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9)
識不少能人異士。他……應該是江湖中出名的毒手吧。對于他的外貌,穿着……白鵬宇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得知真相
這位身穿玄衣的神秘男子應該就是江湖第一大派碧水閣的人,碧水閣的掌門人和李灏乃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像這種江湖俠士自然不會把皇帝放在眼裏,他們性格豪邁,是最講義氣的。不然也不會為了皇上的女人踏月而來。
他取下肩上的藥箱,從裏面拿出幾個乳白色的小瓷瓶,然後再看一眼床上的李梓涵,眼睛中多了幾分的怒火,他将目光落下一邊的白鵬宇身上,道:“帶所有人出去,我留下為她診治。”他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畢竟這裏是在皇宮,他不确定這個态度白鵬宇就會離開。
果然,他越來越無力的要求讓白鵬宇的雙眸中露出了幾分的怒火,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的眼睛,半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碧水閣的人?你認為朕憑什麽會聽你的,你是李灏派來的?”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的疑問,說實話他并不肯定面前這個人是李灏讓過來的。
而且他天性多疑,就算是李灏讓他過來的,但白鵬宇還是信不過,他不相信朝堂中處處充滿了戰争,而江湖門派就沒有……萬一……他不能拿李梓涵的命去賭這些。
面對他的懷疑無恙的黝黑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的情緒,他看着白鵬宇的目光盡是不屑。冷冷的道:“原來宣國的皇帝就是這麽小肚雞腸的人,看來大哥為你效命真的是最錯誤的一個選擇。”說完他轉過身,拿着帕子替李梓涵擦拭掉臉上的汗水。
雖然他像一個糙漢子,但是對李梓涵的關心真的像父親關愛女兒一般,白鵬宇雖然有些懷疑,但是看着他剛才的一幕還是選擇相信,帶着所有人出去了。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無恙為李梓涵下針,下藥……
等他忙活完天已經快亮了,在這期間白鵬宇一直站在外間等着,焦慮不安,他不知道如果李梓涵真的死了他會怎麽樣。
李梓涵睜開朦胧的雙眼,看清房間的擺設,然後就是身邊的人……待她适應一會兒眼睛之後,看到房間中就只剩下無恙坐在她床邊的矮凳上,至于白鵬宇和那些禦醫不知所蹤……
看到無恙,李梓涵帶着幾分的驚訝,道:“無恙叔叔,你怎麽會在這裏?皇上呢?”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白鵬宇,她不敢想,這個怪脾氣的無恙會把皇上怎麽樣。望着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充滿擔心的雙眸,無恙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的傻侄女兒,那個小皇帝到底有什麽好的。看看你現在弄得。”他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心疼,畢竟他是看着李梓涵長大的,在她進宮之前她還是個沒有煩惱的傻丫頭,現在……變成這樣。
無恙的話在李梓涵耳邊回蕩,她低頭望着自己手上的針眼兒,苦笑道:“涵兒是自作自受,誰讓涵兒愛上了一國之君呢?”她雖然這麽說,但是難掩話中的幸福,她是愛白鵬宇的。
無恙自然能感覺到她的幸福常常的嘆了一口氣道:“涵兒,你怎麽那麽傻……那個小皇帝根本不值得去愛,你知不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這次中毒,就是他之前給你下毒留下的餘毒。”他是毒藥行家,自然能看透。
後宮的嫔妃不止一位不能受孕,幾乎都是一種藥物所致,而碧水閣掌握天下的情報自然包括皇宮,他們知道是誰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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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涵有些迷茫的看着無恙,想起……她之前中毒昏倒的事情,那不是皇後的傑作嗎?怎麽回事皇上,難道皇上很早就要害她了嗎?那這次中毒……在他的心裏,她到底是什麽……
她就是這樣,情緒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很多,給她一件小事她會聯想到很多。
李梓涵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呆坐在床上,無恙看着她的樣子長嘆一口氣道:“涵兒,別多想了。那個小皇帝……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叔叔替你去殺了他好不好?”他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着眼淚。李梓涵阖上了雙眸。
在這一瞬間她徹底的明白了,在這後宮中根本沒有真的感情,尤其是帝王……他怎麽會有真的感情呢?
