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8)

?憑什麽就對李梓涵的孩子關心有加,雖然她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必須要承認。

“晨昭儀到。”太監尖銳的嗓音響徹了整個未央宮,正在一旁失神的慧昭儀聽這句話……手中茶盞落在地上,一張美麗的臉上帶着幾分的無奈,但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因為……她不怕死,從來都不怕。

李梓涵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下進了未央宮,皇後看她的眼神還是如往常一樣的犀利,要是平時她還會象征的行禮,但是現在……這裏所有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反正現在除了皇上沒人感動她。

她望着那張空掉的椅子也不管皇後的眼神便徑直的坐過去,坐下。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時間。等到大家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雲昭儀質問道:“晨昭儀仿佛忘了一些事情啊,可別是被禁足的時間太長,連請安的規矩都忘了。”說完她捂住嘴唇呵呵的笑了兩聲,慧昭儀有些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她垂下了頭。

現在的李梓涵就像是刺猬,別說是這些女人了……就連白鵬宇都不敢招她,今日誰和她搭茬就是自己找死。

果然,李梓涵清澈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的狠意,目光猙獰的看着雲昭儀……以前這個女人左右挑撥沒少給她受過委屈,既然她今天自己撞槍口就沒怪她。

一瞬間,她從剛才的嚴肅變成現在的漫不經心,幽幽的拿起旁邊桌子上放這兒的茶盞,撥開茶蓋,請抿了一口裏面的淡茶,道:“雲昭儀貌似對本宮的做法心存不滿啊?不知在做的姐妹都是怎麽看啊,還有……皇後娘娘,您是如何看待臣妾的啊!”她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在皇後的臉上。

此時皇後就像那二傻子似得傻傻的看着她,想要發火,但又記挂着太後對她的囑咐,要是不回答……底下的人都看着,這個皇後以後要她怎麽當啊?要說這個雲昭儀就是個蠢貨,她沒看出來今日李梓涵就是來找茬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太後陰謀

皇後努了努嘴在心裏想着要怎麽回答,就看到李梓涵猛地從座位上做起,一雙漂亮的眼睛落在每個人身上,厲聲道:“若是在做的姐妹對李梓涵心存不滿的現在就講出來請皇上定奪,不要在背後玩陰刀子,不然的話……本宮肚子裏的孩子有個閃失,誰也承擔不起。各自好自為之吧。”說完她一甩身後的鬥篷便快步離去。

她那個能刮起三級大風的背影終于能看出來‘将門之女’的影子,身上帶着将軍的灑脫和直率,她可能真的來錯了地方,她這個性子應該在戰場上發揮,而不是在這個女人堆兒裏天天演戲玩心計。

等到她走後,未央宮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皇後有些為難的看着慧昭儀,她的這個眼神很明顯希望她們能夠聯手,但是……她想多了。慧昭儀原本就是皇上的人怎麽可能和她聯手呢?而且慧昭儀唯一的目的就是對付白家,現在……從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後悔了!

“臣妾告退。”慧昭儀知道皇後看着她,她只是低垂了眼眸然後從座位上站起,給皇後請了個安就匆匆的離開了,其餘幾個人也是借着這個機會趕緊逃離。

後宮原本就是一個是非之地,在這裏沒有真正的姐妹之情,沒有同情憐憫,有的只是利益……皇後,按照她的心計,按照她的容貌,家世……本不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切只是因為太後,現在後宮亂成這個樣子,誰敢去得罪李梓涵而讨好她呢?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清楚,皇上想要收回大權,他已經出手對付了李家,下一步就是皇後家族。雖然現在李梓涵家世不好,可是她肚子裏至少還有一個籌碼,而皇後有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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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央宮出來李梓涵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在這裏實在壓抑的太久了,她漫步在淅淅瀝瀝的小雨裏,身後跟着的宮人總是格外小心,怕她被雨澆到,也怕她滑到,伺候起來格外小心,但李梓涵卻覺得心情大好,看着來去匆匆的宮人淡淡的笑了笑。

