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雖然少了很多交際,沈斌卻感覺更充實了,每天要做的事那麽多,時間過得太快。畢婉晴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學做的第一個蛋糕剛好出爐,正準備帶去何平和程全面前得瑟一下。

“有朋友過生日?”畢婉晴看到他手裏拎着的蛋糕,好奇地問。

“不是。”沈斌并不多說,也不打算請她到屋裏坐。

“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嗎?”畢婉晴契而不舍,“或許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沈斌只得說:“是要拿去給我外甥他們吃的。”

畢婉晴很自然地說:“小全是吧?我有好多年沒見過他了,正好去看看。”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嗎?”沈斌不再同她兜圈子,直接問道。

畢婉晴沒料到他會這樣問,有些尴尬,不過很快恢複了自信:“前段時間打電話你總是不接,我來看看出了什麽事。”

沈斌坦率地說:“沒事,就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忙,沒有那麽多時間幫你跑腿,而且很多事情實際上專業人士來解決會更快捷方便,所以我決定不再逞能,讓一切回歸于正常狀态。”

“你認為我們之前很不正常嗎?”畢婉晴被沈斌的一席話激怒了,她徑直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揚起頭挑釁地說,“我認為你和那個叫什麽徐蔓的女人交往才不正常。”

沈斌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蛋糕,關上門,轉身走到畢婉晴面前說道:“我希望你能尊重別人也尊重自己,不要随便去評價一件你不了解的事。”

畢婉晴扯了扯嘴角,不以為然:“那個女人比你大對吧?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口味變得那麽重。不過,這個事說不定怪我,你被我傷得太重,自暴自棄做一些傻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斌被她的自以為是逗樂了,露出一抺揶揄的笑容:“随便你怎麽說,如果你能從這種幻想中獲得滿足我真的無所謂。”

畢婉晴改變戰術,主動示好:“沈斌,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說實話,我很後悔。今天過來也是躊躇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趁着現在你還未娶,而我又恢複了單身,或者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們之間會不會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沈斌怔住,他想不到一貫驕傲的畢婉晴會說出這些話。

畢婉晴望住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誠懇:“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只是聽說你們在年齡上不太合适,而且之前只要我有需要,你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幫我,所以我心存僥幸,想着你們之間也許并沒有多麽要好,那麽我可能會有機會,再次回到你的身邊。”

畢婉晴把姿态放得這麽低,話又說得如此直接,是沈斌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審視着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畢婉晴坦然接受沈斌投來的目光,猜想着他此刻的心思,成敗在此一舉,她繼續加重砝碼:“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多少人為此遺憾終生,不過如果能重新走在一起,一定會是一個更加美好的開始,我希望一切不算太晚,我希望能成為那個幸運的人——失而複得。”

沈斌的內心一片澄明,畢婉晴的話讓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那遙遠的思念在此刻變得甜蜜,他笑了,有種豁然開朗的輕松。

畢婉晴眼睛一亮,帶着幾份驚喜和期待問道:“你想通了對嗎?”

沈斌點點頭:“我不妨老實跟你說,就在不久前,我和徐蔓為了你,發生過激烈的争吵,她一氣之下避走他鄉,我們差不多有1個月沒見過面了。”

畢婉晴有點激動,她不禁握緊拳頭,暗嘆天助我也。

“晴晴。”沈斌柔聲喚她的名字,“你說的很對,人們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你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勇敢地表白,令我很感動。而我,也決定要為彌補遺憾而做出努力。”

“沈斌,我們……”畢婉晴雙頰緋紅,眼裏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不,你聽我說完。”沈斌打斷她的話,“和你分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郁郁寡歡,起初我以為是用情太深,對你念念不忘,可是後來才發現,我每天幾乎不怎麽想你,大多數的時候是在尋思着如何去報複。我不開心原來不是因為失去你,而是心有不甘,我不甘心受你愚弄,不甘心成為被抛棄的那一個。那天在大華的婚禮上聽說你婚姻失敗,我确實心裏躍躍欲試,想要重新證明我并不是那個失敗者,所以對你的求助呼之即去。我好傻,用感情來開玩笑,只是為了滿足那缥缈的虛榮心。”

“不是這樣的。”畢婉晴搖着頭,臉色灰白。

“如果沒有對比,我也分不清什麽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沈斌肯定地說,“我現在明白了,和一個相愛的人分開,不會是那種感覺。我見不到徐蔓,整顆心都變得空蕩蕩的,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她的身影,我為那天的出言不遜深深自責,每天虔誠地祈禱,希望能早日重見她的笑靥。我很清楚的知道,想要她回到我身邊不是為了面子,而是因為真的喜歡。”

畢婉晴閉上眼睛,她一個字都不想再聽,沈斌卻固執地說下去:“我回憶過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好像每天都很新奇、刺激,但是要我說出一兩件特別難忘的事,我絞盡腦汁,竟然說不出。那是一段喧嚣而空虛的日子,走過卻留不下痕跡。以前我可能會對那種生活趨之若鹜,可是到了今天,我想要的是那種猶如涓涓的細水,安靜平緩卻又長流不息的感情。”

畢婉晴站了起來,到離開的時候了,她凝望着沈斌,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世間這麽多女子,難道只有徐蔓一個人能給你這種感情嗎?而且,她大你3歲,從世俗的眼光來看,你們實際并不那麽合适,你如何能确定這一次是終點?”

“生命消逝的那一刻才能稱之為終點,我和徐蔓要開啓的不過是人生當中的一個□□。”沈斌不介意畢婉晴的質疑,“徐蔓或許不是最完美的那一個,但我不想做一只貪心的猴子,盲目地去掰玉米,到頭來兩手空空,我只要找到那個最适合的,後面的玉米再大再甜,也與我無關了。”

畢婉晴走了,心裏多多少少帶着一絲怨恨,不過沈斌無所謂,通過今日的對話,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在意那個人是遠在濱江市的徐蔓。

濱江和西明,相距近4000公裏,可是那個城市的天氣、交通等等日常情況,沈斌了如指掌,他通過電視、網絡、報刊各種途徑密切關注着與濱江市有關的新聞。因為徐蔓在那裏,這個陌生的城市在沈斌心目中慢慢變得親切起來,只要想到他們雖然身各一方,卻依然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呼吸着同樣的空氣,這3個月不能同徐蔓見面和聯系的日子就不再那麽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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