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Heroes United

“抱歉！”在一片靜默之中，Steve率先開口道，他不想跟這個宇宙的複仇者們把關系搞僵，畢竟還要靠他們回家，“我們只是……”他解釋，“對這件事比較敏感。”

“Arsenal是誰？”史蒂夫問。他看了娜塔莎一眼，娜塔莎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Arsenal……”Steve斟酌着開口，“原本是Howard做給Tony的玩伴。”他嘆了口氣，“Howard并不是個好父親，他不是不愛Tony，只是太忙了。”說到這裏，Steve寬慰地笑了笑，“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我很感激Tony沒有遷怒我，畢竟Howard用來找我的時間比陪伴Tony的時間還多。”他頓了頓，“總之，出了一點意外，直到兩年前Tony才發現了Arsenal的存在，他非常開心。但是，好景不長。在對抗滅霸的時候，Arsenal受到了重創。Tony很努力的想要修好它，但是奧創……Arsenal最後還是在對抗奧創的時候，為了保護Tony犧牲了。”

“這是他第一次失去戰友嗎？”史蒂夫神色複雜地問。他想起寇森，當時在神盾航母上的時候他們的談話，托尼曾說過，他們不是士兵。

“不。”Steve否認了，雖然神盾的資料上沒有，但他知道伊森的事，“Tony一直認為Arsenal是Howard最偉大的作品。”這才是原因，父親這個詞對Tony意義重大。更何況，那是Howard特意做給他的，是他愛Tony的一種證明。

娜塔莎觀察Steve的神色，肯定地說：“你不贊同。”

“Arsenal當然不是。”Steve眼中滿是驕傲，堅定地說，“Tony自己才是。”

“又在誇我嗎，Steve？”

衆人一起回過頭，才發現Tony和幻視已經回來了。

Tony好奇地看着衆人，調皮地又問了一次，“所以你又在和他們誇我嗎，Steve？小鳥說你一天不誇我就難受是不是真的？”

Steve佯裝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帶着笑意，“我知道我會後悔給斯塔克自負機器加油。”

Tony滿意地笑笑，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所以你剛剛在誇我什麽？我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Steve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在聊Howard。”

“嗯哼，我爸爸，一個偉大的科學家。沒什麽做父親的時間，但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做天才就是得忙得團團轉。”Tony喝了一口咖啡，“我猜這個宇宙的他也一樣？”

所有人一起看向史蒂夫。史蒂夫渾身僵硬，“是的。”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沒錯，霍華德是個……偉大的科學家。”但他不知道霍華德是不是個好父親，他們——他和托尼沒聊過這個，這太……私密。

娜塔莎暗暗瞪了他一眼，用調笑的語氣說：“你們的隊長正在給我們介紹你父親最偉大的發明。”

“哦！”Tony恍然大悟，他看着Steve挑挑眉，“哦？！”

Steve舉手投降，“我們只是從幻視說到Arsenal。”

“Arsenal？對，Arsenal！你能想到嗎，Steve？”Tony猛地一指幻視，眼睛亮晶晶的，“Arsenal能儲存力量寶石的能量就很贊了！幻視的意識竟然是融合了心靈寶石的才出現的！”

“什麽？”Steve一愣，“心靈寶石還有這個功能？”

“我不知道啊！”Tony氣憤地把杯子裏的咖啡一口喝完，“我還沒有研究過！滅霸來的太快了，我沒來得及！”他又給自己續上一杯，“如果有其他的無限寶石……”

Steve打斷了他快要變成喃喃自語的發言，“所以，這個宇宙的無限寶石和我們的也可能不一樣是吧？”

“也許。”Tony聳聳肩，“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這個宇宙的自己了！哦，對！”他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麽回到屋子裏，“幻視要說的也是這件事。”

一直被忽視的衆人終于能加入話題，他們把目光移向幻視。幻視平淡地說：“斯塔克先生交代我告訴你們，你們的通緝令已經取消了，但是危險等級被相應提高。你們可以回國，但會有專人進行監管。”他看向旺達，眼神柔軟下來，“旺達将會由我負責。”然後，他看向Steve，“他會來接另一個宇宙的諸位，希望你們先留在這裏。”

“可以回去了？”

“他什麽時候來？”

克林特和史蒂夫同時問。

幻視眨眨眼，決定按照優先級先回答史蒂夫的問題，“很快。我剛剛從國王處取得了外交許可。”

“監管是什麽意思？”斯科特氣憤地問，“難道我回家還要有一堆人跟着監視我？！”

“就像是神盾局曾經對每個超級英雄做的那樣。”娜塔莎解釋道，她看了斯科特一眼，綠色的眼眸中帶着警告，“別動用你的能力，或者別再用它的時候引起大規模騷亂就沒事。”

“經驗之談。只不過以前我是監視別人的那個。”克林特松了一口氣，輕快地說，“在不簽協議的情況下，估計是斯塔克能争取到的最好待遇。”

