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AA S03E19

史蒂夫和娜塔莎相繼離開後，屋中彌漫着一股難言的尴尬。山姆推了推嘟嘟囔囔的斯科特，克林特繼續安撫得知在另一個宇宙自己成了反派，哥哥卻沒死的旺達。把旺達送回房間後，克林特揉着額頭，嘆了口氣。他對山姆和斯科特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最後留在房間的山姆和斯科特感受了一會兒房間的空曠，也沉默的各自回房去了。這一群生死之交，遠遠沒有達到能夠推心置腹的地步。

在之後的幾天裏，兩撥不同宇宙的複仇者沒有再次會面，出來進去時碰到了，也只是遠遠點頭示意。跟原本來到瓦坎達的複仇者們的各自為政不同，另一個宇宙的三人近乎形影不離。每一個看到三人和諧相處的複仇者的心情都……十分複雜。具體可以表現為：史蒂夫的沙袋報廢率大幅度提高，據可靠線報（娜塔莎：只是閑聊時不經意提起而已。）幾乎可以和史蒂夫沉睡七十年剛醒過來的時候持平；克林特又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天蹲在高處暗搓搓的觀察另一個宇宙的自己……和隊友；娜塔莎游離在兩個宇宙的複仇者之間，收集着所有能收集的情報；山姆和斯科特都離另一個宇宙的人遠遠地，生怕三觀再破碎一次。

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Clint拿着個杯子慢悠悠地晃進餐廳，打招呼道：“午安，陛下。”

“午安，Clint。”特查拉禮貌地回應道。這幾天Clint最大的收獲就是成功以區分方便為理由讓黑豹直呼他的名字。

“真巧，你們都在啊！”Clint看着坐在餐桌旁的一大群人，心中滿意，切入的時間點選的剛剛好。

娜塔莎看着周圍沉默的一群人，似笑非笑地接話道：“是啊！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

Clint沒理會娜塔莎的弦外之音，他大大咧咧的坐到克林特旁邊，問他，“觀察我們那麽多天，你看出什麽來了？”

克林特挪了挪身體，離他遠了一些，反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你是問一開始，還是重新集結之後？”Clint把玩着手中的餐具，看似漫不經心的答道，“按最短的算？住在一起三年了吧！”他看着衆人的表情，挑了挑眉，“怎麽？你們不是？”

“我們沒住在一起過。”史蒂夫苦笑着回答，“幾乎。”

“不住一起？”Clint坐直了身體，“那你們住哪兒？”

史蒂夫猶豫着回答：“一開始神盾給我在布魯克林租了房子，後來神盾解散後住了一段時間複仇者大廈，奧創事件之後就搬到複仇者基地去了。”

“對呀！”Clint皺着眉問，“你們不是一起住在大廈和基地嗎？”

娜塔莎撥了撥頭發，平淡地說：“我一直在。史蒂夫和山姆經常出去找冬兵，克林特奧創事件之後就退休了，旺達是新人只住過基地。”

Clint嗤笑一聲，“怪不得你們這麽沒默契！”他意有所指地說，“對隊友也不了解。”

“我只是一時的氣話……”克林特黑着臉說，“都被關進監獄了，還不能讓我嘴上痛快一下？！”他也知道托尼不是那種會出賣隊友的人，但都是複仇者，一群在監獄裏邊，一群在監獄外邊，還是托尼親自把他們押進來的，氣得嘴上抱怨抱怨怎麽了？“沒人會當真的。”他敢說這種氣話在托尼眼裏連個屁都算不上。

Clint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那你別在我們的鐵罐面前說，他會當真。”

從Clint進入餐廳起，娜塔莎若有所思地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聽到這裏，娜塔莎再一次問：“怎麽今天只有你一個人？這麽有空？”

Clint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他們去看巴恩斯了。我跟他又不熟，就沒去。”

話音剛落，史蒂夫就已經消失在衆人眼前。

聽到Tony去了巴基那裏的史蒂夫下意識就往實驗室跑，跑到一半，他的腦子漸漸清醒，速度也慢了下來。不提另一個宇宙的自己有沒有告訴Tony霍華德的事，巴基現在被凍在冰裏，瓦坎達的衆人就不會讓他出事。他轉身往回走，想起被他留在餐廳的衆人又遲疑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繼續向實驗室走去。

實驗室裏，Steve和Tony正一起站在巴基的冰凍倉前。

Steve看着被冰凍的巴基，感慨地說：“我不知道哪種情況對巴基更好些，但……”他看着Tony，疑惑地問，“你說這會是他寧願一直漂泊在外的理由嗎？”

“什麽理由？”Tony反問，“怕再被凍起來，還是怕承擔責任？拜托，Steve！”他理直氣壯地說，“你才是更了解他的那個！”

“你說得對。”Steve松了一口氣，“我了解的那個巴基不會逃避責任。”

