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總你行的07
可以确定,顧徐養的那只鳥完全能站起來,所以說,他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毛病?
李魚對男性生殖健康不太了解,虛心求助系統。
1551丢來一些系列資料,密密麻麻全是字,看得人頭痛。
李魚,“你簡單說一下。”
1551,“簡單不了,只有試試才知道。”
“……”
李魚悄悄看向顧徐,心裏發毛,說實話,真不敢試,怕被弄死。
“你看什麽。”顧徐繃起臉,下面那把小火噌的一下,燒成了大火。
李魚心虛的埋下頭,後頸彎出漂亮的弧度,“顧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認錯态度良好,又委屈,又誠懇。
顧徐盯着那截脖子看了會兒,目光滑動,穿過寬大的T恤領子,停在青年右鎖骨下方。
那處有顆紅色的小痣,比針尖大點,不起眼,卻紅得豔麗。
顧徐閉上眼,揉着眉心,“你今晚跟李叔睡。”
等了半天等來這麽一句,李魚不幹,“你晚上起夜怎麽辦?”
顧徐橫他一眼,“你能醒?”
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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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上,李魚沒有任何底氣。
從記事開始,他的睡眠質量就好得出奇,只要不是像之前那樣被噩夢吓着,天崩地裂照樣能睡。
李魚拒絕回答,拔腿溜了,在門口恰好碰見管家,突然想起件事。
他湊近,壓低聲音說,“李叔,我昨天看見徐先生和周院長在一起吃飯。”
管家,“是嗎。”
李魚說是啊,“就他們倆,沒有別人,你說他們……”
“陳井。”管家板起臉,聲音嚴肅,“不該問的別問,更加不能在少爺面前提起。”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傻子都能猜到,顧徐和他舅舅的關系并非傳言得那麽和諧。
李魚貓進衛生間刷牙,聽見客廳傳來開門聲,含着泡泡探出頭,“早餐我去買。”
說完吐掉泡泡,漱漱口,随便扯帕子擦了幾下嘴,急吼吼地往外跑。
大清早,小區外面很熱鬧。賣菜的,吆喝的,還有不少買早點的。
李魚随便買了點,提着包子往回走。剛到單元樓,就見周朔帶着幾個人守在那兒。
周朔因為昨天的事,心裏積了一肚子氣,尤其是飯桌上最後那段話,擺明了陳井早就知道自己拿他當冤大頭。
那傻逼就是在報複,故意擺他們一道。
這一道擺得好,被他爹直接賞了個大耳刮子,到現在臉都是腫的。
他媽的,這仇必須報。
李魚吸幹手裏的杯裝豆漿,扔進垃圾桶。
對于周朔的到來,他并不奇怪,按照這群人的胃口,昨天那桌只能算是開胃小菜。
李魚拉住一個路過的鄰居,托他幫忙把早餐帶上去。
随後一手抄兜站定不動,一手掏出手機給律師打電話,讓他幫忙找幾個打手。
律師什麽也沒問,答應了。
李魚回頭看了眼四樓的窗口,窗簾緊閉,也不知道顧大少爺起沒起,他想了想,跟律師說完事兒見個面。
“陳井,你他媽找死吧。”
剛挂電話,周朔怒火沖天地竄過來要揍人。
李魚輕松截住他的拳頭,“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人來人往,的确不适合揍人。
沒等周朔定地方,李魚已經攔下一輛剛下人的出租。
誰也沒發現,四樓的白色窗簾後,站着一個男人。
李魚讓司機把車開到城郊的廢棄化工廠,裏面,律師幫忙叫的打手已經到了。
叫來的人個個牛高馬大,煞氣沖天,見了給錢的主,瞬間從大野狼變成小白兔。
“陳少。”
李魚裝出原主慣有的姿态,背着手,微微颔首,裝逼裝得很到位。
不到三分鐘,周朔他們也到了,氣勢洶洶的往裏沖。
化工場廢棄多年,到處都是散落的化工桶和化學廢料,空氣中彌漫着難以言喻的怪味。
李魚找了個桶坐下,悠閑的翹起二郎腿。
一看他那樣兒,周朔就想揍人,二話不說,帶着兄弟撲了上去。
結果連李魚手指頭都沒碰到,人就被橫空飛來的腳給踹飛到地上。
他翻身爬起來,直愣愣的盯着李魚身後。
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個龇牙瞪眼,兇神惡煞。
李魚走過去蹲下,掐住周朔的下巴,“知道被我耍了,心裏不痛快?”
