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虞虹跟那主仆二人約定好之後,立刻離開了客棧,出來了這麽多天,不管怎樣,她必須盡快回家給陳爹一個交代。

虞虹的身體受了重傷,不宜移動,劉解憂主仆二人攔她不住,只得由她去了。

暮色低沉,虞虹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河灣村。

她遠遠看到陳爹在門口處徘徊,心中心中一酸,急忙上前,攙着陳爹往屋裏走,“爹,天這麽晚了,怎麽在門口等着,現在晚上還冷的很呢,着涼了怎麽辦?”

陳爹早些年為了生計每晚熬夜做針線活熬壞了眼睛,一到天黑就看不太清東西。

他只感覺到一陣風拂過,直到虞虹到了跟前,他才看清楚人。

陳爹被虞虹的動作吓了一大跳,笑着拍了拍她,“哎喲,這孩子,我這把老骨頭結實着呢,哈哈!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以為你倆頂多住一晚就回來了。你別由着他性子來,這幾天很多人來找你呢,還是正事為主。陳草呢?不會又留茶樓裏了吧?這孩子真是!看他回來我不說他!”

陳爹一看見人回來就忍不住的念叨,看着虞虹始終在認真聽着,欣慰地笑了,“看我,人老了就容易啰嗦,呵呵!”

虞虹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她緊緊咬着嘴唇不洩露一點聲音。

半晌,她才聲音嘶啞地開口:“爹爹,對不起,我失信了,我沒照顧好陳草。”

陳爹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還待再問,虞虹低聲說道:“我們進屋說吧。”

畢竟外面人多眼雜,傳出去對陳草的名聲不好,要知道在鄉下地方一口唾沫淹死人。

她攙着陳爹進了屋裏。

到了有光亮的地方,陳爹才發現虞虹滿臉的傷,他大驚失色,“這、這、這是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傷成這樣了,不行!趙叔!趙叔——”

虞虹趕緊攔住陳爹,“爹,我沒事。您先別急,您先坐。”

虞虹攙着陳爹坐到茶幾旁的八仙椅子上,她自己卻跑到陳爹跟前朝他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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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爹吓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他欲拉虞虹,虞虹不肯,“爹,對不起,小草出事了,是我沒照顧好他。您放心,我一定将他救出來。”

虞虹将事情簡單地跟陳爹交代清楚,略過了受傷的細節,最後向他保證一定盡快将陳草帶回家。

陳爹聽完這事之後,慌了手腳,想他一輩子只生活在河灣村裏,從沒遇到過這種事,他六神無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緊緊拽着虞虹的手不放,哽咽道:“孩子啊,你一定要救救小草,他是個好孩子,他也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要放棄他,好不好?”虞虹是他最後的指望了。

虞虹聽了這話更加心痛如絞,她鄭重承諾:“爹爹,我說過,我這輩子只會有陳草一個夫郎,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變。您放心,我一定帶他回家!”

虞虹将陳爹安撫住,立馬回了倆人的房間。

她從陳草藏錢的壁櫃裏翻出倆人所有的積蓄,挪開上面還壓着厚重的棉被,看着那被包的左一層右一層的小箱子,虞虹暗暗發誓,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将小草換出來。

而客棧那邊,劉解憂與林纾主仆倆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劉解憂看着一身玄衣的男子,即使低眉斂目地站在一旁,也難掩那一身的氣勢,哎,真是可惜了。

須臾,他才幽幽開口:“久仰三公子大名,不知三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那男子,也就是謝三,亦不卑不亢地回道:“郡主折煞小人了,擔不起郡主的謬贊。”

林纾在一旁給劉解憂添上茶水,而後靜靜立他身後,不發一言。

劉解憂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方才道:“京城誰人不知謝三公子是謝家大少的心頭寵,走到哪帶到哪,形影不離。三公子謙虛了。”

謝三恭敬地站在劉解憂跟前,沉默片刻,悶聲回答:“不過是用的順手罷了。”

他又道:“小人是給郡主送來最急需的東西。”

劉解憂眼神瞬間銳利:“我憑什麽相信謝煜的寵侍?!”

謝三還是沒有絲毫情緒起伏地回道:“到時候自見分曉。”

第二天一大早,虞虹匆匆收拾完就出門了。

而陳爹從昨晚聽到陳草出事的消息到現在也沒合過眼。一大早就起來坐在客廳裏,心神不寧,只盼着虞虹今天能帶回來好消息。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上門觸他的黴頭。

縣城李家再次派了人過來游說。

媒公這次搞清楚了虞家人的關系,再也不會像上次那樣犯蠢了。

“哎喲!我說陳老爺子啊,您自個兒子幾斤幾兩您自己心裏有數,我現在給您媳婦說一門好相處的侍郎總比以後您兒媳自個兒往家帶人的強啊。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不答應了。何不妨将該有的态度放在前頭,省得到時難堪呢?您說是不是?”

