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魚傳說（二）
“gero，沒想到小紐特和口田同學居然都和我一樣選擇了『塞爾奇事務所』呢。”
“我是被學校安排過來的……”口田抱着一堆船槳走在最前面，身體龐大的他剛好為身後兩個小個子擋住了太陽。
“我嘛，比起在繁鬧的城市巡邏，更想體驗一下當水手的生活。”
斯卡曼抱着三個游泳圈走在蛙吹旁邊。幾只海鷗從她們頭上掠過，一邊鳴叫一邊飛向蔚藍色的大海。刺眼的陽光照得起伏的波瀾閃閃發光。浪花拍打在港口的船只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甲板上水手的吆喝聲也此起彼伏。
“喂！浮潛的東西已經全部搬上船了嗎？”
“搬完了！”
“塞爾奇船長！燃料油和潤滑劑已經加滿了！”
“水磊和氣倉也檢查完畢！一切正常！”
“很好！”全身都是肌肉的海豹擡起右手看了看表，“原地待命！時刻準備出發！”
“YES SIR！！！”
“大家都幹勁十足呢，我也要加油才行。”蛙吹這麽想着，很快就高效率地和小夥伴們一起把所有救援用具都搬上了船，并得到了監督員小姐的表揚。
“把急救箱搬到這裏就行了！對，就是這！好的，辛苦了！”希莉烏絲放下手中的記事板，從一旁的紙箱裏拿出三瓶礦泉水遞給來實習的三人。
“謝謝！”小夥伴們坐在臺階上痛快地喝起水來。
“接下來就是打掃甲板的工作了！清潔用具我已經放在那邊了。”藍發女孩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靠在扶梯旁的筒和抹布，“拜托你們啦！”
“沒想到出海前有那麽多準備工作要做啊……”紐特擦了擦頭上的汗，“如果能用魔法就省事多了。”
“不可以哦，小魔術師。不能太依賴自己的個性了，多靠一下自己的身體總是好的。”
“沒錯哦，小紐特，而且這樣也能鍛煉你的體力不是嗎？”蛙吹笑着說，“gero，不過希莉烏絲姐姐，為什麽今天有那麽船都要出航巡邏？是有什麽重大的任務嗎？”
“啊，既然你都問了，那我現在就給你們講一下這幾天的安排吧。”希莉烏絲也坐了下來，“最近有許多在外海捕魚的船隊都遭遇了海賊的襲擊。”
“海賊？”
“對，就是海賊。報案的漁民說那幫海賊的頭兒自稱自己為『波塞冬』。整個團大約有十來人，每個人都駕駛着一種長得像飛魚的快艇。這種快艇既能潛入海底，又能高速在海面上沖刺，甚至可以飛起來一定高度。最難對付的是，他們神出鬼沒的，之前派出去的巡邏隊都無功而返。所以這次，我們和『黑幫虎鯨』他們合作了，要一起處理這件事。你們願意幫忙嗎？”
“當然！”蛙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口田和紐特附和地點頭。
其實這只是表面上的任務。坐在臺階上的四人裏，只有蛙吹不知道這次巡邏的真正目的——尋找人魚。政府的确把人魚的事壓了下來，其目的就是防止無關人員到外海一查究竟。為了這次行動，這幾天所有港口都被嚴厲管控，所有出行的船只都必須避開人魚出現的那片海域，其原因被告知為“此海域要抓捕海賊”。
海賊的确有，波塞冬的惡行也的确存在，不過對于這次任務而言它不是重點。因此，這次搜查隊被分為兩組：A組由塞爾奇船長帶領，目标為逮捕海賊；B組由黑幫虎鯨帶領，目标為回收人魚。
話說開點，這只近百人的搜查隊，除了蛙吹，其他人都知道主要目标是人魚。而在這些“其他人”中，也只有黑幫虎鯨和口田甲司知道斯卡曼·紐特來自異世界。
“小妹妹，你為什麽不想讓綠動精靈和我們一起去調查人魚的事呢？她的個性對這次搜索有很大幫助啊。”當初在開會時黑幫虎鯨曾這樣問過斯卡曼。
而斯卡曼只答了兩句，一是“危險”，二是“我怕暴露身份”。
總之任務就這樣分工下來了。
“呦西！接下來綠動精靈和我們一起行動，小魔術師和通靈者就和跟着旁邊這個大塊頭啦！”
