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松板事件

“我真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看到河童了!”

“都說了你肯定是看錯了。”濑呂用筷子夾起一只天婦羅塞嘴裏,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也許就是河裏面的木樁而已。”

“不是木樁啊!那真的是河童!有眼睛還有鳥的尖嘴!它是會動的!是活的!”

“也許是個性造成的呢?”峰田難得一本正經地說。

“對啊。或者像蘆戶那樣的,天生就長得跟外星人似的。”

“可是……”

上鳴不說話了。昨天晚上在河邊看到的東西讓他難以忘卻——那的确是一只長滿鱗片的猴子——河童。和很多志怪小說描述的一樣,它看上去是個兒童,但皮膚是偏綠色的,有着鳥的嘴,頭頂似乎還有個坑。

當時上鳴電氣是立刻想到了“河童”這種活在怪談中的生物的。雞叫一聲後馬不停蹄地往家裏跑。上鳴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他腦子裏沒有『這是某個人的個性』之類的想法。反正他下意識地逃走了。回到家後他立刻去找了媽媽。正在洗碗的婦女嘆了一口氣說:“唉,這孩子,個性又使用過度了。”

總之無論上鳴怎麽解釋,他的媽媽都沒有相信他。還讓他早點休息,小表弟的手表也不需要他找了。

上鳴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夢中那只河童追着他跑,而他居然變成了『無個性』!

第二天一到學校,黑眼圈男孩就抓住了平常玩得好的兄弟大倒苦水。但無論他再怎麽去解釋他看到的“河童”是真實存在的,都被班裏同學當故事來聽了。

的确,也許那根本就不是河童,只是一個長得獨特的人而已。畢竟這個世界長得不像人的人很多……

就在上鳴戳着牛肉面自爆自棄時,一直隔着擋板往這邊偷聽的金發男孩假裝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

“啊嘞嘞,這不是A班的人嗎?聽說你們班昨天有一個人遇到長得像『河童』的敵人了,結果當場就被吓跑了。哎呀呀,一點當英雄的自覺也沒有,真是給英雄科丢臉呢!”

“物間!”身為班長的拳藤瞬間沖過來錘了男孩一頓,連連鞠躬道了好幾個歉才把人拖走。

“那個物間還真是煩,每次都來找茬……诶,上鳴,你再不吃面就要坨了。”

“嗯……”上鳴稍稍動了動筷子。

“別太在意了,你這家夥,怎麽越來越陰沉了?”

“我……不是很想吃……”

而另一邊,同樣在偷聽的綠谷和斯卡曼則沉默不語。看着坐在對面的斯卡曼一臉煞白,嗦面的轟焦凍不得不停下來發問:

“斯卡曼,怎麽了?你在為什麽事發愁嗎?”

“我知道!紐特你一定是在為期中考試煩惱吧!”麗日豪爽地喝了一口味增湯說道。

“嗯嗯,斯卡曼同學的确需要在國文、歷史和物理上下功夫才行。雖然還有短短一周,但認真補習的話應該還是有效果的!”

“哈哈……飯田同學沒有說錯哦!”知道紐特在煩惱什麽但為了不讓大家産生懷疑的綠谷親切地說道:“紐特,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輔導功課哦。”

“這個我也可以。”轟直白地說。

“謝謝,但我……”

話才說一半,斯卡曼就被對面挂在牆上、正在播報新聞的電視吸引了。

雖然食堂很嘈雜聽不到聲音,但屏幕上的字還是可以看清的——

『無個性流浪漢慘死在河邊』

『疑似遭到敵人襲擊』

『警方尚未确定嫌疑人』

“你在看什麽?”轟疑惑地轉過身去看電視。

而就在此時,臨桌的上鳴突然站了起來,筷子“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少年金色的瞳孔劇烈收縮。他臉色蒼白地指向電視:

“就,就是這裏!我昨天就是在這裏看到它的!該死!我當時就應該發動個性電暈他!這樣,這樣就不會有受害者了……”

越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抖,帶着濃濃的鼻音。上鳴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膽怯最終帶來了一個人的死亡。

“我真是傻透了!不管它到底是怪物還是人類,那都是“敵人”啊!我盡然就這樣跑掉了!我,我真的配得上當英雄嗎?!我——”

“上鳴你冷靜一點!那不一定是你看到的東西去殺的人!你先坐下來!峰田!你也勸勸他啊!”

