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識門規
第二天一早,大胖和阿牛偷偷溜回去後,鐵雲星把屋子好好收拾一番,尤其是昨晚阿牛摔破臉的地方,不能讓別人看出痕跡。
不一會,風童滿臉神秘的走進來,拉起鐵雲星就走:“走,吃早飯去!”
鐵雲星本來想告訴他昨晚的事情,後來一想,風童也不是十分穩重之人,于是沒有吭聲。風童一臉興沖沖的,倒讓鐵雲星摸不着頭腦。
鐵雲星問道:“風大哥,今天有什麽喜事嗎?”
風童笑道:“嘿嘿!等會你就知道啦!”卻不說破。
鐵雲星心裏嘀咕,這小子肯定有什麽新消息,不說也罷,反正自己是: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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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在別院的第二進,倒也不小,足足可以容納近二百人同時就餐。只是年久失修,四壁破落。現在一片熱鬧,弟子們擠做一堆,說笑聲此起彼伏。可是,等到風童一進去,馬上鴉雀無聲,大家都注視着他倆。
鐵雲星感覺十分異樣。而風童卻洋洋得意,大大咧咧說:“各位同門,不必客氣,我不打攪諸位的雅興!大家繼續,繼續!”這才找張桌子坐下。
很快,有人送上飯菜,風童招呼鐵雲星道:“快吃,吃飯可是人生一大享受。不要浪費啊!”說着朝他擠眉弄眼。鐵雲星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自從風童進來後,原本熱鬧的大廳暫時沉寂了一會,不久又熱鬧起來,只是聲音遠遠小于剛才,嗡聲一片,竊竊私語。
倆人吃飽飯後,正準備離開時,卻見大胖和阿牛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阿牛嘴裏大叫:“哎呀!遲啦!”倆人沖進來,一見風童和鐵雲星,微微一頓。大胖馬上堆起笑臉:“風小俠,鐵小俠,二位早!”朝着鐵雲星點點頭,然後急忙占桌子吃飯。
風童笑道:“快點,快點!”臉上帶着一股古怪的神色。倆人徑自離去。
風童帶着鐵雲星來到觀後紫竹林中。鐵雲星疑惑的說:“來這兒幹什麽?”
風童看看四下無人,悄聲道:“等會有好戲看啦!嘿嘿!你就等着瞧吧。”一臉詭異,弄的鐵雲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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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峰頂傳來三聲雲板聲,铿锵有力。風童臉色一正,道:“呆會進綠蕨林時,千萬不要胡闖!”鐵雲星一楞,還沒有反映過來。只聽見別院中亂做一團,有人大叫:“哎呀!又要召開臨時比試會啦!”
“糟糕,我的比試服呢?”
“我還沒有吃飽!”慘叫聲聲。
反應快的已經向紫竹林奔來。風童一拉鐵雲星,倆人急速向山頂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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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紫竹林,來到綠蕨林中。倆人一進入,風童馬上變的小心翼翼,目不斜視,沿着林中小道馳去。鐵雲星一路暗暗觀察,這綠蕨林中樹木極其高大,大都在十丈以上;長的密密麻麻,幾乎沒有空隙。日光隐隐透過樹冠,照的林中影影綽綽,十分昏暗。一路上,不時穿出莫名的叫聲,陰森森的。鐵雲星感到非常壓抑,渾身不舒服,真是三~五怪!
大約一柱香時間,前面峰回路轉,猛然出現一座道觀,觀前一大片空地,擺了幾張桌子。此時,中間桌子後坐着一人,旁邊站着兩個童子,一個着青衣,另一個穿藍衣,年齡大約十四、五歲。
風童搶上前去,嘿嘿一笑,道:“黃護法好!不好意思,這次我先到。”那黃護法微微一硒,不置可否。
鐵雲星上前恭聲道:“晚輩鐵雲星參見黃護法!”黃護法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道:“免禮!新來的吧?”
