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怕疼

鬼手聖醫的醫術幾人在當天傍晚就見識到了, 明明中午還昏睡不醒的江然在晚飯前不僅醒來了,而且還能下地走路了。

看着面色紅|潤的江然,紅鳳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沈傑, 語氣滿是驚奇:“神醫啊!”

沈傑也點點頭, 不過還是開口:“公孫先生本就是神醫。”

詩致也從廚房跑出來,瞧了一眼江然, 随後點頭:“果真是神藥, 一千兩黃金的話不算虧。”

之前江然一直昏睡, 所以并沒有見過公孫也, 也不知道什麽千金不換, 現在聽詩致說什麽一千兩黃金,着實吓了一跳——這麽多錢?

扯了扯許從之的衣擺,江然有些不安的看他:“從之,我們哪裏有那麽多錢給公孫先生啊。”

這幾年許從之為了給自己看病四處奔波找名醫,花了不少銀子這江然是知道的,加上這一千兩黃金……

看着有些發愁的江然,許從之笑笑,把他臉側的頭發順到耳後, 輕聲開口道:“別擔心, 公孫先生沒有要我們的診金, 分文未取。”

紅鳳發誓, 在這之前她從沒有聽過許從之用那麽輕柔的聲音對人說句話。

江然一愣:“沒有收錢?”

許從之點點頭,随後跟他說了公孫也說容葉以酒抵診金的事情,江然聽了沉默了一會兒, 随後定定的看着許從之,道:

“我們又欠教主他們一個人情。”

許從之卻是笑笑,答道:“反正欠得已經夠多了,咱們慢慢還吧。”

他只要江然身體健康,接下的人生能安安穩穩的度過,那樣就夠了,至于欠顏玑的,他慢慢來還。

紅鳳瞧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旁說話,莫名覺得至今單身的自己有些可憐,在心裏悠悠的嘆口氣,無精打采的轉頭看沈傑,問道:

“教主他們呢?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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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傑指了指顏玑的房間門,回道:“應該在房間裏面,我剛才見詩致端了一籃子的各種顏色的線進去,一籃子花花綠綠的,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在房間做什麽。”

看着緊閉的房間再想想紅線,紅鳳愈發惆悵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兩人拿着紅線在屋裏做什麽,于是轉身對着沈傑擺擺手,道:

“我先回房間睡一覺,吃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看着垮着肩膀往房間走的紅鳳,沈傑摸了摸後腦勺,應了一聲:“好。”

說完之後沈傑還有些莫名,突然間是怎麽了?怎麽看上去沒什麽精神?

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後沈傑想起什麽似的雙眼一亮,轉身往外走。

而房間裏面,一直在房間裏的顏玑看着板着臉季言開始拆第三個劍穗,有些無可奈何,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勸:

“要不就算了吧,叫詩致幫忙。”

因為他和季言都不會做劍穗,所以詩致給他們準備線的時候也給他們帶了一堆街上買來的各種劍穗,讓他們看着學。

而季言現在就在拆人家做好的劍穗。

一邊拆一邊記步驟的季言頭也不擡的拒絕:“不要,我要自己做。”

看着旁邊被拆得七零八落無法還原的劍穗,再看看固執的季言,顏玑提議:“要不叫詩致進來教咱們?”

季言還是拒絕:“不行。”

顏玑扶額無奈,不知道為什麽季言會在這個劍穗上較真,他們已經在房裏帶了好幾個時辰了,連劍穗的頭還沒開始做。

等兩個劍穗做完,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撐着下巴看着笨拙的跟幾條紅線糾纏的季言好一會兒,顏玑忽然伸手拿起一條紅線,然後輕輕扯了扯。

紅線的另一端正跟季言的手指糾纏不清,感受到顏玑拉扯的力道,季言擡眼有些困惑的看他,對上顏玑的眼睛之後停下手上的動作,問:“怎麽了?”

顏玑緩緩的搖搖頭:“沒什麽。”

季言‘哦’了一聲之後又低頭繼續編自己的劍穗,然而顏玑拽着紅線又輕輕的扯了一下。

眨眨眼,季言看着顏玑。

兩人就這樣互看了一會兒,期間季言又感覺顏玑拽了一下紅線。

就在季言以為顏玑這次也不準備開口的時候,顏玑看了籃子裏的各種線,問道:“為什麽選紅色的線?”

季言毫不猶豫的答:“紅色好看啊。”

而且好歹是定情信物,肯定是紅色的最好。

顏玑點點頭,手指在那條紅線上纏繞,紅線越來越短,他們兩人的手也越來越近……

季言低頭盯着那條紅線,就在他們兩人的手指快要碰着了的時候,顏玑手上的動作停了,季言還愣了愣。

看着不自覺微微皺眉的季言,顏玑笑笑,随後開口問:“季語的事情,你很生氣嗎?”

聽了顏玑的話,季言卻是出乎意外的搖搖頭:“我沒有生氣。”

現在輪到顏玑吃驚了,看着季言平靜的臉,有些懷疑:“不生氣?”

不生氣的話為什麽之前只要一提到季語就沉臉,他本來還以為之後會哄就好一陣子才能好,沒想到季言卻說自己不生氣。

難道是氣糊塗了?

