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嗜血的顧敖寒 (11)

搖了搖頭,道:“若白先生,我不想去信息支會,嗯~能告訴我公會裏戰鬥力最強的是哪個支會嗎?”

“哦?為什麽?”若白饒有興致的看着葉靖宸,等待着她的回答。

“因為,我時間不多了”葉靖宸直截了當的說。

若白笑了笑,語氣仍然禮貌客氣的說:“葉靖宸,如果你想更改支會,我并沒有這個權利,不過我可以代你去找有這個權利的人”

“誰?”

“血色公會的會長,也可以叫他支會長”

說着若白便帶着葉靖宸往剛才月夜的那個方向走去,大概步行15分鐘的樣子,葉靖宸來到一座高樓面前,之所以叫高樓,是因為這棟樓目測幾乎有100層那麽高,在葉靖宸驚訝之餘,若白已經先一步跨入電梯,反應過來的葉靖宸更上他的腳步,在若白按了最高層100的時候,電梯門終于合上了。

看着若白按的數字,葉靖宸喃喃的說着:“真的有100層?建這麽高的樓不怕被發現嗎?”誰知,若白真把她的話接過去說:“會長住在這裏的最高層,這裏所有的建築設施都采用最先進的隐形技術,而這項技術就來自這裏的技術支會”。葉靖宸回想起自己看見這裏的第一印象,與她腦子裏幻想無數次的血腥場景不一樣,她以為來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個陰森恐怖到處充滿血腥味入地獄般存在的。不過這只是葉靖宸看到的表面而已。

神游間,電梯很快停在了最頂層,随着電梯門的打開,葉靖宸跟着若白來到支會長的辦公室門口,在三聲敲門聲後,終于聽見裏面傳來一陣磁性很強但很年輕的男聲:“誰?何事?”

隔道門的若白在聽見支會長聲音的時候,仍然恭敬的彎腰低頭道:“是我若白,支會長”。

“進來”。

得到允許的若白推開門,葉靖宸也随着他走進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葉靖宸發發現,剛才若白說的月夜也在這裏,而且在辦公室中間,用類似屏風的東西隔了一層比較重的紗幔,除了隐約能見到裏面說話那人的人影外,其餘的一切都讓人感覺太多神秘。

月夜在見到葉靖宸那一刻的時候,顯然也有些以外,當他們進來後,紗幔那邊的支會長坐在椅子上,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說着:“說”。若白在此恭敬的低了低頭道:“會長,葉靖宸來了,可是她不想去信息支會”。

一聽若白這樣說,支會長突然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那特意拖長的尾音,示意着葉靖宸說明為什麽不想去信息支會的原因。

一旁的月夜斜着眼睛看了眼葉靖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另一旁的若白悄悄碰了碰葉靖宸的手,給了她個解釋的眼神,會意的葉靖宸學者若白的樣子先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字正腔圓的說着:“支會長,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想迅速讓自己便強大,親自手刃仇人,請給我這個機會”。

“那你做好死的覺悟了嗎?”

“我正在體會生不如死”

半晌紗幔裏沒有任何聲音,明明隔着比較重的紗幔,葉靖宸卻能感覺到裏面有雙眼睛一直看着她,看的她背脊開始有些發寒。突然支會長哈哈哈的輕笑起來,道:“可以,若白給她準備測試,獸園裏那頭白虎餓了兩天了吧”。

支會長話音一落,月夜和若白都齊刷刷的看着葉靖宸,那眼神裏更多的是惋惜。若白領命後便帶着葉靖宸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月夜輕輕皺着眉頭,試探性的開口道:“會長,真的要這樣做嗎?”支會長卻突然嗤笑一聲:“月夜,你從來不為誰求情的”。月夜突然低下頭說道:“屬下逾越了”。

“嗯,下去吧,有空可以去獸園看看”。

月夜退出辦公室後,紗幔慢慢拉開,可以清晰看見坐在凳子上那名年輕男子,身披白色鬥篷,一頭稍長的黑發,一道紅繩将兩旁耳後的頭發編織着,那張妖豔邪魅的臉上一雙漂亮的藍眸,透露着**人心般的氣息,修長的手指纏繞着搭在肩上的一縷頭發,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突然薄唇輕起:“這樣才更有意思呢”。

退出支會長辦公室的月夜并沒有急着回他的宿舍,而是直接坐着電梯到了底樓,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往獸園那個方向去。

