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臨近年關, 寧國公的頭發又少了一大把,這輩子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才生了這麽一個混賬東西。最近京城流言喧嚣塵上,讓他恨不得沖到自家女兒家裏去暴打她一頓。

傳聞中她日日流連于勾欄瓦舍,如今成了青樓常客,那些女子一個個看她容貌俊秀,身材提拔,趕着趟往上粘,京城裏傳言又起,說她是那眠花宿柳的花中浪子, 而且盛傳小蘇将軍在那方面的能力強悍地不要不要。

尤其是與她有過一夕之歡的花娘,私下裏都議論紛紛, 那小蘇将軍乃是奇貨可居, 堪比嫪毐。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如何極品之法?

說這個小蘇将軍頗有意趣, 她喜歡先把人捆了。花樓裏什麽沒見過,這等也算不得稀奇,稀奇的是, 她捆了人之後, 用一塊紗巾蒙住花娘的眼, 說如此才能讓人集中精神細細去品味其中的妙處,然後再吹燈拔蠟地做事情,但凡跟她做過的,都說那一夜可以讓人欲, 仙,欲,死,以為自己不在凡塵之中。

一個人證實還不讓人信服,三個花樓裏的姑娘出來證實,尤其是這些姑娘還是花樓裏排的上號的,聽說被小蘇将軍光顧的時候,隔壁房間都能聽見聲音,姑娘都喊啞了。都說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只有累壞的牛,沒見過墾壞的地兒。這些姑娘的那塊地兒是被無數頭牛來開墾了無數遍的,突然來了一頭牛,把熟地又翻了個個兒,那地兒都快被墾壞了,這是何等厲害,也就是她之前的那些牛,全是成了渣渣。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偏生這個貨色,睡了花娘不夠,還去弄了小倌,那小倌就把這細節給透露出來了,據說被蒙住了眼之後,小蘇将軍耐心極好,狂放之中帶着溫柔,那速度那力度,是平生僅見,妙不可言。

寧國公聽到這裏胸口翻騰,只差一口老血當場吐出來,趙三拉着他道:“阿爹,你知道的!熠輝不會這樣,他也不能這樣。”因着在大庭廣衆之下,趙三也不能說破,只當是他懂的。寧國公自然是懂的,他生的是女兒,女兒!她怎麽幹那個事情?

蘇熠輝把那器物扔進空間裏的貨架之上,電腦屏幕顯得極其興奮,上面幾行字道:“這個新品,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用?最新的科技,我們的主打産品,可以控制人的神經,讓人獲得極致的興奮,你覺得如何?”

“又不是我用的,我怎麽知道?”蘇熠輝說道,她不得不佩服,果然科技是第一生産力,這玩意兒,就巴掌大一個,貼在人的身上之後,通過神經系統連接,直接讓人産生幻覺。前些日子,她看着那個小倌,在興奮地大叫聲中,居然還昏了過去,蘇熠輝不得不說,我嘞個去,這是個什麽東西。

那空間的電腦十分驕傲的說:“這個東西我們已經擁有了專利……”

蘇熠輝只能搖頭,對那電腦說道:“我說你們要是把這個勁兒用在武器開發上,老子早就可以統治全世界了。”

“你怎麽能這麽暴力?我們講究的和平,要為人們帶來快樂!極致的快樂,這個玩意比嗑了藥還要爽,而且沒有副作用。”電腦正在沉浸在它的自我欣賞中。

蘇熠輝無話可說,只能退出來。仰頭嘆息一聲,當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精英。

老爺子聽說自家女兒把小倌給搞地不要不要的,姑且不說她是怎麽做到的,就說一句話,她這樣浪蕩實在太過分了,哪怕他的心髒強大,這幾日也都心律不齊了,更何況。雖然很多人都對他說:“國公爺啊!你家這個女婿真的不是個東西。”可背地裏不知道多少人笑話他,把女兒嫁給了如此一個色中餓鬼。

實在受不了,只能讓趙三來找蘇熠輝,約了在飛雲樓見面,老将軍拍着桌子罵道:“蘇熠輝,你簡直是無恥之極。我當真是瞎了眼才把小五嫁給了你這種人!”

“岳父大人,五娘身體欠佳,小婿也不願意這個時候納妾,讓她徒增煩惱,出去尋個樂子。這也算不得什麽,岳父如此罵小婿,小婿實在不解。”蘇熠輝的回答還十分委屈。

Advertisement

寧國公翹着胡子回了家,聽說老夫人哭着罵了寧國公一通,說他混蛋把女兒嫁給了這麽混賬的一個人,越是如此,這蘇熠輝的話題就越是不能歇,若是有如前世一般的熱搜榜,她都不可能下來。

柴行去那小倌樓了好好了解了一下,聽了那小倌的描述,柴行簡直就是心頭如貓抓狗撓,聽聽那種感覺,是眼前浮現白光和星星,那是怎麽樣興奮的感覺?他這輩子還沒體味過如此的美妙之感。那小倌害羞帶怯,聽說日日巴望蘇将軍再次去看他,甚至想得有些相思病犯了。