“……上鳴啊,你能活着回來真是太好了……”被新聞上受害者屍體吓懵的峰田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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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上鳴的奇遇小故事,可能誰都不會往『殺人的兇手是一只河童』這個方面想。真正的河童可不是傳說中那很和藹、喜歡和小朋友玩相撲的鬼怪。相反,正真的河童是很兇殘的動物,最喜愛吸食人血。這也是河童被魔法部分到四級神奇動物(危險的、需要專門知識、熟練的巫師才可以對付的)的原因。

我點着手機不斷刷新着網頁了解殺人案的進一步報道。

受害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死亡時間推測為淩晨三點。最開始,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叫什麽名字。只有一些常在河邊釣魚、散步的老年人告訴警察說:“這個流浪漢在兩年前就在河邊游蕩了,他還在某個橋下搭了一個棚住”。

後來警察在下游的某座橋下面找到了流浪漢的“家”——一個極其簡陋的、用木板和橡膠布圍成的、約五平米的小空間。小屋的外面堆滿了流浪漢撿來的廢品,而裏面只有一個用木板、磚頭搭成的桌子和一個髒兮兮的睡袋。尿味和汗味混雜在一起,很難想象這個流浪漢是怎麽住在這裏兩年的。

警察翻翻找找,終于在某件滿是破洞的外套裏找到了一張早就過期的身份證。男人名叫松板孝直,出生地在橫濱,是個無個性。

根據這點點信息,警察查出了這個男人的生平。松板從小父母雙亡,被寄養在鄉下的外婆家,外婆過世後給他留了一筆錢,于是松板就靠着這筆錢去城裏闖蕩了。但由于他是無個性,學歷也很低,始終沒有找到可以維持生活的工作。久而久之,他的錢也用光了,付不起房租,只能靠賣廢品謀生。

然後這個不幸的男人在今天淩晨被奪去了生命。松板是被掐死的(也有報道說是溺死的,畢竟他的上半身都在河裏),脖子上不僅有手印還有齒痕,推測是被吸血了。不過這兩個猙獰的印跡看起來都不像是正常人留下的。

警方初步判斷殺死松板的是一個具有“獸”類個性的人(網上也有人說是類似吸血鬼的個性)。犯人沒有理由去殺一個流浪漢,也許他是個性失控,又可能真的只是單純地想殺人。不過犯人到現在都沒自首,前者的可能性就有所降低了。

總之,警方還在做進一步調查,看樣子并沒有考慮犯人是其他生物的可能性。

這件事一出,掀起的波浪就非常大了。因為死者是無個性。除了新聞,現在網上最多的就是有關『無個性和人權』的各種文章與申讨。

最開始還只是單純地就『怎樣保護無個性人群』進行讨論,後來就扯上了英雄殺手的『英雄腐敗論』,大肆抨擊這個社會的制度,強調這個個性社會的扭曲。

“估計敵聯盟又在從中作梗吧。”我想看着微微發綠光的手環想。

不過說到無個性,我就想到了綠谷。現在是午休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在教室。受到刺激的上鳴顯然還沉浸在自責中,黑着臉不說話。而綠谷、蛙吹和口田也在刷手機,同樣是面色凝重。但綠谷的臉色更差,他一邊用指頭“噠噠”地敲桌子一邊死死盯手機,引得前桌的爆豪極度煩躁。幾十秒後,爆豪終于忍不下去了,“哐”地一聲踢桌子,瞪了綠谷一眼後便拿着手機走出教室。

綠谷似乎愣了,完全沒想到自己怎麽又惹到了暴躁竹馬,疑惑地看了一眼右邊的濑呂,看口型大概是得到了一句“別在意”的安慰。

于是班裏又恢複了平靜。睡覺的睡覺,刷手機的刷手機,學習的學習,發呆的發呆,自閉的自閉。

我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半小時才上課,這時,歐爾麥特正好發來了『我已經到校長室啦!』的消息。

所以,現在可以帶上綠谷去校長辦公室“散散心”了。先談談獨角獸,再談談上鳴同學和那只河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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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算是什麽男人啊!”

