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特別節目

十七章

一陣優美的鋼琴旋律響了起來,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在來電提醒下發出柔和的光芒,童瑜兩了字緊接着出現在了屏幕上。

謝文軒嘆了口氣,在旋律即将結束的時候他接了起來。

“文軒,”那頭是童瑜知性溫柔的聲音,“你下班了嗎?”

謝文軒一邊看着前面的路況一邊簡短的嗯了一聲。

“那你還沒吃飯吧?”

“沒有。”

“我爸媽想請你過來吃飯,你有沒有時間啊?”童瑜試探地問道。

謝文軒沒有立刻回答,他将領口的領帶松了幾分,低聲說道:“今天有點累了,就不過去,你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那頭的童瑜顯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非常識大體地說道:“哦,那既然如此就算了,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休息。”

“嗯。”

說完之後,謝文軒把手機放在了副駕駛上。

過了沒兩分鐘,優美的鋼琴曲又響了起來,謝文軒皺了皺眉,這次并沒有接起,直到對方挂上了電話。

面前的紅綠燈由綠轉紅,謝文軒的車緩緩停了下來,他掃了一眼手機,看到剛才打電話的人并不是童瑜,而是顧彥宇,他把電話打了回去,很快那頭就傳來了一陣爽朗的聲音。

“你小子竟然不接我電話?”

“剛才在開車。”

“好吧,原諒你了。”顧彥宇問道:“知道我現在在哪嗎?”

“國外。”

“我回來了,剛下的飛機!”

後面的車響起催促的警笛聲,謝文軒這才發現已經綠燈了,他一便踩下油門一邊勾着嘴角問道:“之前怎麽沒告訴我,什麽時候咱們出來聚聚。”

“算你還有良心,”那頭的顧彥宇啧啧兩聲,“不過我這個朋友也不是白當的,之前的老地方,不見不散。”

“你不是剛回來嗎?”謝文軒一邊看着路況一邊說道:“不用在家裏倒倒時差?”

“不用,跟你喝兩杯就倒時差了。”顧彥宇又好像想起了什麽,“你跟嫂子不會是有什麽節目吧,如果有小弟就不打擾了。”

謝文軒浮起一個苦笑,不過那頭的顧彥宇根本看不見,“什麽節目啊,沒事,我這就過去。”

“好,等着你。”

謝文軒挂了電話之後便在下一個路口轉到了另一條交流道上。

一個環境比較清幽的酒吧,此時還不到熱鬧的時候,整個酒吧裏氛圍比較舒緩安靜,謝文軒一進去就看到了吧臺一個熟悉的身影,高腳椅旁邊還放着一個銀灰色的小行李箱。

謝文軒走過去,胳膊搭在顧彥宇的後背上,顧彥宇一回頭,驚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來了?”

謝文軒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随口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先回趟家。”

顧彥宇五官雖然不算突出,不過從小生活優越,再加上一身高檔的行頭,硬生生和普通人差出了個檔次。

“你知道我家裏也沒什麽人,就我一個,回家跟這裏沒什麽區別。”

顧彥宇的家人都在國外,國內也就他一個人。像他說的回去不回去都一個樣。

“六年前你離開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酒保先給他們一人一碟零食,謝文軒朝對方點了點頭,“謝謝。”

顧彥宇指了指謝文軒身上的西裝,一臉嫌棄地說道:“趕緊把外套給我脫了,上個酒吧還裝什麽企業精英呢!”

謝文軒笑了笑,最後還是把外套脫了,露出裏面灰色的襯衣,他把襯衣的袖子卷了卷。

“嗯,這還差不多,看着順眼多了。”顧彥宇捏了兩粒豆子放到嘴裏,又說道:“我也以為我這輩子要定居國外,不回來了,但是世事難料。”

謝文軒等着顧彥宇繼續往下說。

“人一旦上了年紀,思想就不一樣了,老頭老太太一直念叨着落葉歸根,所以這兩年打算回國了。這不,讓我先回來把國內的企業搞起來,這樣他們才會風風光光的回來。”

謝文軒拍拍肩膀,“其實回來挺好的,畢竟你的朋友都在這。”

“嗯。”顧彥宇點點頭,“雖然朋友也不多,不過還是跟國人交往自在。”

“那這次回來之後就不打算走了?”

“這個我也說不準,我就是老頭老太太手上的槍,他們指哪我就打哪,我哪敢有自己的意見?”

酒保把調好的酒推給他們,謝文軒用手指摸索着酒杯。

顧彥宇側頭看了一眼謝文軒,皺了皺眉問道:“文軒,我看你這表情不對啊。”

謝文軒嘴角一勾,“什麽不對?”

“你這是最近生意不如意,還是感情不如意啊?”

謝文軒嗤笑了一下,“什麽時候學會給人***了?”

“這還用算?”顧彥宇虛虛地指了指他的臉,“我光看就能看出來。”

“別亂猜,都挺好的。”

“公司的事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說你身後還有你爸的謝氏,所以公事方面問題不大,那除了這個就是你的私人感情了。”顧彥宇朝謝文軒眨眨眼睛,“怎麽了?跟嫂子吵架了?”

謝文軒本來想掩飾一下,但是嘴角苦澀在自己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出賣了他。

“呦,還真吵架了?”顧彥宇不以為意地說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的,過幾天就好了,別放在心上。”

謝文軒用兩根手指把酒杯夾起來,放在修長的指間轉着,半晌之後幽幽地說道:“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我們……正在協議離婚。”

“離婚?”顧彥宇忍不住加大音量,“文軒,我沒聽錯吧?”

謝文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怎麽?我離婚你就這麽驚訝啊?”

“那肯定是啊!”

酒保正在安安靜靜地調酒,沒想到客人能這麽激動,差一點把手裏的酒水給撒出來。

顧彥宇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都面向了謝文軒,“六年前我走的時候是參加完你和嫂子的婚禮才走的,當時那場婚禮那場面,那嘉賓,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當時你興奮的就跟十八歲的少年,看着嫂子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人給吞了,在結婚時候說的話我還歷歷在耳,什麽一定會守護嫂子一輩子什麽的,當時聽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這才六年,還不到七年之癢呢,你們兩個人就打算離婚了?”

這時候酒吧人不多,所以酒保現在基本上就是閑散的狀态,這會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聽聽這個曲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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