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節課過半,班主任才風風火火的走進教室
這兩天回去給我好好複習!要是考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們這群小崽子!”
同學們覺得鼻子一陣泛酸,沒說話。
老張:“聽見沒有!”
同學們顫着嗓音道:“聽見了——”
老張:“再大聲一點!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同學們:“聽見了!!”
吶喊聲在走廊裏回蕩了兩圈,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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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岸檢查完最後一遍試卷,放下筆,将視線落在窗外。
窗外是熟悉的走廊,走廊邊上的花壇上冒出一朵朵粉粉嫩嫩地含羞花。
開學那會兒學校組織給班級門口的花壇翻新,他們班種了很多漂亮的花,可最後活下來的只有這些含羞草。
路岸也沒想過,自己高考的最後一門考試居然是在自己的班級。
在自己的主場裏,連這些英語題都寫起來順暢了不少。
結束鈴聲響起,試卷被收上去,路岸走出考場。
廣播開始播放《夜空中最亮的星》,歌聲響徹整個校園,像是在送行,又像是在告別。
路岸嘆道:“結束了。”
“是開始。”
路岸轉頭,看見何遠立在自己的身後,笑眯眯地伸手覆在路岸的手背上。
“考得怎麽樣啊?”班主任笑眯眯地走來。
他一身大紅色T恤,T恤的下擺勒着他肚子上的游泳圈。
“還行。”路岸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老張挺着肚子拍拍路岸的肩膀,又拍拍何遠的肩膀,“當然!你們兩個無論考得怎麽樣!回去好好玩!享受一下這個長假!”
“你們先別聊了!”林文玉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停在這幾人跟前喘着氣,“快來教室一趟!”
“出什麽事了?”班主任一聽挺着急,以為班上有同學考試沒考好,尋死覓活,連忙問道。
“您去就知道了!”林文玉攬過班主任都胳膊,又回頭沖路岸和何遠眨眨眼。
路岸和何遠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老張一邊跑得頭上冒汗,一邊措辭怎麽安慰這些小孩,不一會兒就被帶到了教室門前。
只見教室的中間被騰出了一個位置,中間的幾張桌子并着,上面放着一個漂亮的蛋糕,正冒着燭光。
而蛋糕的後面除了站着一排排學生外,還有各科的老師。
只剩班主任沒到了。
班上的同學一見到班主任,就開始齊聲唱歌。
這首歌正是當時教師節唱的《你是我的眼》。
班主任鼻子一酸。
離上一次聽他們唱,已經快一年了呢。
這群小毛孩,已經成長為非常優秀的孩子了。
站着的老師們紛紛淚目了,跟着唱了起來,其中班主任哭得最大聲,撲進芳姐的懷裏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路岸這次終于聽見何遠唱歌了。
他的聲音很低,像天邊的星星掩在幾縷雲後頭,飄渺,卻仍然透露着光芒。
路岸擡頭就吧唧一聲,往何遠嘴上親了一口。
何遠一頓,垂眸看着路岸道:“這次不算,我還沒有嗷嗷叫呢。”
路岸學着何遠的樣子挑了挑眉:“今晚給我留個門,你爸爸我送貨上門!”
☆、番外2
路岸從浴室出來,光着膀子,上半身滴着水。
他一邊拿毛巾胡亂擦着身上的水,一邊往床邊走。
坐在桌前的張涉友看清路過的路岸,驚呼一聲:“我的媽!兄弟、你脖子上是給曬熟了嗎?”
“你有空嗎?”路岸往床上一趴,指着桌上的小袋子,皺着眉問,“方便幫忙擦個藥嗎?在那個袋子裏。”
他覺得脖子後頭的皮膚沾了水,一陣火辣辣的疼。
“行行行。”張涉友跑去陽臺洗了個手,拎着袋子在路岸的床邊坐下。
湊近看,路岸脖頸後的皮膚都快要曬褪下來了,脖子上下泾渭分明。
張涉友一邊打開膏藥往路岸身上抹,一邊啧啧感嘆了兩聲:“你軍訓不塗防曬霜的嗎?果然是條漢子!”