他根本就是想讓她絕育,那現在……這些又算什麽?呵呵,不過是對付皇後的籌碼而已。她還天真以為皇帝會有感情……她真的是個傻瓜。
半晌她才開口道:“不用了,,叔叔,您快點出宮吧,告訴爹爹不用擔心我,我會很好的。讓他和皇上聯手吧,不過要防着皇上一些。”說完她便躺在床上,她實在不想讓他看到現在這幅鬼樣子。
等到無恙離開之後,白鵬宇馬上便從外間進來,他看到李梓涵側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蒙在頭上有些奇怪,道:“涵兒,你怎麽了?”
他的聲音依舊那麽溫柔,若是平時李梓涵肯定會撲在他的懷裏,然後将自己的委屈說給他聽,但是現在……她覺得這一切都太虛僞,她僅僅是一枚棋子,既然是棋子就安心當這個棋子吧,不要在想太多。
現在她的命,她父親,家族的命都在皇上的手裏攥着,她只有好好的和他合作。
想到這些,她擦幹了眼淚,将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白鵬宇看着她黑乎乎的一個小球一直冷着的臉上挂上了幾分的笑意,整整一天真的夠累了,現在他只想摟着她好好的睡一覺,什麽都不去想。
李梓涵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雙眼,淚水漸漸朦胧了雙眼,小鼻尖變得通紅,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就是被這個男人耍的團團轉對嗎?
這樣盯着他看了半晌,終于開口道:“皇上,你認為這次臣妾中毒又是誰的傑作呢?”她不陰不陽的問道,其實剛才無恙已經把話說明白了,這發生在她身邊的一件件事其實都是皇上的傑作,她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和她同床共枕這麽久的人居然會這麽害她。
望着她那雙黑亮的眼睛白鵬宇的神色有些閃爍,一雙寬大的手掌因為心虛而像袖子裏縮了縮,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從李梓涵的身上移開,落在旁邊的燭火上,道:“是皇後幹的。涵兒,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涵兒,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之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但是不能說,因為我怕離開你。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他越怕被發現,越想在撒一個謊來遮住這個謊言,就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李梓涵噗笑一聲,淚水順着精致的臉龐落下,冷冷的說到:“那就請皇上為臣妾讨回公道。”說完,她擡手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她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這個男人了,而且……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忽然同情起皇後來,同情起後宮的每一個女人。
白鵬宇轉過頭,他看出了李梓涵的反常神色來,但是因為心虛他不敢去多問……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将李梓涵攬在懷裏,抱着她的肩膀,呢喃道:“你放心吧,朕一定會除去皇後一黨替你讨回公道。”
除掉皇後一黨遠遠沒有白鵬宇嘴上說的那麽容易,時間一天天的過着,他在暗中聯系朝中大臣,和李灏商量具體應該怎麽辦,就在這個過程裏……他還是放着李灏的,畢竟他差點将李家連根拔起,還好,李灏沒有去記恨他,因為李灏從效忠大宣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君臣的道理,無論皇上怎麽對他,怎麽對李梓涵……他都沒有去反抗的權力。
月亮圓了又卻……轉眼間已經是八月裏,過幾天就是中元節,皇帝會在宮裏舉行宴會宴請群臣。
李梓涵坐在老樹下,轉眼間已經入宮一年多的光景了,短短的一年裏,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嘗盡了人情冷暖。想到這些她長吸了一口氣,攥緊青花圖案的酒壺猛地灌了幾口酒……酒水順着她精致的下颚一直滑落到她隆起的小腹上。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她,她剛想要發火,當轉過頭就這淡淡的月色看清來人的那一刻,她的火氣沒有了,有些避開她的目光。賢妃站在她的面前,神色中帶着幾分的惋惜與無奈。
“涵兒,你現在懷孕不能喝酒不知道嘛?你究竟想讓姑丈擔心到什麽時候?”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質問,她知道李梓涵心情不好,被最愛人欺騙是什麽滋味,可不管發生什麽,就算為了在乎自己的人,也不能這麽糟蹋自己啊。
