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西瓜事件

曾白頭這一畫,就一直畫到了夕陽西下,瓜地的主人已經離開了,在一旁的路邊上,還放着一個大西瓜,這是給曾白頭留下的,特意挑選出來的一個最好的西瓜。

“畫好了嗎?”曾白頭停下畫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東沄的聲音,她還想東沄怎麽出來了,結果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站了一群人。

“你們怎麽都出來了?”曾白頭有些吃驚。

“呀……我們都來這麽久了,這家夥真的一點都沒發現呢。”mc曹說道。

“這就是藝術家啊藝術家。”白靜賢說。

“專心起來的時候誰都是一樣的。”曾白頭笑了笑,說道。

“白頭啊,感覺這幅畫也會大發嗎?”崔永燦問曾白頭道,曾白頭的這一幅畫跟以往的感覺有些不同,但是看起來相當美好的樣子。

“我自己挺喜歡的。”曾白頭說道。

“比那幅《哭泣的女孩》更加喜歡嗎?”其中一位男嘉賓問道。

“完全不同的感覺,都比較喜歡。”曾白頭回答說。

“走吧,還是先回去吃飯了。”金泰盛不太懂畫,看了幾下,很快就失去了耐性。

“把西瓜拿上吧,剛剛那位村民送的。”負責曾白頭的vj大哥提醒道。

“我來拿吧。”一行人中年紀最小的樸修走過去抱起那個西瓜,曾白頭也将自己剛剛畫好的這一幅油畫小心收好,大家一起往他們節目組落腳的那個院落走去。

等負責跟拍的vj們紛紛關上攝影機以後,許時真便過來了,打開自己手裏的那罐蘆荟膏,擡手就往曾白頭臉上糊了一把。

“呀!”曾白頭被她給吓了一跳。

“皮膚都不打算要了嗎?”許時真說着又挖了一坨蘆荟膏抹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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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現在就抹吧?回院子再說吧。”曾白頭躲閃道。

“後面不是還有拍攝嗎,能有多少時間啊?曬傷以後就是要及時處理,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就太遲了。”許時真說着取下曾白頭的草帽戴到自己頭上,然後又繼續往她臉上抹蘆荟膏。

“沒事的,曬黑一點也挺好。”曾白頭樂觀道。

“真是個沒概念的家夥,你以為就只會變黑嗎?弄不好還會長斑的!”

“啊,真的嗎?”長斑的話,好像真的不太好呢。

“當然了。”許時真說着,繼續給她塗蘆荟膏,臉上脖子上,還有胸口以及後背一些沒有被衣服擋住的位置,手臂上也塗了不少,最後罐子底剩下的一點也被她挖了挖,塗在了曾白頭耳後。

“剃掉頭發以後果然方便多了吧?”曾白頭問她說。

“別搞笑了,要是頭發還在,像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會曬到太陽好嗎?”許時真笑道。

“時真啊,跟着這種沒概念的家夥,肯定很辛苦吧?”走在前面的mc曹問道。

“拿着助理的工資,卻要操經紀人的心呢。”許時真把空蘆荟膏的盒子蓋好蓋子,放進自己随身的挎包裏。

“要跳槽嗎?我這裏最近也缺人哦。”白靜賢玩笑道。

“還是算了,這家夥現在要是沒了我估計會變得一團糟呢。”許時真笑着說道。

“放心好了,會給你漲工資的。”曾白頭說道。

許時真那話說得沒錯,從前沒有助理的時候也不覺得,現在有了助理,就感覺處處都很方便,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許時真這家夥要是真的跳槽了的話,她估計真的會比較辛苦。

回到院子裏,大夥兒先把那個西瓜放在涼水裏泡上,然後一起吃晚飯。吃過晚飯,又輪流洗漱之後,大家又重新聚到院子裏,開始晚間的這一次拍攝,剛剛抱回來的那個西瓜這時候也被切片了放在大家中間的位置。

曾白頭自認為她在這一期節目中的放送量已經完全足夠了,所以也不怎麽搭話,就坐在角落裏安靜地吃着西瓜。直到mc曹說出今天晚上的游戲是“無法面對的坦誠”的時候,她才有點傻眼了,這一期節目照理說拍得挺順利啊,為什麽還要上無法面對系列?真是,看來他們導演為了收視率也是拼了。