“嘶——”路岸疼得直皺眉,“你再重一點兒,我的皮就沒有了。”
曾經有一瓶防曬霜放在自己的面前,他沒有珍惜,不僅把這娘們兮兮的玩意兒拿出了行李箱,還把塞防曬霜的路溪鄙視了一頓。
現在他給曬脫了皮,塗防曬霜也不是,不塗也不是。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開玩笑!我可是抹膏藥的一把好手!你這皮都脫了,再輕也疼。”張涉友放輕動作,“我看你就應該跟何遠蹭蹭防曬霜,你瞧人家軍個訓白白嫩嫩的,比人家整天躲樹底下的小姑娘還白,防曬霜肯定是好貨。”
路岸:“他那防曬霜确實貴。”
何遠和他一塊兒挑的,上面的數字令人食不下咽,所以他拒絕了何遠的贈予。
“你管他借肯定行的啊!我看你們整天在一塊兒,關系好的很,老同學吧?”張涉友想起兩人形影不離的樣子,忍不住感慨道,“居然還在一個宿舍,緣分!孤寡老人羨慕了。”
路岸偏了偏頭,指了指脖子前面的那部分,示意他抹抹這,然後回答道:“不止是老同學,他還是我男朋友。”
張涉友雙眼一瞪,手上一停:“卧槽?真的假的?前幾天我還剛把你的微信賣給個小姑娘!”
路岸擰眉,将身子撐起來一點兒:“什麽?”
他說怎麽這幾天總有人加他,還不是本專業的!
門被打開,兩人齊刷刷望向邁着腿進來的何遠。
何遠的視線觸及到路岸光溜溜的背部和坐在床邊的張涉友,目光一涼,站着沒說話。
張涉友順着何遠的視線,環視了一下自己和路岸後,連忙把手上的藥膏塞進路岸的手裏:“那什麽、我在幫路岸擦藥!”
說完,他趕緊拍了拍還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妥的路岸:“對吧?”
張涉友的腦海裏浮現出何遠和教官切磋的兇狠樣子,覺得要是再不給個舒服的解釋,他的大學生涯就要被葬送了。
路岸點了點頭:“對,還有一點就弄完了。”
說到這,路岸終于在何遠臉上逐漸浮現的微笑中察覺出他的不爽,遲疑到:“要不…你來繼續?”
張涉友站起來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跑,給何遠騰出位置。
何遠不緊不慢地走向床沿,接過路岸的藥膏,笑眯眯道:“這種事情,岸岸以後叫我來做就可以了。”
“還有……”何遠手指沾了點藥膏,觸上路岸曬傷的脖頸,又輕輕地滑到背部,“以後不準在宿舍光着。”
路岸剛想說,這特麽哪叫光,勞資明明穿了褲子的,但話到嘴邊就感覺到何遠按在自己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好不好?”
路岸被按得虎軀一震:“好!”
這架勢,讓他想起高考結束後和何遠出去旅游享受假期時,那個夜黑風高、天雷滾滾的夜晚。
這宿舍可不止他們倆,他這八尺硬漢的形象可是萬萬不能丢的!
果然,何遠聽到滿意的回答後,又将手放回路岸的脖子上,将沾了膏藥的手指在路岸黑紅色的脖子上打着轉。
路岸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特麽也太癢了吧!?
怎麽張涉友剛剛又沒挫着自己的癢癢肉?
絕對是這小肚雞腸的男人故意報複!
窩在被窩裏的張涉友不敢看兩人,抓着手機給另一個舍友發短信:快回來!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第二日。
路岸在太陽底下站了半天軍姿,将短棍揮到下午,終于被放了回去。
他吃飽喝足洗了個澡,還被何遠按在床上上了會兒藥,終于騰出時間拿起了手機。
大家軍訓都挺累,但這并不影響大一萌新們對校園的熱情,班群鬧哄哄的聊個沒停。
路岸掃了一眼就沒往下看了。他通過了幾個好友申請,終于注意了鋪導員發來的信息。
輔導員:路岸同學在嗎?