“玉兒,你有沒有覺得今日我很棒啊!”她回過頭一臉俏皮的看着玉兒,玉兒有點搞不清她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茫然的搖了搖頭,大顆的雨滴落在她額前。李梓涵擡頭看着那四周一邊高的石牆,道:“今日我把皇後逼成那副樣子,按照她的脾氣必然會做出一些事情。如果我的孩子保不住了……哈哈、”說完她發出一陣鬼魅的笑聲,雨滴落在她的臉上,但也難掩……她眼角的淚痕。

玉兒聽到她的話有些震驚,她居然要……她今日之所以這樣就是要逼白鵬宇對皇後家族動手,這樣……依照白鵬宇現在的實力,若是想要贏得漂亮必然要與李家聯手……若是聯手,她家族便可以安然無恙了。

所以她要犧牲掉肚子裏的孩子,只是要救自己的家族?可是她想的未免有些簡單,畢竟太後是皇帝的親生母親。而且……就算要對付皇後一黨,他又必要和一個罪臣聯手嗎?搞不好要弄巧成拙,可玉兒看着李梓涵那開心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白鵬宇會這麽做。

兩人各懷心意的回到承乾宮,這個時辰白鵬宇還在禦書房批折子,尤其是對李家一黨的事情……他應該盡快處理,不管是殺還是放,畢竟得對天下百姓有一個交代啊。正在他踯躅之間,玉兒忽然不顧侍衛的阻攔闖進來,跪在他的面前。

玉兒從進來開始變跪在地上,不說一句話,這樣的态度反倒是讓白鵬宇來了興趣,拿起桌案上的茶盞輕放在唇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冷哼一聲道:“你們主仆都喜歡玩這一套嗎?李梓涵敢拿刀闖禦書房,你也學她?你是真的以為朕不敢動你媽?”說道最後他講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就看到滿地的碎瓷片亂蹦。

他的憤怒讓玉兒擡起頭來,玉兒眨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望着他,淡淡的開口道:“皇上當然不敢動奴婢,不然的話……您認為我家小姐還會善罷甘休嗎?奴婢今日來不是為了觸怒皇上,只是有一件事想告訴皇上。”她輕嘆了一口氣,之所以有這麽大的膽子不過是為了李梓涵而已,她說得對,白鵬宇不敢動她。

聽到她的話白鵬宇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哼,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的瞪着她,道:“你要說什麽朕心裏清楚,告訴她好好養胎,至于她的事情……朕會幫她。”說道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冷着的臉終于有了點緩和,對于李梓涵要做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玉兒看着他臉上露出淡淡的驚訝,但只有一瞬間,也能夠想明白,皇帝嘛,天下都是他的,又有什麽是可以瞞過他的呢?

雨後,七道彩虹擺成一個拱形高高的挂在天際,李梓涵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薄裙站在窗邊,身後只站着菲兒和雪櫻,她細長的手指撫上那暗紅色的窗戶,淡淡的開口道:“玉兒去找皇上了。”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

如果在這後宮中還有一些人她願意相信的話,那麽玉兒肯定是第一位,但是她沒有想到,從小視為姐妹的那個人居然會在這種關頭背叛她。

聽到她的話雪櫻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臉上帶着深深的失望,如果說以前李梓涵只是有些任性而已,那麽現在……她的做法只能夠用偏激來形容。什麽事情都往最壞的發展區考慮,甚至去懷疑玉兒。

她張了張嘴還是選擇将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道:“娘娘是想要犧牲掉肚子裏的孩子來保住李元帥嗎?如果是這樣,那麽奴婢告訴你這是多此一舉了。既然皇上暫時放過李家就不會再有大的動作,相反……如果您為了李元帥殺了皇上的孩子,皇上會将這筆賬算在誰的身上?後宮裏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比皇上看的透徹。”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說過,是因為覺得李梓涵能夠明白,但是現在看來……她終究還是不适合這後宮。

雪櫻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響亮的‘啪啪’聲,李梓涵聞聲望去看到的就是白鵬宇那張熟悉的臉龐,淡淡的陽光照在他的身後。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但是能感覺出他藏在心口的怒火。

