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嗜血的顧敖寒 (9)
發誓別在腦後的發髻上,在後腦勺往頭頂的位置在別入一個大小分明如雪花狀的鑽石王冠頭飾。本就精致五官的小臉上,只是上了層淡淡的底妝,描眉,化眼,最後才是果凍色的唇膏。化妝師們站在葉靖宸面前像是在審視自己的作品般,直到她面前的3個化妝師全都超滿意的點了點頭,中間的那位才笑着轉身拿過臺面上的鏡子對到葉靖宸面前。
俗話都說人靠衣裝,看着鏡子裏那個連自己都有點驚豔到的葉靖宸,有片刻的失神。心許他們都有着堪比整形醫院的技術了,怪不得人們都說他們是世界級的化妝師.
第115 婚禮3
化完妝,盤好頭飾,其中一名設計師拉開房角一角的簾布,那套安宇風替葉靖宸設計的婚紗被華麗麗的套在假模特身上,看着那套閃着無數光芒的婚紗,心裏不由的想到了顧敖寒那張妖冷絕美的臉,為止驚嘆的還有三位設計師,安宇風的設計風格在時尚界如同他們三人一樣,同樣是潮流和審美的風向标。完美的切割設計,純手工縫制,當葉靖宸穿上婚紗後,除了驚豔的設計師外,如同葉靖宸心裏所想的那樣,婚紗上是安宇風親手純手工縫制的數以萬計的頂級鑽石,還有世界級化妝師做的造型,穿在葉靖宸身上的婚紗------昂貴又沉重,無論白道還是**就顧敖寒的名號,葉靖宸穿着這套昂貴的婚紗,那一颦一笑,那包裹的婀娜身姿,承載的都是無數女人的嫉妒和恨。
在葉靖宸被修涵帶去化妝的同時,葉安行家裏,張惠早早起床收拾起自己,自家女兒今天出嫁,如此大的日子,作為疼愛子女的他們,說不緊張是假的,張惠和葉安行一同起床,很早便收拾好自己的張惠,兩人吃過早餐後,張惠收拾餐桌,葉安行上樓去換西裝,那種心情緊張而激動,但更多的是愉悅,就連平常在葉靖宸面前多數時候都是一臉嚴父樣子的葉安行,吃過早飯的他,邊上樓嘴裏邊哼着屬于他們那個年代的小曲兒,在餐廳裏收拾碗筷的張惠,看着葉安行的樣子,也不禁好笑起來。手裏端着空碗,打趣道:“喲,老葉,瞧你今個兒激動那樣”。
正在上樓的葉安行,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嘴裏繼續哼着小曲,還一本正經的提了提領結,得意洋洋的說道:“咱家今天嫁女兒,你不激動?”
“嗤,快點兒吧,等下沛玲丫頭就該來了”張惠笑着端着空碗進了廚房。
“得勒”葉安行也轉身繼續哼着小曲進卧室換西裝去了。
剛剛穿好西裝,在鏡子前照了照,正準備下樓得葉安行,包裏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着來電的陌生號碼,葉安行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心想着會不會是打錯的,可是電話鈴聲卻一直不停的想着,非有一種你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勢。在電話聲響到快停掉的時候,葉安行終于還是接了起來,疑惑的說道:“喂,你好”。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喂,你好,我這裏有關于你女兒的一個秘密,我想你會感興趣”。對于這種陌生人打來的陌生電話,說的陌生內容,葉安行都是慣用嚴肅的态度來處理的,想着今天又是自己女兒出嫁的日子,對于這種‘詐騙’般的手段,葉安行果斷的說着:“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麽目的,再敢打電話我就要報警了”。說完毫不猶豫的挂掉了電話,面露揾色的下了樓,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張惠,聽見動靜,知道是葉安行下樓,便起身準備和他一起出門。
正在下樓的葉安行,看見張惠在客廳,剛剛還有些被莫名其妙電話影響的心情,立馬有些晴朗了起來,張惠轉身笑着看向葉安行,示意他時間差不多了,就在葉安行剛剛下完樓梯,準備向張惠走過去的時候,電話短信聲音響了起來,根本沒有想到那麽多的葉安行,拿出電話,便想張惠走去便打開短訊,這一看,卻讓他那張有明顯皺紋的臉,頓時大驚失色。
看着自己老公突然轉變的臉色,張惠立馬走到葉安行身邊,以為他哪裏不舒服,扶着他的手,視線卻順着葉安行的眼睛落在了他手裏拿着的手機上,而張惠卻看見手機屏幕上卻是一張自己女兒和一個陌生男人的‘不雅照’,看着那種‘豔照門’般的東西,從小到大都是近乎用傳統教育教導葉靖宸的夫妻兩,瞬間有種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喘不上來。葉安行由于太過激動,拿着手機的手也微微顫抖着,而張惠更是吓的大驚失色。