輔導員:今天記得把表交到我辦公室。
這幾條信息是下午發的,路岸一看時間,現在已經快九點了。
路岸:老師抱歉,我現在才看到信息。
路岸正準備打字說明天交,就看見對面發來信息。
輔導員:沒事,你現在交過來也行。
輔導員:第八教學樓一樓,最邊上的一零八知道嗎?靠門那邊是我的座位,你的小玲學班正在那,你交給她就行。
路岸:好。
路岸方向感不弱,開學就和何遠把學校逛遍了,自然知道第八教學樓在哪個位置。
他看了一眼浴室方向。何遠正在裏面洗澡,他洗澡向來時間長,估計出來得要一會兒時間。
最近何遠粘人得緊,路岸上哪都要跟着。不過第八教學樓不遠,他只要在何遠洗完之前回來就可以了。
路岸站起身,拿上表,又看了看小背包,最終還是背了上來,快步朝外走。
帶上包,表上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方便更改。
路岸走了十分鐘不到就摸到了辦公室,并交了表。
夏天的夜晚還是有些熱。
學校很大,綠化也非常好,這條路的路燈藏在樹葉裏,遮遮掩掩地放着光。
一路上除了有不少的情侶,還有一些夜跑的人。
路岸目不斜視,腳下生風,一心只想着得在何遠出來之前趕回去。
他走着走着,剛過轉角就差點被迎面跑來的一個夜跑男生撞到。
“卧槽?!”
那男生被突然竄出來的路岸吓了一跳,連忙一個剎車,但跑得太快,還是順着慣性跌到了地上。
“嘶——嗷……”
那男生吃痛地捂着腿,坐在地上沒起來。
“你沒事吧?”自己完好無損的路岸看着這男生跌坐在地上的樣子,升起一股愧疚感。
“怎麽可能沒事?!”那男生捂着自己的腿嚎道,“你沒看見我這張俊臉都皺成一團了嗎?”
路岸:“……”
行吧,我的鍋。
路岸蹲下,看了眼那男生冒血的小腿,低頭在包裏摸索。
那男生瞥了路岸一眼,以為路岸要賠錢:“你走吧走吧,我一會兒自己站的起來,我A大馬爸爸不差這點兒錢!”
“怎麽就那麽背……”
他話說到一半,就見到路岸從包裏抽出一大一小兩瓶東西。
“手拿開。”路岸皺眉。
他擰開瓶蓋,見那男生傻愣愣的樣子,直接上手把那男生的爪子扒開,然後揚起雙氧水就倒了上去。
“嗷!!!”
那男的嚎叫一聲,把書上的鳥兒都驚飛了幾只,好在這轉角沒人。
“忍忍。”路岸拿起棉簽,才反應過來這裏有些暗,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塞進那男生的手裏,“你拿着打光。”
手機手電筒的亮度照亮了這一小方地。
兩人靠的挺近,路岸垂直腦袋,将棉簽按向這人的傷口。
夜裏很靜,除了四周的蟲鳴聲就是兩人的呼吸聲了。
那男生将視線放在路岸的纖長的睫毛上,順着睫毛的弧度往下,滑過他的鼻梁,到了緊抿着的唇瓣,最終在接觸到他露出來的脖頸之後猛地移開。
他甚至都忘了腿上的疼,鼻尖全是路岸身上的沐浴露味。
噢!他覺得小心肝一陣瘋狂跳動。
他趕敢肯定,一定是愛讓他忘記了疼痛!他的春天到了!
而路岸完全沒注意到這男生的注視和變化,一心只想快點完事,趕在何遠洗完澡之前回去。
“請問你貴姓啊?鄙人馬富貴。”馬富貴忍不住問。
路岸聽着這腔調,怪異的望了他一眼,把止血藥往傷口上一撒:“路岸。”
“你是大一新生吧?有心儀的社團嗎?考慮一下我們話劇社吧?我有幸擔任話劇社社長,可以貢獻一點微薄之力。”馬富貴順勢掏出手機,“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就算你對話劇社沒興趣,有什麽關于學校的問題我也是很樂意解答的!”
