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天陸知昭送許渺去學校。

一上車, 許渺便注意到挂着Q版公仔的車鑰匙扣,唇角不由就綻出一個笑來。

陸知昭見她一上車就樂滋滋的, 笑道:“看到我,心情那麽好?”

她認真地點點頭,側過頭去看他的側臉, 眼裏亮晶晶的。

紅燈,他轉過臉來,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俯身過來在她唇角的傷口啄了一下。

“疼嗎?”

“有點。”許渺摟住他的脖子, 嬌嗔道, “再親一下就不疼了。”

陸知昭看着她,眸色深深,哼笑道:“這句話我愛聽。”

見時間還早, 離學校也不遠了, 他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兩個人吻了又吻, 溫存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送她到了校門口。

送完她去學校,陸知昭開車回公司,幾個人早在公司門口等着了。

他一下車,手下們見着他的臉, 不由都愣了一下, 一個個壞笑起來。

連向來沉穩的陳巍也禁不住揚起嘴角。

陸知昭不明就裏,“怎麽了?今天怎麽一個個看到我心情都這麽好?”

“陸總,又送嬌妻去上學呢?”秘書芳姐捂着嘴, 笑得一顫一顫的。

“老大,這是把大嫂吃得死死的啊。”

阮俊向來沒臉沒皮,最愛打趣,見陸知昭心情不錯,膽子也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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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早吃着吃着都忘記抹下嘴上的油啊。”

芳姐憋着笑,從包裏掏出紙巾,朝陸知昭挑了挑眉。

陸知昭這才反應過來。估計是剛親吻的時候,女孩的口紅沾到了嘴。

他接過紙巾,朝阮俊一腳虛踢過去。“滾。”朝他身上丢了個東西。

阮俊嬉皮笑臉地跳到一邊,接過抛過來的車鑰匙。

“你在車鑰匙上挂了啥玩意。”

陸知昭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卡通公仔鑰匙扣。

“大嫂讓我轉交給您的。我尋思着就把這挂在車鑰匙上了,老大,大嫂今天看到是不是很高興?”

想到女孩上車時那暗自歡喜的模樣,陸知昭點點頭,輕笑了一聲。

“行了,把這玩意摘下來。一會去接客戶,看到了沒個正經。”

三個人簇擁着陸知昭進了公司,邊走陸知昭邊安排好了下午的行程安排。

這邊許渺腳步輕快地進了學校,一路無視同學們的眼神。

現在她在學校小有名氣,除了美貌以外,還拜李寶姝的“宣傳”。

屁股剛一坐下,就聽周幼青和後排的女生在讨論什麽。

“好想去參加啊,可是拿不到邀請函。”

“聽說學校好多畢業了的風雲學長學姐也都會去參加诶。”

“陸氏集團千金,這次成年生日會肯定辦得很風光吧。”

“羨慕,當真是陸氏集團小公主。”

見許渺來了,周幼青驚訝道:“渺渺,你嘴角怎麽紅了一塊?”

許渺淡淡一笑,“撞到了。”

後排兩個女孩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

“在讨論什麽呢?”她低頭從書包掏出課本,連忙轉了個話題。

周幼青擔心地皺起眉來。

“許渺,你知不知道陸知瑤下周要舉行生日會啊?”

唐雪兒瞥了劉靜怡一眼,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知道。”

“那你有邀請函嗎?”

許渺擡眸看了她們一眼,她知道這些女孩心裏在想些什麽。

現在學校裏傳她是陸家少爺們的情人傳得沸沸揚揚。陸知瑤否認她,李寶姝幹脆承認在南城見過落魄的她,加上金域本來就不是中學生該待的地方。有的人雖然表面上和她正常交往,背地裏都不知道多看不起她。

她的後排,唐雪兒和劉靜怡就是這一類人。

她沒有回答,一雙玻璃珠一般清澈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唐雪兒看。

唐雪兒被她盯得有些發毛,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許渺笑了一下,“有啊。”

她不急不慢從書包裏掏出一沓邀請函,那金燦燦的別出心裁的邀請函一拿出來,周圍其他幾個學生嘩啦一下都圍了上來。

劉靜怡一下拿出一張來看,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這麽多?”

這些邀請函還是陸老爺子給她的,讓她邀請一些班上的同學來參加。

“想要嗎?”

許渺拿起一張邀請函,晃了晃,陽光照進來落在邀請函上,明晃晃的閃瞎人的眼。

這些學生卻不懼強光似的,一個個瞪大眼睛盯着,露出渴望的神情來。

能進入上流社會的圈子結交一些朋友,是這些普通富二代的父母送他們來附中的目的之一。

許渺當然知道他們有多渴望獲得這一階級的入場券。哪怕只是蹭一下混個臉熟,拍幾個照片放在ins和朋友圈上,都是一件值得吹牛逼吹很久的事情。這群中學生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

唐雪兒咽了一口口水,谄媚地笑道:“渺渺,我就說嘛,我早就聽說你是陸家的幹女兒,我一直堅信這點!也不知道是誰在那裏風言風語地嫉妒你。”

劉靜怡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啊,還不是看我們渺渺長得好看,怕自己段花的地位不保呗。”

段花是誰,大家心裏都知曉。這一句話出來,大家自然是知道她想把矛頭指向誰。

李寶姝坐在不遠處,早聽到那邊的動靜了,雖然好奇又不能上去沒見過世面般地圍觀,心裏早氣個半死了。

孫嘉柔卻早已按捺不住,“寶姝,許渺有好多邀請函诶!這麽說,她真的是陸家的幹女兒?”