“哼。一把年紀了還裝什麽可愛。”黑幫虎鯨嫌棄地走到另一邊。
“嘁！這可是網友評出來的最受少女喜歡的『喵喵拳』！你這只老年鯨早就被時代OUT了！”
“是是，哪比得上你這只滿臉老年斑的海豹。”
“啊，又是這樣……”希莉烏絲插着腰癟着嘴說，“每次見面都會互相調侃呢，都是中年人了還像幼稚園的孩子一樣。”
“gero，塞爾奇船長和黑幫虎鯨先生是朋友嗎？”
“算是吧……塞爾奇船長有說過虎鯨先生是他的同學來着。”
“是很要好的同學吧。”蛙吹不禁想到了班裏那幾個經常湊在一起的男生，大概他們成為中年大叔後也是這種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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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谷歌上輸入“虎鯨最喜歡吃什麽”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一定是“海豹”。
“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麽成為朋友的？”蹲在我旁邊的口田一直在小聲嘀咕。
出海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但還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頭頂着毫不收斂烈日，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分散的搜尋船只。
看過“年年有魚”拍的視頻後，就能從外貌上初步判斷他們捉住的人魚是“大湖人魚群落”的居民。人魚往往是一起行動的，捉到一只，說明有可能一個族群都被傳送到了這個世界。但即便如此，即便有個性，在茫茫大海尋找約三十條人魚還是太強人所難了。
“人魚”搜尋隊被分成了三組，第一組由黑幫虎鯨帶隊，他帶着幾個同為海洋生物個性的人潛入海中直接搜尋人魚。第二組由感知者（他的個性叫GPS，可以開天眼，直接看到并定位“空間”裏的生物，這個空間是半徑為200米的球體）帶隊，小組裏的人都自帶搜尋能力，比如口田，他能和被撈上來的海洋生物交流，打聽人魚的情報。第三組是支援組，主要負責後勤工作還有和塞爾奇船長那邊的聯系工作。
但即便分工如此精細，一上午過去了，三組都沒有發現人魚的蹤跡。而“海賊組”也同樣毫無收獲。
我和口田坐在游艇船尾的臺階上。前者捕魚，後者審問。一上午百無聊賴。
“這條魚說了什麽有用的嗎？”
“沒有，”口田雙手捧着一條黑色的大魚，把他放回海裏，“他一直在求饒呢。”
“又是求饒嗎？唉，算了，下一只吧。”
我把網裏的小章魚遞給口田，口田輕車熟路地和它交談起來。一開始小章魚一直在用它的觸手奮力抵抗，但聽到口田問“你有看到什麽從未見過的生物嗎”這個問題後，就安分了不少，觸手在空中比比劃劃，然後口田臉色劇變，一個勁地對着它道謝。
“它說了什麽？！”
“它見過人魚！”口田手忙腳亂地把小家夥送回水裏，“它答應帶我們去！”
看到紅色的章魚探探頭，然後往西邊游去，我愣了愣，“黑幫虎鯨剛剛是不是帶隊往那邊去了？”
“好像是……”口田說，“總之先聯系黑幫虎鯨吧！”
“好。”
就在我們起身之時，船體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随之遠處是一聲巨響，西邊的海面上爆出了一支升天的水柱。
船員們紛紛從艙內跑出來，見怪不怪地指着對面，“是老大啊！這是老大的個性弄出來的！”
“水柱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拿着望遠鏡的船員說，“是老大！還有人魚！真的是人魚！”
