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黑暗,他能稍微看清楚些東西。

遲朗安靜了幾秒,忽然道:“我的确喜歡看你這個樣子,什麽錯都不出的一個人,被我弄得亂七八糟,眼睛都濕了,看到你這樣我很難受,也很舒服,”說罷,他長長呼出口氣,辛辣的愛爾蘭威士忌味,“我現在是這個樣子的,還能親你嗎?”

周青脈的手僵了僵,他這次還是沒有回答,他還是抱住遲朗,壓進去一個深深的吻,滿腔都是不管不顧,“剛才,确實有點過頭,萬一被人碰見,我還怎麽在這一帶混啊。”他貼在遲朗耳邊,嘴唇碰到耳垂上的耳釘,一個天蠍,一個天平,十年前流行的款式,這都十年過去了,它們還沒變,讓人想一口咬下去。那兔子項鏈呢?一模一樣的兩條,他還戴在脖子上,遲朗也是一樣嗎?周青脈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了,“幫我把褲子提起來。”

眼見着遲朗立刻照做,慌慌張張幫他扣着皮帶,好像個對未知分數患得患失的小學生,周青脈笑了,他又吻了好幾下,再次提出要求,“拉我的手,找個地方,接着做吧。”

“好,好。”周青脈聽到遲朗這樣回答,他的手被妥帖地握住了,他被遲朗壓在牆上,相擁着接奔跑前的最後一個吻,周圍黑暗濃稠,巷外是一地璀璨靡麗的夜。

25.

車裏放着王菲,細聞有股淡淡的咖啡味,據遲朗說,是晚上應酬前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浸入了羊毛腳墊裏。

“我開吧。”周青脈忽然拉開車門。

遲朗正打哈欠,“啊?”

“我就喝了幾口,你喝太多了,”周青脈笑道,“別他媽炮沒打上直接殉情了。”

遲朗似乎哭笑不得,兩人最終還是換了座位。

周青脈很少坐底盤這麽高的車,更別說開,他以一種另類的角度看着前方,緩緩行駛在淩晨兩點半光鮮寂寞的東三環上,按照遲朗一路指的方向,進了一個高級小區,離他們工作的地點不遠,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

“我以為你會帶我去開`房,”在門禁處刷出入卡的時候,周青脈道,“不會後悔吧。”

“有點後悔,家裏巨亂,而且沒油沒套。”

小區非常大,俨然一個微型社區,鮮有幾戶還在亮燈。車子在一間24小時便利店外停下,遲朗進去買道具,周青脈也下了車,但沒進去,默默在外面,對着一棵水滴形的冬青抽煙。

遲朗出來的時候拎着個塑料袋,顯得有點慌張,“我真怕你走了。”

周青脈掐了煙,喉頭哽了哽,笑道:“走不了。”

他們繞過一大片公園,進到地下車庫的入口,周青脈上路還可以,停車倒庫極其不熟練,費了一番功夫,那點欲`火就越捱越旺盛,燒在狹窄的空間中。終于停好了車,兩人等電梯時就擁吻在一起,鼓脹的裆部相互抵着,熱意似乎能綿綿透過衣衫。

踉跄着進了電梯,遲朗一手摟着周青脈的腰,往西裝裏探,一手按了樓層。

到了十二樓,他們出去,遲朗按密碼開門的時候,周青脈就跟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黏,伏在他肩上,舔過他的耳廓和下颌,害得他第一回還輸錯了。第二遍好歹他手沒抖,八位數,周青脈的生日。

“太容易破解了,”周青脈埋着臉,頭發毛茸茸地蹭着遲朗,雙手搭在他胸前,把他往屋裏推,“你家不安全。”

“無所謂,也沒什麽好偷的。”遲朗關上門,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五指兜着臀線捏,“你好香啊,什麽時候開始噴大吉嶺茶的?”

周青脈就小聲笑,“你還這麽愛我啊……”他被揉得喘了幾口,眼角醉迷迷地挑着,嘴唇紅得像浸了蜜的鮮棗,他把遲朗頂在牆上,手伸下去,撈他的褲裆,指根深深嵌在腿縫裏,指尖盲目又靈巧地流轉,好像在把玩一個獨有他才能拆封的寶貝,“遲朗,遲朗啊,你再不操我,我就要睡着了。”

他說的是半醉的話,可遲朗固然百分百地遂了他的意。加了半個月班的周青脈,被一把扔在床上,腰被狠狠按着,塌下去,臀`部高高擡起,暖而暗的燈光照得他全身如同象牙。那套精致漂亮的西裝已經被剝了個幹淨,方才進卧室的時候掉了一地,唯獨領帶留着,此刻被用來纏着周青脈的手腕。

“怎麽喜歡被人操了?”遲朗只脫了襯衫,近乎氣急敗壞地拆開潤滑液的紙盒,擠了滿手往那臀縫裏抹,“你以前不都搶着操我?”

