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回頭,見到的竟是純親王緩緩走了過來

動,我說道:“王爺,終于有兒子了,将來你所有的心思就要放在他身上了。”

他點點頭,動情地看着懷裏的兒子,說道:“會的…今日我想說的,僅僅…你知道在科爾沁我為什麽傷害皇上了嗎?”

“王兄,我明白了,你…有心了。”我說道。

“從今以後,我愛新覺羅隆禧要把放在錯誤之處的心思徹底收回,完完全全放在子靜與…他的身上,但是你,永遠還是我的妹妹。年輕時的理隆禧也有過不該有的心思,就像你說的,有了兒子,什麽都不想了!我要為我的兒子取名為‘念純’,他要記住純親王的根源,還要紀念曾經的純貴妃,他是新生活的開始,亦是那段生活的結束。”純親王字字懇切地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子靜姐姐會喜歡這個名字嗎?念純,你要好好待你的阿瑪和額娘。”

純親王笑了,他笑得很開心,我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回到側室內,等欣兒走出來後,我微微笑着離開了,我希望看到子靜與純親王還有他們的兒子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正午時分,玄烨離開了純親王府,要到感業寺去,我知道誰在那裏,可是我不用再為她而擔心,我相信玄烨會給我滿意的答複。

“舒妃陳氏,目無祖制,以卑犯尊。朕心已決,着将陳氏貶為庶人,廢其封號,念其生有瑛祺公主,不再懲處,十年內不得回宮。”

康熙十二年的一道聖旨,雖然讓世人覺得皇帝不念舊情,甚至不顧及公主生母,但是只有我才知道,這麽做,才會讓我們三人都能快樂,陳裕勤本是內斂的女子,從此她再不必與人鬥盡心機,不必與人糾葛。我與玄烨,才能擁有最好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終篇

三年後的大清,國富民強,百姓和樂。

科爾沁的夏天到了,雪絨公主領着她的一雙兒女——兒子峰兒,女兒蕭兒在大草原上散步。

他們明天就要前往京城了,已經身為人母的雪絨公主仍舊熱情活潑,她在回京的前一晚突然回憶起了三年前的往事,難得的開始感懷。她與峰兒和蕭兒坐在大草原上,聽着鴻雁飛過的聲音。

雪絨公主說道:“峰兒,蕭兒,額娘明天就帶你們回京了,你們想不想聽額娘以前的故事?”

蕭兒點着頭,睜圓了眼睛,說道:“額娘快說,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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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是當今的皇帝,我以為他很疼我,卻不知道我的嫂嫂會更疼我,我的嫂嫂…很久未見了,上次一別已是三年了…也不知道她們好不好,還有姑祖母,大概又老了很多吧?”說着說着,雪絨公主晶瑩的眼睛噙滿了淚水。

“你們快回去休息吧,你們額娘也累了。”韋蕭峰從蒙古包裏走了出來,額驸手裏拿着一件衣服披在了雪絨公主的身上,雖然已經入夏,但是夜晚還是涼意襲人,韋蕭峰特別地疼惜公主。

峰兒和蕭兒被乳娘領着回了蒙古包。韋蕭峰則和雪絨坐在了一起。

“蕭峰,我好想我的姑祖母,哥哥,還有我的嫂嫂,還有惠兒姐姐…”雪絨公主在這個人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她哭了出來,可是她哭着的時候卻依舊微笑着,因為她知道過不了多久她就能見到她想見的人了。

韋蕭峰摟住公主,說道:“好了絨兒,我知道你很想念他們,過幾日就能見到了,不是嗎?”

雪絨笑了出來,将頭依靠在韋蕭峰肩膀上,說道:“惠兒姐姐的瑛祺也該有三歲了,大概和蕭兒一樣大了。還有我聽說皇帝哥哥也叫皇後撫養德妃娘娘的兒子四阿哥胤禛呢,現在嫂嫂可是自顧不暇了!真想見到她們!”

