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噬夢的怪物(二)

換好戰鬥服後,大家像往常一樣在校車站集合,等着乘車去USJ。等到班長飯田組織好同學們依次有序上車後,令人(蘆戶三奈)愉悅的八卦時間又到了。

從車站到USJ一般坐車需要十分鐘,而這段時間久而久之就被大家默認成『閑聊會』了。話題的發起者通常都是蘆戶三奈,有時候也會是上鳴電氣或者濑呂範太。前者開口就是女生們感興趣的情感問題,後者開口就是各種段子。

例如,上一次去USJ,蘆戶就提出了“男生喜歡哪種類型的女生”的問題。

“當然是胸大腿長腰細的!”峰田實搶答道,笑容逐漸猥瑣,“年齡在二十歲上下剛好,不過最近俺對熟女也是挺趕興趣的,新出的galgame《戀愛回憶錄》裏的女上司真是太讓俺心動了!那可叫一個波濤洶湧!那性感的黑絲!天吶!好想被她的高跟鞋踩在腳——”

“閉嘴啊變态!”

第二個回答的是上鳴電氣。這人作死地說了一句“反正不是像耳郎這樣的平板男人婆”,然後被後座伸出來的耳機線電了個半死。

除了峰田和上鳴,車上的其他男生也陸陸續續地給出了答案。飯田喜歡責任心強的女生,常暗喜歡有神秘感的女生,切島喜歡活力四射的女生,濑呂喜歡有幽默感的女生……

當然,也有不想回答被強迫回答的人。比如臉已經紅成小番茄的綠谷,他抱着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剛組織好語言準備回一個公立的、沒有指向性的答案時,又被蛙吹打斷了。

“gero,小綠谷是暖男類型的男孩子呢。”

“暖、暖男?!”

“我也這樣覺得!小久看上去就像是對誰都好的類型!”

綠谷有點懵,呆呆地聽完了女孩子們對他的“暖男可以,但不要成為中央空調”的再三囑咐,生生把“我喜歡可愛的、有責任感的、讓人安心的女孩子”這種回答吞進肚子裏。

但事實上,綠谷在心裏覺得他并不會成為中央空調,畢竟自己已經有一個(大概是)在意的……唔!好羞恥!別再繼續想了!

“那班草同學,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生呢?”小主持人蘆戶轉過身趴在椅背上問。

從小到大被表白過十多次的轟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但被蘆戶問到時,腦海裏還是閃過了一些異性的臉,比如媽媽轟冷,比如姐姐轟冬美,比如好友斯卡曼。

和綠谷一樣,轟從小到大也沒和除家人之外的異性說過幾句話。大概說過最多的就是“抱歉,我對你沒感覺”之類的官方回複了吧。在體育祭之前,轟一直活在自己的噩夢裏,因為有了綠谷和斯卡曼的付出,自己才掙脫了童年的陰影。

媽媽和姐姐是親人,所以好感度高是正常的。那斯卡曼呢?大概是因為她“救”了自己吧,或者是因為她來自異世界?

“哇!轟居然在思考!我都以為你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了呢!”

“……溫柔的。”

“啊?”

“我喜歡像媽媽和姐姐那樣溫柔的女性。”

“哦!”原來班草好這口!

“那爆豪你呢?”切島毫不畏懼(傻不拉幾)地去戳馬蜂窩,得到的當然只有“關你屁事!西內!”的回複。

總之八卦會就是這麽回事了。

不過,今天的話題帶頭者不是戀愛小天才蘆戶三奈,而是執着于黑暗盛宴的常暗踏陰。而話題的內容,竟然是『尼斯湖水怪』。

起因是這樣的。昨夜,洗完澡的常暗像往日那樣坐到陽臺的欄杆上,一邊刷手機一邊等毛吹幹。刷着刷着,就刷到了一篇名為『驚!繼美人魚事件的又一大怪傳!不看後悔一輩子!』的推文。

常暗當然點進去看了。當看到第一張圖片時,他和黑影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嘆——那是一張和『尼斯湖水怪之照』非常相似的照片,拍攝地點是本市近郊的茗湖,時間是一小時之前。

因為是夜間拍攝,照片又糊又暗(而且拍照人似乎忘記開閃光燈了),僅能分辨出漆黑的湖面上有一個拱形的身影。

拍攝者配文字說他在茗湖遇到了『尼斯湖水怪』,有圖有真相。但評論區大多人都說這是P的圖,不可信。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茗湖肯定要火一陣子了……也許這個周末可以去看看呢?

