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罰你和要你不沖突

慕容峰靜靜的看着我吃完所有食物,然後薩将軍就扯着我的衣帶往外走,這時慕容峰輕淺的說:“血姬也想要她。這還是那麽多年來她第一次離開血池來見孤。”

我感覺薩将軍的身子頓了下,然後他不發一言的帶着我離開了墓室,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黑暗裏我們靜靜的走着,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句話又得罪了那個屍王,不過好在離開了帝陵,來到外面,我也許能找到逃離這裏的法子。

走了好久,感覺一直在爬坡。就在我爬的氣喘籲籲汗流浃背時,終于看到了一絲光亮,然而就在這時薩将軍卻停了下來,他似乎在掙紮,我忽然想起臨走時慕容峰的話,又想到血姬,難道他就是那個血姬等的人?

“薩将軍,你就是那個人吧?讓血姬又愛又恨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慕容峰又何必多那句話?

“王說的對。你真的得磨磨性子。你那嘴不知還要給自己帶了多少禍事。”薩将軍冷冷的說着,然後他繼續拉着我往外走。

“你明明想問的就問吧,我會告訴你的,何必那麽別扭呢?”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人一個個都那樣執拗。

薩将軍沉默了一會兒,繼續扯着我走出了帝陵,忽然看見光亮我的眼睛受不了的眯了起來,有些刺痛,這時忽然聽到他低低的問:“她過得好嗎?”

其實他并不像血姬說得那樣無情,也許真的是有什麽誤會或者苦衷吧,我揉着不斷流淚的眼睛說:“一個人守着那種陰暗可怕的地方,你覺得她過得好嗎?”

薩将軍又不說話了。他帶着我左拐右彎的來到一個破草屋前,這時一對穿着破布衣裳的夫妻走出來行禮:“将軍大人不知有何吩咐?”他們看上去很正常,看不出是屍兵。不過臉卻是很蒼白。

“她犯了錯,王懲罰她來耕種磨磨性子,就安排在你家吧,有什麽活兒都讓她幹,但是不準傷害她分毫,她可是王的女人,這裏有一塊牌子,如果有其他屍兵要對她動手,可以拿出來阻止,知道了嗎?”

“是将軍,小的明白了。”男的看向女的,女的走過來說:“走吧,今後你就住這了,明天開始下地幹活兒。”

我看着薩将軍說:“愛恨不過一線,我想血姬已經想清楚了,你呢?”

薩将軍回身離開:“先顧好你自己再說,都泥菩薩過河了,還那麽多嘴。”

我笑了笑回頭看向兩夫妻行了個禮說:“以後就拜托兩位照顧了。”

“哪裏哪裏,姑娘進來吧。”妻子客氣的把我迎進去,畢竟薩将軍那句王的女人還是很管用的。

“對了,大哥大嫂怎麽稱呼啊?”走進房裏,這裏真是窮途四壁,四四方方的屋子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一無所有,一眼都能看個通透了。

“我叫虎子,這是我媳婦兒叫蕙娘。”男人看上去就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怎麽也難和屍兵搭上線。貞歡溝劃。

“你們也是屍兵嗎?我怎麽覺得你們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屍兵也有女的嗎?

“呵呵,姑娘你以為屍兵都是僵屍嗎?其實屍只是我們不老不死,但其實我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只不過繁衍下一代必須要通過血池,而且我們喜歡吃生物,喝鮮血罷了。”蕙娘笑着解釋。

“可是為什麽有的屍兵卻是腐屍的模樣,臉上的肉都腐爛了?”

“那是因為他們陰氣太重,那樣的屍兵都身懷絕技,一般都在軍中任職,但大多數屍兵都和人類沒什麽區別。”虎子倒了杯水遞給我。

原來是這樣,這裏其實就好像桃花源一般,這些屍兵都過着與世無争的生活,當然那也是在他們的統治者不想殺戮的時候,血姬說過,慕容峰只有想殺戮時才會離開帝陵,那時候這些看似普通人就會變成不老不死的屍兵,吃人喝血。

“既然這樣,為什麽王還要村子獻祭人類女子給他?伺候他的女子屍兵也可以啊?”

“屍兵女的甚少,而且作為繁衍後代的關鍵她們是很珍貴的,蕙娘她跟着我是我委屈她了,女屍兵在這個萬屍國內可是很高貴的存在。”

“相公不要這樣說,妾身能和你一起已經別無所求了。”

看來屍兵也是有感情的,沒有心的只是慕容峰罷了,我看向蕙娘:“寧吃開眉粥,不吃愁眉飯,我佩服你。”

蕙娘笑了笑:“和相公一起也是可以繁衍後代的,只是辛苦些,但相公很照顧我,對我很好。”

“是啊,只羨鴛鴦不羨仙。”我笑了,蕙娘居然臉兒微紅的低下頭,虎子摟着他憨厚的笑了,這一幕我看了只覺親切,他們此刻和普通人真的沒有區別。

“對了相公,我們就一張床,那這姑娘睡哪呢?”