“曾經追随過孝賢皇後的人果然不一般。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梓涵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李家我可以放過,甚至可以讓李家恢複以前的樣子。但是,你必須打消要殺死這個孩子的念頭,不然的話……朕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說完他有些煩躁的轉過身,但卻遲遲不舍得離開。

他不敢去面對李梓涵那雙眼睛,那樣的神情……如果說後悔,王昭儀那件事讓他從心裏的後悔,因為他傷了李梓涵所以現在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望着他那抹明黃色的背影李梓涵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道:“臣妾多謝皇上,但是也請皇上放過臣妾的表姐賢妃娘娘。”說完她講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白鵬宇阖上了眼眸最後也只能淡淡的點點頭。

今晚的忘憂宮格外肅靜,太後去了頭飾,粉黛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高出的金椅上,暗淡的燭火照在她的倆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歲月痕跡,她老了,在這個後宮中鬥了這麽多年真的是有些累了,但是為了家族榮耀,為了兒子她還不能倒下。

皇後坐在她身下的位置上,她今日出奇的安靜只是默默的落着眼淚,道:“姑母,我們真的任由李家一族這麽起來嗎?還有李梓涵現在懷着孩子,萬一……”她沒有再往下說,因為這些太後都能夠想的明白。

太後睜開眼睛,看着哭紅眼睛的皇後,眼神中露出從未有過的兇狠,道:“李梓涵!她算是什麽東西敢來和哀家鬥?當年她姑母貴為皇後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死在哀家的手裏。現在這麽要她死太便宜她了,賢妃不是被囚禁在翊坤宮嗎?想辦法從她動手。”她淩厲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紅燭上,看着那只紅燭發出啪啪的聲音。

如果不是李梓涵現在逼得太緊她也不像做的太絕,但是現在……既然李梓涵想要鬥她就陪着。她就不信自己的親兒子會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來跟她反目?況且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好,只要李梓涵死了,白鵬宇就沒有放過李家的理由了。這樣白鵬宇的江山才可以坐穩。

賢妃雙臂環膝的貼在寝宮內的牆上,将自己縮成一個團,目不轉睛的看着不遠處的紅燭,對着身邊的婢女,道:“落玉,這次本宮是真的活不長了吧。”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居然挂着笑。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将門的女兒都不怕死,李梓涵,賢妃,慧昭儀……都是如此,其實她們當時入宮都是身不由己沒有一個人喜歡這裏無聊的鬥争,但因為她們不平凡的出身偏要将她攪合進來。她也曾經以為自保而做過現在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落玉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樣忍不住落下眼淚,道:“皇上已經放過主子了,主子為何還會這樣說?”淚水順着她的下巴流到衣襟上,暈染出一小片的濕潤。

放過?沒錯,皇上是放過她們了,但是太後呢?太後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太後要利用她去對付李梓涵……

作者有話要說:

☆、狠心決定

事情果然像賢妃預料的那個樣子,今夜還沒過,皇後娘娘便帶着人闖進了翊坤宮,今日的翊坤宮,今日的賢妃早就和以前不同了,門外的太監,宮女,看到皇後娘娘來勢洶洶的模樣根本沒人敢欄,就像進入無人之境一般。

皇後帶着人直接闖進了賢妃的寝宮,看着賢妃坐在角落裏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激怒了她的怒火,道:“賤/人,還在這裏拌可憐?只可惜啊,皇上的眼中再也不會有你的存在。”她一雙鳳眼恨不得将賢妃殺死。

其實她要殺死的不光是賢妃而是李梓涵,只是現在還沒有機會。

聽到皇後的謾罵,還有那雙仇恨的雙眼,賢妃用手撐着地面才勉強站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盯着皇後,嘲笑道:“皇後啊皇後,往你茍延殘喘了這麽多年,得到的是什麽呢?到現在居然還執迷不悟?”她的笑聲在死寂的翊坤宮中聽得格外清楚。

她入宮的時間不算短,對于後宮中的一切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皇後怎麽在後位上撐着的,她都明白。