李梓涵避開她的目光,擡頭望着那輪明月,苦笑道:“我從小就是個不孝女,害的爹娘,哥哥為我擔心這麽多年。入宮以後更是……表姐,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已經忍了三個月,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現在她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子已經大的很明顯了,白鵬宇萬分小心着她的肚子,皇後最近倒是安分的狠沒有動作,太後那面也是。不過她心裏清楚,太後只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就算她現在肚子裏懷的是太後的親孫子,但……她父親手中兵權太過,難免她父親有些別的想法,威脅到皇上的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
☆、父女相見
賢妃嘆了口氣,坐在她旁邊的石凳上,朦胧的月光柔和的照在她們的身上,在地上扯出一個長長的影子來。她的玉手放在李梓涵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涵兒,表姐知道你對皇上動了真心,但是現在……你不要想太多,還是好好的養胎,保住自身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啊!”她語重心長的勸着。
賢妃自從入宮以後,一直屬于不問世事的那種類型,從來沒有為家族争光什麽的,自然也沒有去主動的争寵。她認為,家族永遠都不會有落寞的一天,即便是在後宮的日子難過了一點,但也不會真的有危險,但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入了這個後宮,她們還想保持善良的性子?這簡直是奢望。
李梓涵将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看着碎磁在地上亂舞,眼淚再次不争氣的落下。一輪明月照在兩人的身上,她們都是這個戰場上的女人,本來是敵對的兩國,但是到最後才發現,她們身處一處絕境……無論輸贏都是一盤死棋。
夜漸漸過去,翌日清晨,陽光明媚的挂在天際,秋風已經帶着幾分的寒意,吹黃了樹上的綠葉。今日是八月十五中元節,白鵬宇在宮裏宴請群臣,其中包括丞相,兵馬大元帥李灏他們……
太後在後宮款待各位夫人,李梓涵的母親因為有事沒有過來,面對這些陌生的夫人們,李梓涵孤獨的坐在一邊,手不經意的撫上隆起的腹部,她能夠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朝她看來。
現在她是後宮中最風光的女人,身懷有孕,家族又風光無限!
“晨昭儀的肚子越發尖了,看着肚子一定是位皇子呢。”禮部尚書的夫人輕笑道,盡顧着巴結李梓涵都忘了坐在高出的皇後和太後。皇後的目光黯淡了幾分随後便是深深的狠意,惡狠狠的哼了一聲,現在她也就這麽大的本事了。
看着她們一個個巴結的樣子,太後的唇角揚起,不屑的笑笑。這世上的人就是這樣,不過她們這樣做也太明顯了一些,不怕得罪人啊!
聽到她這麽說李梓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自嘲,她和太後所笑的是一件事。前些日子她父親被軟禁在府中的時候,她們是怎樣的一幅嘴臉,她現在……又來巴結?皇子……如果不是為了她父親,兄長可以逃過這一劫,她真的不想把這個孩子生下去。
這個皇宮就像是一座牢籠,海空天空才是适合她的,如果有一天她倒是希望可以海空天空,去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和那些漢子打,輸的話這條命就沒了,贏了可以跟兄弟們一起分享,這才是她李梓涵盼望的生活,這才是一個将門之女珍惜希望的。
她拿起桌案上擺放的酒杯,将杯中的酒水全都灌在嘴裏,看着周圍這陌生的人群覺得從未有過的疲倦。這些夫人,今日在這裏活的光鮮亮麗,但是回到府中不一樣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這也是一場戰争,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應付着,真的心累。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景,聲音帶着濃濃的疲倦,道:“臣妾告退。”她沖着太後開口,起身沖着她行了一禮,然後不顧太後的臉色變自顧離開。
望着她的背影,坐在太後身邊的楠資王妃低聲對太後開口:“她和孝賢皇後越發像了,姐姐還要留着她嗎?”她正是太後的親妹妹,對于當年後宮發生的一切都很清楚,太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杯中透明的液體,開口道:“這麽殺她太便宜她了,哀家要讓她嘗嘗痛失親人的痛苦。”她的眼睛中帶着從未有過的惡毒。
當年孝賢皇後與先皇恩愛非常,但是這樣的情況之過了幾年,在某一年的深秋孝賢皇後忽然生了一場病,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便卧床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自從她去世以後,先皇思念愛人,不久也就跟她去了。
沒有人懷疑孝賢皇後的死因,只以為她是病死,卻不想……是她動的手。李梓涵入宮以後她之所以一直忍着不用這招,也有一方面是怕被人發現,要知道……白鵬宇雖然對別人都是冷血冷心,但是對父親卻是極其孝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害的他父親郁郁而終的……他是否能夠放過呢?
