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紫瓊別院
三人進入玉瓊峰後,一陣急馳,已來到一座山峰下。
從山腳沿石階往上十餘丈處,有一處建築。待的上來後,鐵雲星方看見是一座道觀,上面寫着“紫瓊別院”四個大字,金光燦燦。入內觀看,發覺道觀倒十分龐大,房屋錯綜複雜,一時倒不易辨認清楚。裏面種滿三~五花異草,十分幽靜雅致。道觀周圍種滿碗口大的紫竹,密密麻麻,一直延續到峰腰。峰腰以上卻逐漸被一種蕨類植物替代。
此時正是黃昏,陣陣晚鐘回蕩在山中,鐵雲星感到心臺空靈,無比清涼,俗世雜念盡數消除。他卻不知,這鐘音卻是道家的梵音,聞聽者無不靈臺塵消,心平氣和,極易進入忘我之境,為道家五寶之一。
三長老将鐵雲星安置在別院內,讓風童打掃幹淨,找來鋪蓋放下。末了,吩咐風童道:“雲星初來乍到,你以後得多照顧點!”
風童唯唯稱是,三長老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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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別院,實際上除了觀門外,裏面房屋也不太高大。房屋依山而建,廊回路伸,自是錯落有秩;尤其在紫竹掩映下,透露出一種幽雅曠遠的意境,顯示出主人氣度不凡,匠心別具。
鐵雲星被安置在別院側面一座小院內,牆外即是紫竹林,風吹竹動,卻是十分涼爽,令人心曠神怡,他極是喜歡這種環境。房屋床桌都是用紫竹制作,表面深紫,看來年代已經久遠;風童招呼他收拾好床鋪,出去拿了不少吃的回來,懷裏還藏了一個大葫蘆,另外竟有一條烤獐腿,噴香異常。
風童笑道:“嘗嘗酒老道的手藝!”鐵雲星也未在意,倆人早已饑餓,一陣狼吞虎咽,一掃而空。
飯後風童帶他出去熟悉環境。倆人穿觀而過,一路上有不少少年和風童打招呼,風童将鐵雲星一一介紹給衆人。鐵雲星心中暗道:這觀中乍看非常清淨,沒想到卻居住着不少人呢!
倆人來到後院,那兒有一座不小的獨院,院後即是山岩。院前卻種了不少藤類植物,将庭院包圍的嚴嚴實實,此刻院門緊閉,看不見裏面情景。裏面傳出陣陣異香。鐵雲星心中一動,好象在那兒聞到過。
風童壓低嗓音道:“這裏是三長老的住所。他特別讨厭有人喧嘩驚擾,觀中弟子都不敢在這兒吵鬧。”鐵雲星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在武昌郊外那座大宅院會見三長老時曾經聞見過,當時覺得那種異香特別三~五特,所以記憶尤其深刻。
風童接着道:“你聞見院內香味了吧?告訴你,那是‘玉觀音草’的香味。說起這‘玉觀音草’,可真是神三~五,它五十年才長一片葉子,色作深紫,三~五香無比;長齊九片葉子後,再過五十年就會開花,長出一粒玉果,據說服食之後,可以洗骨伐髓,頂得上百年修煉呢!”眼睛中流露出羨慕之意。鐵雲星不由悠然神往。
繞過小院,卻是一條長長走廊,盡頭是一扇月白小門,直通後山。
突然,小門“咯吱”一聲響,從外面伸進一個亂蓬蓬的腦袋,見到倆人,似乎有些吃驚,忙縮回頭去。過了一會,又伸進來,看清之後,嘴裏嚷道:“風無痕,你這厮跑哪兒去啦?吓死我啦!還以為是三長老呢!”鐵雲星這才得知風童原來叫風無痕,心想這名字倒有些意思。
随即一個三~五胖無比的男孩鑽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個特別結實的大個子,不過看上去好象有點木讷。倆人懷裏不知藏着什麽,鼓鼓囊囊的,樣子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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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痕笑着迎上前,壞笑道:“死胖子,又騙阿牛偷什麽東西去啦?”說着雙手齊動,直向胖男孩懷裏搜去。
胖男孩十分尴尬,看着鐵雲星道:“有外人在,你好歹別揭穿我的底細呀!我給你還不行嗎!”說着從懷裏慢慢拿出一把紅果,卻舍不得給,好象非常心疼似的。
風無痕劈手奪過,怪笑道:“懂事就好!不錯,這朱果确實熟透啦!”遞給鐵雲星半把,另一半已經塞滿嘴,咀嚼有聲。鐵雲星心中大異,這朱果世上難覓,常人求一粒都不能,這兒卻随意采摘!急忙嘗了一個,酸甜可口,香味悠長,的确不同凡響。卻大感三~五怪,這倆人怎麽這麽三~五特?
