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安撫與占有
噩夢。
眼睜睜看着那只鮮血淋漓的手彎勾起來,宛若鳥爪,狠厲地掐住脆弱的脖頸。
“你說,這次還有沒有人能來救你呢?”
Jack陰森森地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猩紅的嘴唇兩旁是深深刀刻的傷疤。
他的兩只眼睛被濃重的烏黑紋圈包裹,從額心經過鼻梁滑下來一道三厘米粗細的黑紋,直至下巴戛然而止。
“喜歡你的眼睛——”他用輕輕地氣音說,“好喜歡它。忍不住想要把它挖出來,泡在罐子裏,擺在我的床邊.......”
渾身都動彈不得,無從掙紮。
——這是噩夢。
喬木栖急切地對自己說:不要緊張,這只是噩夢而已。
他看見Jack高高擡起另外一只手,那只手裏拿着一只烏黑的大剪。
“我又想狠狠地捏碎它呢。”Jack咯咯笑起來,“不要動哦,我只想剪碎你的眼睛而已。”
——不!
喬木栖拼命的想要喊叫出來:不!離我遠一點!滾、滾開!
那雙冷酷無情的手卻握住鋒利的剪刀直真朝他眼睛戳來——
“啊!”
喬木栖猛然睜開眼睛,下意識坐直身體,捏住撲騰撲騰癫狂跳動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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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朦胧的黑,簡簡單單幾樣家具投下模糊的一團影子。
他大口大口喘着氣,發出急切而緊繃的呼吸聲。
這裏半個人影也沒有,死一般的寂靜四下蔓延開來,占據整個房間。
——牧丁?
喬木栖求救一般地在心裏呼喚。
對方卻遲遲沒有反應。
——牧丁?
他再一次呼喚,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
牧丁依舊毫無音訊。
喬木栖恐慌地死瞪大眼睛,瞳孔在眼眶裏忙碌地轉來轉去。生怕一個不留意,哪個旮旯角落裏就會竄出一個猙獰的小醜笑臉來。
時間仿佛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滴答。滴答。
幻聽一樣的想象聲音在心裏,在耳旁久久萦繞。
滴答。滴答。
一個眨眼,這細小的聲響又像是轉變成一串得意洋洋的笑聲。
嘻嘻嘻。
喬木栖身體一抖,提起一百分警惕。
嘻嘻嘻。
莫名的笑聲增大,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嘻嘻嘻。嘻嘻嘻。
——不、不要過來!
喬木栖捂住耳朵,咬起嘴唇,心底湧上躲進被窩的沖動。可他既害怕哪一個瞬間會猝不及防看到恐怖的東西,又害怕躲在被子裏一無所知。他的思維會發散出去,忍不住想象有人就站在他的左邊,右邊,床頭,床尾盯着他看。
靜靜地,一言不發地,拿陰郁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看。
那樣更恐怖。
沈得川。
沈得川這個名字突然活生生地蹦出來。
每每到無助的時刻,精神上就會本能的蹦出這個名字。
喬木栖猶豫了整整兩分鐘才戰勝內心鬥争,吞咽下口水,光腳踩在冰冷的地上,風一樣飛快的沖向沈得川的房間。
他手腳麻利地推開門又甩上門,完全不顧發出砰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沈得川不在這裏。
這個發現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喬木栖看一眼緊緊關閉着的門,丢棄重回自己房間的想法。
他不想再開門了。
萬一開門突然看到.......
喬木栖不敢想象下去,他憋着氣爬上沈得川那張柔軟的、烏黑的床,拽起厚厚的被單一層一層包裹起來。他緊緊靠着床頭,不肯露出一絲縫隙,只露出個腦袋,一邊啃咬着手指甲一邊觀察四周。
無形的黑暗是沒有邊際的恐懼,大搖大擺的游走在他身旁,挑起緊張與不安。
喬木栖不知道沈得川是什麽時候再度出現在眼前的。
他的神經緊繃,手指甲被牙齒折磨得凹凸不平,露出粉嫩的指尖肉。
你在幹什麽?
呆滞的喬木栖勉強能猜測出沈得川現在的想法。
——你在幹什麽?
——我在幹什麽?
這個想法重重地敲醒喬木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成年男人,随随便便被一個噩夢驚吓到失措。這實在是狼狽又窩囊的行為。
“對、對不起。”喬木栖支支吾吾地解釋:“我、我就是做了個噩夢,有點害怕。”
沈得川一言不發。
他不急不慢地走過來,冷厲的眉目逐漸清晰起來。
沈得川的俊美屬于獸。
他像是一只站立的豹子,渾身是優美而健壯的線條,充滿力量感。他邁動兩條腿時,步伐很穩,是對獵物逃無可逃的篤定。
喬木栖看着沈得川一直走到他跟前來,茫然地仰起頭。
沈得川想要說什麽?
喬木栖胡亂地思考着:沈得川會想要對狼狽的他說些什麽呢?
正對着那兩只深沉的眼睛,喬木栖檔次不夠,根本挖掘不到一點情緒。
沈得川低下頭來,海草一樣柔順的黑發垂下來。
喬木栖一動不動盯着他,任由他把溫厚而粗粝的手掌蓋住自己大半臉龐。
沈得川動了動大拇指,極具安撫效果的完成幾下摩挲動作。
——這是怎麽回事?