“弄好了。”路岸拍拍手,看了眼手上所剩無幾的雙氧水,幹脆把止血藥和雙氧水都塞進他的手裏,“這些送你了。”
他正好打算買新的。
馬富貴抱着懷裏的瓶瓶罐罐,嘴角都快裂到耳後根了。
我的老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
他一定是在暗示我!
路岸正打算拿回手機起身,但抽了兩下,沒把手機從馬富貴手上抽出來。
路岸擰起眉頭,擡眸對上馬富貴亮晶晶的雙眼。
“加個微信呗~路岸學弟~”他說。
“行。”
路岸覺得這男的态度的轉變有些怪異,不過他雖然對話劇沒什麽興趣,多加個學長也沒什麽所謂。
交換了微信,馬富貴高高興興地目送路岸匆匆離去,然後埋頭在這兩罐東西上深吸了一口,眯起雙眼。
噢!是愛情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新坑,應該會比這本長,這次我一定要存夠十萬再開,然後過上躺着就能更新的美好生活。
《渣男遇直男》
1.
鹹魚大學生林楠不幸逝世,還非常倒黴地被抓去參加戀愛考試。
他覺得這考試不僅莫名其妙,還十分劣質,上來就出了差錯,給自己抽了個男人作為題幹。
這題幹名叫任啓,仗着皮囊好看,渣得發指,暧昧對象是高矮胖瘦一應俱全,美得各式各樣,唯一重複的特點就是性別女。
對此,林楠拿出多年來考試踩線過的氣勢,淡定地将大手一揮:“不慌,男人最懂男人。”
2.
提示:任啓今日從樓梯摔落,腳部受傷,行走不便。
林楠:“哦行,你等我給他網購個錦鯉挂件。”
提示:建議考生采取更實際的行動。
林楠:“……你說的有道理!”
第二日,任啓盯着桌上的拐杖陷入沉思。
3.
好吃懶做、自以為很懂男人的鋼筋直男受X深谙男女套路的斯文敗類渣男攻
☆、番外3
路岸眼見着宿舍就要到了,就感覺手機一震。
何遠:岸岸居然大晚上丢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是要抛棄我了嗎?明明前一秒還讓我給你上藥呢……【委屈】
路岸感覺出手上的雞皮疙瘩又隐隐有了往上冒的趨勢,看着對方還在輸入,連忙打字解釋。
路岸:我就去交了個表,看你在洗澡,就沒和你說。
路岸推開門,就見何遠懶洋洋地靠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擡頭,雙眸透着哀怨:“親我一下就原諒你。”
在宿舍被無視的其他兩個人,緩緩地從被窩中擡起頭來。
路岸掃了一眼他們倆,然後大步走到何遠面前,捧着何遠的俊臉吧唧就是一口。
何遠伸手按住路岸的腦袋,滿意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湊在他耳邊,低低嘆道:“岸岸真甜。”
接着路岸聽見兩個電燈泡發出的抽氣聲,這是來自單身狗的悲鳴。
路岸的臉上逐漸開始發熱。
他道了一句晚安,然後迅速地鑽進自己的被窩。
路岸在被窩裏打開手機,才注意到馬富貴給自己的消息轟炸。
路岸一一回複了他的問題,然後回了一句我睡了,就關了聊天界面,打開游戲。
他覺得有些熱,得打幾把游戲下下火。
次日,聽見鬧鐘的路岸蹭地坐起來,将床鋪整理好,然後套上軍訓服就和何遠出門吃早餐。
這時軍訓已經接近尾聲了,軍訓的內容開始變少,和教官閑聊休息的時間逐漸增多。
路岸坐在樹蔭下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水瓶裏的水很快見底了。
路岸絲毫不在意,抹了一把嘴就靠着何遠打盹。何遠比他還能睡,只要是休息時間就沒有見他睜開眼過。
路岸正閉着眼享受着,就感覺眼前一暗。
“路岸學弟!”
路岸半睜開眼,适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清來人。
陽光清秀,穿着時尚,手腕上帶着的手表浮誇嚣張。
他半蹲在路岸面前,絲毫沒有注意到何遠的眼神,将水往路岸手上一塞,咧嘴笑道:“軍訓累吧!我給你帶了瓶功能飲料!”
