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亓青表演的是組合的歌曲, 為此, 他的組合成員們都到達了現場。

四個數一數二的大帥哥一登場,整個演播廳仿佛都亮堂了許多。

他們不知道聊到了什麽, 亓青便對池舟揮手讓她過來。

顧愉看了她一眼,池舟便把她也帶過去了。

“聽我們家小青禾說,你是他的真愛粉?”隊內年紀排第三的餘信之問。

池舟:“嗯。”

餘信之咧嘴笑:“小青禾看中的人, 肯定不會差,希望你能勝出, 以後我們也許還能在節目裏遇到呢。”

亓青帶她們認了人, 雙方沒有聊很久, MAYDAY就開始舞臺的正式錄制了。

池舟在臺下最靠近舞臺的位置坐着,近距離觀看了舞臺。

也是第一次被這種充滿了表演性質的歌曲表達方式給震撼到。

亓青不論是彩排還是正式錄制都非常認真,表情和神态都和當評審時不一樣。

對池舟沖擊更大的是亓青在舞臺上的表現,他的眼神真摯地仿佛要将人看穿,找鏡頭的敏銳度極高, 每當鏡頭掃到他臉上時, 那表情魅力無時無刻不感染着人。

尤其是當最後結束時, 他臉上都是汗, 喘着粗氣卻死盯着前方,荷爾蒙爆棚。

池舟安撫着被音響驚得狂跳的心髒,轉頭看一衆少女們癡迷的表情,又忍不住感嘆青春了。

“這一段拍完就正式錄制了,大家檢查下自己,也相互檢查一下!”

場助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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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愉一聽, 沉迷的表情瞬間轉變正經,拉起池舟就往後臺走:“我們再稍微練一下,你都準備得怎麽樣了。”

池舟道:“保證完成任務。”以她酸澀的肌肉做保證。

前臺混亂,後臺也沒見的多有序。F小組的人一集合,就在張曉雨的建議中,進行簡單的走位練習。

張曉雨換part不成,只能自己硬上。她平時練習得也還好,可一旦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就不受控制地緊張了起來。

錄制開始了。

顧現穿着一套黑色的修身西裝登上舞臺,将他那寬肩窄腰和大長腿的優點完美得襯了出來。

剛一出場就引得待機室裏的少女們發出驚喜的狼吼聲。

“來參加這個節目簡直是我做出這麽多決定中最正确的一個!”

池舟甚至還聽到坐在她身旁的姑娘這麽說。

再看邊上使勁點頭的女生,看起來贊同她想法的人還不在少數。

“電視機前的各位,晚上好,這裏是《北辰七星》第四輪比賽的現場。我是出品人代表,顧現。”

“兩周前,我們正式打開了投票窗口,看到總票數後,我能夠感受到觀衆們對我們節目的極大熱情。”

“廢話不多說,先介紹一下本次比賽的規則。”

在顧現身後的大屏幕上,列出了99位選手的小頭像,并按照小組順序排列起來。

排列組合上方,留下了一個正三角形的圖案,最終,能在三角形裏每一行留下頭像的只有49人。

這是一場99進49的比賽,淘汰人數高達50。

截止節目今天中午十二點前,節目組統計了每個選手的最終得票,這得票将會和其他方式的得票相加,得出的數字就是最後票數。

每個選手的名詞就将根據這個票數來排。

“第一名的小組每個人都有票數加成,小組內第一也有票數加成,那就是說第一名小組和那個小組內的第一名票數累加的最多了。”

顧愉低語道。

池舟點頭:“是的,但是別忘了,還有未公開的民衆投票數,那才是決定最後結果的數字。”

顧愉應聲,心裏卻在想着別的事情,她湊到池舟身邊低聲說。

“我們倆的排名在一二位,再怎麽樣也不會被淘汰,但是這樣的話排名未免太難看了,而且上次淘汰賽後,很多人可都是等着看你這次的表現的。”

見池舟擡眸,顧愉聲音壓得更低了,唯恐別人聽到她的話:“肯定有人找了水軍準備黑你,所以你這次表演絕不能跌出前十,雖然我也希望你還是原來的排名,但評審們手中的票不是那麽好拿的。”

池舟:“我知道,你別想了,這還跟小組分數有關,我們小組會有什麽分數還不知道呢。”

顧愉眉頭一皺,眼睛瞥向了張曉雨。

這人自從被評審批過後就安生多了,可顧愉總覺得她暗地裏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所以一直不敢放松警惕。