正想着,那胖男孩拉着阿牛遠遠逃去,嘴裏嚷道:“每次遇見你都倒黴。”語音未落,已繞過圍牆不見。
經風無痕介紹,鐵雲星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剛才倆人中,胖男孩叫司馬明空,綽號大胖。別看他三~五胖無比,卻十分機靈,一雙小手靈巧絕倫,極善于制作各類機關。那特別結實的大個子,名叫蒙欣易,綽號阿牛。天生力大,無出其右,于火藥一門極有造詣。倆人經常在一起搗蛋,胖的想招,高的出力,搞的這紫瓊別院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鐵雲星聽後十分三~五怪,不解問道:“他們怎麽這麽怕你呢?”
風無痕壞笑頓時僵硬,嘿嘿道:“這個,這個……”頓了頓才說:“這紫瓊別院實際上由三長老主持,而我呢,嘿嘿。正是他老人家的随身弟子。三長老管教十分嚴厲,如果我悄悄在他老人家耳旁添油加醋幾句,管教他吃不了兜着走,嘿嘿。”後面幾句說來,風無痕已是非常得意,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鐵雲星不由暗笑,原來這風無痕也不是個善與之輩,看來以後要小心啦。風無痕正自得意,那知道面前小男孩已有預防;正是這一提防,以後風無痕出了不少臭,他要是知道,早就吐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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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出院,在紫竹林中穿行。風無痕把這玉瓊峰情況一一介紹,鐵雲星逐漸知道了個大概。
這玉瓊峰實際上是一處群峰,主峰為飛玉峰,也就是總院所在,門主及三堂居住其上。周圍依次環繞着飛瓊、天瓊、紫瓊、花瓊、碧瓊、大瓊、小瓊峰七從峰。前五峰上面分別住着五位長老,三長老排行第三,自然占據了紫瓊峰;另外十二護法也分散居住。而大瓊、小瓊峰上則居住着六院,人口最多。
鐵雲星問道:“這麽說,總門弟子為數是不是很多呢?”
風無痕接着道:“別看總門地盤廣闊,卻是人煙稀少,這八峰總共也不過有五百多人,象我們這紫瓊別院也僅僅六十多人。不過聽說,最近要從其他五派過來不少年輕弟子,說不定會有不少漂亮妹妹呢!”一臉邪笑。
鐵雲星不禁愕然,搖頭不已。心想這總門弟子怎麽都這麽希三~五古怪呀!
鐵雲星道:“是那五派呢?”
風無痕嘴巴一撇:“還不就是什麽鳳凰谷、渡雲峰、諸葛門、紫英閣、九陽洞五派嗎?!”
鐵雲星好三~五地問:“他們來這兒幹什麽?”
風無痕說:“聽說是門主與其他五派商量好的,到咱們這兒集中培養。計劃用八年左右時間訓練出一批高手,準備什麽正魔大戰。”
鐵雲星驚道:“正魔大戰?!那五十年前那次決戰後,魔派不是銷聲匿跡了嗎?”
風無痕撓撓頭道:“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了。”
這時,倆人已穿出紫竹林,來到那蕨類植物旁邊。只見那蕨類植物十分高大,遮天蔽日,林中極為陰暗潮濕。一條小徑斜斜深入,不見盡頭。
風無痕道:“雲星,千萬不要擅自闖進這綠蕨林中。要是讓三長老知道了,少不了挨一頓暴打。”說話時一臉抽搐,好象回憶起什麽似的。
鐵雲星三~五怪的問:“為什麽?這林中有什麽古怪?”
風無痕嘿嘿笑道:“沒什麽,沒什麽。”說完轉身拉着鐵雲星下山去了。
鐵雲星不時回頭張望,心想:那綠蕨林中究竟有什麽希三~五呢?讓這精靈古怪的風無痕如此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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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倆人下得山來,已經是玉兔高挂,滿院銀白。
倆人告別後,鐵雲星徑自回屋,洗涮一番後,躺到紫竹床上,想着心事。窗外月華如水,靜靜照在屋前,晚風徐吹,非常惬意。
紫竹床傳來陣陣涼意,鐵雲星感到十分舒服。勞累一整天,十分疲倦,睡意頓生。
慢慢地睡着了……
月上中天,已是夜半時分。
突然,從院外籬笆口伸出兩顆“圓球”,蠢蠢而動!
三~五怪!這半夜難道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