鐵雲星急忙點頭:“是,昨天才到的。”
黃護法點點頭,卻不再言語。
風童一看黃護法沒有理會自己,有點尴尬,只得找了一處陰涼等候。
鐵雲星低聲問:“風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風童悄悄告訴他大致經過。
原來這紫瓊別院表面上由三長老掌管,但他一直忙于總門事務,無法脫身;所以就委托黃護法看管,督促學藝。而黃護法為人卻極其嚴格,鐵面無私;他想出一個辦法,就是不定期召集比試,三聲雲板響後兩柱香內,必須趕到。誰要是進步不大,或者是遲到、缺席,輕則當衆斥罵,重則一頓痛揍,美名曰:不罰不成材。剛開始,大家不以為然,可後來領教了他的雷霆手段,無不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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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到齊不少弟子,許多人衣冠不整,頗為狼狽。風童卻在一旁暗笑不已,鐵雲星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他一臉古怪,原來如此!只是他怎麽知道今天要進行比試呢?
黃護法身邊青衣弟子低頭道:“師傅,一共到了六十一人,除過那個新來的,還有兩人未到。”
黃護法站立起來,環視一圈,大聲道:“今天召集大家,除了進行臨時比試外,還有一件事情宣布。”目光緩緩從大家臉上掃過。
鐵雲星這才看清楚黃護法一臉絡腮胡子,國字臉,不怒自威。
正在這時,從林中傳來一陣奔跑聲,大家回頭看去——原來是大胖和阿牛!
倆人氣喘籲籲的奔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黃、黃、黃護法,我們沒、沒有來晚吧?!”大胖滿臉堆笑道,心裏卻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阿牛跟在身後,也是一臉讨好笑容。大胖悄悄向四周看了一眼,暗叫苦也!
只見大家都一臉憐憫的望着倆人,風童更是控制不住轉過臉去,差點笑出聲來。低聲道:“看着吧,一會管教他倆屁股開花,爹娘亂叫。呵呵!”得意的連笑聲都升級啦!
鐵雲星說:“不會吧!這麽殘忍?”
風童道:“殘忍?他倆可不是第一回了。早有準備啦!”
還沒等鐵雲星回過神來,那邊已經開始了。
黃護法一努嘴,藍衣弟子端來一個小香爐,上面已經燃盡兩柱香,第三根已經燒到近一半!大胖和阿牛“媽呀”已經出聲——兩柱香時間分明已過!
“門規無情,你們兩個可別怪我不客氣啊!清風、藍影,一人二十棍,打!”說完一揮手。
頃刻間,響起一陣棍棒聲,夾雜着哭爹喊娘聲,慘不卒聽。旁邊衆弟子全部膽戰心驚,都想着一會怎麽過關,千萬別象這倆位一樣屁股開花,痛不欲生。
一陣亂棍後,地下倆人早已聲嘶力竭,雖然沒有昏死過去,也差不了多少。黃護法一擺手,倆弟子一人一個,将他倆拖到一邊,抹了點創傷藥,便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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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弟子,也就是清風朗聲道:“現在,宣布比試雙方名單。除過新來一人外,其餘六十二人兩兩一組比試;另外,司徒明空和蒙欣易對局。其他分組分別是木大海對張澤峰,任郎對……”
很快,場中你來我往,展開打鬥,誰也不敢藏掖,生怕黃護法看見,招來橫禍。風童卻是對一個身材颀長的少年,年紀差不多,隐約占了上風。鐵雲星一看放心啦,轉身看大胖和阿牛交手,不由暗暗稱三~五。
原來一會兒工夫,倆人傷勢基本好轉,已經展開厮殺,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真刀真槍的交手。
鐵雲星心想:真看不出來,大胖三~五胖無比,騰挪縱躍卻十分自如。阿牛雖然轉移笨拙,但出拳十分淩厲,逼的大胖不時回身自保!倒真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一邊,将場中幾名身手不凡的弟子暗暗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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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黃護法出聲喝停,大家紛紛住手,不停喘氣,眼睛卻緊緊盯着他,看各自命運究竟如何。
出乎意料的是——黃護法道:“不錯!今天大家表現都不錯!所以,今天算你們都通過。”大家這才放下心來,一陣歡呼。
黃護法擺擺手,道:“現在,我通知大家一件事情。”
馬上,場內鴉雀無聲。
黃護法卻說出一件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
正是這件事情直接影響了整個紫竹別院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