”
程見梨說:“昨晚你喝醉回到家以後,在浴室裏說要把我脫光的時候可沒捂眼睛。”
空氣凝固了五秒。
“啊——???!!!”
一聲慘叫傳出員工換衣間。
姜慕言吓得臉都白了:“真假的,你沒騙我?!我真這麽說了?!”
程見梨将臉輕輕轉過去:“我不說假話。”
姜慕言咽了一下,急忙道:“小程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昨晚可能是喝醉了,所以在亂說,我沒有其他意思……”
“我不會真把你脫光了吧。”姜慕言對這段根本沒印象,她欲哭無淚地開口。
她為什麽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只記得昨晚喝醉了,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其他什麽都沒做啊!
程見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有。”
“你只是這麽說而已。”
“那就好,吓死我了,幸好幸好,”姜慕言聽到“沒有”兩個字,撫了撫胸口,勉強放下心來。
看來醉酒後的自己還是很有自制力的。
有自制力的女人最美。
姜慕言在心裏偷偷誇了自己一下,然後對程見梨說:“不過這件事你怎麽才告訴我。”
程見梨說:“又不是什麽好事。”
講完,她耳朵不可避免的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也是哦,”姜慕言沒注意到這些,反而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啊小程老師,我昨晚肯定是喝多了,才說些奇怪的話。”
“但你要相信我真的非常尊重你,”姜慕言保證,“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惡念頭,我對你——”姜慕言将手攥成拳頭,砸了砸心口,信誓坦坦,“我們永遠有純潔的友誼!”
程見梨:“……”
程見梨輕輕“嗯”了一聲:“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等我吧。”
“好,”姜慕言轉身,“我就在門外,有什麽事你喊我。”
姜慕言離開換衣間,在門口充當起了門神。
幾分鐘後,程見梨就換好出來了,姜慕言湊過去說:“小程老師,你好了啊。”
程見梨點點頭,游夏的衣服都偏大,她穿上剛剛好,姜慕言穿就有點小了。
不過也不礙事,總比濕衣服好。
“剛剛劉叔給我發消息,說十分鐘後趕到,”姜慕言說,“他先去幫你找自行車。”
“好,”程見梨說,“對了,過幾天就要月考了,這陣子我給你補習了很多基礎,你應該沒忘記吧。”
“沒忘記沒忘記,”姜慕言不好意思地撓頭,“你給我補習的那些內容肯定能讓我及格。”
程見梨說:“只要你用心複習了就可以。”
兩人聊了半晌,劉叔終于到了,她們跟游夏道別,說衣服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還給她。
姜慕言讓程見梨先坐進車,然後透過車窗,對游夏眨了眨眼睛:“今天你有沒有見到我那個朋友啊?”
游夏愣了愣,意識到姜慕言是在說許映禾,她想起那人的臉,低頭含笑:“見到了。”
“那就好,”姜慕言放下心來,搖上車窗,“我們先走了,再見。”
車開了一會兒,程見梨輕輕地問:“你剛剛和她說什麽?”
“嗯?”姜慕言轉頭,“我問她今天有沒有見到許映禾。”
“許映禾……是你那個朋友吧,”程見梨說,“說起來,就是她昨晚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的。”
姜慕言傻傻地笑了兩聲:“小程老師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
對方不加掩飾的純淨笑容讓程見梨的心停了半拍,她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臉去,輕聲說:“不要再謝我了,你平時幫我也很多,這是我應該做的。”
話音剛落,姜慕言就抓起程見梨的手。
程見梨轉頭看見自己的手被姜慕言緊緊攥着,她沒有掙脫,只是問:“怎麽了?”
“我感覺你好像有點冷,”姜慕言說,“我來幫你暖暖手吧,你休息會兒。”
程見梨在雨裏跑了一天确實累了,她微笑着說:“好啊。”
接着便聽話地靠在後座閉目休息。
兩人到家之後,保姆給姜慕言和程見梨拿上x來幹淨的居家服,保姆看到姜慕言身上穿的衣服,奇怪地問:“大小姐,這是您的衣服嗎?”