“見到敵人就跑,我真是太懦弱了!”

“我真的配當雄英的學生嗎……”

“如果當時我沒有跑……如果當時當時我能像綠谷他們對抗英雄殺手一樣那般勇敢迎戰,拖住敵人直到英雄來救援……是不是就不會死人了?”

“我……我原本能救那個人的……我本應該救他的……”

“不是這樣的,”冢內拍了拍少年的肩,“在沒有拿到執照之前避免使用個性和敵人對戰是非常正确的做法,上鳴,否則就算是違法了。你要記住,并不是所有敵人都能靠一時的熱血和個性解決的。”

“你說只要用了個性,就可以救下那個受害者。不,這是不一定的,雖然你說兇手長得像河童,但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查明那個他有什麽樣的個性。如果當時你行動了,有很大可能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松板的死亡并不是你的責任,是我們警方和英雄的責任。是我們巡邏不到位造成的。當然,社會對『無個性者』保護不到位也是造成慘案發生的原因之一。”

“你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把嫌疑人的外貌告訴了我們警方,我們應該謝謝你才對。放心吧,犯人一定會被逮捕的。你不必自責。”

“……那拜托你們了。”

金發少年鞠了一躬後迅速跑走了。看着那夕陽下的奔跑的背影,冢內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

幾小時之前,他還在警視廳為松板的案件焦頭爛額。

首先,松板死得太離奇且沒人看見兇手。發現屍體的是一個散步的老爺爺。等他們趕過去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當時死者臉朝下倒在岸邊,胸部以上都埋在水裏。死者反抗過,屍體旁邊的的水草非常雜亂。可以推測,松板是在河邊做些什麽的時候被犯人勒住脖子往水裏拖的。他的肺部還有少量積水。

法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淩晨三點。除了屍斑,死者的頸部還有青紫色的痕跡和一個深深的齒痕,不像是正常人咬出來的,更像是某種獸類,兇手似乎吸了他的血。但是,檢驗科卻沒有找到兇殺的指紋,就連留下的唾液也無法在樣本庫中找到匹配。

為了尋找嫌疑人,冢內他們也往殺人動機方面考慮過。不過,沒有人知道松板在生前到底和誰有過節。常散步的老人都說這個流浪漢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每天撿河邊的垃圾,也從未看到他和誰搭過話,更別說發生糾紛了。所以兇手可能根本不認識松板,只是憑興趣殺人或是想吸血。

其次,這個無個性者被害事件所産生的輿論影響是巨大的。前些日子他們才花了打量時間和精力去解決英雄殺手的輿論影響,好不容易喘一口氣,結果馬上就遇到了又一個風波。無個性者在這個世界上會被歧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政府也有設立無個性的保護機構、制定保護無個性者的法律法規。不過這并沒有産生非常大的作用。

在這個英雄盛行的社會,希望有非常厲害的個性、成為英雄的人不在少數。說實話,只有拿到英雄執照的人才能使用個性,所以普通人和無個性者活在社會上并沒什麽差別,但不知為什麽無個性者的地位似乎就比普通人低下。有個性的孩子會欺負無個性的孩子,有個性的人比無個性的人更容易找到工作。在這個社會,無個性者要付出不知多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其他人的認可。無個性者,生下來就意味着以後會被冷眼相看。一個沒有個性的人,就像生來殘疾了一樣,他得到的要麽是憐憫,要麽是唾棄。