深夜,公主卻還未入睡,她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下了“許久未見”的字樣,又看着天空上的星星,道了一句:“絨兒回來了…”

康熙十五年七月初七,雪絨公主及額驸韋蕭峰進京。

雪絨突然回憶起五年以前,她獨自一人從科爾沁進京的時候是那麽的無助,她沒有想到會遇見完顏霏和那拉芷珠,沒想到會遇見他的另兩位哥哥,沒想到她在皇宮裏的兩年生活竟然與完顏霏同生同死,浮浮沉沉,她經歷了二哥隆禧被冤入獄,嫂嫂被污蔑;她也經歷了與完顏霏分別;也經歷了與完顏霏一同在雨中罰跪…

近鄉情更怯。博爾濟吉特雪絨再回到故地時,她不再是獨自一人徘徊不安,她身邊有愛人與子女,在那諱陌如深的宮牆中,還有他牽挂的親人。

入了宮,雪絨公主竟發覺宮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公主與額驸行走過太和殿,卻發覺今日清晨的太和殿安安靜靜,往日的這個時辰,皇帝會在這裏早朝。

雪絨放慢了腳步,拉了拉韋蕭峰的衣袖,說道:“叫嬷嬷把峰兒和蕭兒送到雨花閣休息吧,咱們二人去見過老祖宗和皇上。”

韋蕭峰點點頭,贊同道:“好,我也覺得今日氣氛不對,皇上沒來上朝,若不是皇上病了,就是有什麽大事…”

說完韋蕭峰示意了跟在身旁的嬷嬷,嬷嬷便帶着峰兒和蕭兒,跟着引路的太監去了雨花閣。

雪絨愈發的不放心起來,她說道:“上一次是嫂嫂來接的我,這一次嫂嫂沒來,惠兒姐姐也沒有來,我怕…”

韋蕭峰緊緊握住雪絨的手,說道:“不要多想了,皇後娘娘是一國皇後,如今不可能來迎接你我的。”

雪絨很不放心,對韋蕭峰說道:“蕭峰,你也去雨花閣看看蕭兒和峰兒吧,我想我一個人能更方便些。”韋蕭峰十分理解妻子的心情,她知妻子有多挂心自己的哥哥和嫂嫂,于是也去了雨花閣。

慈寧宮。

門口的通傳太監一聲高唱:“和碩公主到——”

雪絨靜靜地走進慈寧宮庭院,宮女前來引路,說道:“公主,太皇太後在西暖閣呢,公主快請吧。”

雪絨走進西暖閣,太皇太後已經迎了出來,她顯得精神煥發,與三年前變化沒有任何變化。孝莊先開了口,說道:“孫女!快過來哀家瞧瞧!”

雪絨沖進了孝莊的懷裏,又跪在了地上,低聲道:“姑祖母!雪絨回來看您了…”

孝莊扶起了雪絨,說道:“快,坐,絨兒,你回來得正好,哀家有些話想跟你講。”

雪絨心頭一顫,她聽太皇太後的語氣突然變了,又想到今日看到太和殿靜靜悄悄的樣子,心裏有些慌了,她怕會是皇後的事。

孝莊果真開口道:“雪絨,哀家想讓你勸勸你皇帝哥哥,他最疼你,也會聽你的話。四個月前,皇帝帶皇後去西郊騎馬,結果皇後從馬上摔下。平親王本來是看到皇後摔下馬的,見她受了傷,不能走路,就要去叫人來扶她,結果…結果,當平親王再回去的時候,皇後不見了…”

雪絨的心突然一空,就像被一道閃電擊中,她無法按捺自己的情緒,她大喊道:“然後呢!嫂嫂找到沒有?”

孝莊也低垂着眼簾,她的神色也黯淡了下來,她說道:“沒有,皇帝派人找了四個月了,西郊的各處都找了個遍,就是找不到皇後。哀家也特別擔心完顏那孩子,她受了傷,四個月不見了…哀家不敢想了。”

雪絨拼命使自己鎮定下來,說道:“那皇帝哥哥呢,皇姑祖母想讓雪絨勸皇帝哥哥什麽?”