片刻震驚後,張惠緊張的拉着葉安行的手,焦急的說道:“老葉,這是怎麽回事啊?”在商場上拼搏半輩子的葉安行,片刻後也收拾起自己的情緒,鎮定的說着:“剛剛有個陌生人打過電話,說是知道關于靖宸的什麽秘密”。葉安行剛剛把話說完,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看着來電仍然是那個陌生的號碼,這次葉安行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語氣掩飾不住的焦急:“你到底是誰?照片哪來的?”張惠也焦急的把耳朵湊上去,想聽聽個究竟。
與葉安行夫妻兩的焦急不同的是,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慢悠悠的說着:“想知道,30分鐘內你們夫妻倆就來‘通達’碼頭的9號倉庫,如果遲了,我可不保證這些東西會出現在你女兒的婚禮上”。說完後便挂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夫妻倆都緊緊的皺着眉頭,心裏想着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去電話裏說的碼頭倉庫。兩人相視了一眼,張惠急的快要跺腳了,急忙拉着葉安行的手,焦急的說着:“老葉,快走吧,在這種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心系着女兒的夫妻倆根本來不及多想,會不會是個騙局之內的假設,兩人快速出了別墅,葉安行沒有讓老王開車,說是有急事,便親自開着車,載着張惠直奔‘通達’碼頭。
當汽車快消失在老王視線裏的時候,另一道汽車剎車聲音又響在他耳邊,一襲藕色長裙的沛玲,看着站在葉靖宸家門口的老王,因為在她記憶裏來葉靖宸家遇見過幾次次,試探的問着:“老王?”聽見有人稱呼自己的老王,回過頭來,看着面前站着的沛玲,立馬有些驚奇的叫着:“沛玲小姐”。确認是老王後,沛玲便笑道:“老王,站門口幹嘛?诶?車呢?”一聽沛玲這樣問着,老王便一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沛玲,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沛玲,笑着告別了老王後,便開車往老王指着的方向開去。
第116 命喪倉庫
沛玲開車朝着老王指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越想感覺越不對勁,沛玲連忙拿出手機給葉靖宸撥了過去,可是此時正在包間裏化妝的葉靖宸,電話卻不知道在什麽不小心給摁成了靜音,一連撥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沛玲有些着急了,接連闖了幾個紅燈,終于在前方發現了葉安行夫妻倆的車子,從他們行駛的方向不難看出,應該是往碼頭去的,而且那個方向能有碼頭的只有‘通達’一家,眼看快要追上葉安行車子的沛玲,卻在最後一個路口被一場突發其來的車禍給擋住了去路,氣的沛玲有種想砸方向盤的沖動,可是天災人禍這也不能避免,左右看了看,迅速調整方向,幾乎将油門一踩到底,繞着旁邊那條相對比較近的路開了進去。
邊開車還不忘給葉靖宸打電話的沛玲,在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都沒人接聽後,最後将電話仍在旁邊副駕上,專心往碼頭開去。
此時,經過焦急和焦慮反複煎熬的葉安行夫妻倆,終于在指定的時間內将車開到了碼頭,由于近期碼頭貿易繁多,很多貨物都堆在了倉庫外面,到達碼頭的夫妻倆,看着被貨物擋住了去路,情急之下,幹脆下車徒步去尋找電話中那陌生人口中說的9號倉庫,終于在碼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葉安行和張惠找到了那個9號倉庫,或許這間倉庫裏碼頭比較遠,所以不是必要存貨的時候,一般都不會将貨搬到這麽遠的地方。
葉安行夫妻倆站在倉庫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張惠緊張的拽住葉安行的胳膊,而葉安行垂下的拳頭握緊又松開,終于還是伸手推開了倉庫大門,大門‘吱呀’的一聲,被葉安行推開後,裏面因為清理貨倉而顯的空蕩蕩的倉庫中間,背對着他們站着一個披着長發身着黑衣的人,從她的身形不難看出應該是個女人。
