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校,前方探查到有小股未登記的星艦出沒,懷疑是星盜。”穿着筆挺蟲族軍裝的雌蟲向上級彙報着探查的情況,因為出現的艦隊僅有一輛,而且是十分老舊的形式,雌蟲詢問着上級是否需要攻擊這一股星盜。

主艦上的金發上校聽到前方巡查艦的請示,嘴角勾起,十分愉悅地下了令:“攻擊!送上門的軍功,不要白不要!”

“是!”

一艘老舊的未登記違規入境星艦在蟲族強大的火力下沒有支撐超過半個星時,金發上校得意地踏上這艘星艦。先行進入的軍雌在門口迎接,比起長官的春風得意,已經弄清這是一艘什麽星艦後的軍雌甚至根本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報告上校,這是一艘違法販賣高等智慧生物的星盜團運貨艦,之前遇見了亂流和主艦隊分散了。”

“上校,我懷疑這不僅僅是一艘走私星艦,他們被我們入侵後第一時間把所有監控都銷毀了。”拿棄艦逃跑的機會換銷毀星艦內監控,一般星盜都不會這麽選擇,如果這麽做了,顯然背後有比販賣星際奴隸更危險可惡的行徑。

金發上校的春風得意消失在臉上,他們身邊正好是暫時被壓制着的星盜。金發上校直接一腳過去,被突然攻擊的星盜并不是蟲族,種族肉體強度也遠遠不如蟲族,實實挨上了蟲族軍官一腳,頓時覺得五髒都移了位:“星際法禁止毆打戰俘!”

金發上校輕蔑地看了癱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星盜一眼,給周圍的軍雌們一個眼神,熟悉他的下屬們立刻低頭裝作沒有看見上校一腳踹翻星盜的行為。

“我會去星際法庭舉報你的!”星盜顯然并不打算把虧咽進肚子裏,反正被蟲族抓着肯定要送去法庭審判,不如拉這個混蛋雌蟲一起倒黴。

“有證據嗎?”金發上校從眼底掃過去,眉稍輕挑,星盜失聲,星艦內監控在不久前被他們悉數毀壞,甚至連備份記錄都被徹底删除,沒有監控,蟲族的士兵難道會為了星盜舉報自己的長官嗎?

“你們想掩蓋什麽?”金發上校踩在星盜頭上質問。

星盜顯然不會就這麽簡單坦白,閉口不打算和這名一點不按規矩來的雌蟲交流。

“上校!”一名雌蟲壓着一名被打得只能拖着走的雄性進來:“剛剛在巡查星艦時發現這個布爾坦族企圖殺死一名被販賣的高等指揮生物幼崽。”

金發上校腳下的星盜微動,沒等上校反應過來,他的手掌突然化為利刃穿透自己的胸膛,金發上校立刻看向被押進來的布爾坦族,那名布爾坦族在星盜自盡的同時也隔斷了自己的喉管。

金發上校立刻意識到問題大了,兩步走到拎着布爾坦族進來的屬下面前:“那名幼崽……你是什麽種族?”

就躲在雌蟲士兵身後的幼崽擡頭,他的脖子上甚至還留着深紅色的指痕,顯然那名布爾坦族之前是打算掐死這名幼崽,這名剛剛目睹了星盜和布爾坦族自殺的幼崽只比雌蟲的小腿高上一點,臉上還濺上了布爾坦族的血液。

幼崽往後退了兩步,臉上沒有什麽驚慌的表情,十分警惕地盯着金發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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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家裏有好幾個弟弟,但幼崽多半都是由各自的雌父和下人照顧,金發上校并沒有與幼崽相處的經驗,尤其是這種疑似在星盜手中遭受了不可告人的經歷因為十分警惕畏懼外人的幼崽。

士兵從上級和幼崽之間撤開,此次出行的軍雌都屬于比較年輕沒有一個有生育或者帶過幼崽的經歷,金發上校迫不得已只能硬上,蹲在警惕的幼崽面前不知道是該伸手還是保持原狀不要吓到幼崽,左手在右手上摩挲了兩圈,綻開一個自認為十分溫和的笑容:“我叫哲容,是蟲族的上校,我們剛剛制服了這艘星艦上所有的星盜,你安全了。”

幼崽偷偷看了一眼布爾坦族的屍體,又看到那個死在裏面的星盜,似乎放松了一些,哲容上校趁機往前蹭了蹭,看幼崽沒有往後的意思,趁勝追擊:“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星系什麽種族的?我們會送你回家的。”

“我叫景宸。”

“宸。”

哲容從夢境裏醒來時還有一些糊塗,睜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宸,景宸勾了勾唇角:“莫不是睡傻了?”

