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鳴電氣的災難
“你來啦！請進吧，今天想喝美式黑咖啡還是卡布奇諾呢？”
“嗯？果然還是卡布奇諾呢！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就喜歡吃甜的，喝黑咖啡才好啊。”
“你說太酸太苦了？果然還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小孩子呢。苦點好啊，越苦越能喝出它的本質啊。”
這麽說着，坐在皮靠椅上的小白鼠又笑嘻嘻地往自己的咖啡裏加了兩塊方糖。
斯卡曼·紐特：“……”
“知道今天為什麽讓你過來嗎？”
“有關……保須市的事？”坐在根津對面椅子上的高中生不安地瞟了瞟辦公桌上的一沓蓋着紅章的資料。第一張紙上就印着被她用“粉身碎骨”打得稀巴爛的腦無。還是彩色的，沒有馬賽克，慘不忍睹。
“沒錯，”小白鼠跳到桌上，拿着黑色的遙控器對着旁邊的幕布“滴”了一聲，“你那天也解決了幾只腦無吧？”
“嗯，準确來說是三只。”紐特側着身、眉頭微皺地看着映在幕布上的畫面。這是應該是幾段拼接起來監控錄像，從拍攝視角判斷，攝像頭就是挂在街口往下拍的那種。而視頻的主角就是她和被大卸八塊、五馬分屍的腦無們。
直觀地說，如果把這個視頻放給普通市民看，沒人會覺得腦無是專門針對歐爾麥特創造出來的接近“無敵”的生物。可能就連參與行動的職英看到了也會懷疑人生——他們拼了全力也難以解決的腦無，為什麽到了這個年輕人手上就那麽“易死”。可謂一杖一腦無，一炸一個爽。
“很厲害啊！”根津按下了暫停鍵，視頻卡在了血肉橫飛的畫面，“一擊就能致命，這是類似必殺技之類的的嗎？”
“是，這是我最厲害的攻擊咒，”斯卡曼咽了咽，雖然校長表面上在誇她，但言下之意是『這招很危險，如果用在人身上就完蛋了』，于是又補充道：“所以我一定不會用它攻擊人類的。”
根津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那這個視頻……”
“和警方交涉過了，不會被媒體傳出去的。看過視頻的大概只有高層人員和幾個知曉內情的英雄。”
“可是……”
“英雄殺手的視頻顯然是敵聯盟有意拍攝處理後發到網上的，那不是警方的監控。你大可放心，如果有人想這樣做，前幾天你就會出現在網上了。”
斯卡曼點點頭，默默繼續地盯着那沓資料。
“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我們不能保證警方那邊沒有敵聯盟的卧底。經歷過上次的USJ事件，他們十有八九會對你産生興趣。所以，最近去找動物還是小心點為好，最好和歐爾麥特一起行動。”
“……好的，謝謝校長。”
“那我們再談談其他事吧，”小白鼠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心滿意足地跳下桌，從某個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金屬手提箱放桌上，“打開看看！”
“這是……腦無的标本？”斯卡曼拿起一塊小小的玻璃片問。
“沒錯。是冢內警官送來的哦。這次負責分析腦無構造的研究員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他們說這次的腦無的血液裏都含有某種不明物質。”
“不明的……物質嗎……”
“說不定和魔法界有的生物關哦！”小白鼠一臉無邪地眨了眨眼睛。
“我會查清楚的。”倒吸一口氣的紐特立刻扣好箱子起身，心裏恨不得瞬移回家立刻弄明白“神秘物質”是什麽。
“等等呀，再喝一杯咖啡吧！”
“啊？我還要回去上課……”
“不用去也沒關系。在這裏等等歐爾麥特下課吧，他有話和你們說。”
“『你們』？”斯卡曼一臉迷茫地接過根津遞過來的又一杯咖啡，乖巧地坐回座位上。
然後，半個多小時後，歐爾麥特帶着綠谷出久普通地從門口進來了。又半小時後，她和綠谷一起目瞪口呆地聽歐爾麥特講完了ofa和afo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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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one·for·all』的個性是從另一種個性派生出來的，那種個性就是『all·for·one』——能将他人個性奪取過來為自己所用，也能将自己的個性給予他人的個性。”
“afo用借『賦予他人個性』的能力來獲取他人的信賴，或讓對方屈服于自己，他們的勢力逐漸壯大，他們肆無忌憚地犯罪作惡，很快，afo就成為了邪惡的支配者。”