陳爹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還偏偏有人撞槍口,他直接怼過去:“您放心,我兒子我自己清楚,我兒媳我也清楚,既然虞虹稱我一聲爹爹,我自會處理自己的家事,用不着您老操心。既然李公子這麽恨嫁,您不如去官衙看看哪裏還有老光棍!”

媒公沒想到這姓陳的這麽不給他面子,想他張媒公到哪裏不是被捧着敬着,現在反而在這鳥不拉屎的鄉下吃了排頭,好啊,真是好得很!

他氣得心口痛,哆哆嗦嗦道:“好好!好得很!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哼!昨天還有人看到虞虹當街與一男子摟摟抱抱,怕是不久虞宅就要添新人了,您不願意也得願意呢。呵呵呵呵呵!”

媒公說完咯咯直笑,這麽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麽輕慢,作為媒公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怎麽咽的下這口氣,看他不好好宣揚宣揚陳草的“夫容夫德”,看他到時候能不能承受住妻主的怒火!

陳爹本就忐忑不安,沒心思應付這些上門的人,聽了這話,他下意識就否認說不可能。雖然跟虞虹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年,但他還是很相信虞虹的為人,也看得出來平時她對小草的好不是裝的,所以肯定是有人嫉妒他們家小草,又在胡編亂造。

他再不耐煩聽這人在這鬼扯,直接将人攆了出去。

那媒公罵罵咧咧地走了,回頭卻給陳草又編纂了一堆謠言,讓陳草的悍夫名聲又大了一圈,這就是後話了。

而縣城裏,虞虹拖着尚未痊愈的身體四處奔走,收集謝煜強搶民男,迫害孕婦,橫行鄉裏的證據。

這時候崔文給她幫了大忙。

原來當年強買走她夫郎的謝管事與擄走陳草的是同一人,那時崔文正處于孕期,被謝管事一頓毒打,導致胎兒早産,出生到現在一直體弱多病,崔文一直憤恨不已。

聽說了虞虹的遭遇後,崔文十分激動,拍桌而起,大聲咒罵:“這世道簡直沒有天理,如此惡人,仗着權勢,為非作歹,可有百姓的活路?這樣的人早該遭天譴了!”

崔文憋了半天也罵出這麽一句。

文人不愧是文人,即使是罵人也這般溫柔,說不出一個髒字。

虞虹坐在一旁不發一言,只盯着手裏的茶杯一個勁兒地瞧。崔文讪讪地住了口,她怕又戳到了虞虹的傷口,引起了她的傷心事。

虞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直到崔文說完她才反應過來。

她淡淡開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種人指望老天收她,不如自己動手。”

雖然虞虹一臉地雲淡風輕,但崔文感覺了一股殺氣,如果謝煜就在這裏,估計虞虹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

崔文怕她一時受了刺激亂來,忙安撫道,“恩人可別亂來,這種人可不值得你跟她拼命。”

李玉也在旁邊勸阻,“對啊!你還有夫郎,你出事了,他可怎麽辦?依照小草對你的看重,你覺得就算他平安了,他能安心過日子嗎?”

聽到陳草的名字,虞虹波瀾不驚的表情才微微變色,她攥緊了手裏的茶杯,手上青筋暴起,好一會兒才松開。

“多謝你們。接下來還要拜托你們多多勞累,幫我打聽打聽可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到時候我再去聯系他們,其他的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能解決。”

李玉白了他一眼,氣憤道:“你說的什麽話?我和春花都将陳草當作自己的弟弟看待,弟弟有難,我這個姐姐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崔文也急急變态,“恩公,要是沒有你們,也沒有我的今天,別說跑跑腿了,就是讓我披荊斬棘,上前下海也絕不二話!”

虞虹朝兩人鄭重地道了謝,就轉身離開了茶樓,她準備去縣衙打聽打聽情況,由于這兩年家裏産業的逐漸增多,她跟縣裏的文書也混熟了,關系一直都維系着。

那文書偷偷給了她一份名單,都是這些年離奇失蹤的男子或者流産乃至出人命的孕婦,再多的她也做不了了。

虞虹十分感激,在落難的時候能有人真心相助,也是一種幸運。

家裏這邊擔心受怕,唯恐慢了一步陳草就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而陳草這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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