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天, 景上将依舊帶着選中的翻譯來和蟲族學蟲族語, 不管合不合作, 總不能總是讓景宸來做這個中間的傳話筒,今天裏爾倒是也留在賓館, 但是他那個小兒子和外星兒媳婦卻不見蹤影。

裏爾見景上将雖然是坐得端端正正,眼珠子卻一直打轉,招來個離得最近的人類雌性翻譯:“我想和景上将說幾句。”

這就開始參與國家星際大事了嗎!被突然招來的年輕女翻譯壓住激動的心情,背部挺得筆直, 他居然會是第一個參與領導和外星友人交流的翻譯, 這事他能吹一輩子!

“就和景上将說, 哲容肚子裏的蟲蛋在成型期,需要景宸提供精神力支持。”裏爾見景上将裝模作樣偷聽的模樣笑了一下:“所以他兒子現在估計正在床上和哲容□□呢, 今天應該死不下床了。”

女翻譯:“……”說好的國家大事呢?說好的星際合作呢?而且景宸不是說是景上将的小兒子嗎,為什麽一個人類能讓一只蟲子懷上蟲蛋啊, 生殖隔離呢?你說的真的是□□嗎?為什麽能把□□說的像是吃飯喝水那麽自然啊?

“我說太快了嗎?”裏爾想想畢竟這些人類的翻譯昨天才接觸蟲族語言,聽不懂也很正常,要不幹脆把景上将領上去找景宸來做這個翻譯吧。

雖然我不如那些十幾分鐘就能學會一門外語的頂級語言天才,但還是能聽懂一半一半的,女翻譯下意識搖頭, 轉向景上将準備翻譯,嘴張了張腦子裏一瞬間又閃過□□兩個字,臉上一紅。

景上将一臉莫名其妙, 這個外星蟲皇子到底說什麽了,好好的紅什麽臉?

秉持着良好的職業道德, 女翻譯努力使用最平穩無無波的聲音說道:“景上将,裏爾皇子說令公子的妻子懷的蟲、蟲蛋在成型期,需要令公子提供精神力支持,他們現在正在房間裏交、行夫妻之事,今天可能不下來了。”

這下不止女翻譯臉紅,景上将的臉也刷的通紅,蟲族皇子這麽沒節操,竟然讓一個女娃娃說這種事情!

景上将搓着手裏的鐵核桃,揮手讓女翻譯離開,叫來個男翻譯,被換上來的男翻譯也很激動,目光灼灼地等着兩位大佬發話,景上将張嘴又想起這是涉及到他小兒子的私事,還是閨中秘事,他才不像那邊那個坐着人模人樣的蟲族皇子那麽沒皮沒臉。

景上将思來想去,還是把男翻譯也趕走了,大步離開這一片,一個電話打到景宸手機上。

“父親?”景宸果然如裏爾所想,還壓在哲容身上,一只手把耳機貼在耳邊說話。

景上将心虛地往那邊學習中的衆多人蟲看了一眼,對上裏爾似笑非笑的神情,景上将覺得這個外星人一定在嘲笑自己,特別氣憤地轉身質問兒子:“你現在在幹什麽?”

“在幹哲容。”景宸十分自然甚至隐隐有些驕傲地回答,蟲族從沒有□□是見不得蟲的說法,能幹是雄性的一大值得誇贊的優點。

景上将一口血悶在喉嚨裏,心裏一個小天使告訴他小兒子是被外星人洗腦了,一定是外星人的生活太不知羞恥,不是他沒把兒子教好,另一個小惡魔不停地重複景宸那句“在幹哲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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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怎麽了?”良久沒有得到回複的景宸又問了一句。

景上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白日宣淫你還驕傲了!”

是挺值得驕傲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堅持了一整個晚上,景宸心裏還是很滿意自己的,不過父親聽上去很生氣,景宸把一晚上積攢下來的黃色廢料從腦子裏清除出去一部分,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好像記得藍星上□□是很私密應該要羞于提起只能在晚上做的事情。

景宸聽着那邊景上将的訓斥,說什麽應什麽:“恩,好,我待會就和哲容下去。中午去您那吃飯?過幾天吧。”景宸手心感受着比昨晚又要隆起一些的弧度:“等您孫子的蛋成型穩定了再去。”

“起來。”景宸挂了電話以後,拍了一把身下的屁股從床上下來。

景宸和哲容到的時候,哲容臉上泛紅,身上很不習慣地穿着景宸的衣服,方才起來的時候景宸嫌棄哲容的衣服都太過筆挺貼身,從自己的衣服裏搜刮出一件特別寬松的運動衫,一向注重軍容的軍雌還是第一次穿這樣寬松的衣服,下樓時時時從運動衫下鑽進風,哲容恨不得把寬松的衣角塞進褲子裏,可景宸說這衣服不是那麽穿的,一定要他把運動衫放在褲子外。