“他的被賦予個性的弟弟心懷正義，奮勇反抗邪惡的哥哥，但實力終究太懸殊了，ofa的個性只能一代又一代積蓄下來直到能打敗afo的那一天。而到了我這一代，我終于打倒了afo，但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死，而是作為敵聯盟的首腦再次危害人間！”
“說白了，ofa就是為了對付afo薪火相傳下來的個性。綠谷少年，将來的某一天，你可能不得不直面那個邪惡的……也就是與我交戰過的最強敵人……”
又一次，我走在上學的路上。歐爾麥特先行一步去巡邏了，但他昨天說的話卻在我腦中循環播放。估計綠谷現在也是我這種狀況吧。
雖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ofa的繼承者，可是，敵聯盟多少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有必須和綠谷一起戰鬥的原因——我在腦無的标本中找到了獨角獸的血液。
獨角獸是一種非常稀有的、純潔的動物（純潔到連血液都是銀白色的）。在麻瓜的神話中，獨角獸更是一種神獸的代表。甚至，麻瓜們認為吃了獨角獸的角就能長生不死。
事實上，成年獨角獸的角（它們的角小時候是金色的，成年後是銀色的）确實有非常強的解毒功效。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些貴族曾專門派人去屠殺獨角獸，把它們的角做成酒杯（這樣就可以淨毒），把它們的尾毛做成魔杖的芯。後來，有人發現飲用了獨角獸的血液就可以讓瀕死之人“複活”，不過，這會遭到詛咒，因為你殺害了一條純潔的生命。
書上說：“當你的嘴唇接觸到血液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就是半死不活的、受到詛咒的。你的靈魂和肉體會被分離，你的過得生不如死。”
現在，這種血液出現在了腦無身上。這也可能是腦無為什麽可以自我治愈的原因之一。但至于它們為什麽沒受到“詛咒”，大概是因為他們是人造生物，沒有靈魂吧。
由此，更值得注意的事被引出來了——敵聯盟有一只（或是幾只）生死不明的獨角獸。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獲得獨角獸的。也許是偶然捕獲，也許是受人指使。如果是後者，那麽指使者十有八九是魔法界的人了，說不定神奇動物被弄到這個世界也是他的“傑作”！
這樣一來，只靠單方的力量去對付敵聯盟肯定是不行的。一會兒就去找根津校長說清這件事吧。
“紐特！早上好！”
是綠谷，看上去還是神采奕奕的樣子。
“早上好，”我和他并排走進校門，“待會兒和我一起去一趟校長辦公室，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們商量。”
“是嗎！”他似乎有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又壓下聲音問我：“有關神奇動物？”
“還有afo。”
“……我知道了，不過紐特……”
“怎麽了？”
“我們能不能等到午休的時候再去？上課還是很重要的，而且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
“……”我從綠谷的大眼睛中看到了來自學霸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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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曼本來以為今天她來得算是早的，教室裏應該還沒多少人才對。結果她錯了，等到她和綠谷一起進來，教室裏早就鬧成一片了。
這個場景和昨天很像，不過昨天是讨論實習和英雄殺手的事，而今天……
“可惡！我今天起得超級早的！連早餐都是叼一塊面包在路上吃的！結果有人比我去得還早！已經排了十多個人了！才6點啊！6點！”
“gero，真沒想到那麽早就有人去排隊了……不過小三奈，你還真是拼呢，昨天放學後我和小茶子去那家店，看到一串人以後就放棄排隊了。”
“啊，但我真的很想去占蔔一下啊！平時排不到，周末更別想排了……”
“占蔔啊……這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喜歡做的事嗎？”
“不，我就不喜歡看那種神神秘秘的儀式。還是看搖滾樂更酷。”
“響香你是特例啦！百百，你肯定也想占蔔一下的對吧？比如學習運、戀愛運之類的……嘿！紐特！綠谷君！早上好啊！”