是啊,他們家就一個大通間,一張床,總不能讓我和兩口子擠一塊兒吧。

“那姑娘睡床,我們打地鋪吧。”虎子想了想說,我看看床上只墊了一張席子,估計那也是唯一的了,哪來東西打地鋪?

想了想,我問虎子:“大哥,你們家有幹草堆嗎?”

蕙娘有些遲疑的說:“有倒是有,正準備過幾天買給軍裏做飼料的,你要那個做什麽?”

我嘿嘿一笑:“有就好了,我自己找地方睡,你們別管了。”

“你要睡在外面?将軍吩咐要保護你安全的,誰在外面很危險。”虎子驚愕的說。

“沒關系,沒有人會發現我睡在哪的,放心吧,現代先帶我去看看幹草夠不夠。”

于是虎子就帶着我來到屋子後面,兩大個幹草垛子立在那,我一摸已經曬得幹幹的,還熱乎乎的。

“好了,我今晚就睡着,你們自己忙吧,我已經吃過東西了。”說着,我開始在幹草垛子上挖洞,挖開一個足夠我鑽進去的洞,我笑着對虎子揮揮手,然後就鑽進去了,再把洞口掩蓋上,裏面頓時暖呼呼的,那麽高的幹草堆着舒服死了。

昨晚被折騰了一夜,今天又在血池吓得半死,我是真的困了,倒頭就在裏面誰了起來,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糾纏着我,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渾身冰冷,明明剛才還很暖和的,怎麽忽然就這麽冷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來想看看是不是洞口沒蓋好,漏風了,卻被忽然出現的修長身影吓了一跳,慕容峰一身黑衣正坐在我對面看着我笑呢。

“你好會享受,孤是讓你來吃苦,不過就目前看來你倒是蠻自得其樂的,恩?”他薄唇勾起,靠過來捏着我的臉,雖然動作粗魯,但我感覺得到他并沒有動怒。

“王,你怎麽會在這?”原來覺得冷是因為他,他渾身冰涼自然把這裏弄得冷了,但是他不是從來不出帝陵的嗎?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

“孤想去哪就去哪,怎麽你有意見?”他玩味的看着我的驚愕,似乎很喜歡我呆愣的模樣。

“沒意見,我怎麽敢有意見?”未免說錯話,我趕緊順着他說。

“很好,看來你有點學乖了,說吧,怎麽睡到這裏來了?”他一把将我摟到懷中,背靠着幹草很是惬意。

“呃,那個,薩将軍安排的地方實在太窮了,夫妻兩個就一間房一張床,我怎麽好意思和人家擠嘛,只好自己想辦法找地兒睡了。”

“你挺聰明的嘛,這地方比孤的龍棺還舒服,不錯。”慕容峰點點頭,他抱着我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我忙扯住他問:“王到底要幹嗎?”

“孤說過你是孤的侍寝,現在自然是要做侍寝該做的事了。”慕容峰低下頭咬着我的耳垂低語。

“我以為我已經被王放逐了。”他不是要懲罰我,罰我做苦力嗎?怎麽這下又成侍寝了?

“罰你和要你并不沖突。”他的聲音有些黯啞,通過昨夜我已經很清楚這個聲音代表什麽意思了。

“你該不是想在這裏吧?我說,要不是我想出這個睡覺的主意,你是打算在那個破屋子裏要我?”我推着他,不想讓他得逞,雖然忤逆他可能會被收拾得很慘,也可能會被吃掉或者送去給屍兵分食,但他這樣喜怒無常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高興時就吻我,不高興就罰我,最可惡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是高興的,什麽時候是不高興的,這樣被他折騰,難受死了。

慕容峰頓了下,随即親親我的額頭說:“是孤欠缺考量了,所以你找到這個睡處算是有功,這樣吧,孤就賞你明日吃飽早餐再下地如何?”

我暈,這算什麽?給頓吃的就是恩賜了?我氣得差點踢他一腳,好在最終還是忍住了,我推開他咬着我脖頸的嘴,扭着身子不高興的說:“我今日真的不舒服,王,你就放過我吧。”

慕容峰也不氣惱,他冰冷的手挑開我的衣襟淡淡的問:“哪不舒服,說出來,孤給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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