後來哲容才知道,不是因為運動衫的下擺不能塞進褲子裏穿,而是因為不塞進去,景宸可以随時從寬松的下擺伸手進來撫摸他的腰腹。

“你注意點!”景上将瞪着景宸那只又鑽進哲容衣服裏的手。

景宸讪讪地收回手,意猶未盡,他恨不得一天都貼在上面,蟲蛋在成長成型的這幾天裏,幾乎一小時一個變化,初為雄父,景宸實在舍不得放過任何一刻感受到孩子成長的時間。

裏爾又在偷笑,雖然聽不懂,不過看的出來景上将是因為景宸一直忍不住撫摸哲容的孕肚在訓斥景宸,雄父親近幼崽應該是很正常嗎,為什麽人類會不讓摸呢?裏爾思忖着或許是人類沒有親近幼崽的天性,可昨天在景上将家裏景上将和他的雌性孩子明明也是很親近的。

把景宸訓斥了一下,景上将自己卻難以控制地往哲容肚子上瞄了好幾眼,突然就有個孫子,還是和外星人的混血……景上将想起迎接裏爾一行時據說同樣是雌性的那兩位皇子的妻子背上長出的堅硬骨翅,越想越肯定人類和蟲族肯定不是一個種族,目光越發怪異。

“景宸,你跟我出來。”景上将偷着把景宸叫出去。

裏爾擡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哲容:“哲容,你猜為什麽景上将把宸單獨叫出去?”似乎也沒指望哲容回答自己,裏爾繼續往下說:“按理說,我們和宸可不是一個種族,種族隔離,啧,你說宸會不會告訴景上将他為什麽能和你有孩子?”

哲容臉上一白。

“小宸。”景上将張張合合好幾次,才猶豫地問出口:“你老實告訴我,你那個外星媳婦真的懷的你的孩子?”

是“懷的你的孩子”,而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

景宸立刻明白了景上将的意思,他是懷疑哲容懷的不是自己的幼崽。

景上将有幾十年的老煙瘾,可從他一個老朋友十幾年前因為肺癌死了以後,景岚就特別排斥抽煙,尤其是不讓景上将抽,每次抽景岚就哭,哭到後來景上将竟然也就把煙戒了,可這會景上将就恨不得手上沒根煙來吸兩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景上将手裏沒煙腳上直打轉:“可問題是,你和他,你們都不是一個物種,你說你在外星是搞生物的,那生殖隔離你總得比你老子明白吧。”

景宸:“我當然知道。”

景上将立刻停住腳步,往裏面看了一眼:“那你老實說,那真是個混血兒?人類能和外星人生出娃?”

“父親,我比較特殊。”景宸知道不說明白原因,景上将一定不會罷休,況且自己的孩子當然不能頂個可能是野種的名頭:“我和哲容的孩子是蟲工體外受精,全程都是我親手把關操作。”

景上将還是瞪眼:“你別糊弄我,體外受精跟生殖隔離沒關系!”

糊弄不過去啊。

景宸心裏嘆了一口氣,臉上不露聲色,把景上将拉的更遠了一些,剛剛的距離其實按雌蟲的耳力是可以聽見的,剩下的話景宸并不希望被哲容聽見。

“當年抓我走的那些星盜,是為了做人體實驗的。”景宸連忙拉住蹦起來的景上将:“父親,您別激動,那些星盜當初就被哲容送上星際法庭審判,早就處決了。”

景上将還是坐不住,恨不得沖回十年前,找上那一批敢對他兒子做實驗的狗屁星盜,打不死算他白耍幾十年的搶,可景上将既找不到已經死了十年的星盜,也回不到十年前,腳下就像踩着火爐一樣,來回轉悠,嘴裏也就跟着附和景宸兩句話:“對,哲容救得你,是咱好媳婦,媽的,兒子,外星人真沒時光機嗎?”

景宸忍俊不禁:“真沒有。”

景上将又罵了一句,一屁股坐下來拉着景宸一根胳膊翻過來覆過去,還想扒衣服瞧瞧兒子到底被做了什麽實驗。

“我的基因鏈被加入了雄蟲的基因片段。”

景上将一下子愣住,腦子裏一會空空的,一會又塞得滿滿的:“所以,所以你才能和你媳婦有孩子?因為,因為你……”

“是,父親,我的基因裏有一部分是雄蟲,才能在體外的操作下受精成功。”景宸替景上将說完後面的話,如果僅僅是走私販賣高級智慧生物,按星際法最多是關幾十幾百年監獄,因為做了違法的人體試驗,而指使星盜們做這些事的背後之人斷臂自保,才促成了當年星盜被草草處死的判決。

“為什麽是蟲族?”景上将突然問:“兒子,你說過外星智慧生物種族很多,那為什麽單單給你改寫的是蟲族還是雄蟲的基因?”

“因為雄蟲太少了,而藍星的人類與蟲族身體構造幾乎一模一樣,或許星盜們是覺得能通過人工的方式制造出人造‘雄蟲’,可比販賣普通的智慧生物要賺錢得多,順利的話還能依附上蟲族這麽個強大的靠山。”

“可惜他們實驗沒完全成功,就被哲容抓了。”景宸輕笑:“我家哲容可是個嫉惡如仇的優秀軍蟲。”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聰明的人可能要猜出來當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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