想要順勢蹭動一下的念頭自然而然的擺動喬木栖的身體,他好似一只乖順的貓咪一樣親昵地蹭了蹭這只安全感滿滿的手。頭腦空白到完全沒有發覺這份厚重的依賴感。
沈得川忽然壓了下來。
當沈得川肆無忌憚地啃咬他的嘴唇時,喬木栖這才從忽然轉變的形式中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臣服,下意識的動作卻是掙紮。
他小小掙動一下,卻被臉邊的手穩穩地摁住。
宛若懲罰,沈得川重重地咬住他的嘴唇。
喬木栖吃疼的倒吸了一口氣,來不及閉緊牙關,片刻大意就導致領土失守。沈得川柔韌而霸道的舌頭蠻橫地闖了進來,嚣張地在牙龈兩側一掃而過。
炙熱的氣息暧昧交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喬木栖的頭腦已經化成一團漿糊,只會不安地蜷縮起舌頭。
然而他退讓一寸,沈得川就多進一尺,氣勢洶洶地要深入下去惡狠狠地tian弄。
太不适應這樣深喉的接吻方式。喬木栖抗拒性的推了推沈得川。
沈得川這才肯勉為其難放過他,稍稍退出一點,仍是用力地橫掃他的舌側。動作帶着幾分天然的野性,粗魯,占有欲十足。
喬木栖幾乎是舉步維艱、進退不得,艱難地保持着一種被動的怯懦姿态。
兩年之後,屬于沈得川的氣息又放肆地侵占進口腔了。
認命的感嘆一下子傾瀉而出。
被沈得川壓倒在床上時,喬木栖感到自己像是被獻祭給野獸的祭品。
他無力反抗,又膽怯于迎合。
沈得川在慢條斯理舔着他的下唇,另外一只手掌悄然撩開衣物滑進去,牢牢地握住纖瘦的腰。
滾燙的手掌惹來喬木栖不自覺從口中溢出一聲叮咛。
喬木栖動作一頓,難為情地偏過臉去,半邊臉埋在柔軟的被窩裏,發絲淩亂。
沈得川沒有強行板過他的臉,埋頭自顧自tian弄他幼嫩的耳垂。手掌依舊按在腰上輕輕摩挲,這個動作奇異得緩和下喬木栖的緊張與抗拒情感。
沈得川松開嘴,雙腿曲折跪在喬木腿側。
他撐起上半身來,微微低下頭,雙手抓住自己後衣領拉扯。先是露出一截緊實的腰腹,而後兩條線條起伏分明的手臂與寬厚的肩膀大大方方裸//露出來。他整個上半身均勻分布着粗狂的肌肉,好像随時随刻可以進入戰鬥姿态。小麥色的肌膚配上短短的一紮頭發,差不多是一頭難以馴服的獸。
突起的喉結滾動一下,沈得川又将修長的手臂架在喬木栖身側,一只手專//制的攥住他抓住被角的手,手指嵌入指縫裏,形成親密的相扣。
沈得川靠在他的頸根部親吻SHUN吸,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同時手掌掐了掐他的腰,環繞到另外一側緊緊摟抱住。
喬木栖緊緊咬着牙,呼吸粗重,卻害怕漏出一星半點的聲響。
沈得川又親了親他的臉側與唇角,咬住衣擺拉扯上去,讓那片白皙瘦削的胸膛與腰身盡數暴露出來。
喬木栖一顫,捏緊了被角。
沈得川也施力攥住他的手,像是無聲又生硬的安慰。
“嗚——”
難以自禁的一點點SHEN吟從嘴裏跳出來,像是可憐巴巴的悲鳴。
沈得川聽若未聞,抽出手來又不急不慢地解開喬木栖緊扣的褲紐扣。
“別、別......”
一個激靈,喬木栖吓得抓住沈得川的手,露出哀求無措的目光。
他突然醒悟過來:面前這個男人是分手兩年的前男友,而且是他避之不及的大人物。怎麽可以稀裏糊塗的又發生身體上的關系呢?
沈得川久久地盯着他看。
救場一般,屬于光腦的聲音響起來。
“主人,來自預言者的視頻對話請求。”
——這不是......
熟悉的聲音吸引走喬木栖的注意力。
他對上沈得川暗沉的眼睛,從中看到旺盛的QING欲。
“我、我先回去......”他撇開眼睛,結結巴巴地說。
沈得川翻了個身坐起來。
喬木栖以為這是同意的意思,就手忙腳亂的拉下衣服蓋住身體,忙不疊要爬起來。
誰知道他剛站起來又被一只手拉扯,糊裏糊塗地摔在沈得川的懷裏。
不等他開口,一團被子蓋了過來。喬木栖被摁在沈得川赤裸的胸膛上,幹收着手,不敢觸碰任何一點肌膚。
“通過。"
沈得川的聲音摻上一點點沙啞,懶洋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的幼兒園車
媽個雞我覺得大沈好狂野好性感好man好SE氣
大聲告訴我是為一個人的錯覺嗎?
我早晚轉微博大戰三百回合!
沈喬的各種play
預言者楚大貓與紀寶貝的各種play!吃不吃!
順帶一提:等待簽約中,這周隔日更
我再學學肉 半個月內必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