葉安行看見倉庫中有人的時候,先是忐忑的心再次緊張起來,拍了拍張惠拽住他胳膊的那只手,示意不要緊張,随後邊帶着張惠踏進了倉庫,在距離黑衣人大概4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背對着他們站立的黑衣女人此時卻突然轉了過來。
張惠并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只見面前這個面容乖巧,身形嬌翹的女人,除了有些許眼熟之外,确定應該并不認識,随後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葉安行,葉安行看着面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也覺得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再哪裏見過。葉安行立即正了神色,皺着眉頭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站在他們面前的黑衣女子如同她給人的印象般柔弱的聲音,微笑着說道:“你們還真是愛女心切哪,居然這麽好騙”。
明明笑着,卻給葉安行夫妻倆一種陰冷的感覺,張惠一聽他們被騙了,立即着急的說道:“你說什麽?說清楚點”。黑衣女子嘲諷般的笑了笑,道:“告訴你們也沒關系,我就是林靈兒,沒想道随便PS一張照片給你們看,你們還真趕來了,今天是你們女兒結婚的日子,我可給她準備了份大禮呢”。
知道自己被騙的夫妻倆,再聽見黑衣女子說出自己名字後,首先反應過來的葉安行睜大着眼睛,右手食指有些顫抖的指着她,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就是報紙上那個被拍到和顧敖寒一起的女人?”林靈兒捂着嘴嗤笑了一聲,說道:“知道了也沒關系,怪就怪你女兒是葉靖宸”。
只見林靈兒右腳在地上借力一踩,以極快的速度往葉安行夫妻倆奔去,雙手中一條翻着寒光的東西抹過夫妻倆的脖子,最後雙腳落在葉安行夫妻倆生後1米遠的地方,剎那間嘴角露出一抹不同尋常的笑,那種笑和她的外表是那麽格格不入。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夫妻倆只見林靈兒往他們這個方向奔來,在快接近他們的同時,只感覺道脖子一涼,沒有任何征兆,兩人同時捂住脖子,一股腥熱的液體從指縫中汩汩往外流,,夫妻倆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緩緩轉身看着站在他們後面的林靈兒,張惠緩慢的舉起左手指着她,卻因為喉嚨旁邊的大動脈被割破,發不出任何聲音,血越流越多,溫熱的液體迅速的打濕了兩人脖頸處的衣服,兩人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更是加快了自己死亡的時間。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手段決然這般毒辣。那麽自己女兒說過他們現在住在一起,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受到傷害?她知道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心裏是怎樣的惡毒嗎?他們想趕快将這個消息告訴葉靖宸,可是……
即便兩人心裏有很多的話想對自己女兒說,即便兩人心裏都充滿了不甘,可是血越流越多,終于還是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即便這這樣,他們的眼神也沒喲離開過林靈兒半步,那眼神裏充滿了對林靈兒的咒罵,也充滿了想對葉靖宸說的話,奈何,視線越來越模糊,耳旁幾乎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張惠原本還指着林靈兒的手,也垂了下來,直到,兩人都有了知覺。站在他們面前的林靈兒,一張柔弱的臉,卻冷眼笑看着葉安行和張惠瀕臨死亡的樣子,直到兩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在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來。