“呀,白頭啊,終于不吃西瓜了嗎?”mc曹問她。

“這個西瓜真是又甜又沙呢,歐巴。”曾白頭接話道。

“好吃就一直吃嗎?啊……這個家夥真是,也給我們留幾片吧。”崔永燦抱怨道。

“那裏不是還有很多嗎?”曾白頭說道。

“我剛剛看到你把中間的都拿走了。”崔永燦抱怨道。

“呀……所以剛剛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注意這個嗎?”金泰盛一副完全荒唐的表情。

“就是啊,要麽認真拍攝,要麽幹脆也去吃西瓜好了,為什麽要這樣?”mc曹也這麽說。

“其實剛剛我也看了呢。”在場的一個男嘉賓說道。

“我也是,我也看了。”接着馬上又有人自首。

“不是都會看眼色的嗎,雖然也很想吃西瓜,但是看看目前好像不是可以吃西瓜的情況,所以……”國民女主角白靜賢也這麽說。

“你們兩個難道不是這樣嗎?”崔永燦問mc曹和金泰盛道。

“我沒那樣呢。”mc曹好像有點氣弱的樣子,剛剛才說過那樣的話,這時候當然不能承認了。

“……”金泰盛幹脆不說話。

“看一看剛剛拍攝的內容就知道了。”東沄這時候說話了。

“呀!你這個家夥!”金泰盛反應很大。

“有什麽好看的,還是繼續拍攝吧。”mc曹笑着說道。

但這時候哪裏還能由得他們兩個說了算,導演那邊已經擺了ok的手勢,嘉賓們也紛紛跟着起哄,說是要看剛剛拍攝的內容。

最後經過驗證,在剛剛的拍攝過程中,mc曹和金泰盛不僅偷眼看過這盤西瓜,還偷偷吞咽過口水。

“什麽啊,這兩個家夥。”大夥兒紛紛笑了起來。

“誠實一點吧拜托!想吃西瓜而已,有什麽好丢臉的?”崔永燦說道。

“欸……這麽大年紀了。”mc曹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都是因為小時候家教太嚴的緣故啊。”金泰盛這麽說:”特別是每當家裏來客人的時候,父母會準備豐盛的食物來招待,雖然很想吃,但是又不能失了禮儀,所以要偷偷看眼色。”

“但是,東沄兄的話,真的連看都沒去看呢,也沒見他吞口水。”樸修這麽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家家教更嚴的緣故。”東沄說道。

“就是那種連看都不可以看的程度嗎?”金泰盛對這種事顯然是深有體會。

“話說,白頭你的成長環境真的完全自由吧,就跟西方國家一樣?”mc曹又問曾白頭道。

“不是啊,我小時候家教也很嚴的。”曾白頭這麽說。

“欸,別騙人了,家教很嚴的家庭,怎麽可能會長出像你這樣的家夥。”崔永燦金泰盛等人紛紛做出不相信的表情。

“所以我小的時候根本不是現在這樣,等長大了,慢慢就恢複本性了。”曾白頭淡定道。

“啊……以前不是聽說過,有人把西瓜放在方形盒子裏,然後讓西瓜長成四四方方的形狀嗎?我們白頭是屬于那種,只要一從盒子裏拿出來,馬上就會變圓的類型。”白靜賢笑着說道。

“如果生了這樣一個孩子的話,那真是……”金泰熙搖頭道:“辛辛苦苦教育了十幾年,一長大,馬上就恢複本性了。”

“前面的工作全部歸零啊,歸零。”一位男嘉賓接話道。

“那真是……”想象一下誰家教育孩子十幾年,一放出去馬上就反彈的情景,在場的人都是一副好笑的表情。

“兄,在為孩子的教育問題犯愁之前,你還是先談戀愛吧。”東沄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然後很自然的,金泰盛又再次成為衆人的揶揄對象。

“導演咛,加上剛剛這個西瓜的話題,我看這一期節目的分量已經很充足了,還要拍那個‘無法面對的坦誠’嗎?”在拍攝暫停的時候,mc曹問他們節目組的導演李維洲道。

“要拍。”導演并沒有要放棄原計劃的打算。

“啊……”在場的固定成員以及嘉賓們紛紛嘆氣,這個無法面對的坦誠,真不是那麽好玩的。

很快,拍攝再一次開始。

“我們今天的游戲方式,跟之前那一場稍微有些不同,不再分嘉賓組和mc組,而是兩兩自由組成cp,游戲開始以後,自由選擇攻擊對象,同一組的兩個人一輪只能擲一次色子,攻擊問題可以由兩人商量決定,攻擊成功的話,被攻擊那一組,任何一個人吃掉懲罰食物都可以。”游戲開始之前,mc曹先是給大家講解了一下游戲規則。

“什麽cp啊,總共才兩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光頭。”

“難道還得跟男人組成cp嗎?”