所以在車上,當障子問常暗這周末準備做什麽時,常暗把去看水怪的計劃告訴了他。然後一車人就都被“水怪”這個詞吸引了,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并在下車前達成共識——這個周末大家一起去茗湖找水怪。

有的人為了周末的探險活動激動不已,比如濑呂和尾白已經在讨論帶哪種相機比較好。而有的人則面如死灰,比如斯卡曼開始懷疑自己的手環是不是被某只嗅嗅啃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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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環真的還能用嗎?仔細看上面也沒有裂痕啊!?

這邊的噬夢者還沒有抓到,那邊又突然多出來一個同樣不能确定身份的怪物。兩件事真的是個性所為嗎?還是說我的手環壞掉了?

不,還有一種可能——和獨角獸的情況一樣,這些“怪物”被敵聯盟或者不知名的巫師做了什麽标記。

“紐特,十三號老師已經來咯……”八百萬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好好聽課。

我無奈地把手背在身後,暫時放下心中的猜疑,聽站在前方的十三號公布訓練內容。

和往常不同,今兒USJ還出現了一位稀客——午夜老師。在大家發出感嘆時,這位(被山嶺女俠稱是『歐巴桑』的)站姿銷魂的女士還往男生站的方向抛了個媚眼。

“阿偉死了!!!!!”

峰田實,HP—10000000。

“今天午夜老師會以敵人的身份協助這次救助訓練,”十三號說,“以往我們的訓練都是單純地學習救人方法、适應各種場合的救援方式,但現實中,英雄們往往需要在救援的同時抓捕敵人。”

“所以,英雄們才會分工合作,這也是今天你們要學習的。到底誰負責救援,誰負責防護,誰負擊潰敵人?希望大家能結合自己的個性慎重考慮、明确分工。”

十三號決定讓七個人一組,正好可以分成三組。老規矩,分組還是按抽簽的方式分。

我分到了A組,同組的有轟、尾白、砂藤、耳郎、葉隐和麗日。

綠谷在B組,很不幸,他和暴躁老哥抽到一組了,除外,還有青山、常暗、口田、濑呂和蘆戶。

班長和副班長帶領C組,這組還有切島、障子、上鳴、峰田和蛙吹。

今天的場地是廢墟區,我們需要在十五分鐘內盡量救人(當然是救支援科提供的機器人),同時要避開午夜老師的突襲(最好還能用膠帶困住她)。

“放心吧,老師一定會好好疼愛你們的~”

待午夜手持皮鞭、扭着屁股進訓練場後,我們小組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如果要分隊的話,我覺得我和砂藤同學的個性更适合救人,”麗日說。

“加我一個!”葉隐晃了晃手,“我不是很擅長戰鬥啦,但對傷員進行急救我是很拿手哦。”

“那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活點地圖。”我說。

“但地圖不是更适合讓對戰組拿着嗎?這樣午夜老師的行蹤就直接暴露了!”

“不,對戰組有耳郎在就夠了,”轟冷靜地分析道,“雖然我們只有一個敵人,但午夜的個性不好對付,想打近戰很難,只能先遠程攻擊,然後趁其不備偷襲。時間只有十五分鐘,重點在于救出遇難者,顯然,地圖用在救援組更好。”

“所以對戰組就是我、紐特和轟君喽?”耳郎問。

“沒錯。救援組是砂藤、麗日和葉隐。尾白,你屬于機動組,要實時關注午夜的動向,必要時進行突襲。”

“我知道了。”尾白向轟點點頭 ,“那麽作戰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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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藍色戰鬥服的少年在滿地裂痕的馬路上奔跑,他的身後跟着正在和葉隐聯絡的斯卡曼。

救援組的行動非常成功,開場不到五分鐘就找到了四個傷員,并把他們送到了安全區。在根據活點地圖找遇難者的同時,救援組的同學還找到了午夜的大致位置。所以現在作戰組正在趕往目的地抓捕敵人。

“我聽到聲音了!”耳郎突然停下腳步蹲在地上,白色的耳機線往地上一插,“在8點鐘方向那棟樓裏!”

四人紛紛看向目标樓。那棟灰色的樓已經塌了四分之一,歪立在一片廢墟之中,看上去馬上就要倒下的樣子,正常人是不會想進去然後等着被埋在樓下的。

“響香,你能确定午夜老師在哪層嗎?”

“抱歉,樓內已經塌陷了,說不清楚到底是哪層……不過聽聲音,午夜老師應該是在樓的中間位置!”

“那就直接凍上整棟樓吧,”轟蹲下身,把手放在地上(此時我們離目标樓十米遠左右),“午夜應該不會被我凍住,但這樣做可以把她逼出來。你們離我遠點,分散站位。斯卡曼,你做好擊暈敵人的準備!”