“等等！有東西往我們這邊游過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道人影從水裏一躍而起，直接飛到了游艇的上方，他們手中洛巴蟲對準了發出驚呼聲的船員。
“是人魚！”
“快閃開！”
“嗖”的幾聲，洛巴蟲噴射出的毒液紛紛落在了甲板上。人魚也躍過游艇落入水中，準備下一次進攻。
“他們顯然是把我們當做敵人了！”一個船員嚷道，“我們應該和他們談談！”
“人魚只會聽從他們族長的命令，”我說，“要談也只能去找他們的族長談。口田同學，這些人魚應該能聽懂你的話，你先盡量拖住他們，我去找黑幫虎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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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曼咽下腮囊草，然後瞬移到了不斷炸出水柱的海區。黑幫虎鯨正試圖用海浪擋住一群格林迪沃的攻擊。這些綠色的觸手小怪物很快就感知到它們打不過兇猛的大虎鯨，立刻分散開來去糾纏其他的英雄。
而處于戰場中心的、拿着一只三角叉的、明顯是族長的人魚則借着沖天的水柱，靈活地躲避着虎鯨的聲波攻擊。
雖然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但擁有強大個性的英雄确實更勝一籌。
族長被黑幫虎鯨一擊打入水中，周圍的其他人魚立刻游過來圍住他們族長，扭曲的表情叫嚣着他們的憤怒，刺耳的尖叫使試圖攻過來的英雄們不得不捂住耳朵。老族長借機潛入水中。
“老大！怎麽辦啊？！無法接近！”
“呵，接下來可不是我們的工作了。小魔術師，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斯卡曼點點頭，一埋頭潛入海裏尋找人魚族長。本以為要潛很深，沒想到目标人魚就懸在不遠處，目眦盡裂，似乎在等待斯卡曼游過去。
“請息怒，我們不是來挑起戰争的，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
“你是巫師？”人魚拿着三角叉對準了來者的脖頸，“你會說人魚的語言。”
“是的，我是斯卡曼，霍爾沃茲的學生。”
斯卡曼把戴着手環的那只手伸到人魚族長面前，飽經風霜的族長瞬間能感受到了手環上魔力。
“默庫斯，”她放下了三角叉，“告訴我巫師，你為什麽要幫助那些來攻擊我們的麻瓜！”
“雖然聽起來有點荒唐，但我只能說那些麻瓜不是敵人，而現在我們所在的世界也不是原來的魔法世界，請耐心聽我解釋。”
等斯卡曼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年邁的默庫斯雖然不能完全接受巫師的說辭，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麻瓜的确難對付。
“我姑且相信你的言語，”默庫斯說，“但現在我們還不能和你回去。”
“為什麽？”
“巫師的孩子，如你所見，被傳到異世界的不僅有我們人魚族，還有寵物格林迪沃和武器洛巴蟲，除此以外，還有我們的坐騎——馬頭魚尾獸。”
“馬頭魚尾海怪？！”斯卡曼心裏一緊暗叫不好，“可是……剛剛沒有看到……”不會跑丢了吧？
“是的，”人魚族長惡狠狠地望向頭頂的海面，“它們被麻瓜擄走了！就在我們剛出現在這片海域的那天！”