“不是,這是別人借給我和小程老師的,”姜慕言笑着說,“等會兒洗好要烘幹,第二天我們要還回去,麻煩你們啦。”
程見梨看着這一幕,再次感覺到姜慕言家裏雖然非常有錢,但她卻沒什麽壞毛病,她對每個人都很禮貌,很熱心。
保姆們拿着衣服離開,姜慕言換上家居服,也給程見梨拿了一套。
家居服很柔軟和清涼,姜慕言看到程見梨穿家居服的樣子,真誠地說:“小程老師,為什麽你把睡衣也穿得這麽好看啊。”
姜慕言過大的睡衣對程見梨來說有些寬松,她輕輕咳了一聲,問:“是嗎?”
姜慕言點頭:“當然啊,小程老師你長得真的太漂亮了。”
程見梨說:“我覺得你比我更好看。”
“這還用你說,”姜慕言害羞且自信地說,“我知道,嘿嘿。”
程見梨:“……”
就不該誇她。
兩個人開始寫數學作業,因為保姆幫忙吹過頭發,所以程見梨幹脆把頭發披下來了,混合了花香和芒果香的味道一直圍繞在姜慕言身旁。
姜慕言原本在寫作業,可她聞到這個味道暈乎乎的,莫名覺得自己後頸越來越癢了,尤其是淋過雨之後,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長出來一樣。
該不會真的要長腦子了吧。
姜慕言有些擔憂,拿起旁邊的手機。
程見梨看到了這一幕,放下筆:“你要搜題?”
做題期間不準用手機,這是程見梨給姜慕言定的規矩。
程見梨說:“如果你數學題不會可以問我,搜答案會上瘾,以後就再也不能獨立思考了。”
“不是,”姜慕言糾結地說,“我想知道,腦子究竟有沒有可能從後頸長出來。”
程見梨:“……”
“我脖子後面實在太癢了,根本做不下去題,”姜慕言委屈地說,“小程老師,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程見梨輕輕蹙眉:“你轉過去,把頭發撩起來。”
姜慕言乖乖按照程見梨的說法做了,程見梨垂眸看向姜慕言的後頸。
那裏一片白皙,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沒有新長出來的腺體,也沒有特殊的信息素味道。
程見梨從心裏覺得姜慕言不可能這麽早分化,畢竟這人的心智根本不成熟,不像一個高中生。
程見梨說:“你脖子後面沒有東西。”
“真的嗎?”姜慕言又揉了揉後頸,“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是我的心理作用,好像不癢了诶。”
程見梨:“……”
“對了小程老師,”姜慕言突然想起了什麽,關切地問,“你脖子後面的傷口還沒好嗎?這都一個月了。”
程見梨頓了頓,心裏清楚姜慕言問的其實是信息素阻隔貼下的腺體,她回答:“應該好了吧。”
“讓我幫你看看吧,”姜慕言說,“你不是說傷口挺深的嗎?”
程見梨:“……不行。”
“為什麽?”姜慕言立刻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很擔心你的傷啊。”
橘黃色的燈光下,程見梨的眼眸水漾漾的,剔透的臉上有一層淺淺的緋紅,比今天下午更好看了。
她說:“等這次月考結束了,我給你看。”
姜慕言不明所以:“為什麽要等月考結束?”
程見梨說:“因為月考結束會上生理課。”
姜慕言:“?”
她更加不明白了,上生理課跟程見梨脖子後面的傷口有什麽關系。
可惜程見梨已經轉頭開始做題,姜慕言也只好作罷,然而時間慢慢過去,她卻越想越不對勁。
等等,憑什麽她可以讓程見梨随便看,而程見梨卻不能讓她随便看啊!
要知道,今天換衣服她都沒有躲着程見梨,但程見梨卻躲着她。
果然是自己太正直了,可惡。
姜慕言郁悶地拿起手機,程見梨感覺到了,擡頭問:“你又怎麽了?”
姜慕言生氣的表情也很簡單,直白地寫在臉上:“我想玩一會兒。”
程見梨說:“不準玩,你答應過我寫作業的時候不碰手機。”
姜慕言嘴硬,手卻不由自主地放下手機:“可是我真的想玩一會兒,我已經寫了好久的作業了。”
程見梨微微皺眉,問:“姜慕言,你想在這次月考中及格嗎?”
姜慕言聽程見梨的語氣變得嚴肅,有些沒底氣地回答:“想啊。”
“那你怎麽心不在焉的,“程見梨說,“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情,我感覺你從外面回來就很不對勁。”
姜慕言張了張嘴,撓了撓頭,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程見梨說:“……你很害怕我嗎?”
姜慕言擡頭,呆呆地問:“你指哪方面?”