“哼,鬼知道她用什麽方法讓陸知昭給她的呗。”李寶姝握緊拳頭。

這時,門口風風火火進來一個漂亮女孩。

前排的男生一個個都拿眼觑着她,眼睛都看直了。

“學姐來了。”

陸知瑤的美貌,在學校也是小有名氣的。

她在教室裏巡視了一圈,一眼看到坐在教室中央的李寶姝。

一大群同學圍着許渺,顯得李寶姝的位置空曠了不少。

她冷笑一聲,邁開長腿上前,直走到李寶姝的座位前。

只聽“啪”的一聲,李寶姝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經重重地挨了陸知瑤一巴掌。

大家都驚呼了一聲

“許渺,是我妹妹。輪得到你這臭三|八在那裏說三道四的嗎?你也配?”

教室此刻安靜得可怕。

許渺看着這場面,也怔住了。

許渺的大腦有片刻的宕機。

槍口冒出一團火苗。

她松開手,一下癱倒在地上。

陸知昭的眸色沉了一沉,直盯着面不改色的周星河,半晌,淡淡一笑:“打火機而已。”

屋內死一般的寧靜。她就在這時候低下頭抖着肩膀哭了起來。

陸知昭蹲下身,別過她耳邊的碎發,撫摸着她的臉頰。

淚水一滴一滴地浸濕他的指尖,是那樣灼人般的滾燙。他的指腹撫上她柔軟的唇,輕輕撬開,抵在她的舌尖。

周星河見此情景,怒吼道:“陸知昭!你別碰她!”

陳巍一腳踹上去,一下把周星河打暈了過去。

她微微張開嘴,閉上眼,淚水撲簌簌地落下。

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只聽男人在她耳邊低吟道:“渺渺,回家了。”

他摟過她的腰,将她抱了起來。女孩聽話地蜷縮在他懷裏沒有動彈,把臉埋在他的懷裏一語不發。

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了過來,阮俊連忙上前拉開車門。

上了車,他仍将她摟在懷裏,以一種害怕別人搶走珍寶似的姿态。

她将臉埋着,溫熱的呼吸穿過他的襯衫,一下下撓得他的心癢癢。

陸知昭握緊她的手,十指緊扣。

“渺渺,你明明還愛着我,對不對?你看,你還戴着我們的婚戒。”

許渺閉着眼,只想冷笑。

這枚婚戒還是當年她在diy首飾店裏親手做的,銀質的戒指,裏面刻着他們倆名字的拼音縮寫。離婚以後她幾次想把戒指從手上摘掉,試過很多種方法,可就是脫不下來。

就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怎麽也脫不掉。

陸知昭還繼續說,聲音越來越低沉。“渺渺,你看,我也戴着呢。”

聽到這句話,她終于擡起臉,卻是看也不看他手上的戒指,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當然記得,當年在首飾店裏,當老板娘問起為什麽總是她一個人來的時候,她看着其他情侶只能落寞地說他工作很忙。

她當然記得,當她羞澀地把戒指送給他的時候,他不屑地擲在地上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娶她。

她當然記得,婚後他從未戴過她送的戒指。

現在,他假惺惺地把戒指拿出來又是做什麽呢?

“陸知昭,你是缺愛了嗎?還是現在什麽都有了,想回頭來尋找愛的滋味?”她冷着臉,一張素淨的小臉淚痕未幹。

陸知昭也不生氣,只是勾起唇角,低頭用鼻尖碰了碰她紅通通的鼻尖。

她嫌惡地想往後一縮,腰上卻被他用力往上一擡。她只能低下頭,讓他的鼻子碰到了她的額頭。

她自嘲地輕笑,眼圈又紅了。半晌,只啞着聲音回應了一句。”陸知昭,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作愛。”

他動作頓了一下,扯了下唇角,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渺渺,是你教會我愛的。”

他捏住她的下巴,認真地看着她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愛你,渺渺。我會用我的方式,一直愛着你。”

曾經她乞求他愛她,求了他那麽多年。

他的愛?他陸知昭的愛?

奢求一個根本不懂得愛是何物的人愛上你?

那根本就是一個奢望。

終于,他親口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許渺搖搖頭,突然失去理智般,拼命說着我不要。

陸知昭卻不理會她,用嘴堵住了她的瘋狂。

許渺嗚咽着,想要破口大罵卻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想要伸手去打他推他,他一雙鐵鉗似的手卻抓得她死死的。

她痛罵,她掙紮,她撕咬,沒用,這些在霸道偏執的陸知昭眼裏都沒用。

最後,她終于放棄了,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裏,仰着頭承受這血腥味的吻。

他只要她,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他掘地三尺都會把她挖出來,捆在他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記得給我評論,告訴我你在看喲~感謝在2019-11-17 12:57:50~2019-11-18 19:2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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