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液只有到達生殖腔後才會結合成受精卵,而生殖腔只在omega完全發情時才會開啓,所以一般來說,牧山川就算射在裏面,江予年也不會懷孕的。

但是江同學作為一個22年間無第二性別、上學時生理課也沒好好上的初級omega,對此幾乎一無所知,并且堅信內射一定會懷孕。

發情時對懷孕的渴望和本能的恐懼全部一起湧上了心頭,他睜大了眼睛,瞳孔裏黑漆漆的一片,淚水彙聚成湖,吧嗒一聲,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洩流而下。

牧山川退出來,帶出一股精液,糊了整件外套。他擡起頭,江予年哭得絕望的臉倒映進眼眸,一時慌了:“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

“你射進去了……”江予年緊緊揪着牧山川手上的腕表,力道出奇大,把手腕扯出一陣刺痛感,“會……會懷孕的!”

牧山川先是一滞,後又笑着摸了摸江予年的頭發,低聲說:“傻不傻啊,你生殖腔都沒開,怎麽懷孕?”

“……?”

“再說了,就算真懷上……”牧山川壞笑着舔弄江予年的脖子,留下一顆顆紅印,“那就生下來,我養。”

江予年用淚眼瞪他,兇巴巴的氣勢還沒聚齊就被牧山川親碎了。他還沉浸在又驚又怕又忽然沒事的起伏情緒中,格外乖巧地接納牧山川的吻,舌頭交纏任他吮吸。

然後那禽獸又插進去,邊肏邊親,把江予年的雙手按在頭頂,碾着生殖腔口肏,肏得上下都流水,才壓着嗓子語氣兇狠地問:“喜不喜歡?”

江予年被撞得話也不會說,哭唧唧地回答:“喜……喜歡……”

“喜歡什麽?喜歡老公肏你還是喜歡老公?”

牧山川松開他的手,直起身半跪,撈着江予年的腿窩把人壓向自己,整根進去又整根出來,江予年很快受不了,前面射得一塌糊塗,高潮時哭叫道:“都喜歡……喜歡!啊,老公慢點嗚……”

牧山川聽了這句話簡直要腦充血,動作一點沒慢,臨界時拔出來射在穴口,整個屁股都沾滿白糊糊的精液。

江予年小聲地抽泣,牧山川又壓上來與他十指相扣,用舌尖舔掉鹹濕淚痕。

“寶寶……我的江予年……”

他深情地哄着,半夢半醒之間江予年卻拍了他一巴掌,沒什麽力,充滿嫌棄。

“騙子。”

牧山川:“……”

那件外套反正是徹底不能穿了。每次江予年發情,牧山川的那些高定西裝就成套成套報廢,都是淫水和精液。

他給江予年喂了點剛剛外賣點的糖芋苗,把剩下的一堆東西放進冰箱,回卧室抱崽去洗澡的時候才發現牆上擺了一幅畫。

晨光的泡沫裏,某個身影側身而立,萬千光芒洋洋灑灑地傾瀉,如流動的江水,奔往畫外。

牧山川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語。

他想起當時在醫院裏,那位醫生說:誰能和自己的基因對抗呢。彼時他不信命,卻原來命包括了很多東西。

所謂命運,無處可逃,又充滿驚喜。

傳說中的“唯一”,原來早就在生活裏埋下伏筆,不僅僅是被基因與信息素吸引,還有命運為其編織羁絆,其實不管走到哪裏、走得多遠,最終都會相遇。

一路上的經歷,只是為了來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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