從衣兜裏拿出個小巧的定時裝置的東西放到躺在水泥地上的兩人中間,再次陰冷的笑了笑邊起身離開了9號倉庫。
第117 教堂門口的陌生男子
在同一時刻,沛玲駕車急速感到‘通達’碼頭,果然,在碼頭入口裏不遠處,便看見葉安行駕駛的那輛黑色轎車。沛玲快速下車,跑到那輛黑色轎車旁邊,湊近車窗卻發現裏面早已經沒有人了,看着眼前寬大的碼頭,除了外面的幾間倉庫和工人們搬運着門口都堆滿的貨物外,沛玲趕緊上前詢問了幾個工人,奈何他們都表示自己太忙,沒有注意到她口中述說的兩個人,具體在哪裏,只說了個大概,是往裏面走了。
得知具體方位的沛玲,趕緊往工人指的那個方向跑去,一間兩間三間,直到沛玲看見那個不起眼的倉庫,敏銳的她似乎覺察到些不對勁,小心翼翼的靠近倉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聽見倉庫門發出的聲響,沛玲警覺的躲開,在牆壁拐角處,緩緩的探出頭,卻發現一個披着頭發的黑衣女子,從倉庫裏出來,那背影,那身段,怎麽看都有種熟悉感,直到林靈兒轉身掩上倉庫門,雙眼有些警覺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後才離開。
在林靈兒回頭掩上倉庫門的時候,躲在角落裏的沛玲看清了她的容貌,那種久違的危險感立馬襲擊了她的大腦,林靈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和葉靖宸父母來這裏有關系?知覺越來越不對勁的她,在看着林靈兒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碼頭的時候,确認安全後,沛玲走到倉庫門口,在推開倉庫門的那一瞬間,看着眼前躺在冰冷水泥地上的葉靖宸父母,沛玲有些失控的捂住嘴,不敢相信,快步跑到兩人面前,輕輕探了探體溫,卻發現身體已經開始發涼,看着兩人的傷口,還來不及開口叫出聲的沛玲,卻聽見一陣‘滴滴滴’時鐘般的聲響。
危險二字再次襲來,眼睛掃到放置在兩人中間的倒計時,10,9,8‘定時炸彈’時間越來越少,沛玲焦急的看了眼面前的兩人,她根本沒有辦法在幾秒的時間帶他們出去,焦急的她,在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再多想,立即飛奔出倉庫,當她跑出離9號倉庫20米遠的時候,炸彈‘轟’的一聲爆炸了,因為還來不及躲避炸彈沖擊波的沛玲,被背後的炸彈沖擊力震的撲到在地上。
一時間警報聲,嘈雜聲混亂不堪,因為沛玲是往空曠的地方跑,可是爆炸中的廢棄物卻将她幾乎掩埋在下面。10分鐘還是15分鐘後,一臉土灰的沛玲從廢墟裏爬了出來,多年來魔鬼般的歷練,這點意志力是肯定的。不敢有任何耽擱,想到葉靖宸可能有危險的她,邊跑邊拿電話,可是卻想起電話被她仍在車上,根本沒有帶出來,焦急又懊惱的沛玲忍着背上的痛,在路邊強行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教堂而去。
而此刻在教堂,修涵開車帶着換上潔白婚紗的葉靖宸來到教堂,車上,翻看着包裏手機的葉靖宸,發現上面有沛玲打來的數十個電話,疑惑之餘将電話回撥過去,可是沛玲那頭,同樣是打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心裏開始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車子停穩後,已經換上伴娘服的林靈兒,一臉甜笑的看着葉靖宸,走過去,輕輕挽住她的手,那雙剛在不久前殺了她父母的手,就那樣帶着葉靖宸走進那個神聖的地方。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葉靖宸對林靈兒報以一笑。
而一身雪白新郎服的顧敖寒已經站在了教堂裏,就在牧師宣讀誓言的那個地方,葉靖宸看着眼前這個如神祗般的男人,他真的即将成為自己的丈夫了嗎?一切都太玄幻了,看着周圍并不多的人,葉靖宸發現,這次的結婚,顧敖寒似乎并不想大肆宣傳,坐在這裏的都是正兒八經的企業董事,或許在他看來,在教堂這種神聖的地方,也是要分人的。