Tony一臉‘你怎麽想的這麽多’，打趣地說：“Cap，沒有我你可怎麽辦？”

Steve溫柔地看着他，回嘴道：“哦，我說過，按你這種領導方式，我們恐怕再也分不開了。”

蘇麗公主站在他們身後，翻了個白眼，大聲問：“你們看完了嗎？”

Steve和Tony同時回頭，Steve下意識提了提盾牌，Tony拍拍他的胳膊，讓他放松，然後誇張的對蘇麗行了個禮，“請吧，殿下。”

蘇麗被逗笑了，她清清嗓子，開始闡述她為了給巴基解除洗腦而想出的治療理論，然後，“能聽懂嗎？”她看着Steve，調笑道，“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個科技能手。”

Steve笑了笑，他看着Tony，自豪地說：“我不是個科技能手，但我知道誰是。”

Tony驕傲地挑起眉，調皮的回應道：“我更喜歡科技天才。”

“OK，天才！”蘇麗雙手叉腰，“你有什麽值得借鑒的看法嗎？”

Tony侃侃而談，“我認為……”

史蒂夫來到實驗室，看到的就是三人其樂融融地在談論一些……他完全聽不明白的東西。他站在門口，羨慕地看着談話期間也不會忘記調侃對方的Steve和Tony。Steve率先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某人，他對Tony示意。

Tony轉過身，看着史蒂夫，張了張嘴，“……羅傑斯。”在Steve身邊，無論是稱呼他Cap，還是Steve都挺奇怪的。

史蒂夫猶豫地說：“我只是來看看，你們不用管我。”

Steve和Tony對視一眼，Tony轉回身繼續和蘇麗說話。Steve走到史蒂夫身旁，笑着說：“其實我能聽懂得也不多。”

“我一句都聽不懂。”史蒂夫自嘲道，他疑惑地問：“你為什麽會對這個感興趣？”

“我在家裏也會看雜志，期期不落。”Steve看向Tony，眼中浸滿溫柔，“我真心認為科學這東西是最贊的。”

Tony猛的轉過身，興高采烈地叫道：“哈！你承認了！”

Steve挑起眉，“某一天，Tony，我會停止抱怨你對科技的依賴。”他說，“現在，Ironman，專注你自己的事。”

“知道了，Cap！”Tony氣鼓鼓地轉回身，繼續和蘇麗交流。

史蒂夫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我還是先回去了。”

Steve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這樣。”他解釋道，“Tony沒有惡意。他只是喜歡和人鬥嘴。”

“……我知道。”史蒂夫回答，他看向冷凍倉，“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Steve說，“希望這種治療方法對我的宇宙的Bucky也有用。”

史蒂夫看着他，眼神好奇中帶着幾分擔憂，“在你們那邊，巴基他……？”

“他已經恢複了理智，但他不願意回來。”Steve嘆了口氣，“他想要自己去解決。”

史蒂夫緊緊皺着眉，“你沒去找他嗎？巴基什麽都沒有了，他只剩我們了！”

“離開是巴基自己的意願。”Steve平靜地說，“我尊重他的選擇。”他對着冷凍倉示意，“你不是也一樣嗎？”

史蒂夫情緒低沉地說：“發生在巴基身上的事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拉住他的手，後面的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Tony背對着他們，高聲道：“如果你要怪自己什麽，就怪自己被過去束縛。”

“我以為我們說好了各聊各的，Tony？！”Steve也提高聲音回複道，“而且我明白，”他的聲音低下來，看着史蒂夫，認真地說，“我應該以過去為榮，而不是活在過去。”

史蒂夫愣愣地看着另一個宇宙的自己，終于明白兩人的不同之處。另一個自己已經走出了七十年前的時光，大步走向未來。他跟随着Steve的目光看向另一個宇宙的Tony Stark。後者正手舞足蹈的向蘇麗公主闡述自己的觀點。史蒂夫苦笑着垂下眼睫，他的未來已經被他自己親手敲碎在西伯利亞的寒風裏。

那邊，Tony和蘇麗的小型科學研讨會總算告于段落。

Tony意猶未盡地說：“我得說，瓦坎達的科技很先進，就和Stark科技一樣好。”

蘇麗調侃道：“我明白你的本意是贊揚，但我覺得你的比較對于瓦坎達科技來說是種侮辱。”

“什麽？！”Tony睜大了眼睛，氣急敗壞道，“你可以說我壞話，但你說我的科技壞話，咱們可就有麻煩了！”

“好了，Tony。”Steve走過去，攬住他的肩，柔聲安撫道，“我們該回去吃晚飯了。”

Tony驚訝地說：“都已經這麽晚了？”他對蘇麗調皮地眨眨眼，“回見，小公主。”

蘇麗站在桌子對面，笑着沖他揮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買好了11號的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