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2)

他用力的進入而顫抖,他的唇在她的脖頸間吸允,順勢爬過她的耳邊,“說愛我”

“不要”,暮然把頭別過一邊去。

“說”,他用力的進入弄得她不禁叫出聲,可嘴上依然不求饒,“就不說”

那一晚他筋疲力盡都沒有聽到那句“我愛你”,直到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摟過她的肩膀,才聽到她低沉的耳語聲:“安燦,我愛你”

他的心一點點的向下沉,眉宇漸漸舒展開來,他在心裏貪婪地重複着。。。。。。

“安燦,你會愛上別人。。。。。。”

沒等她說完,她的唇就被他堵上了,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清香浸滿她的味覺,她想要多聞幾下卻被他的吻擾的喘不過氣。。。。。。

過了許久他終于肯放開她,看着她那雙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說:“我不會愛上別人,永遠都不會”

他們相擁入眠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在樓下盯着他們的窗戶看,蕭笙,他一直都沒有走。

像是要确認什麽一般,又或者他在等待什麽,是等着暮然從那扇門裏跑出來嗎?然後他拉着她逃跑,帶她去任何一個沒有安燦的地方。

可是最終她也沒有來,他卻在午夜的涼風裏越等越清醒。

今天他們為什麽要相遇,為什麽在他就要适應看不見她的日子的時候她又再次出現了。

拿起手機,十一點五十分,屏幕上的時間數字後面是暮然的照片,和他送她那部手機裏的畫面一樣,他按下了關機鍵,手機屏幕再次暗下去,他的心,也跟着墜入黑洞一般。。。。。。

蕭笙把車開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他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才上去,家裏人都睡着了,而他,卻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他要怎麽做?繼續躲避還是把她追回來?可是她已經結婚了,他要怎麽把屬于安燦的女人強加自己所有。。。。。。

那一夜,他獨自坐在卧室的陽臺上,一夜未眠。

等到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卻一分鐘都沒有遲到,助理秘書遞過來一份文件,是和璧人公司的合作事宜,蕭笙擡頭掃了一眼文件,安燦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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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董事長最近談的一個合作,他讓你後續跟進,具體的合作內容都在這份資料裏了”

“好,我知道了”

蕭笙拿起文件快速掃了一遍,是與璧人聯合開發的一個産品的新品發布會,他把手裏的文件扔在辦公桌上。

蕭笙爸爸創建的蕭氏已經經營了十幾年,在業界是數一數二的巨頭,能和蕭氏合作必然也是行業的翹楚,蕭笙看了一眼璧人的資料,公司才成立不到一年,哪來的如此雄厚的實力?

這次研發的産品是蕭氏出錢,璧人出專利,看來這個公司是真人不露相,竟然有這麽好的研發技術,蕭笙拿起電話給助理打過去。

“和璧人的安總碰一下時間,我要見他,還有幫我查一下這個人,一會跟我彙報”

十分鐘後助理敲門進來,蕭笙坐在椅子上背對着她,看着窗外大好的陽光,“說吧”

“好的,蕭總。安燦,璧人日化董事長,27歲,已婚,曾在北京H大學就讀,後中途退學去了國外留學,一年前因不明原因再次退學回到北京,與璧人的另外一個董事南城合夥成立了這家公司,自成立以來就以飛快的速度占領市場,旗下有五種品牌在年銷售前二十之列,一個月前與蕭氏達成合作聯手研發新的産品,并準備于下個月15號召開新品發布會”

助理彙報完這些就出去了,而蕭笙卻只聽見了兩個字:“已婚。。。。。。”

他這樣的青年才俊并不隐瞞自己結婚的事實,足以看出秦暮然在他心裏的分量。

其實這麽久以來蕭笙如此努力也是想要自己變成安燦遙不可及的那類人,他想要讓秦暮然看看誰更有能力給她幸福,可是現在的安燦今非昔比,他突然覺得背部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着他喘不過氣。

