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啊──哇──嗚──」慘烈的叫聲，會讓人誤以為發生殺人事件。
黃苡媗已然無法顧及形象，眼前這位只會欺壓她的男人，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浮木，她幾乎是整個人挂在人家身上。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
與其說投懷送抱，不如說是霸王硬上弓更恰當些，但更為貼切的說詞是，她現在是想親手勒死他嗎？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不說，兩人之間容不下任何空隙，他們的仇恨有結到這麽深嗎？
兩人不過到公司附近的面攤吃點東西，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關于這件事，起因得從下午開始說起……
平時韓天磊總是很愛給她找麻煩，有一度黃苡媗還以為他閑閑沒事專門找她碴，卻意外發現，他工作起來是個相當認真又嚴肅的男人，嚴格來說，這個男人是個工作狂。
許多大老板應酬不斷，但她發現韓天磊不是個愛應酬的人，除非必要的飯局，否則他都派石元靖出席，需要女伴的時候多是派徐祕書上場當加班，現在徐祕書為了不想錯過孩子的成長期所以婉拒，想當然耳這個工作就落在其他祕書身上。
這麽好的差事除了黃苡媗外，其他人只差沒有舉手說「選我選我」！
「黃祕書，今天有個客戶大壽，不曉得妳晚上有沒有空陪我去露臉？」石元靖走到黃苡媗的座位前詢問。
「她沒空。」韓天磊替她回答。
「石特助，我晚上有空。」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她晚上的時間又不歸他管。
她對交際應酬興趣不大是因為個性，她好靜，那種需要說場面話還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地方，會累死她全身的細胞，所以能免則免，但沖着總裁大人的不悅，她決定答應，就把它當作成為大祕書必經之路吧！
「她沒空。」韓天磊肯定地再說一次，「她今天晚上要加班。」
「我的工作可以如期完成。」越是想阻撓她，她越是不服輸。
「徐祕書。」
不愧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能幹祕書，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黃祕書，由于今天有人請假，這裏有三份資料要麻煩妳建檔及歸類，還有總裁有些工作必須今天完成，需要有祕書留下來幫忙，今天可以麻煩妳嗎？」徐可麗期盼的眼神令她無法拒絕。
自從來到三十五樓後，這裏的友善程度比祕書部好太多，徐祕書、吳祕書成了和她中午一同用餐的朋友，她知道徐祕書有家庭要照顧，平時工作量最大的也是她，現在只有小事麻煩她，她又如何能推辭呢？
「好的。」黃苡媗爽快的答應了。
「至于石特助，可否請吳祕書陪你出席，她有經驗可以幫上很多忙。」徐可麗為他推薦人選，解決問題。
雖然原因她不清楚，但總裁顯然不願讓黃苡媗去，那就讓她留着陪老板加班吧。
瞧老板稱許的點點頭，就知道她做得好。
徐可麗交代她要等總裁的工作做完才能收工，當黃苡媗結束自己的工作時已經晚上九點，進到總裁辦公室他還在工作，他讓她坐在沙發上等，她也只能對他幹瞪眼。
有時間可以仔細觀察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她發現他有對漂亮的眼睛，如果眼神不要那麽犀利就好，他的唇薄卻有型，如果說話不要那麽令人生氣就好，他真的是個好看得罪過的男人，好看得有礙心跳規律，尤其是笑容，對她來說殺傷力好大。
她搖掉腦袋裏的胡思亂想，才發覺晚餐只咬了兩口面包，肚子發出不平之鳴，引起了韓天磊的注意。
「妳晚上沒吃？」
「有。」她心虛地回答。
「吃什麽？」該不會學時下的女性喊着要減肥吧！瞧她弱不禁風的模樣，風一吹就飄三公裏遠，她最好不要有這種病态的想法。
「面包。」她吃什麽很重要嗎？怎麽他看起來一副龍心不悅的表情？