“沒問題。”

待四人分散開後,轟深吸一口氣,右手撫地,霎時間,周圍的溫度迅速下降,白霧缭繞,剔透的冰晶一層又一層沖向前方的危樓,短短幾秒鐘,整棟樓就被凍成了一塊冰。

“和第一次實踐課一模一樣啊!”在監控室看實況的上鳴如是感嘆。

危樓被凍沒幾秒,耳郎就聽到了樓內的動靜。

“來了!”

四人均做好了迎敵準備。轟站起來欲在午夜沖出來的那一刻進行二次凍結,斯卡曼拿着魔杖欲在敵人被凍住後用昏迷咒,耳郎負責補刀,尾白拿着膠帶随時準備近戰捕人。

突然,危樓側面“咔嚓”一響,一個灰色的物體像炮·彈一般沖破玻璃窗,抛物線墜落。

“那是啥?!”監控室的人滿頭問號,那個灰色的怎麽看都不像是午夜老師。

“是機器人!”

“我艹!那是遇難者啊!午夜老師太狡猾了吧!?”

被丢出來正是某個可憐的、被午夜當箭牌的遇難者,看上去還處于“待機”狀态。

但無論是不是支援科的機器人,它的身份就是“遇難者”——是英雄要救的人。

“斯卡曼!”

“了解!”

穿西裝的小英雄不假思索地瞬移到了遇難者身邊,試圖帶着這個機器人再度瞬移。但她也沒想到這盡是午夜專門為她設下的全套。

“那個蠢女人!!!”看實況的爆豪一聲吼,把身邊的上鳴吓得不清。

屏幕上,一股粉色的濃霧突然從危樓的側壁噴射而出,頃刻間,懸在空中的斯卡曼和遇難者通通被其吞沒。

“紐特!”

這下其餘的三個人都慌了,但理智又告訴他們現在沖上去也不能改變斯卡曼掉陷阱的事實。

等粉霧散去,所以人看見的便是這麽一副場景:陰險狡猾的午夜老師妩媚地笑着、單膝跪在危樓面前。失去意識的斯卡曼與被當成誘餌的遇難者乖巧地靠在午夜身旁,兩者都一臉安詳。

“來做個好夢吧!小可愛們~”

成熟女性的嗓音在剩下三人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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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回到了霍格沃茲;夢裏,我換上了拉文克勞的制服;夢裏,我手持“光輪3000”,在一片歡呼中與同伴們一齊走入魁地奇賽場。

我還是那個Seeker(找球手),騎着掃帚在Beater(擊球手)和Chaser(追球手)之間像閃電般來回穿梭。游擊球一次又一次向我襲來、一次又一次被拉文克勞的Beater擊飛。黑色的鬼飛球從賽場的一頭被Chaser打到另一頭。一道道眼花缭亂的弧線下,魁地奇的精靈——金色飛賊,在喝彩聲中“粉墨登場”。

“斯卡曼!去抓住它!”

我像一只鎖定獵物的雷鳥,在迎面的狂風之下俯身沖向那不及拳頭大的精靈。身下的“光輪3000”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頭純白的鷹馬,長嘯一聲穿越一個又一個攔在面前的斯萊特林。

金色的小球近在咫尺。

“I got you !”

金球到手,哨音鳴耳,比賽結束。

“拉文克勞獲勝!”

觀衆臺上,拉文克勞的院旗迎風招展,歡呼聲連綿不斷。隊友們紛紛騎着掃帚向我飛來,個個歡呼雀躍。那一刻,一股強烈的驕傲感和喜悅感在我的心中綻開。我真想抱住那匹白色的鷹馬來個螺旋升天!

“你以為你贏了嗎?”

誰在說話?

“你以為你贏得了我嗎?”

發生了什麽?!

一剎那,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唯剩我一個人拿着金色飛賊驚恐地環顧四周。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個斯萊特林!

一個頭發灰白、臉上長手的斯萊特林!

“死柄……木吊……”

“你是贏不了我的。”

散發陰氣的人再一次用倒死不活的聲音重複了這句話,一團黑色的陰影從他的胸前溢了出來,很快,我的對面一片漆黑,而原本的死柄木吊卻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乳色的食夢貘。

“怪不得被說成豬。”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內心平複了不少,腦子瞬間清醒了,甚至知道了自己在夢裏。吃掉歐爾麥特的、吞了演唱會的、搶走小姐姐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眼前這只來自魔法界的神奇動物。

而現在,它要吃掉我的夢了。

黑色的漩渦出現在食夢貘的鼻子前,由小變大,試圖把夢裏的所有有形之物都吸進那不見底的深淵。夢境開始坍塌,顏色也随風而逝,我的夢已經變成了臺風重災區,扭曲而又破碎。

該醒來了。

“斯卡曼!”

有人在叫我。

“小紐特!”

有人在晃我。

“快醒來啊!”