很明顯,皇後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眼睛中流露出驚訝,吼道:“賢妃!你要明白現在要死的人是你不是本宮,你有什麽資格來嘲笑本宮啊?”說完她猛地像賢妃的方向走進,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賢妃的臉上。

響亮的巴掌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賢妃捂着火辣的臉頰跌倒在地上,但即便是這樣,她撕裂的嘴角依然喊着笑意。

她的笑容中帶着灑脫,帶着歡樂,帶着慶祝,仿佛要為自己即将離開這個世界而慶祝。什麽樣子的人是可怕的?莫過于不怕死的人,,皇後看着她的模樣從心裏産生恐懼,對着身後的太監說道:“把藥都給她灌進去。”她喘着粗氣說出這句話,難掩面容上的驚慌恐懼。

兩個太監過去壓住賢妃的肩膀,想要将托盤裏的毒酒給她灌進去,就在此時……敞開的大門忽然進來了一幫人,她們的氣場就連帶着不少人的皇後都為之恐懼,她擡起頭去看,發現對上的正是慧昭儀那雙淩厲的雙眼。

慧昭儀将目光落在賢妃的身上,臉上露出的不知是恨還是憐憫?就算曾經怎麽樣個,這個人畢竟是她的親姐姐,難道真的能見死不救嗎?

皇後看清楚來人之後送了一口氣,怔了怔神,道:“慧昭儀是想親自來嗎?如是這樣的話本宮不如就給慧昭儀一個機會。”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巴不得是慧昭儀動手,這樣的話,到時候她和李梓涵打起來,她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她的話讓一直冷着臉的慧昭儀笑出聲來,她是從心裏讨厭這個蠢女人啊。要說家世果然是最重要的,不然憑着周敏的長相,智慧,才情,哪一點配做皇後呢?居然蠢成這幅樣子,她之所以踏月而來就是為了救人,難道大費周章的過來殺人嗎?

“皇後娘娘怕是誤會了臣妾的意思。臣妾過來只是想奉勸皇後娘娘一句,現在李梓涵是皇上心尖尖兒上的人,您沒有必要去得罪她。就算是要得罪,動一個小羅喽也是沒用的。所以請皇後娘娘放過賢妃。”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垂下了眼眸,不知是無法面對賢妃還是無法面對自己的心。

跪在一邊的賢妃沒有想到在生死關頭過來幫自己的居然是慧昭儀?一雙眼睛中蒙了一層的水霧,果然……人心還是誰太難測了,不光別人,就連她自己也是如此。

今年皇後最不能聽到的人便是李梓涵,偏偏慧昭儀今天出來句句話都離不開這個名字。她的好脾氣也都用光了,沖着身後的人吼道:“将慧昭儀一起抓起來!不是想姐妹情深嗎?那麽本宮成全你。”說完她猛地一甩衣袖。

慧昭儀唇角挂着一抹無奈的笑,看來今晚皇後是瘋了,非要弄得後宮皆知,逼皇上去處置她啊,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當皇後的人剛要碰到慧昭儀的時候,李梓涵便穿着一身中衣,外面披着一個紫色的鬥篷從門口進來,看樣子便知道她是剛從被子裏鑽出來的,所以連梳妝都來不及,一雙淩厲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皇後。

“不知皇後娘娘想如何對付我表姐?”她的吼聲在空曠的寝殿聽得格外清楚,皇後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随後便是一臉的狠意,吼道:“李梓涵!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和本宮說話,來人,将她抓起來。”說完繼續沖着身後的人吩咐道。

她身後站的人看到是李梓涵難免有些猶豫,反倒是李梓涵更痛快一些,沖着身後的人一使顏色她們便全都出去了。李梓涵忽然雙膝一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道:“皇後娘娘是想對付臣妾嗎?既然如此,臣妾束手就擒。”說完她一臉無辜的看着皇後。

她的套路讓皇後看不懂,本來以為,她會在這裏大開殺戒的,不過也好,束手就擒,這樣的好機會皇後豈能放過呢?