其實穿書之前,姜慕言很害怕程見梨不說話的樣子,因為程見梨工作也好,學習也好,基本都是一個表情,搞不清楚她的喜怒哀樂。
但是兩人獨處又是另外一副樣子,姜慕言覺得床上的程見梨可溫柔了,不管她做什麽,怎麽做程見梨都會由着她,還會配合她。
姜慕言面對這樣的程見梨總是心酥酥的,想把她抱到懷裏揉來揉去,看她清冷的臉上浮起少見的薄紅,渙散的眼眸漸入茫然。
那時候她就會湊過去親親程見梨桃紅的唇角,問她弄得好嗎。
然而她的回憶還沒結束,程見梨就打斷她。
程見梨的聲音很平靜:“其實你沒必要害怕我,我們是同學,關系很平等。”
姜慕言緩慢地眨眼睛:“真的?”
程見梨“嗯“了一聲,擡頭看時鐘:“十分鐘的時間,把你的事情說出來,速戰速決。”
姜慕言趕緊說:“小程老師,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程見梨沒想到姜慕言會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她回答:“你挺好的。”
姜慕言說:“那你把我當朋友嗎?”
程見梨點頭:“你的記憶力很不好,我記得我在醫務室就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你是我的朋友。”
姜慕言沮喪地說:“那為什麽我随便讓你看,你卻不肯随便讓我看啊。”
程見梨疑惑地蹙眉:“看什麽?”
姜慕言真誠地說:“看身體的各個部分。”
程見梨:“……”
“其實我也不是非常想看,”姜慕言口不對心地說,“只是覺得……”
程見梨揉了揉眉心:“如果你還是在介意今天在換衣間的事情,那我告訴你,我不會随便當着別人的面換衣服。”
姜慕言立刻追問:“那如果是別人當着你的面換衣服呢?”
“我們一定要讨論換衣服的問題嗎。”程見梨真心覺得這個話題相當沒營養,還不如做幾道數學題來的實在。
“可是這對我很重要,”姜慕言急了,“非常非常重要!”
“也不會,”程見梨只能回答她,“我沒有見過別人換衣服,除了你以外。”
姜慕言立刻說:“那以後別人主動在你面前換衣服也不可以!你得保證。”
程見梨:“嗯,我保證。”
姜慕言瞬間又開心了,恢複了原來興高采烈的模樣,她把手機扔到一旁,說:“我們快學習吧,我突然好想學習。”
程見梨:“你先把這張數學卷子寫完,等會兒我給你講。”
兩個人投身海量作業題,半晌後,程見梨耳邊又傳來姜慕言的聲音:“對了,小程老師……”
程見梨轉頭:“怎麽了?”
姜慕言略害羞地低頭:“如果你特別想看,可以來找我哦,我随時給你看,哪裏都行。”
程見梨覺得自己需要吸氧:“……辛苦你了,但我不想看,真的不想。”
劉叔來敲門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可是姜慕言和程見梨的作業都還沒寫完。
“大小姐,您和小程老師還沒吃晚飯呢,要不吃完飯再學習?”劉叔穿着一身高定西裝,筆直地站在門口。
“可以啊,我爸媽回來沒有?”姜慕言轉身問。
“董事長和夫人回以前的別墅了,聽說有些事沒處理完,”劉叔笑道,“先出來吃飯吧。”
程見梨輕聲說:“會不會太打擾……”
“一點兒也不打擾,小程老師,你能留下來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姜慕言說,“你想吃什麽,我讓劉叔他們給你準備。”
“不用特意準備,有什麽我吃什麽就行了,”程見梨說,“謝謝。”
“別這麽客氣小程老師,大小姐這段時間多虧你幫她補習,”劉叔把兩人帶下樓,“今天太晚了,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x客房出來吧,外面的暴雨還沒停,暫時別回去了。”
讓程見梨住在這?
姜慕言發愣的時候,程見梨已經微笑着婉拒:“謝謝劉叔,我還是回家吧,實在不行我可以打車。”
姜慕言連忙說:“這麽大的雨就別回去了吧小程老師,你看外面電閃雷鳴的,多不方便。”
程見梨明顯猶豫了,她從來沒有在別人家住過,她說:“還是算了吧。”
“可是我今晚作業還沒寫完,你不要回去了,”姜慕言使出殺手锏,“沒有你,我明天可能會交不了作業。”
果然,程見梨聽到這話,眉頭就輕輕皺起來:“真的不能自己寫完嗎?”