暮然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沒疊好的被子才想起來昨晚她和安燦那個的時候根本沒有采取任何保護措施,想到這她突然有些擔心,“就一次,應該沒事吧,而且昨天也不是排卵期”

放下手裏的包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還給午休喂了點貓糧,它老人家吃飽喝足就開始呼呼睡覺了,暮然望了一眼牆上的鐘,七點了,安燦還沒有回來。

拿起手機的時候看到了他發來的短信:“然然,公司有事我要晚一會兒回去,你先吃飯不用等我”

她放下手機突然覺得有點困,就想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可誰知這一睡就忘記了做晚飯的事。

也不知道是幾點,迷糊中好像什麽東西毛茸茸的不停在她臉上摩挲,她用手摸了一下臉翻了個身還想睡,可是隐約好像有人靠近她的臉,他呼出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有些燥熱。

終于在不情願中睜開眼睛,安燦就在她咫尺的地方,她可以看見他漆黑的眼中自己的倒影。

她擡起手指把他的臉支開,嘴裏含糊的說一句,“我還要睡一會兒”

話剛落下就被他橫空抱起,走到了卧室,然後被他輕輕的放下,可是暮然卻突然沒有了睡意。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

“吃飯了沒?”,她自己都沒有吃飯還惦記着他。。。。。。

“跟南城還有幾個客戶吃的,你還要睡嗎?如果再睡下去估計後半夜就睡不着了”

“嗯,不睡了”

她起身跟着他來到客廳,他躺在沙發的靠背上,滿臉疲倦。

“安燦?”

他沒回應,暮然以為他睡着了,往他身邊挪了挪身子,想确認一下,可是他突然睜開眼睛捧過她的臉,帶着夏日清新氣息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沒有像往常習慣性的推開他,而是任由他吻着。。。。。。

“你最近怎麽這麽乖”,安燦的手輕撫她的臉頰,他的眼睛像是清澈而又深不見底的湖水,而她,就站在那湖中央。。。。。。

“我幹嘛要跟一個跆拳道黑帶過不去”,暮然給自己的乖順找了個推辭。

“在你面前我一招都使不出來”

“那你怎麽不早說?!”

暮然說完馬上要起身,卻再一次被他生生拉回,挽在懷裏,他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讓她看見他一起一伏的胸膛,這樣的場景卻讓她再次紅了臉。。。。。。

“你再跑一個試試!”

她不服氣的又推了他一次,撕扯中,他的襯衫全部解開,露出他一整片裸着的上身,他左胸處的那個紋身,每每看到都讓她心頭一顫。

“你這是故意?”

暮然下意識的捂住眼睛,盡管他們之間已毫無秘密可言,可是不知為什麽面對安燦每一次的挑逗她都耳紅心跳,被他看盡了狼狽。

“好吧,我認輸”

他輕輕拿開她捂住眼睛的手,湊到她耳邊說:“我想要。。。。。。”

暮然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多精力,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可是沒有用,他的手已經探進了她下身的裙擺。。。。。。

☆、從陌生開始,由它結束

? 有些失去是無可替代的。

周六的時候暮然又買了好多的嬰兒用品去看暖暖,遇淩開門後看着暮然的臉竟然有一絲尴尬,她倒是沒多想就往卧室走,還一邊喚着暖暖的名字。

可是走到卧室門口的時候她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是洛海和莫念。

“暮然,你來啦”,梓格招呼她進來,還沖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她也不知道洛海和莫念會來”

她和洛海,有半年沒有見了。

他,滿眼憔悴。

“好久不見,暮然”,莫念主動跟她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

洛海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走出了卧室,撞到她的肩膀時頭也沒回。。。。。。

暮然站在門口有些不自然,手裏還拎着大包小包買給暖暖的東西,梓格接過來,把她往卧室裏拽。

“快過來抱抱她,我們暖暖都想幹媽了對不對?”

莫念聽到梓格的話把懷裏的暖暖送到暮然懷裏,她小心接過,沖莫念笑了笑。

暮然原以為她也會像洛海一樣去客廳躲着,可是她并沒有走,而是在暮然對面坐下來,拿起玩具不停的逗暖暖笑,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暮然聊天。

“最近忙不忙?”