皇後緩緩的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忽然……她猛地出手一腳踢在李梓涵的肩膀上,李梓涵被她踢到在地,鈍痛在肩膀處蔓延,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道:“皇後娘娘,臣妾自知得罪過您?但今日來不過是想救賢妃與慧昭儀,如果您覺得不解氣就殺了臣妾吧。”說完她細長的手指死死的抓着地面,才能勉強稱好剛好的跪姿。

她這幅樣子,在皇後看來就是導火索,既然她找死就成全她。皇後上下觀察了她一會兒,最後将目光落在她的腹部,剛要擡腳踢上去便看到站在門口的白鵬宇,他的雙眼幾乎冒着火,對皇後吼道:“皇後!你在做什麽?”說完他急沖沖的跑到李梓涵身邊,将她攬在懷裏。

剛才發生了什麽白鵬宇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他進門看到的便是李梓涵被皇後踹道在地上,而且……皇後居然要踢她的肚子,原本白鵬宇不想做的這麽快這麽絕,但是現在……她開始有些後悔,如果剛才來晚了一步,李梓涵的孩子會怎麽樣。

皇後很明顯沒有想到白鵬宇會過來,短暫的震驚之後便是驚慌連忙跪在地上,道:“臣妾參見皇上。臣妾是奉了太後娘娘的命令所以才會過來……是晨昭儀她……”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說,是李梓涵故意去觸怒她所以她才會失控?

白鵬宇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厭煩的冷哼,道:“回你的未央宮去,以後不許在傷害晨昭儀一下,不然的話……”一雙桃花眼死死的瞪着皇後,如果以前說他對皇後只是沒有感情的話,現在……剩下的便全是厭倦。

他沒有去把皇後禁足,也沒有去處置她,但是李梓涵看他的雙眼就已經明白了,他是真的動怒了。

李梓涵被白鵬宇報出翊坤宮朝承乾宮走去,這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宮人,但他仿佛都沒有看到一眼,只是抱着她走在宮中的小路上,任由宮人在後面很遠的距離跟着,他不去講話,但心裏卻想了很多。

“涵兒……”快要到宮門口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開口,嗓音從未有過的沙啞和疲倦,就在這一瞬間李梓涵忽然覺得心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白鵬宇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嘴唇貼在她的耳畔,道:“涵兒……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永遠都不會。”他的眼珠有些發酸,看着遠處的場景才能勉強将淚水卡在眼眶中,不讓它留下來。

他是男兒,他是皇帝,在先皇将江山交到他手裏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責任有多重,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和江山相比,可一次次的內心考驗……讓他知道李梓涵和孩子比他冰冷的江山要重要,就算是……有一天江山真的給了李灏,他至少能夠拉上李梓涵一起死,這樣陰間相見也值了。

李梓涵赤着足站在地上,兩只手放在他結實的脊背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将臉貼在他的肩膀上,道:“宇哥哥……您是否決定對付皇後了?”她的聲音帶着很多種的情緒,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厭倦?是愧疚?還是……開心,激動?

白鵬宇将她報的更緊一些,道:“是!我決定對付皇後了,我需要你父親手中的權力,來将皇後一黨連根拔起。”說完他恢複了以往的情緒,将李梓涵橫抱在懷裏。他從兒時頂登機道現在十幾年的時間,無論有什麽計劃都是自己一個人決定,從來沒有這樣過……

李梓涵眨了眨眼睛,難掩臉上的喜悅,他終究還是決定了,這樣她父親便不會死,家族便不會倒下……只是為什麽,她看着白鵬宇猶豫疲倦的樣子會覺得心痛?而且剛才兩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卻感覺不到他的溫暖,難道真的是……已經無法回到過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中毒

回到承乾宮之後李梓涵半開着衣衫靠在白鵬宇的懷裏,任由他寬大的手掌幫她揉開肩膀上的淤青,那是皇後剛才踢得那一腳……白鵬宇揉的很認真,時不時的問幾句她痛不痛,李梓涵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不痛!”