“早上好，葉隐同學！”綠谷小臉微紅，看着湊在一起的女孩子們不解地問：“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嗎？”
“是占蔔喲！”坐在位置上梳頭發的青山替女孩子們回答了這個問題，“離學校不遠最近開了一家占蔔店，聽說超靈驗的。”
這樣一說，喜歡在網上看新聞的綠谷很快就知道他們在談什麽了，“啊，是那家網紅店吧——『運命の屋』，是由『阿卡娜姐妹』經營的占蔔屋，每天都在排長隊呢。”
“你居然也知道嗎？”切島不可思議地問，“難道綠谷你也喜歡占蔔之類的？”
“不是的！我只是比較關注『阿卡娜姐妹』！”綠發男孩立刻搖頭，“她們也是英雄來着，只不過一直都從事輔助工作，她們的個性是『占蔔』，多虧她們的占蔔，英雄們阻止了好多大事件發生呢！不過她們已經是我們奶奶輩的人了，個性衰退以後就沒出現在職英的舞臺上……沒想到她們退休後居然會開一家占蔔店……”
“原來如此，”飯田摸着下巴說，“那麽她們的占蔔肯定很準了，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去。”
上鳴大腿一拍，“這樣說的話，我也有一點動心呢！她們應該能占蔔出我的真名天女在哪裏、長什麽樣吧！”
“切，無聊的玩意。就憑你那張白癡臉還想有人喜歡？”
“總比你的狗屎般的脾氣好。”
“你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住手！班裏不允許打架！”
就在這時，班門“唰”地一聲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可怕的班主任，而是笑的一臉狡詐地峰田實。一開門，他就直接蹿到了女生中間，翹着二郎腿，拿着一盒牌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小姐們，需要俺來為你們占蔔一下戀愛運嗎？不需要錢哦，只要讓我摸一下——”
“這是啥？”手長的障子輕松地拿走了峰田手中的盒子。
站在障子後面的常暗看到那熟悉的包裝眼睛一亮，“塔羅牌。”
“就是用來占蔔的牌啊！”葉隐激動地喊了出來，聲音之大，連看書的轟也擡頭掃了一眼現在的狀況。
“哼哼，占蔔俺以前就學過，俺算得可準了，怎麽樣？來一卦如何？”
“怎麽看都是昨天買來現學的吧……”尾白吐槽道。
“但即便如此，我也好想試試啊！障子同學，能把牌給我看看嗎？”
“沒問題。”
蘆戶高興地接過黑色盒子，迅速和女生們圍成一個圈，一張一張地研究起牌來。上鳴和濑呂也湊過去看。
轟本打算不再參與這個話題，但突然發現女生中少兩個人，一個耳郎響香，另一個是……他輕輕轉身問後座：
“斯卡曼，你也對這個不感興趣嗎？”
“啊？我不——”
“提到占蔔，這應該和魔法也有聯系吧，”站在不遠的常暗突然說道，“斯卡曼，你會占蔔嗎？”
好了，這下班裏所以人都安靜了。
“呃……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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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曼，你會占蔔嗎？”
會嗎？當然會。
霍格沃茲為三年級的學生專門開設了『占蔔術』選修課。每個星期總有幾個小時會在又紅又熱的占蔔教室（我們更願意稱它為“茶館”）裏度過。雖然授課的西比爾老師看起來是個瘋子，但她教的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不過在霍格沃茲，我們學的都是用水晶球占蔔，至于塔羅牌，這就是另一門四年級的選修課了。
不過西比爾老師曾在課上提到過用22張大阿卡娜牌占蔔的方法，我一直想試試來着……
“呃……略知一二？”
“太好了！給我算算吧！”蘆戶瞬間跑到我身邊，“啪”地一聲把塔羅牌拍到桌上。我竟然從她黑色的眼睛裏看到了好多顆亮閃閃的星星。
“還有我！”
“我也要！請幫我看看戀愛運！”
“可以也幫我占蔔一下嗎？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下一秒，除了耳郎，班裏所有女孩子都圍了過來。就連像上鳴、濑呂這種喜歡湊熱鬧的男生也擠過來想算一卦。
峰田：“這是俺的牌啊！俺也會算啊！”
“先說好，我只會最基本的『聖三角』，三張牌，一張代表過去，一張代表現在，一張代表未來。而且只能算大體，像那種『我的未來男朋友長什麽樣』『我能考多少分』的問題是無解的。”
“那誰先來？馬上要上課了……”
“剪刀石頭布吧！”