“還好”

暮然看見莫念這麽多年都沒怎麽變的臉,心裏突然湧出一絲悲涼,想起之前她自殺的事情,要有多愛一個人才肯為他結束生命。。。。。。

“暖暖長得和遇淩好像哦”

“是啊”

梓格站在一旁聽着兩個曾經的情敵此刻圍繞着她的女兒如家常般的對話,可能她們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們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

暮然結婚了,在她心裏,和洛海的那一段過去真的成為了過去。而莫念,就算她還沒有得到洛海的愛,而現在看來她失去了唯一的敵人,也算是更靠近了愛情一步。

只有洛海,梓格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如果繼續等暮然,那就是一條死路,如果給莫念一個機會,也許他還能平穩的過好自己的後半生,梓格害怕的是他會選擇那條死路,剛才他看暮然的眼睛裏夾雜着太多情緒,好像有歡喜,也有不甘,更多的還是心傷,是的,他還沒有走出來,他把自己困在一條胡同裏,而他也根本不想找任何出路。。。。。。

“念念我們走吧,我媽打電話叫咱們回去吃飯呢”,是洛海的聲音。

他叫她念念。。。。。。

“好”,莫念應了一聲,向暮然和梓格告了別就走了。

聽到門“咣”的一聲關上,暮然的心才稍稍平複下來,而這一切都被梓格看盡眼裏。

“莫念和洛海,他們要結婚了”

“嗯,真好“,雖然她聽到梓格說這話的時候心頭一顫,但她的回答是真的。

她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如果一開始事情就按照這樣的路線發展,那麽她和洛海所有的糾纏都不會出現在彼此的記憶裏,可是命運,非要兜兜轉轉才肯回到原點。

“如果他們邀請你參加婚禮,你會去嗎?”

“不會”,暮然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看我們暖暖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梓格适時的轉移話題,暮然捏了捏暖暖胖胖的臉蛋,“是呀,你看她眼睛都胖成一條縫了,要是安燦來都會認不出了”

“你和安燦最近挺好的吧?”,最近暮然來都是一個人,幾乎看不到安燦。

“他公司挺忙的,前些日子一個國外的同學來找他,叫seven,她貌似喜歡安燦,可是不知為什麽呆了一天就回國了,她之後又來了一個女孩,叫司徒若橋,這位,應該是不打算回去了”

“他什麽時候招惹上外國女孩了?那個司徒若橋你見過嗎?”

暮然把暖暖放回嬰兒床裏,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

“見過了,她和我,長得很像,在國外的時候她和安燦合租一套房子”

“住一起?那安燦怎麽解釋的?”

“他沒有任何解釋”

是的,他沒解釋,也沒說他和司徒若橋曾發生過什麽。

“可是那畢竟是以前的事情”,梓格在心底還是很相信安燦的。

這時暮然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接起,簡短的對話過後她拿起放在床上的雙肩背包,“梓格,我先走了,司徒若橋說要找我談談”

“要不要我陪你去?”

暮然知道梓格在擔心什麽,“沒事的,她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暮然隔着落地窗就看見了司徒若橋,她靜靜坐在那的樣子真是像極了自己,安燦他,是不是曾經也有這樣的錯覺?

“找我什麽事?”,暮然落座後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司徒若橋拿起桌上的檸檬水邊喝邊看着暮然,像是要把她全身都打量個遍一樣,“想不想知道我和安燦的過去?”

“你把我找來不就是要告訴我這個嗎?”,暮然依舊雲淡風輕,她的身子斜靠在沙發椅上,一臉淡然。

司徒若橋笑了笑,舒緩臉上的尴尬,“安燦,這名字多好聽”

她輕嘆了一口氣,“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一年半以前,你知道嗎?我連他的樣子還沒有看清就被他抱住,等我推開他的時候我就愣住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他就站在我面前,我甚至懷疑那個擁抱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緣分,可是我信,安燦就是我命裏的劫數,不然他為什麽這麽突然就出現了”

“的确是我主動和他搬到一起住的,不過是以室友的身份,之前和他一起租房的人退了租,我就搬進去了,一開始他還挺驚訝的,也不怎麽和我說話,等時間長了,他也就習慣了我住在他對面”

“那時候學校很多人都以為我和安燦在交往,只有我心裏明白,安燦是把我當成了你,你說,我是該慶幸長得像你,還是替自己可憐?”