路岸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杯,又怪異地看了看一臉殷勤的馬富貴,心道這話劇社居然缺人到這種程度?接着把水往外一推:“不……”
“咱倆之間客氣什麽!你看你手上的水都喝完了!軍訓這種在烈日炎炎下進行的活動哪能沒有水!”馬富貴把飲料推回去。
馬富貴逐漸感受到身上灼熱的視線,估計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新生羨慕的眼神。
啧,畢竟有那麽帥的學長在炎炎夏日下專程送水!
“你們之間很熟?”何遠似笑非笑地問。
馬富貴這才從路岸身上挪開視線,看向何遠。
诶呦!還挺帥!
“問得好!我當然是小路岸的未來男朋友了!”
馬富貴絲毫沒注意到何遠頃刻間眯氣的雙眼,只拍拍手。
他身後站着的幾個小姑娘紛紛掏出了腰間的玫瑰花,湊成了一束遞到馬富貴的手上,然後她們後退幾步,甩着小短裙跳起舞來。
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閃光燈中,路岸如遭雷劈,呆愣當場,久久不能回神。
這尼瑪就是大學生??
馬富貴将玫瑰直怼路岸臉上,深情款款道:“路岸,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不可以。”說話的是何遠,他眉眼微彎,接過馬富貴的花。
馬富貴皺眉:“你這啥意思?拿我花幹嘛!”
何遠沒還他,當着他的面将一整束花折成兩半,然後将手一松,讓花盡數落在腳前,微笑道:“我是他男朋友的意思。”
馬富貴的雙眼徒然瞪大,難以置信地看向路岸:“他是你男朋友?”
路岸覺得一陣頭疼:“對,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
“他怎麽能是你男朋友?!”馬富貴打量了一遍何遠,指着他對路岸道,“你看他細皮嫩肉,一看就是那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類型!你別看他長得好,一般長成這樣花枝招展的男人都花心!沒過多久肯定抛棄你去找富婆去了!”
路岸簡直氣笑:“關你屁事?你很了解他?勞資就喜歡他那樣的!”
“怎麽回事!怎麽都圍在這?!給你們休息所以太閑了是不是?!”
一聲渾厚的怒吼聲在人群外炸響,吃瓜群衆一哄而散。
“教官,這位學長在挑事。”何遠指了指馬富貴,又點了點散落一地的玫瑰花,補充道,“還制造垃圾。”
馬富貴瞪大了雙眼。
“對,學長丢的垃圾。”路岸附和道。
這還是教官第一次見何遠主動搭理自己,怪異地掃了一眼何遠和路岸,又看向馬富貴,呵道:“你給我留下來做一百個深蹲,再打掃幹淨!”
馬富貴只覺得心都碎了,喪着臉乖乖做深蹲。
這男人真是太陰險了!果然長得好的就是蛇蠍心腸!居然還教唆小路岸這麽善良體貼的人撒謊!
沒事,追求愛情的路上總是坎坷的!我再等等!