第128 獸園

當月夜來到獸園的時候,除了煉獄支會的人周圍的觀看臺上已經布滿了其他支會看熱鬧的,看着站在門口,發絲有些淩亂,白裙有些污漬的葉靖宸,在大家的起哄聲中,顯的是那樣弱小和格格不入。

站在門口,若白在一旁對着葉靖宸仍然笑的客氣的說道:“你是新人,那邊有一些武器,你可以選擇你能用上的”。随着若白手指的方向,葉靖宸走到那張放着各種武器的桌邊,當然若白口中所說的武器肯定不是類似AK47之類的槍支,如果是那樣,那麽這場所謂的測試那就一點懸念也沒有了,也不至于坐在觀看臺上那些情緒亢奮的看客。

看了看這個獸園,除了中間一座小型供動物玩耍的假山外,到處都彌漫着一股腐爛的氣息,再看着桌子上放着那些所謂的武器,除了棍棒匕首外還好有個別小範圍的炸彈包,突然一陣鐵門開關的聲音打斷了葉靖宸的思考,‘吼’一道屬于動物界王者的威壓聲襲擊着葉靖宸的耳膜,看臺上看戲的人們此刻‘熱情’也迅速被點燃。餓了兩天的白虎在園子裏掃視了一圈,最後将視線落在了葉靖宸身上,虎視眈眈的朝葉靖宸猛撲過去。

來不及再過多思考,就在白虎撲過來的那一瞬間,葉靖宸快速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和一個小型炸彈,盡管她已經快速躲避開,可是背上仍然被白虎鋒利的前爪給劃了兩道深深的口子,那一瞬間,在葉靖宸腦子裏卻突然閃過當初被顧敖寒關進那塊荒地,任憑狼狗追咬的場景,突然葉靖宸自嘲的一笑,她這是要感謝他嗎?

狼狗在兇猛,到底比不了白虎,就算是餓了兩天,到底也是百獸之王,一道道嘶吼聲震擊着她的五髒六腑,毫無招架之力的葉靖宸只能不停的奔跑,手裏的那把匕首除了能給她心裏帶點安全感似乎一點用處也沒有,眼看後面的白虎越追越緊,葉靖宸突然想起在某本書上看過的一段文字,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是狼從後面拍人的肩膀,那麽那個人千萬不要回頭,否則狼會一把咬住他喉嚨的大動脈,顧名思義就是若換做這種兇猛且極餓的老虎,千萬不能被他撲到,一旦它嵌住你的雙手,那麽勝負基本上已經明了了。

可是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一味的逃跑解決不了問題,看着園子中間的那座假山,突然葉靖宸眨了眨狡黠的雙眼,二話不說,不敢有絲毫懈怠,拼着全身的力氣往假山上爬去,當葉靖宸剛剛攀着假山的時候,後面的白虎一直前爪面死死的抓住她的右腳腳踝,鋒利的前爪嵌入她的血肉中,試圖将她拉下來,葉靖宸緊緊皺了皺眉。四周看臺上的人們頓時有高呼也有唏噓。

葉靖宸在皺眉的同時,沒留任何時間去感受疼痛,弓着身子,一直手死死抓住假山,嘴裏喊着炸彈,右手拿着匕首狠狠的往白虎抓住她腳踝的那只前爪刺了下去,瞬間鮮血染紅了白虎的前爪,也浸紅了葉靖宸的白裙,感到劇烈疼痛的白虎立馬收回爪子,激烈的咆哮着,似乎葉靖宸的這一刀已經将它激怒。

當白虎收回爪子的同時,顧不上腳踝血流不止的葉靖宸不停往加上上爬,同樣站在看臺上的月夜,一直觀察着葉靖宸的一舉一動,看着她那只被白虎抓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周圍的看客們有驚呼有尖叫,可是葉靖宸似乎已經聽不見那些聲音,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不是有人說過,當一個人痛到了極致,那麽剩下的痛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爬上假山頂的葉靖宸,只能左腳用力的站在假山上,觀察着白虎的一舉一動,看臺上的看客們有些摸不着葉靖宸到底準備怎麽樣,在他們看來更多的是她的逃避,一個瘦弱的女子如何能打敗一頭餓了兩天的白虎,困獸之鬥嗎?