“我們一起住的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他很溫柔,也很關心我,我以為他是喜歡上我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見了,我四處找都找不到,沒有人告訴我他去了哪裏,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像世界末日一樣。。。。。。”

“現在,我終于找到他了,可是他卻說他結婚了,你叫我怎麽甘心!”

“安燦是我的全部,我視他為生命,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司徒若橋屏住呼吸,等着秦暮然的回答,盡管她剛才說話的語氣近乎祈求,可還是明白感情這東西怎會輕易相讓!

良久,司徒若橋聽到她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怎麽就知道失去他不會要了我的命?!”

司徒若橋的臉冷下來,之前那個不愛言語的秦暮然一開口就讓她心頭一震,胸腔壓着的憤怒快要噴溥而出,她突然有些恨自己這張臉,為什麽要像她?!

“我不會放手的”,司徒若橋咬着牙,努力擠出這一句話。

暮然看着司徒若橋微微顫抖的身體,竟然從心底升騰出一種複雜的情緒,這個場景她好像似曾相識。

是的,在莫念的身上她看過類似的神情,原來每一個女人在追逐自己想得卻不可得的愛情時都是一樣的奮不顧身。。。。。。

司徒若橋接到南城電話的時候正在南鑼鼓巷閑逛,手裏拿着吃了一半的抹茶冰淇淋。

“你想到公司哪個部門任職?”

司徒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冰涼的感覺一下趕走心頭的悶熱,“我想做安燦的助理”

南城猶豫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司徒你這又是何必,安燦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我不會打擾他們的,再說我這不是剛畢業嘛,你給我那麽高的職位我也不敢接,先從助理開始做起吧,如果我做得好你再給我提拔也不遲啊”

南城猜想這是司徒以退為進的一步棋,可是他又不能不答應。。。。。。

“好吧,我跟安燦商量一下”

南城沒想到安燦會答應。

“就如她所意,先讓她做我的助理,過兩個月你再把她調到別的位置上去”

安燦是這樣回答他的,讓他很意外。

“你想好了嗎?你把這麽一顆炸彈放在身邊随時會炸的,她很明顯就是喜歡你啊”

“你就別瞎猜了,我和她就是朋友而已,不存在她喜歡我這件事”

南城嘆了一口氣随即挂斷了電話,希望一切就像安燦所說的那樣吧。

暮然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瑞瑞了,上一次見他還是一個月前,她去楊老師家附近拍攝的時候順便去看了他,剛才接到楊老師的電話,她要回老家給父母掃墓去,讓暮然幫着照看瑞瑞幾天,晚上一下班她就去學校把瑞瑞接到了家裏。

自從她搬到新家以後瑞瑞一次都沒有來過,他對新環境有點陌生,站在門口怎麽都不肯進去。

她走到他身旁蹲下,“瑞瑞,這是我和安燦的家,你記得他嗎?”

瑞瑞長而黑的睫毛像是雨刷一樣忽閃忽閃,仿佛是在回憶安燦的樣子,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安燦在哪?”