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可是自己的父母還沒有來,沛玲的電話現在也打不通,心裏正有些焦急着要不要把這個告訴顧敖寒時,剛剛走近他的葉靖宸,卻被後面突如其來的吼聲打斷了思維。随着吼聲,葉靖宸轉身發現教堂門口突然怵然出一個與這裏格格不入的人,不是因為那人的張相,而是那個站在教堂門口的是一個手裏拿着一把手槍的陌生男子。
第118 失控的男子
就在發現陌生男子拿着槍站在門口的那一刻,站在顧敖寒側後身的修涵也同時拿出懷裏的槍對準着那名男子。突然而來的情況,讓原本坐在教堂裏的賓客們有些措手不及和惶恐。那名陌生男子衣着普通,但是眼神裏卻彌漫着視死如歸,手裏拿着的科爾特1911式手槍對着在座的賓客們掃視了一下,示意大家都出去,在座的賓客們盡管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可到底是坐正經生意的人,見到攸關自己性命的事情,一個個立馬不敢有任何怠慢,起身就往外面倉惶而逃。
正當賓客們都起身準備往外跑時,站在顧敖寒身旁的修涵卻嚴聲吼道:“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顯然這句話是對着那名陌生男子說的,而在修涵旁邊的顧敖寒從頭到尾都是表情有些冷漠的看着那名男子,似乎教堂裏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一樣。那名陌生男子似乎也并不畏懼,突然那只一直捂着衣角的手突然将衣角一把掀開,露出了裹纏在腰身上一圈的炸彈。
原本聽見修涵嚴厲吼聲的賓客們,剛剛有點鎮定下來的心立馬又浮到了嗓子眼兒,對方有槍有炸彈,生死時刻,這些儒雅商人們誰還有心思多想,全都往外跑。
陌生男子似乎早就知道這些賓客根本不具任何威脅,加上有着身上的炸彈,更加的肆無忌憚,待周圍賓客們都跑出去後,陌生男子右手舉着槍一步一步往教堂裏走去,如果說看見陌生男子手裏拿着槍,葉靖宸還能淡定的話,那麽現在他全身綁滿了炸彈,一不小心,別說這教堂裏的人,開能就連這座教堂方圓多少米都會移位廢墟。
葉靖宸将那名陌生男子悄悄觀察了好久,确定真的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看着他這個架勢,怕又是顧敖寒哪個仇家了吧,可是葉靖宸卻想錯了,待到陌生男子慢慢走進教堂,在顧敖寒4人距離幾米遠的停了下來,男子一步一步靠近,葉靖宸說心裏不害怕是假的,斜着眼睛悄悄看了眼顧敖寒,只見顧敖寒仍然冷着一張臉,輕泯的唇淡淡的說着:“你有什麽目的”。陌生男子聽見顧敖寒冷如冰霜的話,心裏有一股發憷。拿着槍的那只手也有些微微發顫。就在葉靖宸以為他會丢下槍求饒的時候,那名男子卻像是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勇氣,鼓起勁,即使那只手已經開始發抖,仍然指着對面的人。
而站在顧敖寒左邊的林靈兒卻因驚吓,而拉着顧敖寒的胳膊幾乎将半個身子遮掩在了他身後,雙手還緊緊的拽住他的胳膊,那柔弱的樣子,還真是和在倉庫時判若兩人。男子穩定好自己情緒後,對着修涵急吼道:“放下你手裏的槍,要是你們敢耍小動作,我就炸了這裏”。說着那只空着的左手舉着一個小巧的遙控裝置。
娃娃臉修涵輕輕皺了眉頭,要說如果現在是他一個人,他完全有辦法擊斃這個男子,可是現在在場的還有他的當家,他不能讓他有半點損傷。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手裏的槍,明銳的雙眼卻在等待着時機。突然面前這位陌生男子在看見躲在顧敖寒身後的林靈兒後,情緒開始有些失控了,右手的槍也終于确定了目标,直直的對着林靈兒。
原本還以為是找顧敖寒麻煩的葉靖宸,卻發現男子的槍對着林靈兒,葉靖宸悄悄看了顧敖寒一眼,然後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柔弱的靈兒怎麽會和這個男子扯上關系,而顧敖寒也同樣的疑惑看着這個男子,然後有微微低頭看了看在他身側吓的有些發顫的林靈兒。此時那名陌生男子終于開口了:“你這個女人,我要殺了你,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聽着男子如此激動的聲音,葉靖宸的心有緊了緊,因為她時刻都注意着這個男子左手裏的遙控器,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敖寒,也終于開口了:“這裏有兩個女人,你找的是誰?”聽着顧敖寒的話,葉靖宸皺了皺眉,斜着眼睛看着他,心裏卻暗罵道‘嗎的,他的槍都指着林靈兒了,還問他找的是誰?’
