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景仁昨晚回家遲,早上卻一早就去了警局,最近警局的事情特別多。

先是城郊有人報警半夜家外有巨大的爆炸聲。結果到了城郊爆炸的痕跡沒找到倒是找到個一夜之間出現的大坑,誰也不知道這坑怎麽來的,現在小範圍內有人流傳是什麽外星人蹤跡,這還算靠譜的,昨天還有不靠譜的神婆跑來說是鬼神動怒,要做法驅邪。

“誰?”景仁煩躁地抄起電話,桌上攤着好幾張大坑和神婆的照片,語氣也頗為不佳,尤其聽到電話對面說話的是蘇穎之後,差點直接把電話扔出去。

“景仁,揚幫早就不走這條路,我昨天也問了老爺子,家裏出了叛徒。”

景仁好歹把手機握住了,聽完蘇穎的話就是一聲冷笑,誰不知道蘇穎在的揚幫當年就是靠着軍火走私發的家,這麽多年,揚幫一直是警局的眼中釘肉中刺,還叛徒,不就是送個把人進來頂罪的手段,揚幫這種手段玩起來又不是第一次。

“這種話你應該和隔壁重案組說,我不負責這件事。”景仁說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作為一名警察,他第一時間就向上級請命負責揚幫走私軍火案,可就是因為蘇穎這個女人上司堅決不讓他插手,甚至讓他去管什麽深坑和神婆,對蘇穎這個涉嫌走私致使他被上司懷疑還有臉打電話過來的女人景仁現在真的沒辦法拿出一點好聲氣。

而另一邊,景宸和哲容在早間運動結束後才從二樓下樓。

“雄主,兄長大人給您有留言。”

景仁昨晚回來得晚,今天早上走得也格外早,景宸被哲容喊過去就看見小茶幾上一疊鈔票和留了言的紙:小宸,錢拿着花,別亂跑,有事就打電話或者直接去警局。最後還畫了個占了三分之一卷面的簡筆畫笑臉。

景宸将鈔票收進了終端裏,回頭看了眼低眉順眼的哲容,手上抽了一半出來:“拿着。”

“謝謝雄主。”雌侍是沒有個人資産的,甚至工資從結婚後每個月都是打到雄主賬戶上,不過雌侍偶爾也是會被雄主獎勵一些零花錢的。雖然哲容一直自認并不屬于十分受寵的雌侍,但架不住他的雄主在花銷上一向大方,每個月景宸打給哲容的零花錢比哲容的個蟲工資還高。

“那本書拿出來。”景宸敲了敲桌面,哲容放下手中的食物後便取出了那本《婚姻與現實:伴侶的相處之道》。

“正好。”景宸順着哲容做的記號翻開,看見內容笑了一聲:“孕期相處,剛好适合我們,今天就按照這上面說的我們需要提前适應。”景宸繼續翻了兩頁,笑得更開:“握手,親吻,愛撫,還有一起去産檢,除了最後一項都不是太難。”

景宸的手突然伸到哲容面前:“握住。”

哲容立刻蹲下來,整只蟲無師自通地模仿了藍星上的寵物犬眼巴巴地将兩只前爪交付到景宸手上,景宸嘆了一口氣:“一只手。”

哲容耳尖立刻飄紅,左手連忙撤到肚腹處握緊,眼神也飄忽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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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景宸并不嫌麻煩地一只手吃起早飯,時不時還要投喂身邊“握着手”的雌蟲,雌蟲倒是提出先服侍景宸吃飯,不過被他以提前适應為由拒絕,并指着書上的某行義正言辭:“偶爾一些親密的行為會讓夫妻更為恩愛,比如在吃飯時像回到戀愛期間互相喂食。”

景宸完美完成了“喂食”的行為,并理所當然地忽視了“互相”兩個字。

一直到景宸将桌上的早飯都喂進雌蟲肚子裏,才放開已經不想出門只想去二樓卧室的雌蟲的手,指着滿桌狼藉:“收拾了,一會出門。”

“是,雄主。”哲容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

“早安吻,出門吻,晚安吻?”景宸在書上看到一個名詞後,擡頭看了一眼廚房。

哲容從廚房出來對上自家雄主奇怪的笑容,有些惶然地低頭,難道剛剛在廚房單手洗碗的事情被雄主發現了?