孝莊牽住雪絨的手,讓她坐了下來,說道:“哀家本不該說這樣的話,我了解玄烨,了解玄烨有多愛霏兒,只是,大清國的皇後之位已經空置了四月有餘,若是一直找不到皇後,那該怎麽辦!所以哀家要你勸皇帝,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若找不到皇後,就要冊封新的皇後。”

雪絨冷笑,看着孝莊,說道:“姑祖母,若是連您都放棄找皇後娘娘了,那人們還有什麽信心找到皇後呢!姑祖母,皇帝哥哥最敬重您,您在這個時候要支持皇帝哥哥,不能放棄!”

雪絨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她要到乾清宮去,她要見到他的哥哥,她要告訴他,就算所有人都放棄找皇後了,她也會支持他繼續找下去!

乾清宮。

雪絨公主跑進乾清宮大門,卻被德子一把攔下,德子道:“公主殿下,您稍等等,皇上在裏面和大臣們議事呢,今日沒早朝,只能在乾清宮商讨國事了。”

雪絨一把推開德子,說道:“國事?!我也有國事要說!”她橫沖直撞地跑進了乾清宮,不等太監通傳,就跪在了乾清宮的高臺之上。

她大喊道:“皇上!雪絨參見皇上!”

德子匆忙跑到公主身邊跪下,說道:“公主,這些日子皇上心情都不佳,公主這樣就怕惹怒了皇上啊!”德子說着便要扶起雪絨,可是雪絨執拗着不肯站起身來。

乾清宮的小太監小路子跑了出來,走到雪絨公主面前,俯下身去恭聲道:“公主快快起來吧!皇上讓您進去呢!”

欣喜之下,雪絨來不及撣一撣自己的衣服,她便匆匆忙忙跑進了正殿內。

大臣們站在正殿內,一言不發,康熙則坐在正前方的禦案之後。

雪絨見到康熙,恭恭敬敬跪下道:“絨兒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康熙從前面走了下來,彎下身子扶起了許久未見的妹妹,說道:“雪絨快起來,你現在一旁等,朕先同他們議事。”

雪絨想要拉住皇帝,卻又欲言又止,她只說道:“這…”就被大臣的啓奏之聲打斷了思緒。

一位大臣站了出來,拱手道:“皇上,恕老臣多言!皇後失蹤已四月有餘,如今天下人并不知曉實情,老臣想,皇上應該冊封新的皇後,穩住後宮人心,也該大赦天下,說明先皇後已殁。”

雪絨緊緊盯住了康熙,想要看他到底是什麽态度,她心裏無數次吶喊着:“哥哥,你不能放棄嫂嫂!”

康熙的臉色突然一沉,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拿起茶杯仔細抿了一口茶喝,卻狠狠地将被子摔碎在地上,怒喊道:“朕說過,一定要找到皇後,若找不到朕永遠不再封後!你們都跪安吧!”

那些大臣們驚慌失色,以為觸怒了聖上,匆匆忙忙跪安後退了出去。

雪絨等到這些大臣走後,便走到了康熙的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哥哥,雪絨都聽說了,雪絨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啊,不是嗎,嫂嫂為了你受了多少苦,嫂嫂有多愛你,雪絨是知道的!皇帝哥哥一定不能放棄。”

康熙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松懈地倒在了椅子裏,他靠在椅背上,幾滴淚水緩緩從他的眼眶中流下,倏忽間,他開始哭得那麽徹底,那麽讓人動容…

康熙哽咽着說道:“絨兒,朕該怎麽辦…朕第一次這樣的無助…朕以為自己是天子,卻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雪絨的眼眶也開始熱熱的,她望向了窗外,層層疊疊的金頂,阻絕視線的紅牆,雪絨知道在這裏充滿了那兩個人的回憶。此時哭得不斷抽搐的哥哥要在所有人面前顯得堅強,顯得堅不可摧,唯獨在她面前可以流淚,因為只有她支持他,相信終究能找到那個她…