韓天磊二話不說将所有的資料全部閤上，她不能好好吃飯他要負責，因為他不爽讓石元靖帶她去應酬。
他帶着她離開公司，問她想吃什麽，她回答竟是離公司一個巷口的面攤，因為大家都說很好吃。
不習慣外食的韓天磊只是陪她吃，沒想到才吃沒幾口，就聽見她尖叫加慘叫，一個勁兒地撲在他身上，然後以想要勒死他的姿态緊緊抱住他。
「那個……」她手指向不遠處幾只黑褐色的昆蟲，牠們頭上兩根觸須不停探索，而且快速移動，想必被她的驚叫聲吓到。
「蟑螂嗎？」
「我不要聽到牠的名字，也不想看到牠，嗚……」黃苡媗将自己埋進他懷裏，害怕的發抖。
「牠們走掉了。」不知為何，他對女人僅存一點的憐憫之心被她勾起來，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他永遠搞不懂，為何女人見到一些鼠輩、昆蟲就吓得尖叫。
「好可怕。」她對這類長得很醜的生物會有極度的恐懼感，來自于曾經被人惡作劇的經驗，念小學時，班上女生放了一堆蟑螂在她的抽屜裏，突然竄出的蟑螂大軍吓得她大哭，連連惡夢一個月，從此一旦發現牠的蹤跡，她就猶如驚弓之鳥般害怕。
「妳敢和我大小聲，居然會怕這種低等的生物。」這一點還真令人生氣。
「至少你沒有牠長得那麽可怕。」
他是堂堂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牠不過是活在黑暗的蟑螂；他可以命令數百名員工，牠不能；他長得帥氣迷人，牠沒有；他日理萬機，牠不行；他……
想也知道誰厲害誰可怕，偏偏這個小妮子一點也不買帳，等等，他幹嘛貶低自己和低等的昆蟲放在同一個天秤上比較起來，呿！
不過，抱着她的感覺真不賴，軟軟柔柔還有屬于她的味道，她的身形貼在他身上與他契合得相當好，如果她不要像只八爪章魚黏着他不放，應該會更有情趣。
「如果妳再不放開我，恐怕我也得喊救命了。」
「啊？」黃苡媗終于發現自己挂在人家身上，她連忙放開他。若不是被小強吓到她六神無主，怎麽會有不合禮教的舉動發生？
「對不起。」她為自己的失禮道歉。
「唉！我差點就一命嗚呼了。」韓天磊摸摸脖子，她的力氣還真不小。
「真的很對不起。」
看在她驚魂未定的份上，他就暫且不為難她。
「我送妳回家吧。」感覺到她還微微發抖，他放心不下，也不知為何他有些舍不得時間過這麽快，居然開口要送她回家，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不用，我搭車就好。」
「妳不怕剛才被吓走的小強找牠的親戚來幫忙尋仇嗎？畢竟妳剛才那一喊，恐怕方圓十裏都聽到了。」
一聽到自己的天敵，黃苡媗睜大雙眼乖乖讓韓天磊送她回去。
原來，她單純得連這種随口編的謊言也信，她也太可愛了吧！
韓天磊不禁在心裏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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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她最近的觀察，韓天磊現在似乎只做兩件事：整她和工作。除了整她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工作，近來經常加班不說，連帶會議也是不間斷，卻從來沒見他顯露疲憊樣，可見他真的很樂在工作。
近來三十五樓的緊張氣氛她也察覺到，一宗跨國合作的開發案搞得大家焦頭爛額，更別說還要處理公司旗下今年商品廣告代言、新商品開發……大家忙成一團，相較之下，她顯得太過輕松了些。
財務報表她看不懂，市場調查她不會分析，就連打字速度都很慢，老實說，她太小看祕書工作，才知道自己誇下海口要成為大祕書是件多麽不理智的事，現在後悔來得及嗎？
真正的大祕書徐可麗一手接電話一手抄筆記，眼睛還不時盯着計算機熒光幕，堪稱一心好幾用，頭腦清楚做事井然有序，長得漂亮人又好相處，應該只有完美這句形容詞才配得上她。
到民國哪一年，她才可以配得上大祕書的稱號呢？
韓天磊走出總裁辦公室，「徐祕書。」
「總裁，開會的所有文件資料都準備好，五分鐘後會議可以準時進行，請總裁到三十三樓會議廳就坐。」