此時男子又激動的說着:“林靈兒,我要殺的是林靈兒,是她害死了我爸,我要殺了她”。說到這裏,似乎情緒更起伏了,不僅拿槍的那只手在抖,就連拿遙控器的那只手也抖了抖,越聽越莫名其妙的葉靖宸看了看情緒激動地男子,又側眼看了看顧敖寒左邊的林靈兒,心裏除了疑問還是疑問,此時,被莫名而來的情況吓的不輕的林靈兒聽見那名男子這樣說,也鼓起勇氣站到了顧敖寒旁邊,顫顫巍巍的說:“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對于林靈兒的話顧敖寒沒有任何辯解,有的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對于葉靖宸而言,她更相信林靈兒所說的,同時她也鼓起勇氣說道:“靈兒剛回國,在此之前她在這裏更本沒有任何朋友和親人,而且平時根本很少出門,怎麽開能認識你父親,還害死他”。聽着兩人的辯解,陌生男子情緒更激動了,大聲吼道:“是她,就是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她”。說着更是激動的将左手伸直,近乎崩潰的吼着:“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
第119 教堂裏的槍聲
而就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一路疾奔而來的沛玲終于趕到了教堂,站在門口,根本來不及看裏面情況的沛玲靠在教堂門邊上,急喘着氣,斷斷續續的吼到:“靖宸,靖宸”。一時間教堂裏的人除了那名陌生男子,都被這急喘的聲音吸引了過去,看着靠在門口不停喘氣的沛玲,有些淩亂的頭發,污穢的臉,一身的狼狽不堪,她使勁的眨了眨眼,要不是她的聲音,她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女人是哪個明豔妖嬈的沛玲。
可是看見這樣的沛玲,葉靖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是應該去接自己的父母嗎?可是她來了,她的父母呢?而且為什麽沛玲會變成這樣?她的身手應該不之餘的?
想到這裏,心裏的不安開始擴散,面前情緒有些失控的男子,門口模樣狼狽的沛玲,這到底是怎麽了?葉靖宸焦急的問着:“沛玲,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終于聽下來喘幾口氣的沛玲,扶着門站了起來,放眼看去,才發現教堂裏是種什麽情況,那個手裏拿着槍的男人是誰?
順着視線望過去,在看見葉靖宸還站着的那一刻,沛玲終于有些放松的笑了笑,轉眼卻又發現站在顧敖寒左邊,狀态柔弱的林靈兒,眼裏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心急的葉靖宸并沒有發現沛玲的異樣,緊張又小心的問道:“沛玲,你怎麽了?我父母呢?”這才聽見葉靖宸問話的沛玲,想起她的父母,眼裏的哀傷充斥着對葉靖宸的愧疚。
而那個手裏拿着炸彈遙控器的男子情緒再次激動起來,似乎随時都會按下那枚按鈕。大聲吼道:“你們都別動”。
情況緊急這下,沛玲發現了那名男子腰上的炸彈,來不及多說什麽,焦急的說道:“靖宸,葉叔他們死了,是被林靈兒殺死的”。再次提到名字的林靈兒,一臉驚恐的看着沛玲,不敢置信的說着:“你胡說什麽?我一直都在教堂,怎麽可能去殺人,你們,你們…..”。說着又緊張的拽了拽顧敖寒的胳膊,此時顧敖寒原本輕皺的眉頭,明顯深了深。而葉靖宸聽見沛玲說自己父母死了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她的父母死了?可是明明前兩天都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他們不是還要來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嗎?腦子閃過的全是兒時父母陪伴自己張大的場景,一副又一副不斷的轉變着。
