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洛齡捧着肚子,在地板上小聲地抽泣。失控的江寅弄得他很疼。江寅渾身都冷,只有那個地方熱,飽脹的感覺撐得他小腿不斷顫抖。過往的際遇似乎教過他一點在這種環境下求生的辦法,他叼着江寅的喉結,試圖合攏牙關,像咬着一塊冰,又冷又硬。
口水順着他的嘴角滑出去,他把江寅的喉結舔得暖了熱了,招來一陣瘋狂的頂弄。
他被撞得緊緊蹙眉,撿過來的小枕頭被墊在腰下,大概已經被弄得很髒。抿着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他一叫就要挨打,腮邊被冰冰涼的指頭按着,江寅警告他,“想活命就別出聲。”
做完一回,江寅還記得要給他喂一塊肉。但他要吃得很快才行,否則新一輪的性/事來了,他很容易咬到自己的舌頭。
江寅圈着他,不知道發洩了多久。最後把他放下,洛齡想站起來走回床上,卻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江寅眼睛裏的血色清了,怔怔地盯着他看,似乎有些驚訝地發現他還活着。劫後餘生似的把他捧起來,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對他喃喃地道歉。
“江寅我腿疼……屁股也疼……”他的眼睛大大地睜着,遭遇了殘暴的掠奪後卻沒有太多過激的反應。生理性地淚水時不時地滑出眼眶來,大字型地敞開手腳在江寅懷裏坐着,不知道抵抗,也不知道防護。已經不受欺負了,便躲也不躲。窩在罪魁禍首的懷裏撒嬌,把江寅的手指頭拉着,敷在他紅腫的屁股蛋上,嚷:“你摸摸,我屁股疼……”
江寅扶着他,另一只手抹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幹涸的血沫子落下來,被他囫囵地擦了。過度饑餓之下,他是容易沖動行事,殺戮與奸/淫的快感仍然殘留在他指尖上,令他發顫。早晨的時候,他便有隐約的預感,叫洛齡躲起來。但傻子畢竟是傻,烤了半只兔子,就把人勾出來了。
好在洛齡還活着,腫着個屁股,還知道在他懷裏撒嬌。他心裏有些慶幸又有些感激,若是自己錯手把這小東西殺了,一模一樣的,還不知道要到哪去尋。
越這樣慶幸,越覺得小傻子傻得可憐可愛,用手掌冰着他滾燙的臀,把那張怯懦着抱怨的唇含在嘴裏。
他把人抱緊了,還是想做,但仍然忍耐着,一遍又一遍刮過小傻子帶着烤肉味的口腔黏膜。
小傻子被操了一通,又被親得天昏地暗,精神早熬不住了,卷着手指直哼哼。
“江寅我困。”
“困就睡覺。”把他抱上床用鋪蓋卷卷着——新搬回來的,還有股太陽的味道。
洛齡在無數冰冷的缱绻的啄吻中睡去。
也稱得上“酒足飯飽”。
而性/欲和食欲都真正得到滿足的江寅則開始進行清掃。
丢掉那些沾了血的,不能用的物資,他狂熱之下報着莫名的複仇情緒拖回來的東西仍然不少。夠洛齡和他吃用好一陣子。
——人類的食物他也不是不能吃,只是無法真正撫平他的饑餓感。
他把落腳點的重新布置了一番,和洛齡過了一陣很是豐足而荒淫的日子。
像個世外桃源。
直到有一天,他聞到了火藥的味道。
記起來,即便他們身處末世,但這依然是個人類的世界。他們仍然不得不依賴各種人類文明的遺存。甚至于他們必需的食物,也是人類本身。
這羸弱卻堅韌的“造物主”們,大約是發現了附近的慘案,膽戰心驚地捧着槍,前來“清掃”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從洛齡的身體裏拔出來。
“啵”的一聲,帶出了不少液體。
洛齡的指頭在嘴裏含着,眼角是嬌嫩的粉紅色。最近他吃得飽睡得香,雖然每天要挨操,但他居然還是長胖了。兩腮也變得肉嘟嘟的,擡起臉來看江寅,神色一片迷蒙。然而又是餍足的迷蒙,看得江寅一陣心動。
“洛齡,我們得走了。”
“嗯。”洛齡嘴上是應着的,然而委身把一只圓滾滾的臀又坐下去,把他身上唯一的滾燙夾着。濕漉漉的粘液還在那穴/口滑動,半睜着眼,洛齡已經習慣了晨起的時候坐一坐這只粗熱的家夥。天氣涼了,他變得不愛起床,除非那東西暖和和地給他熱一熱身子。
“現在不行!我們得走了!”
洛齡已經抓着他的肩膀起伏起來。
并不總是那麽聽話的。
江寅怕他鬧,給他圍了一條毯子,抱着他躲進了一處暗門裏。這屋子的原主家大業大,牆壁之間弄了不少便于藏匿的空隙。
外面有人進來了。
洛齡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