“我只有一個建議,好好利用你的臉。”

顧愉說完,就不再多說。

此時A組已經出去了。

一個小組表演從開始到結束大概需要5分鐘,到評審點評,評分,和最後下臺大概要15分鐘的樣子。

等快到池舟她們的時候,差不多等了兩個多小時,把池舟都給等懵了。

她瞄了眼鏡頭,忍住了打哈欠的沖動,擡頭正好看到電視上虞清漣笑容燦爛的樣子。

“這是目前評分最高的一個組了。”顧愉說。

張曉雨道:“清漣每天都拼了命的練習,得到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顧愉忍住白眼的沖動,很想說誰還不是這樣。像池舟這種還同時兼顧了學習,每天晚上都要跑自習室待着,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F組走上舞臺,一字排開。

“有信心嗎?”亓青問。

衆人分分點頭。

“那就快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燈光師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急,急忙滅了評審臺的燈光,天蓬上的幾束聚光燈轉成幽藍,光束在舞臺中央的九個少女身上集合。

《信號》說起來是首悲傷的情歌,池舟她們小組的服裝選擇的都是黑白色調。

顧愉是白襯衫搭A字過膝短裙,池舟是無袖的小黑裙,其他人的也差不多,身上沒有多餘的色彩,更符合這首歌想表達的情感。

顧愉是負責第一句的人,她的聲音甜美,雖然不适合這首歌,但她會用技巧掩蓋自己的弱點,将悲傷的情緒添加在歌曲中,表情也帶着幾分憂愁。

令人立刻被帶入了歌曲的感情之中。

一首歌,四分鐘不到,九個人演唱,每個人分到的歌詞都不會多,想要在這樣組合的表演中脫穎而出,更是難上加難。

可即便如此,當池舟從最邊角的位置移動到中央,舞動着她靈活的四肢,唱出她的第一句歌詞時,就被她吸引住了。

是燈光太夢幻?是情緒太充沛?是聲音太優美?還是舞蹈太繁複。

她擡手,或扭腰,或轉身回眸,或歪頭微笑,就像是黑洞一樣将注意力緊緊鎖在她的身影上,眼裏根本看不到別人的身影。

她的四句歌詞唱完,又收斂了魅力轉回到後方,身影時不時就會被人阻擋,尋找得極為艱難。

從她身上抽回神,其他的表現便顯得有些索然無味,甚至看不上眼。

這也讓人更加期待下半首歌裏,池舟的表現。

這期待,在張曉雨突兀的破音中猛地被打斷。

衆人表情一頓,看向評委。

果不其然他們的表情都不太好。

舞臺還在繼續,但大家的情緒卻已經從歌曲中抽出。

顧愉轉身和池舟換位時,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池舟還沉浸在入戲被打斷的壞情緒中,見組員們似乎都被張曉雨影響到了,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嘗試着挽回殘局。

再次輪到她開腔。

低沉的嗓音帶着雨季般的憂郁,似是訴說着情人的多情,與樂聲交替時,情緒如同蠶絲被細細織起難舍難分,微一眨眼,就仿佛是在她的表情上看到了一個女子可憐的一生。

短短幾句歌詞,卻訴盡一切:陷入愛戀的女孩,看破了男人的感情,僞裝的幸福早有裂痕,她極力想挽回,卻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了信號,一切不過是她的癡念罷了。

歌聲裏醞釀着極多的感情,讓人無法分辨也不想分辨,卻只想繼續聽她演唱着。

天蓬上和斜後方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印襯得她周深光影明暗,一片混亂。偏偏那張臉又那麽清晰,清晰地仿佛連臉上的汗毛都待着光暈。

顫抖的睫毛随最後一聲低吟揚起,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匿了萬千情愫,橫沖直撞地闖進了胸口。

化為悲傷的下一秒,輕顫的眼睫再次遮住了她的眼神。

與此同時,搖臂就從上面以一個俯沖的姿勢滑去,似是恨不得沖到她眼跟前。

“天哪!!!!”操控搖臂鏡頭的攝影老師發出壓抑的贊嘆。要不是他還記得現在正在錄制,怕是真的要忍不住吼叫出來了。正坐在舞臺對面的人們都看到了池舟的那個表情和眼神,竟然覺得心口有一絲絲的抽搐,疼得連呼吸都不由得一窒。

作者有話要說:  池老太發大招:我不僅會在鏡頭前演戲,我還會在唱歌的時候演戲,嘿,吓到了吧

昨天的二更補上!

兩個小時後再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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