“沒傻。”哲容下意識為自己反駁一句,然後企圖把自己塞進比他要瘦削一圈的景宸懷裏,在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做到把自己完美地窩進雄主懷裏後,哲容有些茫然地看看自己的四肢又看看景宸的四肢,為此懊惱地垂下腦袋。

懷孕中雌蟲會十分依賴雄主,尤其是孕前期肚子裏的幼崽蟲蛋需要母體大量提供營養和精神力,這時候的雌蟲可能會比剛出生的小蟲崽還要粘蟲,并且因為精神力的消耗也可能會導致雌蟲做出一些可以說是犯傻的舉動,但比起平日裏雌蟲們強悍能幹的模樣,這一時期的雌蟲也更容易獲得雄主的寵愛。

“夢見什麽了?”景宸安撫地順了順雌蟲的頭發。

雌蟲從善如流地在景宸手心裏蹭了好幾下,嗅着景宸的味道,把懷裏的胳膊摟得更緊:“夢見第一次見到雄主了,還是小幼崽。”

景宸的手掌頓了一下,擡起哲容的下巴:“你第一次見到我想的什麽?”

哲容顯然還未清醒,深灰色的眼眸茫然無辜,眨了又眨:“好可愛,不能送這麽可愛的小幼崽回家很懊惱。”

等某傻孕雌徹底清醒後,悲催地發現他竟然又一次比雄主晚醒而且還做出這麽逾矩的行為,身體的僵直雖然只是一瞬,作為被雌蟲“窩”着的景宸捕捉到雌蟲清醒的信號:“放開你好可愛的小幼崽雄主的胳膊。”

“對不起。”雌蟲說着連忙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後。景宸因為不适下意識鎖緊,他可沒有蟲族那麽好的體質,被雌蟲抱了一晚上的胳膊在得到自由後整一條都在發麻,半點不能移動。

哲容小心地湊上去,輕輕地在景宸後頸肩背的部位揉按:“雄主,您罰我吧。”

景宸斜觑了他一眼。

“來藍星時,容攻擊了兄長大人。”因為見面的時候景仁企圖先掐死景宸,“無法伺候您的膳食。”因為一開始不會用藍星廚具餐具,“還屢次冒犯您。”早上扒拉在景宸身上,還把景宸胳膊壓麻了。

哲容的腦袋随着自己的話越來越低,連頭發稍都順着主人的低落情緒聳拉下來。

“拿終端記下來。”景宸拍了拍搭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背,雌蟲了然地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景宸下床,站在一邊俯視着他勾着唇角笑道:“既然說到了幼崽……如果生個小雄崽就一筆勾銷,生的要是小雌崽以後就翻倍罰。”

哲容整只蟲都僵住了,抿了抿唇捂住自己的肚子,景宸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重雄輕雌失落沉默,結果雌蟲狠狠一點頭,認真地向景宸承諾道:“我會努力的!”

景宸失笑,忍不住把那一頭服帖的頭發揉得淩亂:“等你生了再說吧。”

“我今天不打算麻煩嫂子和哥,我們自己出去有問題嗎?”景宸在被伺候穿着時向雌蟲問到,他小時候就住在藍星,昨天出去了一趟也自覺獨自出行沒有問題,只是哲容畢竟是徹頭徹尾的蟲族,景宸也擔心他在外露了馬腳,尤其最近他還因為懷了孕總在犯傻。

“我都聽您的。”

“嗯。”似乎真的是因為早上提到的崽子的話題,景宸低頭看見哲容還是平坦一片的小腹,知曉哲容懷孕至今第一次伸手貼上去,裏面的崽子才不足一個月,還是太小了并不能給他的雄父回應。

景宸企圖聽到自己崽子的動靜的行為被早上剛剛以崽子性別作為懲罰力度“威脅”了的哲容誤解,他神情嚴峻起來,以對待軍部任務的同等嚴肅程度再次向雄主做出保證:“我一定會為您生出小雄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這裏下雪了,大雪封路好幾天,連外賣都不送。今天路面總算不見雪了,然後同事帶我騎電動,特別刺激,一個剎車,兩個人都被甩出去了,可憐作者還跟母上通着電話/(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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