“純親王到——二福晉到——平親王到——六福晉到——”德子高聲通傳着。

皇帝仍舊癱坐在椅子上,淚流滿面,他不想再僞裝下去。

“臣弟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六爺跪在地上行禮道。

“臣參見皇上!”純親王道。

雪絨示意他們先不出聲,他們四人站了起來,走到禦案之前。平親王開口道:“皇上別太傷心了罷,如今公主回京,皇上該高興的。”

純親王也說道:“皇上,你想想,她若是看見你這樣,會不會失望!她在某一個地方等着你!等你接她回來!”

康熙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他說道:“是啊,霏兒還在等着朕,十日以後是七夕,朕要接她回來!”

雪絨欣慰地點點頭,說道:“皇兄方才傷心,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只是振作起來找到皇後才是最關鍵的!”

欣兒突然跪在地上,說道:“回皇上的話,嫔妾有一愚見,不知當不當講。”

康熙微微笑了笑,說道:“弟妹但說無妨。”

“西郊那邊離紫禁城遠,皇後娘娘若是受了傷不便行走,這四個月沒有消息也正常,皇上好好想想,西郊那邊沒什麽住戶,只有潭柘寺和感業寺坐落在那邊,所以嫔妾想皇後娘娘一定在寺中安身,而且只有感業寺是尼姑寺廟,所以皇後娘娘最有可能到感業寺養傷。”欣兒頭頭是道的分析着,所有人都被她的智慧與冷靜所折服。說完,欣兒又取出了衣袖中的一張地圖,走到康熙面前,說道:“皇上您看,感業寺離西郊禦馬場不遠,所以皇上想…”

“朕糊塗啊!派人找了那麽久,為什麽沒有想到過感業寺!弟妹,這一次若是能找到霏兒,一切就多虧你了!”康熙也十分激動,他從禦案之後走出來,對着德子說了一番話,德子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這一次不管結局如何,朕要親自去找!朕相信,朕會找到她!”康熙似乎是在氣宇軒昂地自言自語,他頭也不回地丢下所有人就走了出去。

純親王低頭微笑,自言自語,說道:“霏兒,他就要去找你了…以後再也不用考驗他,他是從心底愛你。”接着他又擡起頭看着欣兒,說道:“弟妹當真睿智,是怎麽猜到皇後在感業寺的?”

“哦?聽王爺的意思是,王爺知道皇後在哪?”欣兒一頭霧水,反問純親王道。

雪絨也從一旁跑了過來,問純親王隆禧道:“王兄,你知道皇後在哪對不對?!”

純親王悄悄一樂,搖了搖頭,說道:“我與六弟都知道,這不過是我拜托六弟一起做的一場戲。若是皇上在這四個月裏冊封了新的皇後,我就會立即去感業寺去接走霏兒,絕對不能讓她再回到他身邊。”

子靜說道:“王爺還是放不下她嗎?”純親王搖搖頭,說道:“不,我只是不想看着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唯獨剩她在煎熬中度日。”

我呆呆地坐在感業寺門口,看着遠方的山脈連綿不斷,我好想要穿越過這些山脈,看到紫禁城,哪怕只有一眼,讓我看看他還好不好,他究竟怎麽樣,他會不會瘋狂地找我?

“有在想他了吧?”從我身後走過來一個尼姑,她有着所有尼姑都沒有的美貌,就像他根本不屬于這裏一樣。

我回過頭去,看到是她,便說道:“陳姐姐,與我一起坐會吧。”那個尼姑坐在了我的身旁,深吸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你這麽執着,每天坐在這裏等着,你難道在等他嗎?你就沒想過,他會像摒棄我一樣的遺忘你?”

我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他不會遺忘我的。陳裕勤,你難道不相信他會來?”