原來默庫斯是上一任族長。人魚族剛被傳送到這個世界也是慌亂的。經過一番讨論後，現任族長傑馬決定帶一幫人魚、騎着馬頭魚尾獸探索新地形，而老族長則組織餘下的人魚建立臨時據點。不料傑馬在騎着環游中遇到了這個世界的“麻瓜”，一番惡戰後，在人數上處于劣勢的人魚最終還是敗給了擁有個性的人類。雖然沒有人魚死亡，但所有馬頭魚尾獸都被邪惡的麻瓜捕獲。傑馬知道再打下去人魚一定會被群滅，于是帶着族人先回到據點療傷蓄銳。
這幾天，人魚族一直在尋找那幫強盜。那只被“年年有魚”推到互聯網上的人魚就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被捕的。
“昨天我們得到了确切的情報，那幫麻瓜今天要去『沉船』那邊淘金。傑馬把最勇猛的人魚都帶去了。所以，在還沒奪回坐騎之前，我們不能同你回去。”
“……行，我知道了。要先幫你們找回同胞和坐騎是吧？我會和虎鯨先生商量的。”
“我會讓族人盡量配合你們。”默庫斯一揮三角叉，身邊的人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其他同伴游去。
“合作愉快。”
斯卡曼和默庫斯一起浮出海面，卻不見黑幫虎鯨的蹤影。再仔細一看，這邊的游艇似乎突然少了好幾只。
“斯卡曼同學！”
“口田同學！黑幫虎鯨呢？怎麽突然少了那麽多人”
口田把斯卡曼拉上船，看到默庫斯後又稍稍吓了一跳，随後立刻磕磕巴巴地開始解釋：“剛剛這邊接到了塞爾奇船長的緊急消息，他們不僅遇到了『波塞冬』，還遇到了人魚！最緊急的是，波塞冬似乎馴服了一種只在神話中出現過的、有着馬頭和魚尾的怪物！他們請求支援！”
“озф＃й！ь@￥！*＄？”（所以那頭虎鯨就帶着人走了？）默庫斯惡狠狠地問。
“是，是這樣的！”
“※aз￥％÷db＊ёф？”（你小子能聽懂我說的話？）
“這，這是我的個性……”
“#！”（呵！）默庫斯轉過身，背向我們，“※—％я＋％бж#。”（我先帶族人過去。）說完就潛入了海中。
乘載斯卡曼和口田的游艇很快就趕到了“案發現場”。那裏已經是一片混亂。海水炸迸，殘骸飛濺。遠處是瘋狂的戰場，近處是倉皇的救援。
“唔，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那個海賊自稱『波塞冬』了。”口田喃喃。
戰場的中心是一個看上去比爆豪勝己還要惡人臉的、挂着黑色胡子的、帶着一只眼罩的在狂笑的老男人。這個男人的腳下是一個巨大的貝殼，他右手揮着魚叉，左手拉住缰繩。而“戰車”前方是三匹咆哮的藍毛“海馬”，左右兩旁是鳴叫不止的海豚。可謂是經典的波塞冬形象，乘風破浪，雷厲風行。
就當船上的人都在傻眼時，船側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一個綠色的身影。
“小紐特！口田同學！你們終于來了！快幫我把他扶上船！”
“小梅雨！”
“蛙吹同學！”
船上的兩人迅速跑到船尾，接過蛙吹帶回來的、已經遍體鱗傷失去知覺的水手。他的制服早就破爛不堪，血水和海水混在一起染紅了白色的制服。他的腿部和手部都是被撕咬的痕跡，血肉模糊。
“快把他擡到擔架上來！”
其他船員也紛紛跑來，很快接手了救援工作。繼蛙吹之後，又有不少人魚或是英雄把傷員送到船上來，忙亂不堪。
“小梅雨，這是怎麽回事？”
“gero，那個叫波塞冬的海賊似乎有着操縱動物的個性，他喚來了鯊魚、海豚、奇怪的綠色章魚來攻擊我們，塞爾奇船長和黑幫虎鯨先生都在中心那邊，我們根本無法靠近，”蛙吹跳到甲板上，喘着氣說，“不過人魚好像和我們是一邊的，他們的目标也是波塞冬，有一只男性人魚一直在指揮其他人魚攻擊。”
“嗯，不用擔心人魚的問題，”斯卡曼走到一個傷員旁邊，他的手被幾只格林迪沃死死的纏着，“我更好奇那個波塞冬的個性，到底是怎樣發生作用的……”
蹲下身來，斯卡曼拿出魔杖，對着傷員的手用了抽離咒，纏在手上的怪物立即滑落下來，被施咒者裝入一個透明袋子裏。
“口田同學，麻煩你問問它們為什麽要聽從那個海賊的話。”