這點小傷對于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哪次闖了禍李灏打她都要比這個嚴重的多,不過……除了李灏之外也再沒有人敢打她,皇後居然敢踢她,這筆賬她要讨回來。

處理玩傷白鵬宇将她抱在懷裏,揉着她的頭發喃喃道:“涵兒,你要知道皇後一黨在朝中待了這麽多年要對付起來遠沒有這麽簡單,而且……太後是朕的生母,需要一些确鑿的證據才可以連根拔起,在這個時間裏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要着急,好好的保護孩子,好嗎?”他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祈求。

李梓涵看着他俊俏的側臉點了點頭,他剛才說的她都明白,只是以前在賭氣才會那麽急,皇後一黨和李家一族是不同的,皇後家族為大宣效忠了那麽多年,要想連根拔起必須有充沛的理由,至于李家……一道和敵國人來往的書信就好了。

就在這一瞬間李梓涵忽然很心疼白鵬宇,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道:“我知道,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說完她長嘆一口氣看着不遠處的燭臺,原來在這深宮中有這麽多的身不由己,就連皇上也是一樣。

皇後回到未央宮之後就像失了魂魄一樣的呆坐在凳子上,太後擔心她把事情辦砸了便一早過來等她,看着她這幅樣子回來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成嗎?”太後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疲憊,她知道要是事情沒有辦成,必然只有一個人可以攔住皇後,那就是她的兒子,呵呵,果然在皇帝的心裏親娘沒有他愛的女人重要。

聽到太後的話皇後的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龐落下,鼻尖兒憋得通紅,她不是不在乎自己最愛的男人這麽護着另外一個女人,剛才的一幕就像是烙鐵深深的烙在她的心裏。太後已經發現她的不對勁,大概已經猜出了幾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嘆的是自己這個侄女兒太傻,在後宮裏怎麽可以懂真情呢?帝王之愛……她居然真的相信了,當年先皇就是因為對孝賢皇後動了真心,所以在孝賢皇後被她害死之後,先皇也是一蹶不振……

“敏兒……,當時姑母把你嫁給皇兒,就是希望皇後是咱們周家的人,也希望皇兒看在你和哀家的面子上,能夠放過周家。”她的話語中帶着幾分的悲戚,皇上身邊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幾分,而且白鵬宇是她生的,做母親哪有不了解兒子的。

但是現在,白鵬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會放過李梓涵,放過李灏,就是說明想利用他們來對付周家,現在……李灏手握重兵,就像是一只随時會發威的老虎,別說是周家就算是皇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如果他真的和白鵬宇連成一線……

太後的臉上寫滿了哀愁,以前就算是在難她都可以挺過來,可是這一次她就像走進了死局,沒法化解。白鵬宇向來是刀子心,他的心沒有一個人可以看透,對太後蘇日安是他的生母,但是對生母的孝順也只是表面的而已……太後不認為他會念及什麽親情去放過周家,就像是……以前那些嫔妃小産都是他的傑作,殺死的都是他自己的孩子,那他都不會手軟。

天空中閃出幾道閃電,将漆黑的夜裏晃得如白晝一般。

李梓涵緊緊的窩在白鵬宇的懷裏,以前她是從來不怕打雷的,但是經過這麽多事情以後,膽子越發變得小了起來,害怕鬼神,想起從前在家的時候看的那些關于鬼神的話本,現在就如真的有鬼過來掐住她的脖子。

“涵兒,你怎麽了?”她的身子似火盆一般熱,全身都在發抖,但她卻覺得異常的冷,哪怕是現在兩人相擁在一起,也無法給她任何的溫度。

李梓涵的雙手緊緊的抓着白鵬宇的胳膊,也許是因為緊張,她都沒有留意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白鵬宇感受到雙臂上傳來的火辣痛意微蹙這眉頭,直視她那雙緊皺的雙眼,聽到他的聲音李梓涵更加害怕起來,全身抖得更加厲害起來,道:“疼,放開我。”她開始在床上掙紮起來,根本沒有人碰她,但是她卻覺得四周全是手……