夜色中,李梓涵只帶着玉兒走在皇宮中的小路上,望着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凄涼的情緒在心頭蕩漾。一陣冷風吹過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從小在家的時候便是這樣,晚上喜歡出來溜達,然後穿的很少,經常會被凍到,不過……多數時候都會有人給她披一件鬥篷。
想起從前在家的一切,她不禁紅了眼眶,發出濃濃的哭腔,現在只有在沒人的地方才敢哭出聲來……就在她覺得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一雙大手從身後按住她的肩膀,望着地上的影子,李梓涵的瞳孔猛地一縮……回頭去看。
有些不敢相信的張大嘴巴,半天才發出聲音,道:“爹?爹爹……”她身後的那個高大男子就是她親生父親,也是大宣的兵馬大元帥,讓白鵬宇日夜地方的李灏。
李灏冷峻的臉仍然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冷冷的開口道:“這麽晚了還一個人跑出來?在宮裏這麽久規矩還是學不會?還穿的這麽少……”他雖然嚴肅,雖然嘴裏是訓斥,但還是将身上的鬥篷披在了女兒的身上。
李梓涵已經習慣了這樣被罵……深深的低下了頭,兩只手在胸前打轉,不說一句話,眼淚在眼眶中閃爍,那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就算李灏的心再狠,面對一年未見的女兒又怎麽能真的狠心?
一直冷着的臉終于有了點緩和,伸出寬大的手掌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道:“多大了?還哭鼻子?在宮裏不好過吧,好好照顧自己。”他嘗嘗的嘆了一口氣,冷峻的臉上此時露出深深的無奈。
誰能想到,他可以在戰場上呼風喚雨,可以在江湖中號令群雄,現在……就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李梓涵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在她的心裏,父親一直是戰場上的那個大英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百姓就都會過得好不會被人欺負。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就算是被敵人陷在包圍圈裏他也不會皺眉頭一下,但是現在為了她,居然嘆氣連連?
想到這些,她一直堵在心裏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撲在父親的懷裏大聲的哭出聲來:“爹爹……涵兒不想再這裏,涵兒想回家。嗚嗚,皇上他……他騙我”不論她多大,在李灏面前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
李灏的嘆氣聲更重了一分,撫摸着她的頭,道:“時辰不早了,快點回去吧,別耍小脾氣了,也是要做娘的人。”他不能正面回答女兒的問題,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去寬心。李梓涵點了點頭,擦掉臉上的眼淚,只能回宮去了。
李梓涵見過李灏的消息自然很快就被白鵬宇知道,現在他正在大殿上款待群臣,就在進行一半的時候李灏借口有事情離開。他想到李灏可能去見李梓涵了,只是……不管怎麽樣他心裏總是覺得有點不舒服,而且……他也怕李梓涵和李灏說什麽。
畢竟,現在他已經失去對付李灏的機會了,如果李灏要為女兒讨回公道……還真是有些難辦。
宮中的宴會……其實時間長短,就是根據皇上,太後的喜好定的。因為白鵬宇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李梓涵,随着他的一句話……大家便提早散了。
晚上。他到承乾宮的時候李梓涵已經先睡了,衣架上還挂着李灏身上的那件衣服,她根本不害怕與父親見面的事情被皇上知道。
