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的女人
陽光溫暖的灑落在黑色的屋檐上,停落的鳥叫喚醒了沉睡的人。
戚喜偷偷的睜開眼,黑溜溜的眼睛在卓弈白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游移着。
昨天真是吓死她了,她以為卓弈白是因為項鏈和毀掉畫作的事把她說不定她也像那傳說中的六位妻子一樣香消玉殒,可他最後卻是
戚喜的臉頰轟的熱到了耳朵尖,害羞的趕緊把臉埋進被子裏。
身旁傳來咯咯的笑聲,“要是再把畫毀了,你就別想下床。”
“你”戚喜猛地揚起臉,狠狠的瞪着他。
“真好看,要不再來一次?”卓弈白伸出舌尖在唇角輕舔了下,邪魅性感,令戚喜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卓弈白”戚喜吞了吞口水,讷讷的問了句:“你的六個妻子都都死了嗎?”幾個字說的極其小心,還生觸怒了他的隐藏的暴虐。
“嗯!”卓弈白輕應了一聲,雙手放到腦後目光看向棚頂。
戚喜的心就像被扔上了跳樓機,忽上忽下的,“那我怎麽還活着?”
卓弈白忽然轉頭,看着她膽怯又好奇的臉,笑容驀然放大,好半天,他才回答她:“因為你健康。”
“我健康?”戚喜有些猜不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那幾個都不健康?
過了一會兒,卓弈白揉揉她的腦袋,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說:“別亂想。”起身朝着洗手間走去。
卓弈白的話就像伸到水面的魚餌,在魚餌想要咬鈎的時候又給拿走了,光饞着卻不給魚咬,弄得她心裏那個癢癢。
卓弈白先送了戚喜去學校,然後自己再去公司上班的,每天的必備形成。
戚喜見祁佳昭的位置空着,也沒有多想,她甚至不想再跟她車上任何關系,尤其是她昨天的話,擺明了是在挑釁,她再傻也聽得出來。
一節課很快結束,戚喜想去洗手間,才一出教室又看到了她最想逃避的人,“封青?”
“戚喜,跟我走一趟。”封青伸手要去拉她被她躲開了。
戚喜跟他保持了近兩米的距離才說:“我上次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樣下去,對封臻,對封家都沒有好處,你們就當我沒良心,徹底跟封家斷了關系吧。”話說的幹脆利落,可是心卻被撕扯的生疼。
“戚喜,我爸住院了,我只是想帶你去看看他,這久了你都沒回一次封家,他惦記你。”封青一臉急切的說。
“伯父生病了?”戚喜很吃驚,她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同封家生疏成這個樣子,連伯父的事情都不知道。
“對,是的,他一直在念叨着你,所以,去看看他吧。”封青目光充滿了期盼,這根本不想從前嚣張跋扈的他。
看到這樣的他,讓戚喜心裏更加的愧疚,“封青,我”封德忠生病住院還想着自己,戚喜實在找不到理由不去醫院看望他,可是她不想給封家帶來麻煩。
“你難道忘記了是誰把你養大?”封青的語氣不免有些愠怒。
“沒有!我怎麽會忘!”戚喜抿着唇猶豫了許久後,才點頭同意。
封青帶着氣喘籲籲的戚喜推開房門,“爸,看我帶誰來了。”拉着戚喜往裏走,還不忘給站在一旁愣住的封臻使了個眼色。
“戚喜來了?”
封德忠的聲音略顯無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令他憂心過度,讓人感覺他一下老了很多。
戚喜踟蹰着來到封德忠的床前,她不敢擡頭,因為對面站着的是封臻,“伯父,您還好嗎?”淚珠瞬間掉落下來,封家是怎麽對她的,而她此刻又是怎麽回報封家的,讓她更加痛恨自己當初沒有聽封臻的話。
封德忠瞪了一眼封青,笑呵呵的看向戚喜:“是封青小題大做了吧?就是老毛病犯了,看把你急的,封臻,還不快給戚喜拿椅子坐。”
“我自己來。”戚喜伸手去拉一旁的椅子,封臻卻搶先一步,直接為她搬到床邊,戚喜硬着頭皮坐在椅子上,看也沒敢看他,背對着說了句:“謝謝。”
謝謝封臻苦澀的笑了笑,這兩個字隔開了他們的距離,從前戚喜可從來不會對自己說這麽客套的話。
“哥,那兒有蘋果!給戚喜吃啊。”封青為封臻着急,恨不得自己上手,他好不容易把戚喜拐過來,可不是讓他傻站在那裏。
“我來的有點急,什麽也沒買,真是抱歉。”戚喜看着空空的兩手,覺得無比失禮。
“你這孩子見外了不是,能來我就欣慰了。”封德忠也不禁看向兒子,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戚喜哪敢在醫院多待,陪着封德忠說了會兒話後,便告別回學校上課。
出了病房後的戚喜松了一口氣,裏面的壓抑讓她大氣都不敢出。
“戚喜”封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戚喜一下子繃直了脊背,本想快步逃離的,可是身後的人卻一把将她從後抱住。
“封臻!”戚喜喚道,心底的酸楚驟然沖到了鼻尖,打轉的眼淚頃刻便要往下掉,她用力掙脫封臻的手臂,退開兩步後無力的提醒:“別這樣”
“你跟我,就這句話可以說嗎?”封臻的眼中滿是傷痛,他沖上前兩步想要再次将戚喜擁進懷中,吓得戚喜連忙退了好幾步。
他的手停留在空中,眼裏的傷痛漸漸凝聚,“戚喜”
“我對不起。”戚喜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更加傷害到了封臻,可是他們現在的關系,太親密了會讓人诟病的。
“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封臻收回自己的手,真摯的問道。
戚喜苦澀的笑了,然後搖了搖頭,她輕聲說:“回不去了。”她已經是卓弈白的女人了,而更加讓她難以面對封臻的便是,她愛上卓奕白!
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她自己也很震驚,但她從昨天的那頓飯上便知,自己對卓弈白的改變,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心痛。
在她聽說那枚吊墜是屬于“他的女人”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感到荒涼,原來她竟然不知不覺中開始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