“那好！數到3我們一起出，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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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丘電電不高興，皮卡丘電電很傷心。
今天斯卡曼幫他占蔔。上鳴本來想算戀愛運的，但被濑呂等人譏諷一番後，他決定算總體運勢。
上鳴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三張牌下來：過去——逆位『力量』，現在——逆位『皇後』，未來——正位『倒吊人』。
“gero，都不是什麽好牌呢……”
“太可憐了……”
“媽嘞！這看起來是要倒大黴的節奏！”
而占蔔師斯卡曼也是一副“我該編點什麽安慰你”的表情。最終她解釋：
“逆位的『力量』，本意是『輸給了強者，內心恐懼而失去自信，止步不前』，這應該說的是體育祭的事吧，輸給了B班的鹽崎同學……不過你也不差啊，個性是很強的，只是還沒找到運用的最佳方法而已。”
“逆位的『女皇』，本意是『缺乏上進心，生活散漫，與家人發生糾紛』。這是你最近的表現。這樣可不行啊，班長肯定會教育你的。而且，最近你家裏可能會有一些變故，記住，盡量不要和父母吵架啊。”
“『倒吊人』，本意是『會遇到瓶頸，但知道該怎樣解決；重新出發，充滿幹勁』。未來還算是比較好的吧，上鳴同學，你要相信自己的實力啊，相信未來一定是好的。”
“別那麽喪啊，占蔔又不能決定全部，況且我也只是算着玩玩，請不要放在心上。PLUS ULTRA！”
這大概是上學以來，斯卡曼對他說過最多的一次話了。上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朋友的關懷。
可是！
上鳴覺得他真的倒大黴了。
首先，午休時，相澤老師突然裹着睡袋一跳一跳地進教室說“下周一半期考試”，留下一片哀嚎。
其次，實踐課上，他又很不幸地和葉隐被分到了敵人組，而對上他們的英雄組既有爆豪又有轟。雖然葉隐透也是敵人，但身為男生的爆豪和轟顯然不會對女孩子太過分，所以，上鳴就成了活靶子。不僅經歷了冰火兩重天，還在逃命過程中一不留神扭了腿。最終還變成了“白癡臉”被耳郎嘲笑。
等到他生無可戀地回家，一開門就撞倒了他6歲的小表弟。小表弟哭個不停，怎麽哄都哄不好。
小表弟是昨天被自己的父母送到上鳴家的。上鳴的姨爹和姨媽要出公差一個星期，不能照顧兒子，于是上鳴的媽媽就被拜托照顧孩子了。才一天，上鳴電氣就被這個『熊表弟』弄得心力憔悴。只要小表弟一哭，他就會受到媽媽的指責。
現在，男孩自暴自棄地坐在了玄關門口，有一句沒一句地安慰着小表弟。
“逆位『女皇』……”
然後，果不其然，他的媽媽就從廚房裏沖來出來。先是一頓訓，然後給他下達了任務：吃完晚飯後去河邊幫小表弟找手表。
上鳴：黑人問號？？？
原來，今天下午他的小表弟去河邊玩，然後把自己的『小英雄電話手表』弄丢了。
其實重新買一個就好，但你也知道，小孩子就是很執着很固執的。況且那個手表上還印有一個歐爾麥特。小表弟已經哭了一下午了，上鳴的媽媽也沒辦法，說給他重買一個，但小表弟卻只要丢掉的那個。
這就很惱人了。于是，上鳴的媽媽只能騙他說：“別哭了，電電哥哥放學回家後一定能幫你找到表的，他可是未來的英雄！”
這樣一哄，小表弟是不哭了，但“未來的英雄”可就一個頭頂兩個大。
上鳴的爸爸今天上夜班不回家，媽媽要在家裏照顧小表弟，所以上鳴只能一個人去河邊找手表。
“怎麽可能找得到嘛……”
說是這樣說，但憧憬成為英雄的男孩還是摸黑打着手電在河邊扒草，即使他的眉毛都要擰在一塊兒了。
十分鐘後，開始下大雨。而沒帶傘的上鳴只能眼神已死地躲在橋下跟媽媽打電話求助。
“我真是倒黴透了……”
挂斷電話後，悲哀的上鳴宛如一條死狗蹲在橋下，默默地盯着黑黢黢的河面發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雷打了下來，一剎那照亮了湍急的河流。然後，上鳴看到了——遠處河的中央站着一個人。
“我艹！你在那裏幹什麽！？”
被吓了一跳的男孩瞬間站起來，淋着雨往河邊跑，心想着那人是不是遇險了需要幫助。奔跑的同時，他将手電燈光打了過去，大聲地喊道：“你沒事吧？！”
此時，又一道雷打了下來，上鳴電氣，終于看清了河中央的“人”——
他看到了，一只長滿鱗片的猴子。
“……”
“鬼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英雄『是時候該取個名字了』灌溉的營養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