她側躺在床上,将脊背沖着外面,白鵬宇能看到的就是她背部完美的曲線,即便是再累,見到她……就覺得這是一個家,可以讓他好好的歇息。他剛剛脫去衣服躺在床上,不想李梓涵就醒了,淡淡的開口道:“今天有人對臣妾說,臣妾懷的是個男孩兒,皇上希望臣妾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說完她翻了一個身直視那雙桃花眼。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李梓涵知道白鵬宇曾經是怎麽對她的時候,她就是喜歡問這種問題……其實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很多女孩兒都喜歡問那個男生,我和你媽同時掉河裏,你會先救誰一樣。她所在乎的就是在白鵬宇的心裏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位。
看着她那雙人畜無害的臉龐,望着她那天真的笑容,白鵬宇的笑容漸漸将在臉上,臉部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半天次開口道:“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他的大手想起摸摸她白嫩的小臉,但是卻被她躲開。睡覺。
現在無論白鵬宇說什麽,她都不會去相信。
夜晚的忘憂宮燭火搖曳,太後躲在厚厚的屏風後面,懶懶的開口道:“當年知道孝賢皇後事情的都已經不再了,可哀家的單單留下了你,就是因為哀家相信,你對哀家是中心的。現在……哀家還有一件事想讓你去做,如果你做好了……你的家人下輩子就再也不用擔心。”她幽幽的開口。
當朝太後的吩咐沒有人敢不從。禦膳房的賈嬷嬷自然也這麽想……當年,要不是她日日給孝賢皇後去下小亮的毒藥,時間久了……孝賢皇後又怎麽會年紀輕輕的撒手人寰。賈嬷嬷想起當年的事情,臉上露出淡淡的愧疚,但是……愧疚和面前的利益相比,她還是選擇了後者。
“太後吩咐,老奴自當盡全力。”一邊說她一邊跪在地上。
太後滿意的點點頭,道:“李梓涵和賢妃,哀家一個也不要在見到。你明白應該怎麽做!”她的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陰狠,讓人渾身發冷。
作者有話要說:
☆、賢妃離世
夜晚的翊坤宮格外的安靜,只能看到暗淡的燭光。
賢妃坐在梳妝臺前,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今年不過二十二歲而已,可是看這張臉,已經爬上了細紋,黃斑,就連頭發……都開始在變白,她覺得現在從未有過的累過,就像是人老了一樣,失去了鬥志。
太後身邊的雨音踏月而來,靜悄悄的出現在她身後,看着她起伏不停的胸膛還有她額間的汗珠就已經明白,從忘憂宮到翊坤宮的這一路肯定是跑這來的,而且……看神色知道她很緊張。賢妃從銅鏡中看到雨音,拿着梳子的手一頓,心頭咯噔一下。
“娘娘,娘娘,不好了。太後娘娘已經準備像你和晨昭儀下手了,您務必小心啊。”說完她粗喘了兩口氣。她是跟随在太後身邊的小宮女。但她的母親更是王府中的老嬷嬷。當初她娘病重差點死了。是賢妃一直照顧她。
入宮以後,雨音也是處處幫着賢妃,太後那面有什麽動靜也是第一時間告訴她。
雨音的話并沒有讓賢妃有多少的驚訝,她早就已經猜到了。她入宮的時間不短了,而且她心思缜密,就連當初孝賢皇後的事情也猜出了幾分。她的手抖了抖便接着梳那滿頭的長發,對着身邊的春曉說道:“春曉,你覺得本宮老了嗎?”她的手撫摸着自己的臉,神色帶着幾分的暗淡。
自從她入宮以後就沒有真的開心過,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果她現在死了。她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缺少什麽,也不會覺得不舍。
春曉有些焦急的看着她,急的搓了搓手,道:“娘娘,太後要對付您和晨昭儀,你到底想想辦法啊,不然的話……這可怎麽辦啊,不然出宮去找王爺?”她小心的提着建議,賢妃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本宮自有辦法,你們不用擔心了。”說完她将梳子放在梳妝臺上自顧的回了卧室。
