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巫蠱之術怎麽看都是們技術活

“嫔妾拜見皇上,皇上吉祥。”

這些天,宣景帝倒是一直在錦繡宮中用膳,此時宣景帝剛剛用完膳,正坐着和秦貴妃一起聊天消食,想想自己不過還是個皇子時,她便陪在自己身邊,自己總歸是虧欠了秦貴妃的,到底心有愧疚,看着坐着的紅衣烏發體态婀娜的美人,雖是相互利用,自己終究是于心不忍的啊。因此才會有麗婕妤拜見時看見的那副溫情脈脈的場景。

麗婕妤只覺的心裏一陣憤憤,自己雖是寵妃,但這宮裏誰不知道,麗婕妤不過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一條狗,若是聽話,便有幾塊骨頭可吃,若是不聽,呵,誰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呢。不過面上卻笑得更是甜美,“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愛嫔快快起來。”宣景帝那雙深似漩渦的桃花眼,含笑望來,直直望着麗婕妤雙眼,讓她不禁深陷那片情海之中,只覺的面紅心跳,無法平靜下來。

“咳。”

一聲輕微的聲響瞬間驚醒了麗婕妤,只見秦貴妃嘴角似笑非笑的直直盯着她。全然不複剛才皇上面前的千嬌百媚之态,麗婕妤在伏暑天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答道,“謝皇上恩典。”然後在宮女百枝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再不敢望天顏一步。

“愛嫔今日怎會想起來錦繡宮?”看着麗婕妤如坐針氈的模樣,宣景帝忍不住覺得一陣可笑,卻還是好奇的問道。

“嫔妾想着,這外邊天氣熱,貴妃娘娘最是怕熱,就想着過來陪娘娘聊會子天,打發打發時間,不曾想皇上倒是在這兒,倒是嫔妾唐突了。”麗婕妤連忙笑道。

宣景帝突然想到了闵秀閣裏那只貪涼的貓兒,此時怕是懶懶的躲在哪處,睡上一覺,準備避暑吧。想到這兒,眼底一片柔和,不禁溫聲說道,“也是,阿若最是怕熱了,你到底有心了。”只是心裏想着的是誰,就未可知了。

秦貴妃聽了這話,只覺得心裏一片感動,覺得自己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值得了,雙眼含情,感動着輕聲喚道,“皇上…”

麗婕妤只覺得自己心裏一陣寒涼,外邊雖是烈日當頭,自己卻就像是在冬天裏的冰窖裏一般,強顏笑道,“皇上和娘娘之間的感情,讓嫔妾看着可真真是羨慕不已啊。”

秦貴妃心裏只覺一片大好,因此難得沒去計較剛剛麗婕妤失儀之事,只是勾起紅唇,脈脈望着自己心中那偉岸的身影。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不想在看見眼前那令自己快要失去理智的一幕,麗婕妤突然出聲,“前些日子,嫔妾倒是聽到了一件奇聞,讓人很是吃驚了一番。”

“哦,不知妹妹聽說了什麽,竟會如此吃驚。”秦貴妃聽到這話後似乎很感興趣連忙追問。

“說的是在那偏遠的蜀地,有一戶人家女子名喚秀秀,貌醜無比,且身有異味,因此長到了十九歲也無人上門提親,結果有一天,她去鎮裏買菜回來之後,那城西張員外之子竟上門提親,說要休了為自己生了兩兒一女原來的夫人,娶她為妻。”

“哦,竟有這種事?”

“更離奇的還在後面呢。”麗婕妤故意頓了頓,這才又道,“當時整個小城都議論非凡,都說那男子得了失心瘋,其夫人劉氏日日以淚洗面,不久就病倒了,正好此時,一游醫拜見那劉氏,感謝當年的一飯之恩,卻見劉氏憔悴之極,細細詢問後,又問了些員外之子平日裏的狀态,便道

‘夫人,怕是張公子中了情蠱了。’又一一解說其破解方法。那劉氏強作精神,派人跟蹤秀秀,果然在其屋子裏發現了母蠱,令人砸碎之後,那張公子竟是一下子就恢複了平常,半點記不得曾經自己所作所為。娘娘,您說稀奇不稀奇?”

“哦,照你那麽說,那秀秀豈不是該早早嫁出去了?又怎會拖到十九?”秦貴妃問道。

“回娘娘,這件事後續是這樣的,那秀秀後來交代,自己這巫蠱之術乃是上街買菜時,施舍了一個老乞丐,乞丐報恩給的,自己權當是乞丐瘋言瘋語,未曾當真,不想扶了其心意,這才随便找了一人,不曾想…”

“這般豈非太過可怕了嗎?”秦貴妃小嘴微張,輕呼道。

“可不是嗎,嫔妾挺說啊,還有些個巫蠱之術,只要施術者知道生辰八字,就可以達到這般效果,當事人是半點不會察覺,當真是可怕之極。”說着悄悄打量了下宣景帝。

宣景帝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起身,冷聲道,“長舌婦人,愚不可昧!”

倒是把麗婕妤吓得直直跪下,半點不敢動彈。

“皇上何必動氣?”秦貴妃此時柔柔弱弱的溫聲勸道,“不過是當笑話聽一耳朵的事,皇上又何必當真、”

宣景帝深深的看了秦貴妃一眼,只把她看的心驚膽顫,似是嘆了口氣,說道,“朕還有事,先走了。”

直到皇帝遠離了錦繡宮後,麗婕妤才慢慢起身,問道,“娘娘,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哼,本宮不知道有沒有用。”看了眼麗婕妤一臉疑問的樣子,到底還是繼續說道,“最是無情帝王家,本宮只要皇上在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本宮就已經贏了。”

宣景帝怒氣沖沖的走出錦繡宮時,倒是把李德全吓了一大跳,自己大概有多久沒曾見過帝王這般怒氣了呢?因此不由更加小心的服侍起來。

“皇上可是擺架闵秀閣?”