1分鐘,2分鐘過去了,看臺上的看客們一個個開始吹着口哨,嘴裏時不時吐出一些謾罵的話來,可是在葉靖宸充耳不聞的世界裏,她眼裏能看見能聽見只有腳下白虎的一舉一動,如果她輸掉了這次測試,那麽她怎樣才能為自己父母報仇,在此刻自己生命的意思只為活着報仇。而站在看臺角落處的月夜,此刻微風将他黑色的鬥篷吹的瑟瑟作響,雙眼卻犀利的看着葉靖宸接下來的動作,不焦躁,只為等待。

腳下的白虎似乎更加急躁了,前爪不停的抓刨着假山上的石塊,嘴邊垂涎着口水,張着盆大口,露出裏面尖銳無比的牙齒,此刻葉靖宸在它眼裏看見全是對食物的渴望,葉靖宸稍微往右一靠,白虎在下方就往左邊,反之一樣。覺得時間成熟的葉靖宸,卻閉上了雙眼,當她兩秒種在此睜開雙眼後,突然腳下一縱,整個人展開雙手往下落,而假山下等待着的白虎此時已經張開了大口,準備将這‘食物’一口含進嘴裏。

第129 煉獄支會

瞬間整個人如同做自由落體運動般往下掉着,發絲吹的淩亂着,白裙飄然着,鮮血點綴着群腳,剎那間看客們一片嘩然…..

“她不要命了吧”

“她這樣跳下午必死無疑”

“太蠢了”

“誰說不是呢”

“真是瘋了”

………..

而站在看臺角落的月夜,那張刀削般的俊臉上任然冷列的沒有一絲動容,同時觀察着葉靖宸一舉一動的若白也仍然帶着和氣的笑。

突然在越來越接近白虎的時候,葉靖宸用牙齒拉開一直握在手裏那顆炸彈的拉環,對着白虎張開的大嘴一把仍了進去,一切都來的太快,葉靖宸這是在賭,用她的命在賭,機會只有一次。餓了兩天而且還不知道嘴裏已經喊着炸彈的白虎,以為是什麽食物,條件反射般的閉上嘴巴,側開了頭。

當葉靖宸腳剛沾地的瞬間,敏捷的迅速抱頭滾在一旁,而在同一時刻,‘砰’的一聲,炸彈從白虎嘴裏炸了開了,炸爛的血肉濺到了她的白裙上,白虎還來不及痛苦的嗷叫已經躺在地上除了神經末梢做出的條件反射在動外,沒有了任何意識。

“贏了?她居然殺死了白虎”

“居然用那種方法”

“她還真是不要命了”

………..

似乎在那些人的眼裏都期盼着血腥和暴力,一時間覺得無趣的人們也開始紛紛離場。

說葉靖宸她不害怕嗎?不,她害怕,整個過程她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兒的。萬一炸彈沒有仍進它的嘴裏怎麽辦?

一身是血的葉靖宸緩緩站起身來,看了看身後已經死掉的白虎,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到若白面前“若白先生,測試算通過了吧”。

若白仍然和氣的笑了笑:“嗯,很好,月夜”。站在看臺上的月夜松開環抱着的雙手‘嗖’的一下跳下看臺,朝若白方向走去。

“若白先生”

“月夜,帶她去煉獄支會看看”若白說完後對着葉靖宸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月夜看了眼一旁的葉靖宸,冷冷的說着:“走吧”。說完便轉身離開,身後的葉靖宸輕輕抹了把臉上的汗水,一身狼狽的跟在月夜後面。

離開獸園,又來到那些岔路口前,看着面前一個個豎起的指示牌,月夜突然轉過身,沙啞的聲音嚴肅的說道:“确定要去煉獄支會嗎?”葉靖宸雙眼堅定的看着月夜:“我不是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嗎?”月夜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了看她,便繼續往前走,随着一道道煉獄支會的指路牌,很快,月夜帶着她來到一座漆黑的建築物前。