滑液沒化開,有點冰,周青脈腰抖了抖,兩個小巧的腰窩就凹得更深了,分別在他被緊緊綁在一塊的腕子兩側,一把男人的腰,怎麽能這麽細呢?脊線像是被光影畫上去的,惹人憐得有點過頭。

“廢什麽話!”他轉臉瞪着遲朗,“你上不上吧!”

遲朗急了,威士忌的烈都沖上大腦,指腹在那圈褶皺上打了幾個圈,往心兒裏一按,就擠進去一個指節,沒帶多少潤滑進去,裏面緊而幹,顫顫地排斥着他。

“這麽緊?”遲朗不懷好意地笑,不給他适應的時間,又插進去一根。

“啊……”周青脈閉上眼,把指甲摳進手背,吃痛地抽氣。

很奇怪,人對另一個人的身體竟真的能有本能般的記憶,許多年過去了,遲朗還是能很快找到掌管周青脈呻吟顫抖那個小硬塊,他心軟了,他不想讓周青脈疼,頂了頂,按了按,那原本生澀的腸道就放松了些許,他把潤滑液往裏推,再塞進去手指,它就軟而黏地吸住他。

他在裏面抽攪,就這麽弄了十來下,周青脈輕輕地哼哼,很陶醉似的,竟開始晃着屁股往他手上撞了。他這副幹巴巴的身體已經被打開,他張着霧蒙蒙的眼,沖遲朗笑得生動好看,“磨蹭什麽呢。”辛辣的挑釁,莫名有種嬌氣。

“疼了可別哭。”遲朗受不住了,他覺得周青脈存心要自己命,解開皮帶拉開褲鏈,也沒脫褲子,就把性`器拎出來,就着手上的潤滑快速地打,根部和囊袋甚至留在內褲裏。

本來就是半硬的,他看着周青脈拱起的曲線,宛如獻祭的姿态,還看着那個窄窄的小口,此刻正在收縮,往外吐着晶亮的液體,渾身的血就沖入頭腦,更沖進下`體,他把周青脈掰得更開了些,虎口陷進柔軟的臀肉,沒戴套,就這麽進去了。

緊得有點出乎意料,遲朗本以為自己擴張得還可以,實際上寸步難行,他一寸一寸地頂,碾平每個褶皺,周青脈就縮着肩膀,一眨不眨地側臉看着他,眼裏盛着茫然和不可置信,好像僅僅這樣,他就被撐壞了。

遲朗完全進去了,內褲被他自己扒下,他用恥毛和陰囊緩緩磨蹭周青脈濕淋淋的屁股,旋即擺起腰,那地方柔韌得要把他靈魂榨進去,每插一次都舒服得驚人,弄得他又想流鼻血,又想流淚。遲朗怔怔地想,這地方還有誰進去過?這樣的周青脈還有誰見過?他承認這是自私的,可他一琢磨就骨鲠在喉,就往下陷,迅速地,偏執地。他控制不住力道,掐住身前人的腰肌,發狠颠了他幾下,撞得他腰肢亂顫,臀肉聳動隆起。

“嗚……啊,啊!慢,你慢點!”周青脈沒有遮掩的意思,大聲地叫,尾音打着顫,軟綿綿的,甜膩膩的,傳到遲朗耳中,熟悉,陌生,催情,磨人。

遲朗俯下`身去,扳過周青脈的臉蛋,手指插進他嘴裏,摸過牙齒舌尖,反複攪動,“說,”身下也頂撞得越發蠻不講理了,魯莽得像個被搶了媳婦的笨新郎,“還有誰操過你?”

周青脈雙眸空濛了一霎,又細長地眯起來,“多了去了,哪個,嗯,”他說得斷斷續續,含含混混,“哪個都比你強。”

“媽的……”遲朗氣得冒煙,一手捏他的舌頭,一手摸到身前,摸過那只小兔項鏈,他頓了頓,卻沒多做停留,懲罰似的拽了一把,細繩嵌進頸後的肌膚,粗糙地磨,遲朗就松開,手滑到周青脈胸口,去把他的乳`頭往腫了掐,下`身也兇悍,玩命往他身體裏契。

周青脈都快要跪不住了,怯怯在他身下抽搐着,軟軟地舔他指骨,眼角都冒了淚花,卻換不來他現在的任何憐惜,“我沒戴套啊,你不會傳染什麽給我吧。”他湊在周青脈耳邊,涼飕飕地說。

周青脈一愣,突然咬了遲朗手指一口,力氣大得幾乎要出血,之後立即把他手指從嘴裏吐出來,“遲朗……我`操`你媽,我`操`你媽!”他吼完了就把臉死死埋在床被上,在身體相撞的水聲中,遲朗聽見些許細微的,悶窒的聲響,是周青脈在哭。

遲朗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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