“我也希望過,”陳裕勤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上一次他來進香,實則是來告訴我,我不會再回到紫禁城了,從我進宮的第一天,他要賞賜你長相思,卻被迫賜我長相守。我就知道,相守,是不可能的。如若他真的會來找你,也許我就該徹底死心,他對我的确是沒有真心的。”

“玄烨,你會來的,你一定會來的,我相信你一定會來!”

四個月前,我的馬突然像是驚了一樣,我一個不小心就從馬上摔了下來。我明明看到六爺過來了,他說要我等他,可是好久他都沒有過來。終于,一個老者走到我身邊,他将我扶起,還把我送到了感業寺來。

康熙十五年七月初八,離七夕還有三天。

清晨,一聲喜悅地喊聲劃破了感業寺上方的天空。寺裏的住持推開我的門,說道:“施主,你要等的人終于來了,他們不能進來,你快些出去見他們吧。”

我要等的人?!她知道我要等誰嗎?難道是玄烨,他真的來了?!

我沖到寺廟外,見到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竟真的是玄烨!他的面容顯得很疲憊,他是日夜兼程過來的嗎?!

“玄烨!”我大聲喊着,朝他跑了過去,我笑着,四個月來所有的委屈終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可是我的腳突然又疼了起來,一個踉跄,險些摔倒,玄烨一個跨步從馬背上跳下,牢牢抓住了我,我緊緊地擁住了他,他像是珍寶一樣,我怕他再次消失。

我看着他的臉,布滿了灰塵,狼狽不堪,眼角還有一處淤青,我輕輕撫着他的額頭,心疼地道:“皇上怎麽了?這麽着急。”說話的時候卻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大珠小珠落玉盤。

玄烨只是緊緊擁住我,說道:“霏兒,對不起,朕來遲了。”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這四個月我每天都在看着合心玉,我希望能給你感應,果真,你還是找來了。”我将他抱得緊緊的,我怕他再次消失不見。

“沒有什麽能分開我們。”他堅定的聲音給了我這四個月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咱們回去吧,我不會再把你弄丢了…”

“等一等,我想去和一個人告別。”我說道。

回到感業寺中,我找到陳裕勤,說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我就要回去了。”

她面無表情,只是輕輕的說道:“沒有了,我只求你善待我的女兒,就這麽多了。我祝你們能真正的相守。”

我點點頭,說道:“會的,瑛祺會一切都好的。”

康熙十五年七夕當日。皇帝迎皇後回宮。

正午的午門城樓上,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那裏,皇帝輕輕擁着身旁的皇後,說道:“你相信嗎,未來不會有任何力量能分開我們。”

皇後不語,她堅信他所說的話。哪怕她不說,他也能感到。

“未來朕要你與朕一起目睹,朕會讓大清愈發富強,愈發國泰民安。”皇帝信心滿滿地說道。

皇後微笑,說道:“會的,如今的大清已經是國泰民安了。我會永遠陪着玄烨的。”說完,年輕的皇後,心滿意足地甜甜一笑,将頭倚在了皇帝的肩上。

午門外,雪絨公主領着自己的兒女遠遠看着皇帝與皇後。雪絨俯下身去,對蕭兒說道:“蕭兒,這就叫做不離不棄,哪怕四個月過去,他們仍舊不會放棄對方,以後你要找到想皇上那樣的夫君。”

轉過頭去,雪絨又對峰兒說:“峰兒,未來你要這樣疼你的妻子。”

平親王與欣福晉抱着暖玉格格,站在遠處,也微微笑着,欣兒道:“希望來世我們所有人還能相遇。”

純親王與福晉子靜也十指相扣,站在午門下,仰望着無比恢弘的紫禁城,純親王道:“清夢一場,逾規逾矩。只願來生,終能相遇。”

清康熙十七年,康熙孝懿仁皇後生下公主,取名“合歡”,次年封固倫公主。皇後仍舊撫養四阿哥愛新覺羅胤禛。

清夢一場,逾規逾矩。只願來生,終能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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