“啊……真是煩死了。”

“靜賢啊,我們兩個人一組吧,我很會玩游戲呢。”

“還是跟我一組吧,等到要吃懲罰食物的時候,你的那碗h藥方,我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的。”

“不能那樣吧?金泰盛的懲罰食物是炸雞可樂呢,要是可以代吃的話,那我就跟他一組了。”

“當然不行了,懲罰食物只能吃自己的那一份啊。”

“這樣的話,還是跟靜賢一組好一點。”

“當然了,等過幾天看放送的時候,心情也能愉快一點不是嗎。”

男人們都想跟白靜賢一組,最後白靜賢出乎意料地選了一位從拍攝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表現得很低調的男嘉賓。

曾白頭看了看那個家夥,在心裏暗暗提高了警惕,上一次的慘痛教訓告訴她,像這種悶不吭聲的家夥,問起問題來往往出人意料的尖銳。

“呀……現在就只剩下曾光頭和男人們了嗎?”白靜賢那組确定下來以後,情況就變得有點搞笑了。

“你們沒看上一次的放送嗎?我很會問問題的呢。”曾白頭給自己加分道。

“這個倒是真的。”mc曹等人對于這一點表示贊成。

“但是大家好像都很喜歡攻擊她呢?”崔永燦表示其實跟曾白頭一組也沒多少好處。

“但是在男人們和曾白頭之間……”金泰盛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的。

所以說,最後的選擇權還是在曾白頭手裏,四位男嘉賓,再加上四個固定成員,總共有八個選擇。

“啊,要在這麽多優質男當中選一個,當真是非常地不容易呢。”崔永燦這麽說道。

“兄,你說的優質男裏面也包括我們嗎?”金泰盛感覺好笑。

“當然了!我們比他們差什麽了啊!”mc曹理所當然道。

“但是,這一次的形勢真的比較嚴峻呢。”金泰盛看了看他們這一次請來的四位男嘉賓,這麽說道。

“不是一般的嚴峻啊,這邊四個人,跟那邊四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不是嗎?”曾白頭嘚瑟道。在綜藝節目中,在這種情況下,由不得她不嘚瑟。

“這家夥到底有什麽立場說這種話啊?真是!”崔永燦不爽道。

“呀!曾白頭!剃完頭發以後都沒有好好照過鏡子嗎?”mc曹直接開通了嘲諷技能。

“其他人也就算了,我們東沄呢?”金泰盛問道。

“那家夥有點太熟悉了。”曾白頭玩笑道。

“這麽快就看膩了嗎?”東沄問她。

“你不膩味嗎?”曾白頭反問道。

“還是跟開始的時候差不多呢。”東沄這麽說。

“就是從一開始就沒感覺好看過的意思。”崔永燦給他的話做了個解釋。

“呀……東沄啊,看來這一次你也沒多少勝算呢。”金泰盛對東沄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靠外貌取勝呢,兄。”東沄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呀,曾白頭,昨天你在那邊劇組答應他們說要請客啊?”東沄問曾白頭道。

“真的嗎?難道那邊劇組的人要請,我們這邊劇組的人就不用請了嗎?”mc曹馬上就開始起哄了。

“欸,當然也會請了。”曾白頭連忙道。

“是啊,這邊的人當然也得請了。”東沄這麽說完,緊跟着又問道:“但是,我聽說你最近好像沒什麽錢了呢。”

“那又怎樣?”曾白頭笑了起來。

“如果數目不是很大的話,我可以不收利息。”東沄這麽說,就是要借給她錢的意思了。

“這是在犯規吧?”那四位男嘉賓紛紛抗議。

“完全就是金錢交易啊!金錢交易!”樸修那小子喊得最大聲。

“白頭最近手頭有點緊嗎?我也可以借錢給你啊。”其中一位男嘉賓這麽說道。

“借錢的話,好像應該找熟悉一點的人才好呢。”曾白頭要是真敢拿其他男人的錢,東沄那家夥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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