在葉靖宸還擡頭看着面前這座漆黑的建築物時,前面的月夜仍然面無表情,萬分熟悉般的推開那道黑色鐵門,走了進去。

“吱呀”的一聲,聽的葉靖宸心裏卻有些發寒,跟着月夜進入大門,入眼的不是各種拼死訓練的場景,相反卻是死寂一片的沉默,只見偌大的空地上,七彎八拐,各式各樣随意躺在地上的黑鬥篷男子,聲旁都放着各式各樣的武器。一個個全都面無表情,毫無生氣,似乎每個人都或在屬于他的二次元世界裏,又宛如是來自地獄的使者。随着月夜打開鐵門的聲音,裏面那些如死屍般躺着的男子在看見月夜進來的那一刻,那些如死灰般的眼神,仿佛在黑暗裏找到了一絲亮點,

“月夜,是月夜”

“月夜回來了”

“是啊,是月夜回來了”

“天啦,他居然帶了個女人回來”

第130 再次毒發

葉靖宸看着剛才還如死屍般躺在地上的男子們,在看見月夜的那一刻幾乎全都站了起來,而且這個月夜在他們中間到底扮演着什麽角色,他們的語氣為什麽都帶着驚奇還有看好戲的感覺。

突然一個拿着日本武士刀面容剛毅的黑鬥篷男子,一刀便砍向月夜,月夜一記狠眼掃了過去,敏捷的躲過那一刀,這時候那名右手握着武士刀的男子粗犷了吼了一聲:“月夜,我要你和我比試”。已經躲閃道一旁的月夜沙啞的聲音冷聲的說道:“夠了楚仁”。

誰知楚仁根本就不搭理月夜的話,反而将眼光看向一旁的葉靖宸,突然情緒有些興奮的揮着刀殺向她,陰笑道:“那我就先殺了她”。無端被扯入他們比鬥事件中的葉靖宸覺得自己今天倒了什麽血黴,怎麽什麽事情都讓自己遇到了。慌亂躲避之下,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一旁的月夜,果然,當楚仁的武士道快砍道葉靖宸的時候,一道強有裏的鐵爪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刀。

這時候那些同樣身披黑色鬥篷的男子們一個個像是打了強心針般的投入看着這場高手般的對決。

楚仁并沒有因武器被卡住而生氣。相反他更興奮的說道:“月夜,你終于肯對我出武器了呢”。說着眼神意味不明的快速看了眼葉靖宸,便轉身投入到與月夜的對決中,楚仁的刀法出的很快,狠,準,招招都是殺機,可是月夜始終用着手裏的武器格擋着,似乎并沒有真正要與他一較高低,可是這樣防衛并不進攻的态度似乎惹惱了楚仁。

惱怒的說道:“月夜,你是在小看我嗎?”

“楚仁,我并不想和你打架”

“你….”明顯楚仁曲解了月夜的意思,這個不想是因為從心裏不想和他對決,而不是因為看不起他而不和他對決。那種不見血不罷休的架勢越來越濃,衆多黑鬥篷男子中有人悄聲說道:“趕快去叫清妍過來”

直接攻擊月夜不行,楚仁又将目标轉向一旁的葉靖宸,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轉移目标的月夜,來不及組織楚仁殺向葉靖宸的那一刀,還好楚仁并沒有誠心要葉靖宸的命,也好在葉靖宸躲避的及時,刀鋒劃到了手臂。

“楚仁,你….”永遠面癱臉的月夜此刻情緒也有些激動的吼着,轉頭看着因為剛才體力透支過多在加上手臂受傷而靠在牆壁的葉靖宸。

就在楚仁手刀笑着砍向月夜的時候,一片類似花瓣的東西直接打在了楚仁的刀刃上,一時間剛才情緒還激動無比的楚仁頓時安靜了下來,那場面怎麽看怎麽詭異。

“都給我住手”一道清澈又溫柔的女聲傳來。

只見随着花瓣的落下,從側門處走過一個身高170,身形清瘦,面容溫婉卻有一絲清冷的美貌女子。

“清妍來了”

“是啊,還好清妍來了”

此刻,瞬間大怒的楚仁吼道:“你們誰他嗎把她叫來的”。那群黑鬥篷男子,一個個看着楚仁大發雷霆的樣子,誰他嗎敢承認就是嫌活的太長了,要知道,整個公會裏面,只有煉獄支會的人可以相互殘殺,殺人可以不用任何理由,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但前提是自己要有那個能力。在這裏弱肉強食,競争殘酷,優勝略汰就是這裏的生存法則。

