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覺醒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錯字

簡陋的一廳一室住宅裏,張起靈正坐窗邊的書桌前寫着什麽東西,旁邊的草稿紙被吹進來的風散了一地。

一只白皙的手把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撿起,整理好,随意的放在了桌角。

那只手的主人屬于一個黑色長發的女人,她已經在這裏呆了三天了。

她首次出現的時間,好像是從三天前七星魯王宮裏出來之後。

張起靈當時看到,自己的黑金古刀散發出了一陣黑霧,霧散去,這個女人便站在了自己面前,嘴角略微翹起的弧度與說話的态度很是不羁:

“什麽啊,還是個黃毛小子啊。”

張起靈瞥了她一眼,理都沒理她,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其實他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麽人,那天她出現的時候,背後的那把黑金古刀的重量莫名地減了幾分。

所以她的存在他也一直默認,只不過把她當空氣而已。

而那女孩倒也不多話,試圖與張起靈交流發現根本不會成功之後,便自知無趣,再也沒開過口。

就這樣無聊的,時間如流水般過了一個月。

直到那天,張起靈從信箱裏抽出了一張純白的信封。

棕色的牛皮紙上面貼着卡過印章的郵票,瞟到寄信人之後,他三把兩把撕開了信封。

女孩坐在窗前,看着那張面癱臉的表情很微妙地變了一下,然後便見他點燃火柴,把手中的信件燒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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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前往西沙的船艙內,望着窗外那個正在和前幾天在古墓中見過的吳邪,穿着泳裝的短發女人,還有正和他們聊得開的禿頂。

人類真的是奇妙的生物。換一張臉皮便可以完完全全地變成另一個人。

那天張起靈燒掉信件後一聲不吭地出門,大約半天之後又回來了。

她看他對着鏡子擺弄了幾個小時,把一張人皮面具敷在了臉上。見慣了他那萬年不變的英俊臉龐,這個大衆化的中年大叔臉讓她實在是一愣,下一秒毫不留面子地噴了出來。

她不知道,這人面的原主人就在幾小時前被闖空門的張起靈一記手刀給打暈,用繩子捆了起來鎖在房子裏。

張起靈則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黑金古刀裝包,便頭也不回地開門離開了。

她嘆氣,卻只能跟上。她知道主人要出遠門了,自己又不能離本體的刀身距離太遠。

結果,這一個月以來,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真是個無趣的人類。她打了個呵欠,一閃身回到了刀中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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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小憩過後,發現自己已經陷身黑暗之中,這應該是張起靈的背包裏。她從稍微敞開一點的拉鏈的縫裏看到,他們正走在一個冗長的甬道裏。可以看到後面跟的是那個泳裝的短發女人,名字叫什麽來着……還有同樣是上次在古墓裏見到的胖子。

這時候,前面的吳邪冷不防地來了一句:“這裏可能有機關,小心。”

她明明看到跟在身後的阿寧眼色一沉,一個閃身便貼到了牆邊,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胖子和現在背着他的那個‘禿子’也紛紛地靠到了牆邊。

她小聲的提醒道自家主人:“你小心點,身後那個女人有名堂。”

雖然說以張起靈的眼力,也許早就注意到了阿寧身手不凡,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她只感覺張起靈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是因為領隊的吳邪停住了腳步。

前方的吳邪轉過身,奇怪地看着後面,确定這個地方的确只有他們三人的時候,疑惑地問了一句:“剛才,有沒有聽到誰在講話?”

這小子的靈力怎是這般強。居然能聽到沒有實體化的自己的聲音。

身後的胖子和阿寧則是一臉茫然,顯然是啥都沒聽見,被吳邪這麽一說一下子警惕了起來,打量起四周:“我說你別吓我,這裏就我們幾個,其他的鬼影都不見一個,哪還有什麽人?”

“吳先生你是不是聽錯了?”背着自己的張‘禿子’一臉無辜地說道。

吳邪還是有些懷疑,但是見三人都一點反應都沒有,便轉過身繼續前進。

是不是最近下鬥太累了,不只是幻覺現在連幻聽都出來了。吳邪扶額。

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是準确的,魂魄的第六感也是強烈的。那個阿寧果然別有企圖。從拉鏈的縫隙裏她清楚地看到那個叫阿寧的女人看準了地上的一塊磚踩了下去。

啊?你說那為什麽她沒有出聲提醒悶油瓶?

理由很簡單,想看看自家的主人身手究竟如何,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那幹她什麽事兒?

瞥了眼被射成原刺猬的胖子,和倒在地上被阿寧氣到快吐血的吳邪,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不管是青竹蛇牙還是黃蜂尾針,都比不過女人心毒。

待箭雨過後,張禿子一箭都沒被射中,看似是胖子在前面擋着,其實是憑自己的功夫巧妙的躲過了攻擊。他撿起地上的一支箭,擺弄了兩下箭頭,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她明顯感覺到他松了一口氣。

“沒關系,不要緊的。”

箭頭是蓮花箭,不置人于死地,卻有毒效。

這個海底墓穴,有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趁兩個被刺成刺猬的人不注意,她一個閃身從刀身裏出來,尾随阿寧進入了甬道中間的那個玉門。某個悶油瓶向她這個方向瞥了一眼,随即移開視線,似乎對她擅自行動沒有什麽意見。

這裏應該是主墓室,四周被四根巨型的金絲楠木柱撐住,陰影處正好可以讓她藏身。

只見那女人正在棺材前搗鼓着,三下兩下便敲開了鎖,也許是棺材蓋過于厚重,她顯得有些吃力。阿寧移開了棺蓋一角,小心翼翼的從裏面取出了一個方形的盒子。那盒子看起來像是青銅,上面已經長滿鐵鏽。這時候那個女人背過身去,從背影角度看來她應該是把盒子裏的東西取了出來,無奈在這個角度并看不到盒子裏裝了什麽。

阿寧打點好一切,拎起背包,往入口相反方向走去。手電光一照,那裏有個盜洞。

直到到洞口匍匐的聲音消失,她才從柱子的陰影處走出來,向棺椁走去。

棺椁很大,這麽大的棺應該是用來夫妻合葬的。刻在側面的墓志銘有被人工銷毀的跡象,模糊不清,最大號字體的名字也只能隐約看出一個‘張’字。裏面的屍骸只剩下白骨,頭骨旁邊有一個四方的印記,是阿寧方才去走的盒子。而她沒有帶任何照明工具,深處的地方便看不到了。

沒有繼續跟下去,她選擇返回去看看剩下三個是死是活。

折回甬道,右邊和剛才一樣是一堵白磚牆,左邊的墓室裏面傳來瓷器碰撞的輕微聲響,裏面不是三人而只有一個人,那模樣應該是那個叫吳邪的年輕人。

她看了看已經變了模樣的耳室,又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專心研究瓶瓶罐罐的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玩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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