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微妙變化
玩笑過後,引浼姮無可避免的想起那個重要的問題。風馭蒼口中的奪心人就是她,可是自己顯然沒有動孫卿尚,那麽會是誰挖了他的心?誰呢……
對比于風馭蒼他們這一夜的驚心動魄、豐富多彩,在他們之後不到一裏的涼亭裏,白羽項一行人的夜顯然顯得寧靜、安穩。可惜,對于這些注定終身混跡江湖的人,難得安穩的一夜,卻也不能完整了。
在這個六角涼亭中,蕭祈和曦月依偎在一起,占據一邊;白羽項、風月各自倚着一根柱子,占據涼亭另一邊;在與他們隔了一面的長椅上,夜逝靜靜的坐着,雙目輕閉,但單從雙眼閉合的曲線也可以想見這是一雙多美的眼睛。
墨瞳的美沒有被掩蓋多久,夜逝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的遠處,望見了好像是太陽從天的盡頭發出的第一縷陽光,他起身,走到白羽項的身邊,“羽項,羽項,”
“嗯…”還在夢中的白羽項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努力的睜開眼,“夜逝,”說完,像方才那清冷之人醒來時一樣,看了看天邊,這麽早,夜逝幹嘛叫他?
“不想再行昨日路,就早些去尋馭蒼。”說罷,清冷之人又像昨日一般,自顧自地自己提步先行離開。
眯了眯眼睛,白羽項看看夜逝慢慢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認命地走到風月旁邊,“風月,醒醒,趕路了,”又轉身用手推了推風月所靠柱子的另一邊相互依偎的兩個姑娘,“曦月,蕭祈,醒醒,趕路了。”
唉,為何讓自己來幹這種事,寧傷人體膚勿擾人睡夢啊……
“困……”風月和蕭祈倒是安靜地睜開眼坐在那兒回神,只有曦月還賴在蕭祈的身上,閉着眼睛,嘴裏迷糊的呢喃着
。白羽項伸手企圖把曦月從蕭祈身上拉下來,“起來了,去找尊主啦。”經過這一天的相處,他也算是對曦月這個小丫頭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有事往她尊主身上扯,準沒錯!
可是,在睡覺的問題上,好像有了一點小意外,“我不起,尊主都不會讓我早起……。”曦月閉着眼睛把在蕭祈身上的爪子握地更緊,蕭祈淡漠的眼中透出無奈,也沒有把她推開。
一邊的風月也徹底醒過來了,帶着些困意的風月聽到曦月妹子的話,發自內心的說,“呵呵,你們北平還真好混,下回你和你們尊主說說,我也去北平算了,至少不用整日走不是人走的路,隔天還不讓人睡個囫囵覺……”唉,想也知道又是公子夜逝的命令了,困死了,也不知道他公子夜逝不會武功是如何做到如此精力充沛的。
就是白羽項沒有公子夜逝的本事,也知風月心中所想,頗具心靈共鳴的笑了笑。沒想到,這時曦月居然一下“蹦”了起來,“好呀好呀,風月哥哥也來北平陪曦月,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找尊主。”
太好了,這樣既可以回到尊主身邊也不用離開風月哥哥啦!這樣說着、想着,她拉上風月就想走亭子下去,就像昨日拉着風月出茶棚一樣。
這時的風月可與昨天下午不一樣了,或許是因為在集市中與白羽項的交談,使他與曦月的接觸變得不自然,他把曦月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拉開,“拉着走不方便。”然後不等曦月反應,直接一個飛身下了涼亭尋夜逝的腳步去了。
“風月哥哥!”被扔下的曦月有些不滿。風月哥哥怎麽了嘛,幹嘛丢下她一個人,昨夜也是把自己丢給白羽項,她惹風月哥哥了嗎?
“蕭祈姐姐,風月哥哥怎麽不帶我一起呀?”撅着小嘴,曦月回到蕭祈身邊。
說真的,昨天下午在集市時,蕭祈一直跟曦月在一起,真的也不知道風月為何突然與曦月疏遠了。蕭祈看着曦月那副很受傷,又帶着點委屈的樣子,不知道怎麽回答。
一邊的白羽項倒是知道原委,對于風月的做法他也不便評價。不過,看到曦月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人像孩子一樣傷心的模樣,還真讓人于心不忍,“風月輕功使得不精,帶不了你,我帶你下去吧。”說完,便抱住曦月,飛身下了涼亭。
獨自一人站在涼亭上的蕭祈,有片刻的淩亂。不是說,公子風月以非凡的輕功聞名天下嗎?她也懶得去琢磨,一個飛身追上白羽項的步伐。
不知是不是也是有意的放慢了腳步,衆人沒費多大力氣便追上他。
因為前半夜的大雨,昨日就已十分不方便走的路,又變得泥濘,衆人自然沒走兩步就出現了昨天的狀态,變得狼狽不堪。當然,公子夜逝是除外的。
“快些。”清冷聲音發出指令。
後面的人明顯加快了腳步。
公子夜逝優雅的走着,目光中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像是無奈。一場輪回,又開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