姜慕言堅定地搖頭:“不能。”
程見梨有幫姜慕言補課的責任:“好,那我陪你寫完作業。”
餐廳在一個獨立的客廳裏,姜慕言帶程見梨走進去,又很體貼地幫她拉開椅子,這下整個純色餐桌只有她們兩人坐着。
程見梨看着保姆們穿梭在客廳與廚房之間,一道又一道精致擺盤的菜放在自己面前,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幾道,她不禁從心裏覺得,姜慕言家真的很有錢。
姜慕言不知程見梨在想什麽,還很熱心地幫她夾菜,不斷地說:“小程老師你嘗嘗這個,這個味道特別好……”
程見梨問:“你平時是一個人吃飯?”
“對啊,我爸媽不回來我就一個人吃,”姜慕言說,“我叫劉叔他們陪我吃飯他們都不肯,非要等我吃完才行。”
程見梨看着姜慕言的臉,說:“等會兒吃完飯你先洗澡吧。”
兩人從外面回來只讓保姆幫忙吹幹了頭發,還沒洗澡。
姜慕言呆呆地問:“洗澡?為什麽要先洗澡啊?”
程見梨說:“我怕你熬得太晚,寫完作業已經沒力氣去洗澡了。”
姜慕言“哦”了一聲:“好的,那你要等我,不能先走。”
“沒事,我也覺得今天太晚了,我還是留下來吧,”程見梨思考之後做出這個決定,“你明天一定要交作業。”
“小程老師,你今天真的留下來住?”姜慕言顯得很高興。
程見梨輕輕“嗯”了一聲,姜慕言立刻出去跟劉叔說:“劉叔,快去幫小程老師準備一間客房,她今晚要留下來。”
“好的大小姐。”劉叔笑着回答。
大概半小時後,兩人吃完飯回到房間,姜慕言看起來很放松,一進門就躺在自己藍色的大床上望天花板,四肢舒展。
程見梨站在她身邊垂眸:“躺夠了嗎?”
姜慕言聽到程見梨的聲音,腦子裏的弦瞬間緊繃,她猛地坐起來。
程見梨說:“你作業還沒寫完,如果你寫完了我肯定讓你休息,但是你現在先去洗澡,然後把作業完成吧。”
姜慕言苦惱地說:“小程老師,你怎麽這麽嚴厲啊。”
程見梨剛好轉身,沒聽見姜慕言的話,她回頭問:“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覺得你認真的樣子值得我學習!”姜慕言趕緊跳下床,“我先去洗澡了。”
程見梨看見姜慕言溜進浴室,不禁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坐回書桌前幫她改剛剛的數學試卷。
浴室裏,姜慕言邊洗手邊四處看,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她昨天真的在這裏說過,要把程見梨拉進浴缸裏脫光?
她怎麽這麽離譜啊啊啊!!!
姜慕言在心裏懊惱地想,該不會程見梨心裏已經默認她真的這麽變态吧……
姜慕言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醉酒誤事,她承認自己确實喜歡看程見梨被她弄得臉紅的樣子,但絕對不是現在!
現在的老婆還是高中生,很純潔很無辜,自己絕對不可以對她澀澀,就算一起住在這也不行!
姜慕言使勁警告了自己幾聲,才開始洗澡。
而外面的程見梨越改姜慕言的試卷,眉頭蹙得越緊,雖然這人有進步,但一些基礎題還是錯得太多了。
她得讓姜慕言準備一個錯題本,把這些題處理一下。
二十分鐘後,程見梨終于改完整張數學卷子,她看姜慕言還沒洗好澡,便揉了揉肩膀趴在桌子上休息,今天一天真的太累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她感覺浴室的門打開了。
接着好像有人靠近桌子,帶着熱騰騰的水汽,程見梨知道是姜慕言,可是她不想起來,就想這麽閉着眼睛趴着。
一只手開始輕輕收拾桌上的學習用品,程見梨以為姜慕言不打算學習了,剛準備起身,誰知那溫熱的手指驀地觸碰到自己的耳垂,然後撩起那裏的頭發。
程見梨心裏一怔,但是沒有動彈,那只手将她耳朵處的碎發別過去,随後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湊近了,伴着溫熱且熟悉的呼吸聲。
就在程見梨裝不下去,準備坐起來的時候,姜慕言魔鬼般的聲音傳進耳朵:“你這個年紀,你怎麽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