無個性者只能面臨兩種未來。第一種屬于家境好的,可以供他讀書,獲得高文憑,然後活成一個普通人。第二種屬于家境貧寒的,沒錢供他讀書,為了生存,他只能去幹普通人不想幹的工作,比如高危工作、清潔工、撿垃圾……

這種現象一直存在,政府也難以改變現實。畢竟,無個性的是那20%而不是80%。大多無個性者過着忍氣吞聲的生活,現在,松板的死亡就是一個導·火·索,它所連接的炸彈是直接埋在社會根基裏面的,不盡快熄滅這個火星,後果不堪設想。

冢內感覺自己的頭發在一根一根往下掉,可能再過不久他就會光榮地加入上層禿頭團。就在一籌莫展之時,雄英校長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去校長室喝咖啡,還說有好消息要告訴他。

雖然不合時宜,但一想到那個将人類玩弄于爪間的精明白鼠,冢內覺得自己還是去一趟好。

結果一去就被根津告知了腦無的事。這哪是好消息?頭更禿了好嗎?!

“行,我們會暗中調查這件事的,”冢內扶額說道,“還有其他事嗎?比如好消息?”

“有哦,有一個學生昨天晚上大概是看到兇手的面容了。”根津翹着小腿,尾白一晃一晃的。

“什麽!?”

這倒是很驚喜,冢內本想繼續問,根津卻已經說話了:“兇手是一只河童哦!”

“河……這是魔法界那邊的動物?”

小白鼠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手表,生一個懶腰後緩緩地說:“不用擔心,歐爾麥特已經帶着孩子們去處理了。但兇手是那個世界的生物的确不好處理,嗯……我會和那邊聯系的。好啦,我要下班啦!”

“等等!河童的事請告訴我……”

“你現在出雄英就可以知道哦。”

冢內表示不知道根津想表達什麽,但相處了那麽久,他也習慣了小動物的說話方式。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結果在停車場剛拿出車鑰匙,一個金發男孩就一臉焦慮地跑了過來。因為USJ事件,冢內也知道這男孩是A班的上鳴電氣。男孩似乎是經歷了很大的心裏鬥争,最終鼓足勇氣向他解釋了自己的“奇遇”。于是就有了最開始的對話。

冢內想,上鳴這個孩子還是很值得期待的。盡管有時候說話很輕浮,但這孩子的內心毫無疑問是屬于英雄的。經歷了這件事,他一定也會成長不少。至少他也意識到了,做一個真正的英雄需要有多大的勇氣。

這麽想着,冢內拉開門坐上車,根據歐爾麥特發來的定位開到了『八鏡湖』。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游人早都離開了這個比較偏僻的休息地。冢內把車停在路邊,獨自穿過一片“嘩嘩”響的松樹林。樹林的那一頭,幾個人正在努力搜尋河童的蹤跡。

“喲!你終于來了!”

“歐爾麥特,怎麽回事?河童不是在河裏嗎?這裏離案發現場也過于遠了吧?至少隔了5公裏!”

“是斯卡曼少女帶我們來這的,呃……就是那個手環……哈哈,看來那受精卵很能游嘛!”

“……那找到河童了嗎?”冢內一邊跟着歐爾麥特走到湖邊,那裏還蹲着綠谷和斯卡曼。

“暫時還沒找到。”歐爾麥特撓撓頭。

“啊!是冢內先生!好久不見!”

“你好,綠谷。其實也沒幾天啊……我們在保須市的醫院見過不是嗎?”冢內笑了笑,然後又看向湖面,“現在情況怎麽樣?”

“紐特請了一位人魚先生和蛙吹同學一起下湖搜尋,但目前還沒找到。”

“畢竟河童的感知力還是比較強的,可能躲在哪個溝裏了吧,”斯卡曼補充說,“但好在這個湖小,有人魚的幫忙,今天一定能找到它的。”

“你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您是說口田同學嗎?他今天家裏有事來不了,”綠谷答到,“要是他在這裏就好了,湖裏有很多魚,總有幾條是見過河童的吧?”