“幹嘛這麽看着我？”克林特對衆人——尤其是目瞪口呆的斯科特——翻了個白眼，“我沒說過都是斯塔克的錯。就因為是朋友才會對他發脾氣好嘛！”

“我也沒不相信他。”山姆別扭的承認，“不然我也不會把隊長的下落告訴他了。”

旺達猶豫地說：“我……”

“你挺聽話的。”克林特搶話道，“是我把你從基地帶出來的。”

“不！”旺達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抱歉，幻視。對斯塔克先生也一樣，關于……那一切。但我不想被關起來，我只是……”受夠被關在一個地方了，那總讓她想起被九頭蛇做實驗的日子。“我想要自己做選擇。”她終于把真心話說出口，“我不想再按照別人給我指的路走，讓他們指揮我要做什麽不要做什麽。我從來不信任美國政府！但對于斯塔克先生……我很抱歉！我不是想和他為敵，我只是……”

“不贊同他的決定。”史蒂夫替旺達說完後面的話，感同身受地伸手拍了拍這個小姑娘的肩膀。

斯科特看了看衆人，聳聳肩，“好吧，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他。”

“我知道他就是嘴賤！”娜塔莎冷冷地說，然後她的眼神柔軟下來，無奈道，“我也差不多快要習慣了，不過我的确不應該放你們走。”她看了史蒂夫一眼。史蒂夫明白娜塔莎的意思，關于西伯利亞的一切，不光是他和巴基，娜塔莎也在愧疚。

随着衆人的話，Tony的神色輕松起來，他笑着開口，“所以……”你們之間沒事了？

房門撞到牆上的聲音打斷了Tony的話。Clint沖了進來，手上的弓被拉開到極致，箭頭正對着史蒂夫。

“Tony，離他遠點！” Clint緊緊盯着史蒂夫，“Cap有跟你說過別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對吧？現在情況改變了！到我身邊來！”

Tony茫然地看着他，“怎麽了，Clint？出了什麽事？他們沒有傷害我。”

Clint的眼神裏充滿防備，諷刺地說：“得了吧！他都喪心病狂的把他們家鐵罐的反應堆砸了，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Tony震驚地睜大雙眼，下意識地擡起右手按在胸前的反應堆上。Steve伸手把Tony拽到自己身後，警惕地面對着衆人。

這時，特查拉趕到了，他看着屋裏劍拔弩張的情況，內疚地說：“抱歉！我剛剛……說漏嘴了。”

“什麽砸了反應堆？”克林特疑惑地看看特查拉，又看看史蒂夫，“在西伯利亞？隊長？”

Clint冷笑着說：“你們的隊長為了保護自己殺了鐵罐父母的發小，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砸碎了他的反應堆！”他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提高，“關鍵是，這件事他根本早就知道，只是沒告訴斯塔克！”

“什麽？！”數個不同的嗓音交疊在一起，幾乎聽不出它們來自于誰。

Tony臉色慘白，他看了低頭默認的史蒂夫一眼，轉向Steve，他的身體小幅度的顫抖着，看着Steve的眼神中帶着破碎的光，“那你呢，Steve？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Steve果斷地回答，他死死地盯着Tony的眼睛，攥緊他的手，“你真覺得我會背叛你？！”

Tony失魂落魄地說：“我不知道……你一直……你住進來那麽久，連行李都沒有拆……我不知道。”他想要抽回手，卻被Steve緊緊拉住。

“Tony，”Steve看着他的眼睛，又問了一次，“你真覺得我會背叛你？”

Tony看着他熟悉的天藍色眼眸，緩緩地搖了搖頭。

Steve松了一口氣，他摟住Tony的肩，小聲囑咐道：“就回屋裏，別亂跑，好嗎？”

Tony輕輕地點點頭。Clint看了Steve一眼，和Tony一起走了出去。

Steve沒有跟着他們回屋，而是走到史蒂夫面前站定，一字一句地問：“你對托尼隐瞞了霍華德的死因？還用盾牌砸碎了他的反應堆？”

史蒂夫小小的吸了一口氣，點頭道：“Yes.”說完後，他心中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輕松感，像是……犯了罪的人終于迎來了審判。

Steve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拎起來，咆哮道：“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賬！”

山姆上前攔住了Steve揮出的拳頭，“隊長只是為了他朋友！”

Steve擺脫了他，冷漠地看着屋子裏的所有人，堅定地宣告：“我也只是為了我朋友！”然後一拳砸在了史蒂夫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的标題是動畫電影《鋼鐵俠與美國隊長:英雄集結》，B站1347858，官方盾鐵動畫電影

經典對話包括但不限于：“哦！我現在聽起來像Stark！”“這計劃有點兒……太Tony Stark了！”“Tony，我以為你內心的狂野一面會喜歡這計劃的。”“你真覺得我會背叛你？！”“哇哦，Tony Stark說他有一個計劃！”“是你讓我染上你的習慣的。”……

下章托尼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