顏玑眯着眼睛打量了季言好一會兒,最後确認季言是真的不生氣。

對上顏玑疑惑的臉,季言緩緩解釋,語氣很是認真:“師兄有很多人喜歡,我很高興。”

顏玑愣愣的看着季言。

季言伸手握住顏玑的手,兩只手在紅線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白淨,不過顏玑卻能感受季言手心的薄繭,那是常年練劍使劍的證明。

看着低頭盯着交握的兩只手的顏玑,季言繼續解釋自己不生氣的原因:

“我不生氣,相反還很慶幸,覺得自己三世有幸,有那麽多人喜歡的,那麽好的師兄是我的,季語喜歡師兄我早就知道,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做評價,反正師兄你是在我身邊就行了。”

顏玑持續的愣神。

季言笑了笑,放下右手中的紅線,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握着顏玑的手,俯身過去,在顏玑唇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随後低低地又有些得意的看着他的眼睛開口道:

“反正師兄你喜歡的人是我,季語是注定沒機會的。”

有那麽一瞬間,顏玑感覺自己面前的季言好像換了一個人,不是自己之前那個軟萌的師弟了,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隔着極近的距離對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顏玑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看這顏玑的動作,季言的眸色漸漸變深,随後想也不想的低頭輕輕|咬了顏玑的喉|結一口。

顏玑被季言忽然的動作一驚,連忙往後面傾了傾身子,不過他坐的凳子後面是沒有依靠的,所以他這一倒好險沒有摔地上,還好季言手疾眼快伸手攬住了他後頸。

顏玑因為剛才的意外提起來的心還沒來得急放回去,季言略帶委屈的聲音就傳來了:

“師兄,我剛才說了這麽多,你怎麽都不說話?”

顏玑回過頭,對上自己面前季言那張放大的連,差點又吓一跳,穩了穩心神之後把人推開一些,好氣又好笑:

“誰叫你剛才吓我。”

季言無辜:“我哪裏有吓你。”

顏玑擡手摸了摸自己的敏感的喉|結,他都懷疑季言在上面留了個牙印,不然為什麽剛才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

低眼瞧見顏玑的動作,季言眼中劃過一絲了然,随後站起身,連帶着把顏玑也帶起來了,用空着的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他對着顏玑一揚脖|子,往前湊了湊,開口道:

“那師兄你也吓回來吧。”

看着遞到自己眼前的白|皙的一截脖|子,顏玑好笑:“你以為我是你啊。”

話雖這樣說,顏玑還是湊了過去,一口叼|住季言圓潤且突出的喉|結,嘴唇挨上皮膚的時候,顏玑能明顯的感受到季言的身體僵了僵。

擡手按在季言的後頸,顏玑安撫似的拍了拍,嘴上的動作卻沒停,他倒是沒有上牙咬,而是又輕又緩地在上面研磨游離……

季言順勢抱住顏玑的腰身,眼睛都有些紅了,胡亂的在顏玑的後背上游走,卻遲遲不敢往下面走。

感受到季言的反應,顏玑笑了笑,終于松開了季言的脖|子,擡眼似笑非笑的看季言。

看着顏玑眼尾帶紅的模樣,季言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放在顏玑後背上的手也不動了,聲音有些啞:

“師兄……”

顏玑語調挑高,帶着點氣音:“嗯?”

聽到顏玑這聲音,季言只覺得自己身上好像點了火,一股朝腦袋沖去,而另一股則朝下……

就在這時,顏玑又微微踮腳在季言嘴上親了一口,随後笑道:“這叫禮尚往來……唔。”

季言現在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禮不禮的,在顏玑還沒說完時一按人後腦勺的同時低頭吻住那張在這個時候還耍嘴皮子的嘴,動作有些狠,眼睛也越來越紅。

顏玑趕緊伸手在他後背拍了拍,那意思——淡定,淡定。

兩人糾纏着跌跌撞撞的往床邊走,在這空隙季言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不穩,對顏玑道:“師兄……我怕你疼。”

顏玑聽後低頭瞧了一眼,随後沉默了幾秒推開季言,穩了穩心神之後佯裝鎮定,開口道:“我也怕,還是像上次一樣點到即止吧。”

季言聽了臉上飛過一絲紅雲,随後低頭親了一下顏玑的耳|垂,頭靠在他肩膀上,聲音低啞性|感的在他耳邊吐氣:

“好,師兄你幫我。”

季言故意把身體壓在顏玑身上,加上他那一句話,顏玑差點沒當場腿軟,還好他意志堅定,在心裏默念了幾句三字經之後帶着人往床的方向走……

…………

結束之後顏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莫名有些惆悵和不好意思——他們兩次胡鬧都是白天。

季言從背後抱住進入賢者的顏玑,在他肩膀嘬了幾口,留下幾個紅印子後滿足的笑笑。

顏玑翻身拍拍自己腰間的胳膊,開口提醒:“待會兒該吃完飯了。”

季言滿足的嗯了一聲,手卻不松。

顏玑無奈:“快松開,起來收拾一下。”

待會兒詩致就該來叫人了,要是發現他們做劍穗做到床|上來了,多尴尬。

想到這裏顏玑拿掉腰上的手起身,準備換身衣服,之前的衣服皺巴巴的,已經不能穿了。

季言也不多鬧,在顏玑腰間輕輕撓了幾下之後也起身,看着找衣服的顏玑,開口說道:

“師兄,下次我放幾件衣服在你這邊吧。”

顏玑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

季言抱着被子委屈臉:“為什麽。”

顏玑頭也不回的換衣服:“耽誤事。”

季言:“……”

季言不是很有底氣的擔保:“我下次一定克制住自己……”

顏玑繼續拒絕:“不行。”

季言能不能克制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自制力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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