蛙吹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切，而口田則顫顫地接過袋子，裏面的格林迪沃不安分地蠕動着，卻怎麽也逃不出來。
一番交流後，口田說這些小怪物并非自願跟随波塞冬的，而是聽到他的指令後怎麽也違抗不了，身體自然而然就動了起來。
“gero，估計其他動物也是這樣的情況吧，聽到命令就無法違抗。”
“那這樣就簡單了，”斯卡曼走到船頭，望着遠處激烈的戰場，“只要那個海賊不能下命令就結束了吧。你們在這裏等着。”
說完就直接瞬移到了離戰場最近的船上，看準目标後，又瞬間移到了黑幫虎鯨的肩上。
正好一拳打飛一條灰鯨鯊的黑幫虎鯨被身上突然出現的“東西”吓了一跳，反手就想把“它”抓下來甩飛出去，還好在動手前看清了不請自來的家夥到底是誰。
“小鬼！你！”
“虎鯨先生，我有辦法讓這些動物都不再攻擊。請您盡量靠近那個海賊！”
“那你抓穩了！”黑幫虎鯨甩了甩尾巴，朝着塞爾奇的方向吼了一聲，對面的海豹立刻明白了兄弟的意思，潛入海中引走了一群鯊魚。同樣在海裏的兩代人魚族長也理解了塞爾奇的用意，操着三角叉趕開擋路的海豚。
“要上咯！”
黑幫虎鯨躬起身子潛入海底，避開三匹巨大的馬頭魚尾獸，向波塞冬的貝殼沖刺。就在沖出水面的那一刻，挂在自己背上的斯卡曼把魔杖對準了還處于驚愕之中的老男人——
“Stupefy（昏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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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首腦當機後，解決雜魚的活兒就輕松很多了。
被波塞冬操控的動物們都恢複了自由。馬頭魚尾獸和格林迪沃被人魚族回收，其他的海洋生物也依依散去。逃跑的海賊全被塞爾奇和黑幫虎鯨的部下抓回來綁了個結實，哭哭啼啼地否認自己的罪行。
傑馬游過來向我們表示感謝，并答應在接下來的幾天會在這片海域幫我尋找落隊的人魚和格林迪沃，一星期後帶領族人入駐我為他們提供的臨時住所。
塞爾奇和希莉烏絲一幫人留下來進行收尾工作，黑幫虎鯨則要趕回去上報工作。
看上去似乎一切都順利解決。我可以拍拍屁股回去給人魚準備新家了。
其實不然。
“gero，小紐特，我說過，我是那種想到什麽就會直接問出來的人。”
我知道，這是我最害怕從你口中聽到的話。
“人魚的事你們早就知道了吧？”蛙吹看看我，又看看試圖擋住自己大臉的口田，“小紐特，人魚的首領好像都認識你呢。而且面對那些綠色的章魚，你好像也很熟悉它們的樣子……還有之前體育祭出現的奇怪的螃蟹……雖然我不想這樣猜疑自己的朋友，但紐特，它們的出現都和你又關吧？”
“……”
蛙吹用她那雙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夕陽西下，她的的影子在暗黃色的甲板上劃下了長長的一筆，卻顯得她嬌小而堅定。
“……我不強迫你回答。但小紐特，你要知道，我們是朋友。我相信你是好人。只要你需要幫助，我就在這裏，”蛙吹把手搭在了胸口，輕輕笑了出了，“因為是朋友，所以要互相幫助對吧？”
“……”
“……”
“我——”
作者有話要說：
人魚在空氣中說話的聲音是非常刺耳的，斯卡曼會人魚語，但只能在水中和他們對話
洛巴蟲是人魚常用的武器，長得像魚，有長吻，可以噴出毒液
格林迪沃是人魚的寵物，綠色的章魚觸手怪物，有利齒
馬頭魚尾獸是人魚的坐騎
黑幫虎鯨和塞爾奇是同（基）學（友）關系是私設
默庫斯的确是《哈利波特》裏大湖人魚族的族長
以及，最終小梅雨知道了紐特的秘密
綠谷：太好了！又多了一個戰友！（不過我會什麽會有點小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