暮然笑着起身把他拉進了屋裏,“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們晚上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瑞瑞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六點半的時候安燦到了家,他今天特意回來很早,車沒有熄火,他在等暮然和瑞瑞下樓,然後帶他們去吃飯。

介于瑞瑞是小孩子,也不能吃烤肉、火鍋之類的,後來還是選了西餐,暮然自從和安燦在一起後吃西餐的頻率大大增加,慢慢的,也就喜歡了。

盡管這天暮然只穿了一件純白的短袖,一條牛仔短褲,但還是分外惹眼,她像是朵幹淨的荷花一般,就連害羞時臉上的紅暈都特別好看。

安燦一只手摟着暮然的肩膀一只手抱着瑞瑞,走進西餐廳的時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落座後一位服務生站在他們身邊,把手裏的菜單遞了過來。

安燦點了幾樣他和暮然平時愛吃的,又俯下身問瑞瑞,“你想吃什麽就告訴哥哥”

暮然注意到服務生臉上的表情變化,連她都想上去給安燦一拳,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叫哥哥。。。。。。

她轉頭跟服務生點了兩樣瑞瑞愛吃的,然後把他書包裏的水杯拿出來,臨出門的時候她把他的水杯裝滿了白開水。

“要不要給他來杯果汁?”,安燦提議。

暮然搖搖頭,“不讓他喝外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孩子,多喝白開水就好了”

安燦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很想笑,“以後我兒子是不是也要被你這樣管?”

。。。。。。

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看了一眼嘴角上揚的安燦,“你喜歡男孩兒?”

“随口說的,我倒希望是個女孩,她可以繼承我完美的基因”

面對他如此的自戀,暮然真是有些無語了。

瑞瑞看着兩個人在他面前公然讨論生男孩還是女孩的問題,太深奧了,他貌似聽不懂。。。。。。

吃完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暮然給瑞瑞洗了澡,然後抱着頭發濕漉漉,裹着安燦的大了很多倍的浴袍的小家夥從浴室走出來。

“安燦,你睡客房吧,我得和瑞瑞睡一起”

“不行”,安燦看着剛洗完澡的瑞瑞很直接的拒絕。

這下把暮然弄得不知怎麽辦才好,她湊到他身旁,“你幹嘛?瑞瑞晚上不敢一個人睡的”

安燦臉上一副同被打入冷宮棄妃神似的表情,“那我們三個人一起睡,主卧的床那麽大足夠了”

記得裝修的時候去宜家買床,安燦執意要買最大的,暮然用無法理解的表情看着他,“用不着買最大的吧?”

“大一點的話我們晚上滾來滾去才不會掉地上”

她到現在都記得導購員尴尬又不懷好意的笑,還有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她當時真想裝作不認識他。。。。。。

“瑞瑞,晚上跟哥哥睡好不好?”

瑞瑞把手伸向安燦,他接過來把他抱在懷裏,然後轉頭看向暮然,“你看,小孩子都比你懂事”

“可是,我怕你會壓到他啊”

“誰才是睡覺不老實的那個?!”,安燦的眉毛向上一挑,抱着瑞瑞進了卧室。

他這話确實說的沒錯,暮然每次都把他擠到床的邊緣,還不停的往他懷裏鑽,像午休一樣,身子軟綿綿的。

他每次感覺到她的貼近,心跳都如響鼓般重錘不止。。。。。。

☆、你欠我一個幸福的以後

? 故事總有結局,但愛情沒有。

蕭笙收到助理郵件的時候剛喝了一口咖啡,摩卡,他就只喝這一種,與安燦的見面時間敲定了,周二晚上,也就是明天,spring會館。

口中的咖啡回味着苦澀,他站在辦公室光亮的落地窗前,盡管空調開着,他的心底還是湧動着燥熱。

暮然幾乎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可是他還是很想要見她一面,這個女人,把他的相思都拿去了。

他相信以安燦的聰明應該猜到約他見面的人是自己,他刻意打扮,之前在公司他都懶得穿西裝,可是這次他偏偏正裝出席,連助理見了他都愣了一下。

“怎麽了?”,他看着助理錯愕的表情。

“沒什麽,蕭總,你今天很帥”

這并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心這樣覺得,誰都知道蕭氏的少爺有一張英俊的臉。

“謝謝”,蕭笙微笑着回應。

“車已經備好在公司樓下等着了,随時可以出發”

“好”

蕭笙到達spring會館的時候安燦已經在包間裏等他了,就他一個人。

安燦從房間玻璃反射的光看見蕭笙走了進來,他站起轉過身,“蕭總,你好,我是安燦”

蕭笙嘴角勾起,看着同樣一身西裝的安燦,雖然他的個子要比安燦高一些,可是他還是覺得安燦整個人氣場強的讓他想後退,“還記得我嗎?”