可惜蘇将軍是個薄幸人,她只要搞過一回的,沒有見她再搞的,因此青樓薄幸之名在半個月之內就讓人傳了出來。

柴行卻想着,難怪柴徵對她是千依百順,死心踏踢,原來是這個緣故。

幾次要堵住蘇熠輝,都被蘇熠輝躲過,在家中扔了瓷瓶,發誓一定要将她弄到手。

臘月二十,蘇熠輝砸了錢包下了芳菲姑娘,燈火闌珊之中,她進了翠雲樓,入了芳菲姑娘的暖閣,暖閣裏燒着地籠,屋子裏燃了熏香,香氣裏面帶着一絲絲的催情的味道,于女子無效,對于男子卻是很好的助興之藥。

蘇熠輝看着芳菲姑娘的玉手點茶,咬盞挂杯,乳花洶湧,這才置于茶托之上,端到蘇熠輝的面前。她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大周泡個茶就是磨叽,整個過程就是繁瑣,倒是和前世裏喝個咖啡還要拉花是一個道理。

芳菲姑娘的脖頸修長,蘇熠輝過去将雙手搭在她的脖子裏,芳菲姑娘心裏一震,小蘇将軍的流言在各個樓裏流傳,聽說若是她覺得無趣,喝了茶就走,若是覺得有趣,就要開始脫人衣服,綁起來,然後……,傳說中神乎其神,她這般的花魁,已經是閱人無數,哪裏還能有那種感覺?

然而同行的經歷不比她少,依然能得那等評價,可見小蘇将軍定然是有真材實料,讓人值得期待呢!

蘇熠輝用手背手心交替着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脖子,芳菲姑娘擡頭對她嬌俏的笑着說道:“爺!”不過是一個爺字卻飽含深情,仿若是她的知心情郎。

蘇熠輝雙手漸漸地收攏,芳菲姑娘等着她進行下一步,比如脫去她身上的薄紗,蘇熠輝卻好似對她的鎖骨以下一點點興趣都沒有,聽她一聲冷笑,一邊收緊手裏的動作,被人鎖住喉嚨的感覺,讓芳菲意識到,蘇熠輝并非是要與她有那般的接觸,立刻反應過來,伸出腳來使勁地朝蘇熠輝踢去。

蘇熠輝放開她,拉住她的胳膊将她甩出門外,芳菲從暖閣中飛出,樓裏客人無數,卻見蘇熠輝從屋子裏蹿了出來,長拳揮到那芳菲的面前,芳菲用手格擋,蘇熠輝佯裝被她擋住,又換了招式,一腳踢了過去,樓裏的鸨母和龜奴大叫過來,芳菲姑娘對着蘇熠輝說道:“蘇将軍這是要做什麽?”

“玩點刺激的,看着芳菲姑娘伸手不錯,能讓爺好好盡興一番!”蘇熠輝笑着說道,那一張俊臉上浮現着一種帶着殘忍又興奮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在風月之地待久之人,怎麽會不明白,天底下有那等之人。沒想到這樣眼前這個居然有那樣的愛好,旁邊的看客也是一副聽聞了秘辛的高興之狀。

“小蘇将軍,你是做什麽?”一個老邁的聲音傳來,蘇熠輝壓根不理睬繼續與那姑娘過招,吸引地人越來越多,那個聲音大喝道:“住手!”

蘇熠輝這才一把扣住了那個芳菲,将她壓住,那老者快步走到蘇熠輝的面前道:“蘇将軍這是在做什麽?”

蘇熠輝笑着放開了那芳菲,抱拳對着老頭道:“卑職見過太尉大人!”

芳菲姑娘淚眼婆娑地撲到王太尉的懷裏道:“太尉大人,趕快救救奴,小蘇将軍要掐死奴家。”

王太尉對着蘇熠輝說道:“蘇将軍最好跟老夫解釋清楚,否則我們官家面前明是非!”

“太尉大人何必呢?我不過是玩玩而已,誰知道芳菲姑娘如此不經玩,才那麽兩下就吓地逃了出來。好生無趣!”蘇熠輝笑地放浪形骸。

王充說道:“你這等下流無恥之徒,老夫定要去官家面前參奏你一本。”

“王太尉,難道為了一個煙花女子,還要勞動陛下?”蘇熠輝看上去有些緊張,王充說道:“蘇熠輝,你如此無法無天,別以為人人都是寧國公,任你無攪蠻纏。”王充怒道。

“老大人何必與小子計較?”蘇熠輝呵呵笑道:“如此我與芳菲姑娘賠禮了?”

那芳菲只在王太尉懷裏哭,不接蘇熠輝的話茬子,蘇熠輝落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離開。這件事情又成了汴京城裏的一個話題,原本傾向于蘇熠輝的那些人,這時候都站在寧國公那邊,覺得蘇熠輝真的不是個東西,想來之前是家裏有女人,如今趙五傷了身體,她就出來浪蕩了,而且還浪得不輕,有特殊的癖好。

臘月二十二,一年當中的最後一次大朝會,蘇熠輝還在皇宮門口排隊等待進宮上朝,靖王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今日看她這一場怎麽過,總要叫她求到他身前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蘇:“柴行,你個菜雞,跟我玩個屁!”

柴行:“不行,我非要跟你玩!”

總之,哪怕小蘇吊打他,他還是待她如初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