清妍一步步走進葉靖宸,卻對着楚仁柔聲說道:“沒有誰叫我來,你毛病有犯了嗎?”轉眼看着月夜,同樣的語氣:“月夜,恭喜你完成任務”。月夜點了點頭,一旁的楚仁開始抱怨的說着:“清妍,我好不容易等到月夜回來,我那把刀都快生鏽了”。“

“那不是有很多練手的麽?”清妍淡淡的往後看那群人。一時間屋子裏剛剛還站着的一群男子全都逃似的往側門竄。

楚仁深深吸了口氣,幾乎從鼻腔裏發出的聲音般“算了”。那語氣聽的有多勉強就有多勉強。

第131 再次毒發2

花瓣入口既化,一秒兩秒後,剛剛放松點心情的葉靖宸,在清妍剛剛起身站直的時候,心髒立即開始抽搐着,‘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喊身,那種熟悉的疼痛感在次從心髒迅速擴散到五髒六腑,瞳孔不斷放大,雙手不受控制般胡亂抓扯着頭發衣服甚至身上的皮膚,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越來越強,正如同淩莫璃所說,毒發的時候,疼痛會一次強過一次。

覺得不對勁的清妍立馬蹲下身子觀察着葉靖宸情況,月夜看着葉靖宸突然的變化,語氣有些嚴肅的問着清妍:“你給她吃的什麽?”

仍然觀察着葉靖宸反應的清妍神色也有些着急,解釋道:“只是止血止痛的藥啊”。

“快,把她帶到宿舍”。一旁的楚仁開口道。

憑着最後一絲力氣,葉靖宸語不成句的說着“快…快打….打暈我”。說完又是一陣高過一陣宛如來自地獄底層的慘叫聲。

說時遲那時快,離的最近的月夜一掌劈到她脖子上,三人快速将她帶到了宿舍樓,事件緊迫,電梯停在的最近宿舍的60樓,這裏是清妍的住處。

剛剛放在床上的葉靖宸在此被疼痛折磨醒,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暈,終于痛苦的2個小時快過去了,脖子已經被打腫的老高的葉靖宸,額頭全是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一身狼狽不堪,蒼白如紙的臉,這次痛的時間比第一次發作時足足長了半個小時,全身像是被人拆散然後有胡亂拼湊起來一樣,疼痛過後的酸軟,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葉靖宸終于又艱苦的熬了過來,當她虛弱的睜開雙眼的時候,一旁的清妍滿臉認真又嚴肅的問着:“你中毒了?”

葉靖宸虛弱的點了點頭,看着她幹渴的嘴唇,清妍拿過床頭上的水杯插着吸管遞到她的嘴邊。葉靖宸輕輕泯了泯口水。

放好水杯,清妍繼續問道:“是煉獄系列的毒嗎?”葉靖宸有些驚恐的看着清妍,同時驚恐的還有同在房間裏的月夜的楚仁,兩人難得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又很快撇開眼神,同時同情又好奇的看着葉靖宸,對于這樣的目光已經見慣不怪了。微微的自嘲了一聲,“你怎麽知道?”

得到明确答案的清妍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思考了片刻,繼續問道:“可是我看你毒發的樣子又不完全符合煉獄4系列中的任何一種?”說道這裏清妍頓了頓,繼續說道:“難道是傳說中煉獄的‘終極者’”。

葉靖宸沒有說話,只是給了清妍算你說對了的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一旁的楚仁趕緊開口道:“那有什麽,放心吧,清妍會治好你的”。

誰知,沒有任何猶豫,清妍直接否定道:“不,這種毒根本沒有解藥”。不只楚仁,就連一直冷着臉的月夜也皺着眉頭看向清妍,楚仁不解的問道:“怎麽可能沒有?你不是最喜歡研制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麽?”

“清妍說的沒錯,這種毒根本沒有解藥”。躺在床上的葉靖宸淡然的說着,一時間,屋裏其餘3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或許是同為女人,清妍有些同情的說道:“難道你要一輩子都這樣嗎?”言下之意是難道每次毒發都要打暈自己嗎?