在後宮待了五六年她還是有一些辦法是應付的。她是李梓涵的表姐,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出事。只是這個後宮她實在是呆夠了……她只是想離開這裏。
翌日清晨,李梓涵挺着圓鼓鼓的肚子坐在餐桌前,看着餐桌上的美食不禁吞了吞口水,月份大了,孩子在肚子裏也鬧騰了起來,也越發的能吃起來。而且李梓涵屬于那種光吃不胖的人,但是身上确實有點肉,摸着手感好但是不影響外表,而且她皮膚白皙,實在讓人愛不釋手。
白鵬宇這個時間已經去早朝了,就只留下她一人吃早飯。玉兒和菲兒站在她的身邊,伺候她用早膳,在她吃每樣東西之前都會由她們兩人用銀針先試一試,确定沒事之後才會給她服用。
在她用過早膳之後,她便站在窗口看外面的風景,現在看風景成為她唯一打磨時間的方式,這樣一站就是好久,要是累了就搬個凳子坐下來,或者把軟榻搬過來躺在這裏。
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着,李梓涵覺得日子無聊,乏味,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一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她就這樣把自己關在寝宮裏,白鵬宇每天都會過來陪着她,可是經過那件事以後她就再也回不去從前,一直冷着一張臉。
白鵬宇一開始有點生氣,會忍着不來找她,但是一天過去了,見她沒有什麽反應就會自己溜溜的跑過啦,漸漸的他的脾氣也就被磨得差不多了。
已經是十一月,京城的天氣已經變得寒冷,李梓涵停着七個月的大肚子溜達在皇宮裏的小道上,今日她覺得心情不錯,可是……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她覺得從未有過的緊張,就聽到春曉在後面喊着;“昭儀,晨昭儀,賢妃娘娘,賢妃娘娘……不行了。”她跑的太急,話已經連不到一起去了。
但是李梓涵大概已經才明白了,在聽到春曉說賢妃的時候她就覺得心痛難耐……怎麽會?賢妃的身子雖然不算她這種強壯的,但是她母親家族也都是将門出身,兒女的身體自然不在話下,好好的,賢妃怎麽會?
想到這裏,她沒有留意到腳下,穿着繡鞋的左腳一下才偏了,還好玉兒手快扶助了她,肚子沒什麽事,但是腳還是崴了一下,她顧不得腳下的疼痛,便一瘸一拐的朝翊坤宮走去。
晚秋的餘光羞澀的灑在翊坤宮的空地上,往日風光無限的翊坤宮現在一片蕭條景色。
賢妃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咳嗽着,短短的一個月她就是過了三十年,頭發大半已經變成花白,臉上長出了不少的褶子,宮人都跪在地上哭個不停,好好的翊坤宮活在深深的壓抑裏。
當李梓涵進來寝宮的第一印象就是,這裏的藥味兒怎麽這麽重?然後聽到宮人的哭聲就知道情況不好,心裏猛地一痛。這時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她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見到賢妃的那一刻還是被吓了一跳,賢妃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是她,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在死之前還可以看到一個自己在乎的人也算是值了。她強忍着不是開口道:“涵兒,過來吧。”她喘着粗氣才勉強開口發出聲音。
滾燙的淚水順着李梓涵精致的臉龐落下,她快步走到賢妃身邊,不管自己的肚子,也不管賢妃的身體,一把抱住她,哭道:“表姐,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表姐……”你不要死,不要死,不然這個戰場上就只剩下涵兒一個人,連幫手都沒有了。
賢妃被她抱得一愣,然後撐着力氣推開她,也許是回光返照她居然比剛才好了一點。在宮人的服飾下坐起來,看着李梓涵哭紅的雙眼長嘆了一口氣,回想着自己這一生,她從小便是乖巧懂事的,之懂得聽父親的話,她母親早亡,從小就是由父親帶大的。