路岸趁着四周沒人,抱着何遠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才勉強哄好,還麻利地把馬富貴拉了黑名單。
上午軍訓結束,兩人趕緊往飯堂趕。
這個點,飯堂裏蔓延着一片迷彩色的海洋。
好在學校的這間飯堂修建得尤其的大,路岸拽着何遠紮堆在其中,很快就打好飯,找到了位置。
兩人剛面對面坐下沒多久,就看見身邊的位置被人坐下。
飯堂裏本身就人多,“見縫插針”這種事十分正常,兩人頭都沒擡一下。
“兩位學弟~”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何遠依舊無甚反應,倒是路岸面無表情地将頭擡了起來。
他現在對“學弟”這兩個字印象不佳。
入目是兩個嬌俏的小姑娘。
兩個姑娘見只有路岸搭理自己,紛紛将關注度都集中在他身上,笑盈盈道:“其實我們關注你們好幾天了呢~是這樣的,我們是校團委禮儀部的,我們一致覺得你們非常适合我們部門!希望你們考慮一下~”
“對的,學校的很多大型活動都需要我們,加入我們部門不僅能改善儀态,還可以增加績點哦!假如你們中有人想要得獎學金的話,這是非常有幫助的!”另一個小姑娘接道。
路岸毫不猶豫拒絕道:“抱歉,不用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像何遠這種能躺着就絕對不站着的玩意兒不會喜歡禮儀部。
兩人也不生氣,遺憾道:“那真可惜……不過我覺得學弟很有眼緣,要不留個聯系方式?就算你們沒有想加入我們的想法,我們也是很願意為你解答別的學習、生活上的疑惑的~”
相校于美得讓人自慚形穢、還有些冷漠的何遠,選擇看起來陽光帥氣的路岸才是明智之舉。
這套路似曾相識,路岸剛準備拒絕,就看見何遠擡起頭來,朝兩個姑娘粲然一笑:“聯系方式就算了,不然身為他的男朋友,我會吃醋的。”
這兩個姑娘先在何遠的笑容中陶醉了一瞬,接着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詫異地望了兩人半晌,才道:“怪不得……抱歉,打擾了。”
說完,兩個姑娘離開了。
何遠掀了掀眼皮:“岸岸真是受歡迎。”
路岸從這句話中品味出,他今早哄了半天算是白哄了。
路岸幹笑幾聲:“這些都是意外,沒想到這A大的高材生對這些情情愛愛的玩意兒還挺上心!”
何遠:“吃完了嗎?”
路岸趕緊端起盤子:“吃完了。”
待兩人洗完手,何遠牽起路岸,朝他彎了彎眉眼:“看來不能把岸岸藏起來了。”
路岸一臉疑惑。
什麽意思?什麽原理?
直覺告訴他,這句話肯定不簡單。
路岸被何遠牽着回去睡了個午覺,起來神清氣爽,把這茬抛在腦後。
直到晚上,他和何遠一回到宿舍就接受了兩個舍友的目光洗禮。
路岸還沒問,張涉友就把路岸揪到電腦屏幕前坐下。
“你看這個帖子!”
路岸順着他的指尖望去。
電腦屏幕上一個帖子被置頂,帖子的标題用加紅加粗的字體寫着:路岸與何遠的愛情故事。
卧槽?這什麽惡心巴拉的标題??
路岸瞥了何遠一眼,迅速地點了進去。
帖子上用非常觸動人心的文風,将自己和何遠相識到考上同一個大學的過程都寫了下來,中間還穿插着不少高清照片,尤其是結尾還用加重符號點名批評了某馬姓男子試圖棒打鴛鴦、橫刀奪愛的惡行!
路岸忍不住往下翻評論。
網友A:天哪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麽神仙愛情!!我居然在自己學校磕糖!!awsl
網友B:太勵志了吧!兩個高中同桌相互扶持進步,然後一起考上A大!那個馬姓男子簡直不是人!!
網友C:額滴娘阿!這兩個的顏簡直了!!果然好看的男孩子都喜歡男孩子嘛?!我不行了!太甜了!
網游D回複網友B:那馬姓男子不就是今天中午很火的那個癡情男子嗎??虧我中午還感動的不得了……居然是橫叉一腳的??
…………
張涉友見路岸盯着這幾個關于癡情男子的評論,忍不住出聲道:“你不知道!今天中午校園網上有個帖子賊火!就是馬富貴給你送花的跳舞的那幾種照片啊!還說什麽癡情男子!寫的那種為愛一擲千金賊煽情,我當時就不爽了,和小李一起在評論區噴他,解釋說你有男朋友的,結果都被淹了!”
“對啊,我們看你在睡覺就只和何遠說了,還打算今晚告訴你開帖澄清來着,結果晚上一回來,就多了這個帖子,還置頂!風向一邊倒。”說到這,小李啧啧嘆了一聲,“網絡果然就是這樣,風吹兩邊倒。”
“謝謝。”路岸拍拍兩人肩膀。
何遠皺眉:“你的遠遠呢?”
路岸撒開兩個舍友,摟住何遠,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朗聲道:“謝謝何姓富家少爺一擲千金!”
原來我們的曾經,你都清楚地記得。
原來我的青春,都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還會修修之前的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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