葉靖宸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被打的有些腫的脖子,淡淡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說:“如果還有一輩子就好,可惜我只有不到半年的命了”。

“什麽?半年?!”楚仁心直口快的提高分貝,有些驚訝起來。

“傳說煉獄終極者服用過多會加快這個人死亡的速度,而且毒發的時候會一次比一次痛苦,看來這種毒在你身體裏潛伏有幾個月時間了”。停了停,清妍繼續說道:“如果想要活的長一點,就要一直食用這種毒”

“可是那就和廢人沒兩樣”葉靖宸接過去淡淡的說着。她既然已經接受自己中毒活不過半年的事實,那麽就不應該在剩下來的時間裏自怨自艾的活着。

“怎麽會這樣?”月夜沙啞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問着。

葉靖宸将自己和顧敖寒還有林靈兒之間的糾葛說了個大概,當然裏面的人都是用其他名字代替的,當說道林靈兒殺了自己的父母,而且在婚禮上,被自己未婚夫推去給她殺父母仇人擋子彈的時候,葉靖宸的眼眶更加的紅潤了,可是任憑眼淚在眼眶裏大轉,她始終強忍着,一字一句的說着:“所以我要替我父母報仇”。

其實葉靖宸并不想将那些事情告訴別人來博取對方的同情,可是,她現在真的需要傾訴的對象,那些事情壓抑在她心裏太久太久了。

第132 挑武器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月夜一層不變的冰冷說着。在轉身的時候“明天随我去煉獄支會”。

葉靖宸仍然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表情淡淡的看着天花板,可是那雙在被窩裏緊緊抓住床單的手,卻暴露了她此刻心裏蘊藏的風暴。

天很快暗了下來,這是葉靖宸在這個陌生但又是即将改變她命運的地方生活的第一個晚上,偌大的公會裏,夜晚詭魅般的安靜,通過清妍的簡單描述,她才知道,原來這裏每個支會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生活的空間,除了煉獄支會以外,其他支會的人都可以适當的相互走動,前提是只是簡單的走動,而在她白天看在位于六角中那棟明顯破敗而陰森血腥的大樓,在這裏人們叫它‘懲戒樓’。正因為有這棟樓的存在,它才教會人對待上頭交代的一切事物,千萬不要手軟,否則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清妍住60樓,而月夜的楚仁住80樓,樓層越高表示個人能力月強,而在着整整100層的高樓裏,能住在80樓的人卻寥寥無幾。依照白天的情況,很難想象,月夜和楚仁居然能在同一樓層相安無事的生活這麽多年。不是說清妍的能力在他們之下,而是她本就性格清冷,對于60樓她早已習慣。

夜晚,兩人劑在一張床上,和清妍聊閑話中,葉靖宸得知原來她和月夜還有楚仁都是孤兒,楚仁是她的哥哥,年幼時,在鬧饑荒的鄉下,兄妹倆随着家人沿街乞讨過活,可是不久後父母便并重去世,相依為命的兄妹倆在流浪2個月後的異鄉,遇見了同為年幼且過着乞讨生活的月夜,記得剛剛遇見月夜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不愛說話,也不愛搭理別人。後來3人被拐賣到別處,機緣巧合下,當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這個島上了,後來,魔鬼般殘酷的訓練,死亡競賽,在後來的後來,就有了現在月夜,清妍和楚仁。

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當清妍在說起月夜的時候,那清冷的眼神中居然有着一抹難得的溫柔。只是葉靖宸看不見。

夜很長,但過的很快…..

第二天,破曉沖出了天際,黎明終于到來…..

在這片位于公海上,成萬個島嶼中的一座,常年氣溫适宜,隐蔽性強,不得不說還真是适合培養殺人越貨的必備場所。

一大早,月夜果然帶着葉靖宸前往煉獄支會,再次來到這個連空氣裏都充滿死寂的地方,随着月夜的腳步,推開房門,來到一個屬于存放武器的地方,在張條形桌上,擺放着各式武器,月夜站在葉靖宸面前,指着桌上的武器,“選一樣舉得适合自己的”。

葉靖宸掃視着桌上的東西,刀槍棍棒,各式槍支彈藥等等,最終她将眼神放在桌上一角,口徑7.62毫米的**,葉靖宸拿起那把槍,對着一旁的月夜說:“就它吧”。月夜斜着眼睛淡淡看了一眼,“确定嗎?”

“沒試過”

這時,月夜轉頭随手拿起桌上一把武士長刀,往後退了數十步拉開了和她的距離,随後沙啞的嗓音說道:“現在就試試”。葉靖宸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怎麽可能,她手裏拿着的可是手槍,,而他手裏那把武士道能和子彈的速度比嗎?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吧。

看着一臉冷酷的月夜,不确定的問道:“你确定?這可是槍”。

“開槍”毫無拖泥帶水的說着,雙手緩緩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可是葉靖宸卻猶豫了,按照她正常的常識來講,她手裏的可是把槍,是把真正的槍诶。

“你會受傷的”

可正當她躊躇的時候,月夜卻冷冷的嘲諷着:“不敢了嗎?就這樣還想報仇?”