她父親雖然疼愛她,但畢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武将,從來都是粗枝大葉的自然不會留意女兒是想些什麽,當時讓她入宮的時候雖然也是不舍……但也是沒有辦法,而且她體諒父親,就這麽同意了。
在宮裏。她一直都想做回原來那個善良的自己,但是這個後宮根本不允許……她也曾經身不由己做過不少自己後悔的事情。
“涵兒,表姐要走了,以後不能陪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和皇上好好的。”說完她也忍不住哭出來。人就是這樣,即便可以狠心決定一些事,但是回頭來看的時候未必能夠忍得住眼淚。、
她一哭,李梓涵更是淚流成河,她早就已經泣不成聲。賢妃強拉開嘴角笑了笑,道:“這後宮就是戰場,表姐先離開,你應該為表姐高興不是嗎?記着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還有……要小心皇後和太後,尤其是太後,其實……當年你姑母孝賢皇後并不是病死的。”說完這些她長嘆了一口氣。
之所以說這些,并不是想讓李梓涵替她套什麽公道,更不是想讓她變成一個眼裏只有仇恨的壞女孩兒,就是讓她知道這後宮中人心險惡。
聽到她這麽說,李梓涵阖上了眼睛,四行淚水順着臉頰落下,她知道了,包括現在的賢妃一定都是太後和皇後的傑作,她不會去放過,以前就是太仁慈了,以為給她們一個教訓她們變回安分守已,沒有想到……是她的心軟害死了賢妃。
想到這些,李梓涵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充滿了仇恨。
賢妃也沒有什麽想說的了,剩下的短暫時間,就一直看着李梓涵的雙眼,她的眼睛是那麽的漂亮,她當初是那麽的純潔,就不應該如這個後宮,包括賢妃也是。
不久後……殿內傳出一陣震耳的哭聲,站在門口的慧昭儀阖上了眼睛,雖然她忍着不哭,但是……淚水還是順着臉頰落下。她雙數緊緊的握成拳頭,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撕碎,即便她和賢妃不對付,但是……賢妃終究是她的親姐姐,她是白家的人。
賢妃死了,她的葬禮雖然不算大但也不是那麽簡單,皇上親自過來翊坤宮個賢妃上了香,李梓涵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一臉惋惜的表情狠狠的鄙夷了他一頓。其實李梓涵早就知道,他不愛賢妃,就像賢妃死了他也不會難受到呼吸都會痛。
其實他不了解白鵬宇,他是一個冷心冷血的人,天下人的性命在他的眼裏都不算什麽,除了李梓涵……
賢妃出殡以後,李梓涵便被白鵬宇強令要求回去休息,回到寝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手下的人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麽,賢妃好好的怎麽會被人害死?還有……現在有一件事更主要,就是她要鬧一鬧。
她雙眼血紅的看着玉兒,吼道:“帶人去未央宮,本宮要去殺了那個賤人,為我表姐報仇。”她的吼聲在死寂空曠的承乾宮聽得格外清楚。
玉兒皺緊眉頭,暗嘆她怎麽還是沖動,就在她來不及感嘆發言的時候,李梓涵已經帶人沖了出去,現在她就像是一個瘋子,在這個宮裏……白鵬宇護着她。她還有什麽可怕的?就算是白鵬宇不護着她,她也要鬧一鬧,這才是她的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怒闖未央
李梓涵帶着人怒氣沖沖的去了未央宮,她這個陣勢,就像是和人打仗一樣。至于身後跟着的那些人到底會不會幫她就兩說了,不過根據李梓涵那個武功……也不用她們幫了。
未央宮依然和往常一樣莊嚴,華貴。皇後坐在主殿內飲着一壺茶,唇角挂着濃濃的笑意。今天是賢妃出殡的日子,在她面前礙眼那麽多年的賢妃就這樣死了真的是覺得痛快,而且……只要她死了李梓涵變回覺得痛苦,想到這些她就覺得開心。
她還沒開心完的時候,李梓涵便帶着人闖進來,未央宮的人看出事情不好,想要攔着,見到攔不住想用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