“的确……”冢內摸了摸下巴,歪頭無意間瞟到了斯卡曼腳邊的一袋黃瓜,疑惑地問:“這個是買來當誘餌的嗎?”

“不是,這個是類似護身符一樣的存在。遇到河童時,如果朝它扔一根刻有自己名字的黃瓜,它就不會傷害你。所以小梅雨他們下去搜尋必須帶上這個,”斯卡曼從袋子裏拿出了兩根黃瓜,一根歪歪扭扭地刻着『綠谷出久』幾個大字,另一根是沒被刻過字的。

“以防萬一,您也拿一根吧。”

“刀在這裏。”

正當冢內接過斯卡曼遞的瓜和歐爾麥特遞的刀時,不遠處的湖面突然開始冒泡泡,很快,蛙吹的頭就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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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吹和人魚小哥波比在湖的深處的兩塊石頭之間找到了河童。不過,等他們發現它時,這只河童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準确地說,他是被餓暈的。

這只河童已經瘦成一根杆了!哪有剛吸過血的樣子?

“這……這也太瘦了吧?”歐爾麥特從波比手中接過身長僅有50cm的小家夥,面露難色,“不像是兇手啊……”

“難道上鳴同學昨天看到的不是它嗎……”

“gero,或者說小上鳴昨天看到的的确是這只河童,但殺人的又是其他人。”

“這只河童看上去不到一歲,他的力氣還比不過一個成年男子,”我說,“它不可能是兇手。”

“那……”冢內先生也很頭疼,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部下打過來的。警官先生快速按下接聽鍵,背過身走到湖邊。沒過一會兒就放下了手機,面露喜色地朝我們走來。

“兇殺被密林神威抓到了!”

“啥?!”

原來,真正的兇手是有着『吸血』個性的男子,可以将他人的血液轉換為自己的能量從而達到強化的目的,這樣他就能鼓起勇氣去搶銀行。結果翻車了。一小時前,他和3個同夥被密林神威逮了,送到警局遭到一番“嚴刑拷打”之後便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由此真相大白。

“所以上鳴同學真的看到它了?!”綠谷一邊倒弄着喂河童吃的小魚一邊問。

“也許吧。大概一個晚上,這只小家夥真的為了找吃的沿河游了5公裏……”

我往小河童的腦袋上澆了一瓢水,小家夥懵懵地睜開了眼睛,坐起來睜着大眼睛四處看,看到綠谷手中的魚後興奮地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哇哇叫,大概是找到了母愛,不過綠谷臉色蒼白就是了。

“gero,有點可愛,”蛙吹歪着頭蹲下來,戳着正在吃魚的小河童說:“兇手不是你真是太好了。”

“嗯,的确有好的一面。”我偷偷瞟了一眼喂河童喂得一臉幸福的綠谷,低頭暗自想到:“不過有一個無個性者被殺了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抓到真兇的第二天

切島(拍桌):那上鳴你是看到真正的河童了!太酷了吧哈哈哈哈!

濑呂(擺手):所以說是臆想啦!你肯定是看錯了。

耳郎(笑):呵,沒想到你這個笨蛋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嘛。

上鳴(跪):求求你們別再提這件事了好嗎?!黑歷史就讓它消散在風中吧!!!

常暗(歪頭):說不定真的是河童。

八百萬(擔憂):我覺得不可能。上鳴同學一定是最近複習太用功産生幻覺了。

峰田(恍然大悟):原來看片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

上鳴(捂臉):都說了別再提這件事啦!!!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大姐!?大哥!?

葉隐(?):好慘一男的……

爆豪(不屑):呵,垃圾。

綠谷(埋頭):感覺有點對不起上鳴同學……

轟(疑惑):我們學的知識沒那麽難啊……只要聽聽課就能記下來啊,根本不必要專門複習……

蘆戶(微笑):……求求您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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