哭的笑的,傷心的快樂的,憂愁的幸福的。父親交給自己做人的道理,母親為自己做的家常便飯,可是現在,全沒有了,死了?他們真的死了?這麽大的事情沛玲絕對不會騙自己,轉而雙眼悲憤的看着站在顧敖寒左邊的林靈兒,而此時的林靈兒雙眼卻幾乎含滿了淚水,不停餓搖着頭,示意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而那雙緊緊抓住顧敖寒胳膊的手,仍然抓的牢牢不放。見狀,沛玲對着林靈兒嘲諷道:“我胡說?原本今天該我去接葉叔他們來參加婚禮,可是當我感到住處的時候,他們卻早先一步開車前往了‘通達’碼頭,我立馬打電話給靖宸,可是她沒有接,當我趕道碼頭時,只見他們的車子停在碼頭,我詢問工人後,終于在9號倉庫發現了異常,我看見你從倉庫裏出來,随即反掩上倉庫門,我在角落裏确定你離開後,悄悄近倉庫,卻發現葉叔和張姨渾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而他們的致命傷口就在脖子上,就在此時我發現你居然在走之前仍了枚定時炸彈在他們身上,你還真是夠狠的,還好我命大”。
聽着沛玲的講述,葉靖宸眼裏的恨意越來越濃,林靈兒是她?葉靖宸那雙飽含複雜情緒的雙眼一絲不茍的看着林靈兒,她的柔弱居然都是裝的,沛玲是不會騙她的,震驚,懊惱,悔恨。那雙帶着潔白沙質手套的雙手,狠狠的握緊了拳頭,而顧敖寒當聽見沛玲描述葉安行夫妻倆傷口的時候,那雙黑眸不禁的眯了眯,斜眼看了看死死拽着他胳膊的林靈兒,而此時林靈兒卻滿眼含淚的搖着頭,嘴裏重複的說着:“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看着林靈兒狡辯裝柔弱的樣子,沛玲嗤笑了聲,冰冷的說道:“現在‘通達’碼頭的火都還沒滅呢”。
林靈兒看着顧敖寒對她懷疑的視線,情緒也開始不穩定起來,拽住他胳膊的手還是不停的搖晃着,渴求的看着顧敖寒,滿眼無辜的硬咽着:“我沒有,敖寒,我真的沒有”。就在此刻,那名拿槍的陌生男子看着林靈兒的樣子,情緒突然失控起來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賤人,我今天要殺了你”。說着拿槍的那只手又開始晃了晃。
陌生男子情緒終于崩潰了,舉着許久的槍也終于扣動了扳機,當然對準的還是林靈兒,顧敖寒被林靈兒死死的拽住了左手,眼看男子即将扣動扳機,情急無奈之下,顧敖寒微微挪了挪右腳,伸出右手拉過還處于喪失父母之痛的葉靖宸往林靈兒面前一送。站在門口不敢輕易進去的沛玲焦急的吼道:“靖宸,小心”。
‘砰’随之一聲槍響後,又是一聲槍響,一直在後面等待時機的修涵,在男子開槍的那一刻,他選擇的不是打掉對方的子彈,而是對方的眉心,如果對方只有槍沒有炸彈,他或許會,可是現在,他只能這樣以最少的犧牲換來自家當家的安全。
第120 賣掉靈魂也不放過你
兩聲都是槍入肉體的聲音。情緒失控的那名男子被修涵的一槍正中眉心,手裏仍然握着的遙控器還來不及按下去,便已經毫無直覺的倒在了地上。
“唔”
“靖宸!”沛玲驚恐的尖叫了聲,便疾馳般的往葉靖宸方向跑去,而另一個槍入子彈的聲音正是穿入了葉靖宸的胸口,此時的葉靖宸心裏根本無法用震驚或者驚恐來描述,不可思議,始料未及,潔白又昂貴的手工定制婚紗,此刻卻顯的那樣詭異。葉靖宸不敢置信的緩緩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口不斷擴大蕩開的薔薇花,葉靖宸的瞳孔放大,再放大,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那種灼熱的疼痛感再次襲來。
腳下無力,可她仍然固執的轉身,轉身想看看那個把她拉過來,給那個殺了她至情之人擋子彈的始作俑者的表情。不甘心,仇恨,還有就是心裏的某個地方關上了門,直到碎裂的聲音。疾奔過來的沛玲一把抱住了搖搖欲墜的葉靖宸,焦急又心疼的問着:“沒事的,靖宸,你會沒事的”。
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任汗水打濕了頭發,胸口的鮮血像是開了閘一樣,淌濕了胸口,透過捂住胸口左手的手縫中不斷流出。葉靖宸一時間像是沒有知覺的布娃娃般,硬是将搖搖欲墜的身子撐了起來,幾乎使出了身上最後的力氣,一字一字的問着:“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
而此刻因為受驚吓的林靈兒,顫顫巍巍的躲在顧敖寒身後,那只拽住他胳膊的手仍然緊緊不放,那種被吓的瑟瑟發抖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