周朔脾氣上來,“你他媽敢坑我,我就敢弄死你!”
李魚覺得好笑,“你他媽自己吃的飯,不該自己買單?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天經地義該給你們掏錢?”
周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将陳井的招待當成了理所當然。
“請你們吃喝,那是當你們是兄弟。你們在背後怎麽說我的,嗯?”李魚加重手裏的力度,眼裏透着狠勁,“說我臭傻逼,不就有幾個臭錢。既然看不起我的臭錢,那就把吃的喝的都吐出來。”
原主對待周朔等人的态度的确傲慢,但也是真拿他們當朋友。
他從小死了爹媽,律師又只遵循合約辦事,對他沒有照顧義務,除了偶爾的關心,和每月一次的例行電話,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生活上,和情感上的交流。
大多數時候,陳井都是自己一個人。
後來,他有了朋友,他們誇他帥,叫他哥,整天圍着他轉。
陳井就真那麽傻,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成天跟着他?
他其實是知道的。
1551突然出聲提醒,“冷靜點。”
李魚眨眨眼,醒過神來,發現周朔已經被自己掐得口水橫流。
他嫌棄的松開手,站起來,居高臨下道,“我要是你,昨天那頓飯後,就會滾得遠遠的,可你偏要來找死。”
最後一字落下,站在他身後的打手上前一步。
周朔瞳孔緊縮,渾身發抖,跟着來的幾個兄弟更是退得遠遠的,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陳哥我錯了,是我蠢,是我不知好歹。”周朔哭喪着臉,眼神惶恐,“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李魚對這個答案并很不滿意,“你剛剛叫我什麽?”
“陳哥……”周朔茫然。
“我跟你認識嗎?”
周朔愣怔,瞬間明白過來,“不認識,我們不認識。”
李魚,“如果有人問你呢。”
周朔,“誰問我都說不認識。”
未免挨揍,其餘五人也跟着搖頭擺手,“我們也不認識。”
李魚滿意了,大手一揮,帶着打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打手們把金主送到了市中心的一間咖啡館外,律師已經到了。
“沈律師。”李魚走進去,拉開凳子坐下。
律師像是聞到什麽臭味,嫌棄道,“又惹禍了?”
李魚莫名其妙,“我最近乖着呢。”
律師冷笑,對他乖不乖絲毫不感興趣,“有話就說,我忙着呢。”
李魚鬼鬼祟祟地,“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
“誰?”律師神色淡淡,以為他是看上哪個女生,想追人家。
李魚說,“顧徐的舅舅徐放。”
律師臉色一正,“你查他做什麽。”
李魚嘶了一聲,“你別管,我有用。”
律師斜了他一眼,沒有立刻答應,圈子裏誰不知道徐放是只笑面虎,這種人最喜歡背後捅刀子,防不勝防。
見他猶豫,李魚又補充一句,“不用查太深,我只想知道他和顧徐的關系。”
“你認識顧徐?”
“不認識。”
律師探究地盯着李魚看了會兒,突然接了個電話,随後留下一句“等我消息”,拿着包匆匆離開咖啡廳。
人一走,李魚就趴到了桌上,演戲真他媽累。
從心靈到肉體都很累。
早知道顧徐會垮得這麽快,他就不應聘司機,直接當投資人好了。每天喝茶看報,不要太爽。
李魚搓搓臉,打起精神翻出手機衛星。
顧徐的頭像仍舊是黑漆漆一團,看着怪壓抑的。
想了想,發了條消息過去,【顧先生,身體還好嗎?】
消息石沉大海。
李魚,“……”
救命恩人也不叼一下,買個屁的小夜燈,吓死活該。
抱着惡毒的想法,李魚拐去燈具店,給顧徐買了盞花花綠綠的蘑菇小夜燈。
小夜燈一到家,就被插到小房間的插座上。
李魚坐到床邊,開始給自己刷好感,“這燈是我跑了五條街,特意給你買回來的。”
顧徐停敲擊鍵盤的手,“把衣服脫了。”
李魚一臉懵逼。
顧徐別開臉,“你身上很臭。”
李魚嘴角抽搐,怎麽可能。
他扯起衣服仔細聞了聞,好像真有味兒,臭雞蛋的味兒。
“屁股上。”系統提醒,“應該是在化工廠沾到了什麽。”
化工廠裏的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腐蝕性,把屁股燒壞了怎麽辦。
顧不了那麽多,李魚脫掉褲子,轉身埋進衣櫥,撅着屁股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