「辛苦了。」
「吳祕書和張祕書同我下去開會，黃祕書，若有無法應付的電話或是人，一律留下對方名字與聯絡方式，我回來會處理，麻煩妳了。」徐可麗帶着兩位新手去開會，只有黃苡媗被留下來。
上星期她本來也有機會見識到大陣仗的會議，沒想到被韓天磊給趕了回來，嗚！這是她人生中的奇恥大辱，最可笑的理由竟是──她的長發。
原本韓天磊要她跟在他身邊去做會議記錄，當然徐祕書也在場，對于總裁的大祕書來說，多一個人分擔她的工作她就少一分辛勞，尤其像這樣例行性會議，對于新人來說也不至于太困難。
誰知會議不過才開始十分鐘，韓天磊的臉一分鐘比一分鐘還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喝了墨汁，最後他将會議交給石特助主持，然後當衆拎走她回總裁辦公室。
她又做錯什麽了嗎？
「妳幹嘛一直笑？」他指控，他就是被她這個甜美無辜的微笑給搞到火冒三丈的。
咦？笑不是一種禮貌嗎？這個男人莫名其妙。
「總裁大人，微笑有錯嗎？」
「有。」韓天磊不給任何上訴機會直接判刑。
「還有，妳的長發。」他斜倚在她身邊，修長手指輕掬起她一绺發絲，湊到鼻間，清爽又滑溜的長發可以去拍洗發精廣告，他突然揚起似笑非笑的邪氣表情盯着她。
他他他……怎麽又做這種……踰矩的事？重點是他又靠得太近了。
這個男人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一副得罪他的樣子，現在又像登徒子，還露出這種對她身體健康有害的笑。
「總裁大人，你這是性騷擾嗎？」
「如果是呢？」不知為何，看她驚慌的模樣他的心情就變得很好。
「請……總裁大人保重。」她抽回自己的發絲，心裏警鈴大作。
「保重什麽？」他失笑。
「是自重。」他靠她那麽近害她語無倫次。
「誰叫妳在會議上笑得那麽妖豔，妳沒看到一屋子的雄性動物想攻擊掠奪妳嗎？妳沒看到妳撩發的模樣害全部人都分心了嗎？」難怪紅顏多禍水，會令男人不顧一切想得到。
這莫須有的指控讓黃苡媗為之氣結，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總裁大人永遠不會錯。将笑容收得一咪咪也不剩，順手用筆把一頭長發盤在腦後，但幾根不聽話的發絲垂落在她的粉頸上，意外看來特別性感。
「妳的手真巧。」他牽起她的手，果然是一雙大小姐的纖纖玉手，握在手裏的觸感令他舍不得放開，不禁放在唇邊親吻了它。
彷彿如火灼燙，黃苡媗第一時間抽回自己的手，按着胸口安撫跳得飛快的心，氣結地瞅着他。上回反應慢被他偷了個吻，這次還是被吻，他真的是想吓死她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不過……」韓天磊不讓她有逃離自己的機會，他傾身抵向她，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她雙手捂着唇，只見他眼裏閃着淘氣勾唇一笑，俯身抽掉那支筆，她一頭長發随即散落下來。
「我喜歡妳的長發，賞心悅目。」他低沉的嗓音回繞在她耳際，聽起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你……你……你……」
「我怎麽樣？」就算她總是用「總裁大人」來揶揄他也不與她計較，瞧他多麽的寬宏大量。
「孟浪！」黃苡媗口裏蹦出這兩個字，氣得連禮貌都顧不得，轉身沖了出去，留下捧腹大笑的韓天磊。
最近煩心事不少，想拉他下臺的人因股東大會即将召開而在臺面下動作不斷，他知道，完成這次合作案對他繼承之路大有助益，不但能替公司賺進大把鈔票，甚至還将公司推向國際，大多數的股東沒有理由拒絕這麽有能力的人，而他也會因此讓自己擁有實際經營權，但他需要資金，真的還需要再多一點時間。
不過，自從這個小逃妻在這裏工作後，意外成了他心情最佳的調劑品，舒壓放松比SPA還管用，總可一掃陰霾再迎接挑戰。
沒過一分鐘，黃苡媗又折了回來，「請容許我告退。」
「黃祕書，這個就當作那天妳的道歉費吧。」
她愠目圓睜換來他朗聲大笑，氣得她又像一陣風飙出去。
欺負她實在太有趣了！