白鵬宇發現她的不對勁,微蹙着眉頭看了她兩眼,後來仿佛忽然想起什麽,對着外面守夜的宮女說道:“快去宣太醫。”他喊完之後,便從床上坐起來,将層層的衣衫套在身上之後,便雙手背在身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盯着那微微搖曳的紅燭,心裏嘀咕道:希望不要試這樣。

太醫頂着大雨來到承乾宮,按照李梓涵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空來聽他們墨跡了。白鵬宇搖搖手免了他的禮,一個眼神過去示意他們快點是看看李梓涵究竟是怎麽了。太醫喘着粗氣,微抖着雙手去給李梓涵診脈。

當他手指觸碰到李梓涵脈搏的那一刻他的神色突變,看着他的神色變化白鵬宇任命的阖上雙眼。果然是這樣,他太大意了。看來他那位舅舅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讓他好,讓他和李家連成一線啊,所以幫幫他喽?

太醫診過脈之後,幾乎是跪着爬到白鵬宇身前,道:“娘娘乃是中毒所致,若是明天這時候找不到解救之法,恐怕是……”他如實說到,大顆的汗珠順着臉頰落下滴落在地毯上,他真的怕這位皇帝在盛怒之下讓他陪葬,可是他也是真的沒有解這種毒的辦法啊。

一天?白鵬宇想過李梓涵會有性命之憂,但是沒有想過會這麽快,她……白鵬宇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痛苦,淚水順着他閉緊的雙眼下滑落。他哭了?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這麽哭了,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李梓涵這次中毒,不用問就是丞相大人的傑作,應該就是上次他派人刺殺李梓涵的時候,給她的解藥并不只是單純的解藥。可是……根據他對他舅舅的了解,一定不是那麽簡單。還記得以前他也給李梓涵下過毒,雖然後來治愈了,但是餘毒依然殘存在體內,這次中毒和上次的餘毒一定有脫不了的關系。

他想要看在李梓涵的面子上放過李家,丞相就偏偏不要他如願,誰不知道李灏判了多少年才有這麽一個小女兒,李梓涵從出生開始便被所有人視若珍寶,尤其是她那幾位哥哥,如果李梓涵死了,李家的人會善罷甘休嗎?

到時候李家的人領兵攻城,他就不信按照白鵬宇的脾氣會将江山拱手相讓。

“朕要你們拼盡全力去保住涵兒的命,不然的話……朕要你們全家陪葬。還有……傳旨下去,在全國貼滿告示,找到能夠救治晨昭儀之人!朕必有重賞。”說完他一甩衣袖大步離去,沒有看一眼躺在床上痛苦掙紮的李梓涵,不是他不心疼,只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已經答應了李梓涵要對付皇後一黨,就是要做到。而且……他這一輩子比智商,比手段,就從來都沒有輸過,他最讨厭的就是有人威脅他,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手段太狠,只要是鬥了,就會想到有一天輸了會怎麽樣。

李梓涵中毒的消息迅速在宮裏,宮外傳開,也有不少人看到揭了告示想去宮裏試不試。不過大家心裏都清楚,那是皇榜,沒有真本事想要騙錢的人都沒有那個本事趕去真的試一試。

揭了皇榜去皇宮裏的人,都和那些太醫在商量應該怎麽樣……一上午過去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白鵬宇并沒有選擇陪在李梓涵的身邊,而是一個人呆坐在禦書房中,他阖上眼睛,手握成拳頭有節奏的敲着桌案……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陽從天際中間漸漸滑下去,一轉眼已經是傍晚。

天色已經暗了,李梓涵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掙紮,而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如死人一般沒有生氣。

當大家都不爆希望的時候,忽然有一位中年男子推門進來,他身着一身玄色長袍,神色嚴肅,見到白鵬宇坐在床邊也未行禮,只是從肩上拿下藥箱,道:“我能救涵兒,你讓開。”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尊重,甚至連一個‘請’都不願意說。

白鵬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去看那些下認驚掉下巴的神情居然真的給他讓了塊兒地方。

涵兒?能夠稱呼李梓涵乳名的人必然是和她十分熟悉的人,而且李子涵的祖父以前闖蕩過江湖,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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