是啊,她怎麽把來這裏的目的忘了,真是該死。葉靖宸低頭看着手裏的槍,上膛,緩緩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月夜,深吸口氣,按捺住加快跳動的心髒,心裏默數着1,2,3……

‘砰’葉靖宸扣動了扳機,随之而來的又是‘叮’的一聲,這是葉靖宸第一次開槍,心跳加快,手發抖,沒有聽見痛苦**。可是不敢閉眼的葉靖宸卻看着月夜拿着武士刀用快的離譜的速度,将那枚飛速射出的子彈擋到一旁,輕松的躲開。葉靖宸不敢相信的眨着眼睛,确認着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覺。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沒事?”

“槍不一定是最強的武器”月夜放下手中那把因擋避子彈而殘缺的武士刀,沒有在意葉靖宸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頭掃視着桌上的武器語氣難得的嚴肅。

葉靖宸看着桌上那把殘缺的刀刃,腦子想的都是月夜的那句話,是呢,表面看着厲害的武器卻不一定厲害。這時候月夜拿起桌上幾乎要被其他武器掩埋住的皮鞭,轉身遞到葉靖宸面前,刀刻般的俊臉上浮現出一抹特有的情緒,“試試這個”

葉靖宸放下手裏的槍,結果皮鞭,看着這條比自己大拇指還要粗的鞭子,不由的想起自己曾經可是償過這其中的滋味呢。

月夜站到葉靖宸面前,看着她手裏拿着的皮鞭,刀刻般的俊臉頓時又恢複成冰冷,如同的還有他的語氣“記住,一個殺手并不需要任何特定的武器,他需要的是把任何東西都能變成殺人的武器”。

當葉靖宸還在回味着他說的那句話時,月夜卻已經朝門口走去,悠長而沙啞的嗓音傳來:“自己揮鞭5000次”。

第133 月夜的要求

同一時刻,在顧敖寒書房裏,娃娃臉修涵難得的收起以往近乎痞笑的臉,一臉嚴肅口氣正經的說着他剛剛實驗的研究成果,不是說修涵技術不好,這麽久才發現,而是自從婚禮上發生那件事後,意大利那邊幾乎也在同一時刻知道了這邊的情況,除了就近的修涵在這邊處理剩餘問題,蕭莫立馬趕到意大利與韓羽會和,‘安撫’那幫老頭子的‘情緒’。

坐在大班倚上的顧敖寒,有着一貫邪魅的臉上貫徹着透骨的冷冽,閉着眼睛靠在大班倚的靠背上,修長的食指一搭一搭的敲着大班倚的扶手,當修涵将他對葉靖宸血液檢測結果報告出來的時候,片刻…..突然睜開了雙眼,黑如墨色的眸子沉了沉。

當初顧敖寒讓修涵采取葉靖宸血液樣本,只是考慮到以後修涵處理傷口什麽的方便,其實也沒有想到回有這樣的發現,真是‘煉獄Z5’麽?就在修涵以為顧敖寒會下什麽命令的時候,活着會因為這件事情有什麽動容的時候,卻聽見他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知道了”。突然間修涵産生了一中錯覺,那就是自己當家是不是早有所擦覺?

‘知道了’是什麽意思?不追究不過問?還是……

當修涵手放在門把上準備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顧敖寒邪氣的嗓音“送林小姐回英國……”修涵轉身,低頭領命。剎那,修涵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當家,在婚禮上将葉小姐救走的人…..”

顧敖寒輕笑一聲“淩莫璃那小子,還真他嗎記仇”。一聽是淩莫璃,修涵有瞬間石化的感覺,上次那批貨的事情,到現在他還沒消化完哪。

修涵走後,轉動着大班倚,妖冷極致的面容對着那扇黑漆漆的窗子,右肘撐在大班倚扶手上,歪着頭,無名指摩擦着眉毛,流暢的唇線微微揚起,左右食指仍然在那邊扶手上一搭一搭的敲着。

…………

血色公會,當月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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