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千萬吊墜
祁佳昭見兩人漸變的臉色,心頭堵着的那口氣,稍微有些松緩,可餘光掃到戚喜脖頸上的那顆拇指蓋兒大的鑽石吊墜,心頭的窩火又噌的竄了起來。
她放下酒杯一臉欣喜的看向戚喜,華麗的指甲在那枚鑽石吊墜上輕輕的撥弄了兩下,贊揚道:“卓總可真是體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枚沒吊墜應該是法國珠寶巡回展覽會上,唯一一顆被拍賣的吊墜吧,當時的價格是一千三百萬拿下的。”
戚喜頓覺她的脖子上最了千斤重,封家也是豪門,對她更是視如己出,但生活上從沒有過分奢侈過,這也是封家在培養她獨立的一方面吧。
卓弈白看到戚喜驚訝的臉色,面色稍有緩和,只是祁佳昭下一句話瞬間讓他的目光冰冷如霜。
“戚喜,我怎麽瞧着你一點兒都不高興呢,女孩子收了這麽漂亮貴重的禮物,應該高興才是啊,你想想每次封臻送你一條小挂飾,你都高興的跳起來”
祁佳昭說到這兒,趕緊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看向卓弈白,抱歉的笑了笑:“我好像說錯了話,您別介意啊。”
卓弈白的語氣平淡的像暴風雨前的湖面:“吃完了,我們早點回去。”手中的紅酒猛的潑在了祁佳昭的臉上。
“啊——”祁佳昭簡直不敢置信的看着,從自己頭發上不斷滴落的紅色液體。
戚喜不敢置信的張大嘴,整個人還處在吃驚的狀态當中,便被卓弈白從座位上拽起。
“卓總,請你您息怒,佳昭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趕來的伏猛一邊幫祁佳昭擦着身上的酒漬一邊道歉。
卓弈白直接将他無視,拉着戚喜出了門。
伏猛有些不太樂意,但并不是因為卓弈白,他扔掉手中已經髒了的紙巾質問:“你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
“我又不是故意的!”祁佳昭如同一個瘋子般吼得很大聲,引得整個餐廳裏的人全都向她看來。
“你說話難道不會看別人臉色嗎?才萬一卓弈白要回他投資的那七千萬,你家還有我家的産業就全完了!”伏猛顧及着周圍的影響聲音壓得很低。
“錢錢你就知道錢,你什麽時候替我着想過?”
氣頭上的祁佳昭也顧不得什麽丢人不丢人了,她扯着自己又濕又粘的頭發盯着伏猛質問:“你承諾給我的幸福就是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憑什麽那個項鏈可以戴在他的脖子上?而我就只能帶這個破東西!”
祁佳昭一把将脖子上一克拉的鑽石項鏈扯下來拍在餐桌上。
“佳昭!”伏猛拉住要走的她,“我們家族現在什麽境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危機已經徹底度過去了,我也願意給你最好的,絕對不會比他差,所以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祁佳昭直接撞開他走人。
車裏,卓弈白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将戚喜一個人扔在後頭。
司機默默的開着車,戚喜低垂着頭坐在後面。
她本以為卓弈白會對着她發火,可是沒想到那杯酒會潑到了祁佳昭的臉上。
沉甸甸的鑽石吊墜墜得她有些喘不過來氣,祁佳昭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那杯酒潑的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過分,只是卓弈白
“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麽?”
前面的人冷冷的飄來一聲。
戚喜的腦袋很不的埋進自己的胸膛裏,糯糯的嘀咕了句:“我能說什麽?”
“說說項鏈!”卓弈白口氣依舊冰冷,同他一身黑色的西裝一樣,近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太貴重了。”戚喜默默的吐了口氣,她将頭擡起,車窗外的光影從她充滿愁緒的臉上領略過。
卓弈白神色一怔,她不開心就是因為這個?
他微微側頭,目光朝着後面瞥了一眼後,将身體坐正,僵硬的臉上線條逐漸變得柔和,語氣帶着些許的自得,“那是屬于我的女人的。”
戚喜的心“咯噔”一下,難道這條項鏈他的那六個女人也都帶過?
這時,卓弈白的車已經漸漸駛入卓家大院的岔路上,四周陰森的樹林在兩旁的路燈下顯得特別陰森可怕,目光流轉間,她恍惚看到那樹林裏有着一塊塊的墓碑!
戚喜吓得趕緊甩甩頭,一定是她多想了,可是脖子上的吊墜更加讓她心裏毛骨悚然,如果這真的是曾經那六個女人帶過的
最初的謠言再次在戚喜的腦中閃過,吓得她更是一個激靈。
“啊——”
尖叫聲劃破了卓家大院的上空,戚喜看着在她額頭前的手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到家了?”
她戰戰兢兢的問,然後躲着卓弈白的手從車裏面出來。
卓弈白見她到地方了還不下車,以為她是不是生病了,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他因為心裏不痛快也沒管她直接上了車,這件衣服露着肩膀會涼到也有可能。
他将西裝脫下來披在戚喜的身上,戚喜本想躲開,又怕引起他的猜測,便沒出聲,但是腳下加快了一倍的速度往裏走。
她心裏祈禱,小航啊小航,你可千萬要出來救救我啊
上帝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才一推門,小航就從樓梯上上跑下來,大喊着:”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
“回來了,小航有麽有吃飯?”卓弈白在後面問。
“吃了。”小航回答,他拉着戚喜有些委屈的說:“媽媽,你能重新陪我畫一幅畫嗎?”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她,早上的畫被她把媽媽畫掉了,又被爸爸把劃掉的畫給撕碎了,最後他什麽都沒了。
“別關系,媽媽陪着你重新畫一幅。”戚喜拉着小航就要往樓上走。
“站住!”
戚喜上樓梯的腳步頓住,皮鞋的踢踏聲由遠及近,她求助的看向小航。
小航則回頭看向卓弈白,“爸爸”
卓弈白的手直接将戚喜跟他分開,對旁邊的傭人吩咐:“帶小少爺上樓,我跟夫人有話說。”
“卓弈白,我還要跟小航畫畫呢,我把他的畫毀了,所以我”
“沒錯,我就是要跟你說說畫的事情。”卓弈白說完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把将人打橫抱起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卓弈白,你要幹什麽?你不是說要談畫的事情嗎?不是用說的嗎?卓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