宣景帝這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闵秀閣門前,想起今天麗婕妤所說的事,自己雖是知道,這不過是前些日子太過寵愛夏柯,而被上的眼藥,不過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疑問呢,怎會對一介婦人如此魂牽夢繞?自己到底是起了疑心。

揮手讓宮人不要驚動他人,自己闊步走向夏柯閨閣,聽見“吱”的一聲開門聲,夏柯反射性的望了望門口,然後驚慌失措的把手裏的東西藏在了桌案上。這才笑着迎向宣景帝。

宣景帝看着夏柯非但沒有像平時裏立即迎接自己,反而鬼鬼祟祟的在書桌前磨磨蹭蹭,若是平時,自己也不會多想,可是今天看見這幕,自己腦海中不斷的放映着麗婕妤所說的話,因此目光不禁一冷。

“皇上,您來了。”夏柯蹦着來到了宣景帝面前。

雖宣景帝本人已對夏柯心生疑惑,但身體早已在以往相處中,自動的張開了雙臂,将她穩穩接住。

“嬌嬌,剛剛在藏什麽呢?”不動神色的暗自打探到。

“倒也沒什麽。”夏柯想到案板下的東西更加支支吾吾,“啊,這肚子倒是有些餓了,我們去吃些東西吧,禦膳房又端上來了新菜品…”

看着宣景帝越來越不善的目光,夏柯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好了,好了,我投降。”說着自顧自走到書桌前,深吸了口氣,視死如歸道,“郎君可不準笑話我。”

宣景帝看着那一張張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字,再看看夏柯繡擺上沾上的點點墨跡,不禁為自己剛剛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自己怎麽會把那傲嬌逗人的貓兒想成苗疆女巫呢?到底兩者的屬性就不相同了啊,不過細細看了一番,只覺得這字真的是慘不忍睹。

宣景帝忍了又忍,看着那貓兒一臉球表揚,球誇獎的小模樣,到底還是道,“恩,這字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愛嫔練得是王大家的草書吧?”

自己本以為貓兒會高興的蹦起來,只見夏柯聽了這話,整個人似乎就要蜷成一團了,悶悶道,“皇上,我練得是簪花小楷。”

“這…聽到夏柯委屈的抱怨後宣景帝,到底拿起薄紙認真看了看,一柄柄粘在一起的都不能叫做字了,叫墨團還要更親切些吧,自己能說出是草書,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這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以俊秀圓潤著稱的簪花小楷吧?

夏柯看了看宣景帝的臉色,到底自接老底,“哼,皇上不在,嫔妾好無聊,便想着練會字打發時間。這幾篇還是我練了三天的結果呢!”說着說着還挺了挺小胸脯。

自己這幾天雖有派人賞賜,到底讓這個小女人不安了,這樣想着,宣景帝只覺得心裏一片柔軟,猿臂一伸,摟過她的小蠻腰,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沒關系,嬌嬌,勤能補拙,我很是歡喜。”

夏柯的耳朵本就是敏感點,宣景帝說話間,股股熱氣鑽進耳洞中,只覺得一陣戰栗,倒是滿臉通紅。宣景帝看到這嬌羞青澀一幕,心裏的愛憐更是一陣翻騰。只覺得這小臉就像民間集市時,小販沿街叫賣的蘋果糖一樣,通亮誘人。忍不住張嘴咬在了上邊。

“皇上!”夏柯這次是真的被下了一跳,只覺得臉上一片濕潤,又有些微微的酥麻,當即就要掙紮着跳開。

且不說自古男兒力氣就比女兒家強上許多,更何況夏柯在這宮裏,自從得了寵愛,便是千嬌萬養着的,大夏尚武,皇室男兒從小就要學習武術一類,因此對于夏柯那微小的反抗,宣景帝只當是情趣,繼續不管不顧的慢慢舔舐這這滑溜溜的笑臉蛋。

夏柯掙紮無法,只好自暴自棄的随他去了,過了好一會,宣景帝覺得在啃下去,貓兒就要炸毛,撓爪子了,這才念念不忘的住嘴。

看着那張嬌俏可人的小臉上,滿是自己的唾液,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他只覺得心滿意足,就好像那時年幼的自己真的吃到了那沿街叫賣的蘋果糖一樣。

“好了,好了嬌嬌莫氣,是朕不好。”哎,還是要小心翼翼的哄着。說着拿起手帕,輕撫的為她擦拭臉頰。

“嫔妾有什麽好氣的。”說話聲悶悶的。

“哦?那是誰的小嘴巴都嘟起的可以挂油壺了?”連嫔妾都出來了,還說自己沒氣。

“嫔妾知道,嫔妾論樣貌,在這宮裏不過是中等之資,論才情更是糟糕的一塌糊塗,就連字也寫不好,皇上您現在寵着我,不過是新鮮,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點比得過別人,皇上會這般疼愛于我。”到底就像是要哭了。

自己原想着這貓兒平日裏傲氣淩人,到底還是同一開始一樣,這般敏感多疑。也是,好不容易才放下了些戒心,自己就走了,也難怪。宣景帝想到這,語氣越發溫和道,“傻嬌嬌,你就是你,朕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啊。”如同春風劃過水面一般,這句話到底在某人心裏劃過了片片漣漪。

饒是夏柯早已在心裏做好了心裏建設,皇帝剛剛那溫柔的額頭吻,也讓自己心頭一顫,差點沉溺在那片柔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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