一回生,二回熟。

景宸這回毫無顧忌過去拉起哲容一只手,蟲族儲存物品幾乎都是在終端中儲存,所以蟲族的衣物基本不會有口袋這種東西,但景宸回到藍星後就沒有穿過蟲族帶來的衣服,而藍星的衣服景宸比較青睐寬松一些的,相應口袋也比較寬松,容納兩只交握的手後依舊綽綽有餘。

哲容完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被雄主握住的手掌塞進了雄主衣服外奇怪的袋子裏,現在據說是藍星的冬季比較冷,他作為雌蟲并不會因為這一點溫度就凍壞,可奇怪的事是感受到從那個叫做衣服口袋的地方透過手心傳到身上的點點溫度,哲容竟然覺得自己不僅不冷而且要被燒壞了。

如果能一直與雄主如此相處就好了。哲容落後景宸半步,仗着視線盲點貪戀地看着景宸,心裏陡然萌生了希望永遠不回蟲族的想法。回到蟲族,他就只是雄主的雌侍,雌侍再得寵,也永遠不能像在藍星上一樣與雄主并肩而行,形影不離。

景宸倒沒有想到僅僅半步之隔的雌蟲腦子裏轉了好幾圈,就在早上哲容在廚房的短時間內,他已經參考書籍列好了一張行程表,而第一站就是逛街。

在蟲族一般都是亞雌和雄蟲喜歡購物,而且蟲族購物直接在終端聯網購買,十星分就能送上門,逛街也因此成為景宸沒有經歷過而書上寫了夫妻必做的事情之一。

逛街對哲容而言是個全然陌生的詞,但景宸還是有些印象的,即便這印象裏更多是因為他的羨慕。

在景宸小時候A市只有一個叫百貨大廈的商城,遠不如現在的金輝源。而且那時候景宸家裏也并不富裕,景宸聽自己的同學提過很多次逛街,每一個提起時都是滿臉興奮,能說出一長串的好玩的玩意。

“去商場。”坐到藍星出租車後景宸書上寫逛街時提到的地方。

“去哪個商場?”A市不是什麽大城市,但近幾年發展也頗為迅速,放在幾年前只有一個市中心的一個三樓商城可以逛街,但現在高樓林立,購物中心一年兩座地蓋起來,商圈也是一個接一個。

景宸報出了昨天蘇穎帶他們去過的地方:“金輝源。”

金輝源是A市六年前建的商場,地上五層地下兩層,旁邊緊挨着A市金融中心,是A市目前最繁華的大商圈,哪怕是今天這樣工作的日子,人流也是絡繹不絕。

同性婚姻法雖然已經通過,并且實行也有快兩年的時間,但真的選擇了同性婚姻的畢竟還是少數,甚至在最初一陣浪潮之後,現實裏同性伴侶出行依舊不算常見,更遑論是一對顏值上相當驚人行為十分親密的同性伴侶。

而景宸和哲容稱得上是悠閑地踏進金輝源,全然一副周圍人的圍觀為無物的态度,或者說已經習慣了被圍觀。

蟲族雄蟲數量本來就少得可憐,雄蟲出行會遭到圍觀是很正常的現象,而景宸作為唯一一個與雌蟲成婚并成功使雌蟲跨越生殖隔離懷上幼崽的外族雄性,他出現在外時甚至比多半的雄蟲還要引蟲轟動。

景宸的記憶哪怕有逛街的印象,也僅僅是一個印象,該如何去逛街,景宸也不知道,于是在從容踏入金輝源大門一步後,景宸緊接着就茫然地停在了原地。

哲容微微低頭看見景宸盯着商場內微鎖的眉頭,上前一步:“雄主,要不要我動手?”

“動手?”景宸沒有反應過來,重複了一遍。

“您一向不喜歡被外蟲、人圍觀,請容許我将她們趕開。”哲容一本正經,甚至主動從景宸口袋裏抽出手,一副下一秒就要沖過去趕走周圍所有圍觀女人的模樣。

雌蟲為雄蟲而發起鬥争,是正義且值得驕傲的。

“回來。”景宸叫住哲容,雖然他基本與蟲族雄蟲生活習性沒太大區別,可至少還記得男人是不能欺負女人的,哪怕哲容在性別上與女人屬于同性別也不行,他可比藍星男人還要強壯得多。

企圖為雄主排憂失敗甚至似乎引得雄主不悅的雌蟲悻悻退回到景宸旁邊,壞心情持續到被雄主再次牽住手并塞進那個十分火熱的口袋裏,被燒的暈乎乎的雌蟲努力維持不讓嘴角上翹地順着被牽着的力道走。

“居然又遇見了!”某個蹲在衣服架後面圍觀全程的女人目瞪口呆,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好友發消息:“我又遇見昨天那一對情侶帥哥了!”

景宸眼神往下瞄到雌蟲肚子上:“不如去給幼崽買點東西?”

雌蟲十分順從地回到:“都聽您的。”

景宸找到了似乎是商場內的指引牌,然後比踏進商場時更為糾結,他認識其中一部分字,可是每一層後面寫的商品都不少,他一時在一堆已經陌生了的文字中間無法找到自己需要的幼崽用品的指引。

尾随着的女人瞅準機會湊過去:“帥哥,要幫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吐槽見标題,這個星期過得十分充實,在上班、上墳、上游戲中度過,垃圾楚留香,我的肝已經廢了。

ps:終于找到在哪看地雷,感覺自己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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