小逃妻啊小逃妻，看來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一定要和一個女人綁一輩子的話，對象是她，就不會讓人覺得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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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變态、登徒子……有多少罵人的話，她居然只擠得出一句「孟浪」，她是活在古代的女子嗎？
一想到自己白白被吃了豆腐，而且還一再破壞自己的氣質，她就覺得心情低落，每次只能哭訴給安琪聽。她有些氣自己的軟弱，動不動就被韓天磊影響情緒，但安琪的看法恰巧相反，她認為她勇敢得不得了，說不定有吵架的天分，這種安慰人的話令黃苡媗哭笑不得。
被留下來「看家」的祕書除了她這個菜鳥外，還有石特助的祕書，向來異性緣不怎麽好的她除了徐祕書和吳祕書待她親切，其他人不怎麽愛搭理她，尤其她一個菜鳥祕書居然敢和老板大小聲，又沒有被開除，不知道外頭的流言已經傳得有多離譜了。
流言聽多有害耳朵健康，沒有傳到她耳裏她落得清靜，若是一天到晚在意別人的想法，她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電話響了起來，黃苡媗正想接起來，對面的陳祕書快了她一步，這是在玩快問快答的游戲嗎？
不愧是手腳利落的祕書菁英們，和大家相比，她在當祕書這天分上，恐怕輸吵架，她自我解嘲。
陳祕書聽了老半天，只能用英文直說「對不起，請再重複一遍」，雞同鴨講，不知是收訊不好還是線路突然秀逗，電話就斷了。
「死定了，對方會不會以為是我挂的電話？叽哩呱啦講一堆奇怪的語言我哪聽得懂，對方的英文也太不靈光了吧！」陳祕書雖沒有出國留學，基本英文還可以應付，只是對方腔調太奇怪，還直說些她聽不懂的英文還是什麽文。
「待會兒可以讓我接嗎？」
「可以啊，不過我都聽不太清楚了更何況是妳。」對于這種不知靠什麽關系進來的人，一天到晚進出總裁辦公室的菜鳥祕書，她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能耐。
「我學過一些語言。」
「妳？」陳祕書輕蔑地冷冷道：「別跟我說學會幾句問候語，看懂幾個單字就叫學過，如果這樣的話，那我不就世界語言通了。」
這時電話又響起，陳祕書又道：「如果妳『堅持』想表現的話，電話給妳接。」一副等着看她出洋相幸災樂禍的表情，反正萬一出了事，徐祕書會想辦法解決，錯就推給黃苡媗就好。
一點也不受她冷言冷語影響的黃苡媗接起電話。奇怪，別人不管怎麽對她冷嘲熱諷，或者對她挑釁不友善，她一直都是淡定處理，為什麽偏偏遇到韓天磊她就走了樣？
暫時抛開這個無解的問題，她專心應付眼前的電話。
原來對方是公司與法國合作案的負責人，有重要的事要找項目負責人，黃苡媗記下幾項要事，并仔細地與對方再三确認後才挂掉電話，對談過程中絲毫沒有任何障礙，就像講中文一樣流利，讓陳祕書下巴差點掉下來。
「妳會講法文？」她從幾個問候單字約略猜出那是法文。
「會一些。」黃苡媗謙虛道。
「妳還會哪些國家的語言？」
「英、德、日、韓、拉丁語……都會一點吧。」
「如果對答如流只叫做會一點，那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會問候語叫什麽？」陳祕書對她刮目相看，甚至有些崇拜起她來，原來黃苡媗不是什麽都不會的草包美女。她承認啦，因為黃苡媗長得比較美，所以她不怎麽喜歡她，而且她連基本的打字都做不好，也難怪她看不起她，但原來，她是真人不露相呀！
「世界語言通。」
「哈哈！妳真有哏。」兩人相視而笑，「我還以為妳什麽都不會，原來這麽厲害。」
呃……嚴格來說，的确是除了語言外她什麽都不會──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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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香暖玉，左抱一個右親一個、旁邊還坐三四個，年輕男子淫笑着口吐低級黃腔，惹得身邊的美女們個個笑得花枝亂顫。