有人直接對着我的臉就是一杯水,多虧了綠谷這個小機靈鬼,我終于真的清醒了。

“對不對對不起!我只是想快點把你叫醒!”綠發男孩滿臉歉意地把毛巾遞給我,“你做噩夢了?”

“嗯……”

這裏是醫務室,現在,我正躺在床上,床的左邊站着綠谷和口田,右邊站着轟和蛙吹,四個人都一臉焦急。

轟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迷惑,解釋說我中了午夜老師的全套,在USJ昏睡了一個下午,且怎麽叫都叫不醒。午夜老師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這種中了她的個性叫不醒的人,所以下課後把我送到了醫務室,但治愈女郎也沒有查出我到底是什麽毛病,只能再做進一步觀察。

然後,一分鐘前,守在我旁邊正在削蘋果的綠谷見我突然眉頭緊鎖、咬牙切齒,聰明的他一瞬間就聯想到了今天的噩夢事件,于是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和另三名探病者合力把我弄醒。

“那噩夢……”

我正想說是食夢貘的鍋,又突然意識到轟焦凍大少爺還在旁邊守着。

梅林啊!現在我該怎麽委婉地請大少爺出去?

“是動物弄的嗎?”

“啊?”我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就是那些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神奇動物』。”

“你,你知道了?”

“嗯,很抱歉,我私下從老爸那裏查了你的背景。”異瞳男孩誠懇地向我鞠了一躬,十分平淡地說道:“所以,斯卡曼,請讓我來幫助你吧,作為道歉。” ???

“gero,小紐特,我覺得小轟的加入會幫我們許多哦!人多力量大嘛。”

不是,我有點懵,我這個馬甲怎麽掉得悄無聲息的?

“既然知道了,就沒法不管吧。”摘我馬甲的人眯着眼理直氣壯地說。

一個綠谷打哈哈。

一個口田不說話。

“……是食夢貘做的,”我放棄思考,“食夢貘吞掉了我的夢。”

“食夢貘?是傳說中那個以吃夢境維生的動物?”綠谷問。

“沒錯。”

“那個身體像馬,鼻子像象,臉像獅子,額頭像犀,尾巴像母牛,腿像老虎的動物?”

“是的,不過顏色是乳色,看起來像豬一樣。”

“gero,但食夢貘不是專吃噩夢嗎?它怎麽會讓人做噩夢呢?”

“……也許是受人指使。”

食夢貘确實是只吃噩夢的,在魔法界,有些巫師家庭除了養小精靈,還會養一只食夢貘,讓它吃掉小孩的噩夢,讓夜裏多幾分清靜。但今天遇到的食夢貘,顯然,它是把我的美夢吃掉了。

這是一只只吃美夢的異常食夢貘,它吃掉了小迷弟的歐爾麥特,吃掉了小歌手的演唱會,吃掉了單身狗的小姐姐……

最異常的是——我的手環沒發光!這樣推算,要麽真的是我的手環壞了,要麽它就是真的已經被什麽人标記過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四人,一番讨論後,我們決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去抓住這個“黑戶”。

“食夢貘的覓食範圍還是有限的,它應該就在這附近。”

“gero,那我們是分散找嗎?”

“現在放學了,我可以讓小鳥們在教學樓裏偵查……”

“不,雄英太大了,地毯式搜索不是最優選。我覺得,我們可以像午夜老師那樣設一個陷阱,把它引誘出來。”

“怎麽引誘?”轟問我。

“既然它喜歡吃美夢,那我們就可以用夢來引它上鈎。午夜老師的個性可以讓人夢見愉快的事情,她可以幫助我們。”

“現在,讓你們四個同時做美夢,食夢貘為了方便一定會更加靠近醫務室。而它的胃也是有限的,和人一樣,吃多了會不消化。夢吃多的食夢貘會暫時失去行動能力,這樣我們就更容易找到它。成嗎各位?”

“……那就這樣做吧。”

于是,我們找來了午夜老師(這女人看到我醒了還高興地摸我頭說我睡眠質量好)、治愈婆婆、黑眼圈相澤和歐爾麥特。解釋情況後,午夜毫不吝地使用了個性,讓我的四個同學進入夢鄉。

就像我所想的那樣,沒過多久躺下的四人就被吞了美夢、從夢中驚醒。然後搜查小組出發,十分鐘內就在五樓的儲物間裏找到了一頭蜷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食夢貘。

至此,放在心上的石頭終于少了一塊。我松了一口氣,微笑着走到小家夥身邊,把手放在它圓滾滾的肚子上,熟練地撸起毛來。

作者有話要說:

轟: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對你負責。

斯卡曼:你不知道!Obliviate(一忘皆空)!!!

無獎競猜:尼斯湖水怪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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