“記得,我們在機場見過一次,你是然然的朋友”

“既然記得就不用客氣了,坐吧”

安燦沒有和他寒暄直接開始談公事。

“蕭總對于我們的産品還有什麽意見或者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暮然最近怎麽樣?”

蕭笙直接轉移話題,沒有回答安燦,他以為安燦會有些措手不及或者尴尬什麽的,可是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變化,他手中拿着的紅酒也沒有一絲晃動。。。。。。

“她很好”

“你們。。。。。。”

“我們結婚了,等辦婚禮的時候一定會把請柬給蕭總送過去,你是然然的朋友,你來的話她會很開心”

。。。。。。

蕭笙拿過助理手中的産品手冊,随便翻了幾頁,臉上霧霾加劇,他把手冊往桌上一扔,“你們的産品很好,新品發布會準備定在哪?”

“這個之前和蕭總,呃,就是你爸爸談過,他傾向于在蕭氏旗下的瀾海酒店,我沒有意見,不過這個項目現在你接手了,還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那就按照你們之前商量的辦吧,這次發布會的一切事宜你們來安排,之後把詳細發給我”

“OK”

看着安燦離去的背影,蕭笙坐在原地一臉頹喪,他們的對話連十分鐘都不到。

安燦的舉止和說辭都很到位,作為一個合夥人,他,無可挑剔,只是對作為暮然朋友的蕭笙來講,安燦好像很冷淡。

“他一定是看出我喜歡暮然了”,蕭笙想。

是啊,他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

只是,她,為什麽不知道,還是她故意假裝。。。。。。

在搬進新房之前,洛海在之前的公寓整理衣物。

是的,他和莫念結婚的新房。

在國外陪着莫念治病那段時間是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來獨處的最長時光,她難得的乖順,沒有了平時的小姐脾氣,對于洛海的任何提議她都說好,這讓他很意外。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呆就是五個月,那一段時間他們就像是情侶一樣,幹什麽都在一起,莫念很粘他,他手上也沒有多少工作要忙,所以空閑時間很多,大多數時間都給了她。

可能是那段時光相對美好了些,給莫念帶來了幻覺,她以為洛海可以接受她了,就連晚上睡覺她偷偷爬上他的床他都沒有拒絕,盡管就只是躺在他身邊什麽都不做還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更讓她意外的是回國的第一天,兩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洛海爸爸突然說:“兒子,找時間把你和念念的婚事辦了吧”

莫念聽到這話的時候很緊張,額前都沁出了汗珠,如果洛海當衆拒絕,她要怎麽辦。。。。。。

可是,他答應了。

他說:“好”

他沒有拒絕。。。。。。

莫念一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也剛好擡起頭看着她,就只是一個微笑,卻擊中她的軟肋,在心裏,她早已泣不成聲,這個結果,她等了太多年了。

本來可以叫家裏的傭人來整理的,可是洛海執意要自己來,他把大部分衣物都拿走了,只留了幾套西裝,因為這套公寓離公司近,以後加班的話還是會到這裏住的。

突然,他怔住了,整理行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良久以後他終于伸手拿起眼前的盒子,那是他随身攜帶的,不管搬到哪住他都帶着,只是很多年他都沒有打開了。

裏面只有一封信,跨越時光,洛海仿佛看見了暮然當年遞給自己這封信時的羞澀樣子,是那麽的好看,他記得她做不同事情時的各種表情,認真的、頑皮的、害羞的。。。。。。她很像個小孩子,讓他想抱在懷裏好好的疼,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見了。

只有一頁紙的信來自2008年6月8日,他們高考結束的那一天。

洛海慢慢展開信紙,淡綠色的,似乎還有絲絲清香。

“洛海:

我突然很想寫封信給你,我們在一起快三年了吧,三年,時間怎麽會過得這麽快,我的記憶裏好像我們剛認識一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都不敢擡頭看你,怕碰上你的目光,我知道你當時一直在看我,可是我就是沒有勇氣回應。

我們在一起,像是突然的決定,又像是蓄意已久,從什麽時候喜歡你的我也不知道,現在想起來會不會是那一天,在後花園的那個猝不及防的吻,或許真的是那一刻我心裏突然多出了一大片空地,你站在那裏面朝我招手,我最喜歡看見你笑的樣子,就像是夢裏開的花。

你說我們會不會一輩子在一起呢?以前你總是很堅定的說:“會的”

可是人生總是有很多預想不到的事情,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盡管我們不是經常見面,可我就是想等考上大學以後我們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這一天終于來了,我們相約要去北京上大學,在那裏畢業、工作、安家。

我相信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就像我遇見你,然後,愛上你。”

信上的每一個字對于洛海來說都像是用刀反複劃破同一處傷口,那時的暮然還愛着自己,可是現在,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他把那封信捧在心口,每一個回憶的鏡頭閃過都讓他喘不過氣,他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微微顫抖。

淚水止不住的奔湧而出,像是堆積了許久的苦痛終于爆發,他在心底每叫她名字一次,都伴随着令他崩潰的心痛襲來。

“愛你”

。。。。。。

他的心裏很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秦暮然走了,是他和莫念聯手逼走了她,他好像失去了再愛她的資格,是啊,他有什麽資格再說愛她,暧昧、背叛都是他給的,她憑什麽要一忍再忍的守在他身邊。。。。。。

不知什麽時候莫念站在了門口,看到這一幕之後選擇悄然離開,本來她只是想來幫他收拾衣物,可是她看到了什麽,從認識洛海到現在從沒有看到他如此難過,像是失去了摯愛一般,是啊,他确實失去了他最愛的人。

她一直都不明白洛海為什麽會突然答應和她結婚,他是真的想告別過去,還是他在還債,在還他欠她的那條命。

洛海回到家裏的時候莫念正在和他媽媽聊天,似乎并沒有注意他回來,本來他想過去打招呼,可是他突然聽見他媽媽提到了暮然的名字。。。。。。

“念念,你和洛海終于要結婚了,阿姨真為你們高興,對了,那個叫秦暮然的沒有再來找你們吧?”

“沒有,以後都不會了,她早就結婚了”

“那就好,當初她媽媽秦時月死在我家的門前,為了瞞住你叔叔和洛海我花了多大的心思,這回好了,她們終于不會再打擾我們洛家了,都這麽多年了,有什麽恩怨放不下非要以死相逼,唉,秦時月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憐”

什麽,暮然媽媽,她,死在自己的家門前,這是為什麽?

他剛要上前問個清楚,就看見他爸爸洛華文從他的身旁走過去。

洛海媽媽和莫念看見洛華文站在她們面前的時候很慌亂,她們此刻應該在猜測剛才的對話洛華文到底有沒有聽見。。。。。。

“蘭惠”,洛海媽媽的名字,“到我書房來一下,念念,你先到洛海那去吧,我剛才看到他回來了”

“好的,叔叔”,莫念膽戰心驚的走出客廳,看洛叔叔表情就知道剛才的談話他肯定聽見了。

洛家的書房,洛華文站在窗前,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蘭惠,說吧”

她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她看着洛華文陰沉的臉,深吸了一口氣。

“秦時月死了,三年前,自殺在咱們之前住的那所老房子裏,後來我嫌晦氣,就買了現在這個房子,當時你出國談生意,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

洛華文依然不動聲色,像是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你說時月有個女兒是嗎?叫秦暮然?”

“嗯,是叫秦暮然,就是之前洛海交往了很多年的那個女朋友”

“秦暮然。。。。。。”,洛華文重複着這個名字

“據我所知時月這麽多年都沒有再婚,哪來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也姓秦?”

洛華文的意思很明顯,他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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