「韓二少，這麽久都沒有看到你，罰一杯啦。」濃妝豔抹的酒店公關撒嬌兼發嗔，拿起酒就往韓天碩嘴邊送。
「這麽想我……還是我的……」韓天碩跟她咬耳朵，盡是些放浪的求歡語，但知趣的酒店公關欲迎還拒。
「韓二少一天到晚出國洽公都快忘了我們，再罰一杯。」另一名妖豔的公關小姐，彩繪指甲點向韓天碩的唇，被他偷舔一口。
「每天晚上都在想……」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若隐若現，他一雙眼不規矩地溜來溜去。
在這幾名女公關不斷勸酒加罰酒之下，韓天碩喝到也有些醉意。
「二少，明天還要出國，少喝一點。」身為他的随從，只能遠遠站在另一頭冷靜地提醒。
「我是千杯不醉啦！」
「二少聽說還有個哥哥，也這麽會喝嗎？」一名新進女公關問道，惹來韓天碩極度不悅。
「韓天磊他算哪根蔥，除了念書什麽都不會，整天和那個『拾圓』特助搞在一塊兒，我看他恐怕連女人都沒上過，八成和那個男人有一腿，裝得潔身自愛高貴樣，呿！老子看了就是不爽。」
一提到韓天磊這個令他感到芒刺在背的兄長，他就有滿腹的怨憤，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都一樣，眼中只有那個虛僞的優等生韓天磊，而他不管做什麽事就是不得人緣。
喜歡玩有什麽不對？出來玩可以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有什麽不好？人脈不是這樣建立的嗎？幹嘛每次見到他，父親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
玩女人又怎樣？這些女人看他帥自動貼上來，人帥又多金，哪個女人不投懷送抱？甚至他還搶韓天磊的女人，哈！
不過搶了之後更讓他氣憤難平，原本期待韓天磊會有失魂落魄的喪志表情，沒想到他依然是那張冷淡的臉，完全沒有受到一丁點影響，好像他搶走的不過是他的過期品，難怪那些女人都抱怨他太冷感，除了工作別無他心。
媽的！想到那個男人就讓他一肚子鳥火。
「二少，夫人來電。」随從将手機拿到他面前。
「靠，不會說我不在。」韓天碩低罵一聲，拿起手機還是裝乖，「媽，這麽晚您還沒睡，小心長皺紋哦。」
「長皺紋都是被你氣的，明天你要出國現在還敢給我在酒店鬼混。」韓夫人江美麗不高興的冷哼。
「媽，我知道全天下就妳最關心我了，我等一下就回家了。」母親對自己的溺愛他是再清楚不過，只要「乃」她兩聲就搞定了。
「別忘了你出國是有重要任務。」她的口氣平和了些。
「我知道。」他幫幾位董事安排了一趟讓他們畢生難忘的旅游，不管是好賭的也好，好色的也罷，都可以玩得盡興，好讓他們可以在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上幫忙，他的目标就是将韓天磊從金磐財團的總裁位置拉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小看他。
「酒喝多了傷身體，少喝點。」
「我知道了。媽，妳早點休息，我等一下就回家了。」最受不了老媽管他，但又不能不讓她管，要爬上總裁的位置，可都是老媽一心在策畫，反正他只管坐上去就好。
一家會賺錢的公司就算換掉總裁，會賺錢的金雞母就是會賺錢，擺着就能下金蛋，同樣都是姓韓，能力不可能差太多，韓天磊做得到的，他韓天碩沒有理由辦不到，到時他更加名利雙收，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要權力有權力，誰還敢瞧不起他?!
實在迫不及待想看到韓天磊變成喪家之犬求他的模樣，也許他心情好時，就賞韓天磊一個小職位做做，就讓韓天磊為他做牛做馬做到死好了，誰叫他從小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是韓天碩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讓韓天磊在他面前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