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意暈倒
“繼續走。”堯白看人不情不願的模樣,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不再多說。
越過人徑直向前走,完全沒有要等人的意思。
應長樓被人忽視,心裏不是滋味。賭氣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前面的少年還是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看他。
倒是夜風更冷,吹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心裏嘀咕了幾句,連忙加快速度跑起來追上少年。
“堯哥,你走這麽快幹嘛?”應長樓縮着腦袋,雙手拱在袖子裏,修長的身子彎成了駝背。不像蛇,倒像烏龜。
堯白這會連眼神也懶的給他,拿着自己的劍站在山門外,輕輕敲了三聲,靜靜等候裏面的人來開門。
兩人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不見開門人。應長樓越發受不住寒冷,剛準備腳踹門,被人一把攔住。
“不可放肆,若是惹惱了宋期,他可不會像我這般好說話。”堯白不滿人的沖動,冷聲訓斥,眼底帶着惱怒。
應長樓頓時不爽,積壓了一路的怨氣瞬間爆發出來,粗魯的推了一把少年,然後堯白就跟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嘴角還流出了鮮血。
刺眼的顏色紅色叫他心慌,連忙扶起人,氣勢不自覺的弱下來,埋怨的說道,“你怎麽不躲?”
堯白清咳了一聲,聽見身後傳來笨重的吱吱呀呀的聲音,虛弱的說道,“多謝你送我回來。”
話一說完,人便暈了。
應長樓一臉懵逼的和開門人面面相觑。
“堯白這小子還真是命大,被妖怪捉去還能回來。”說話的是一個如猴瘦般的男人,雙眼如綠豆般大小,看人的時候帶着輕視。
這番話實在難聽,應長樓臉色頓時變的難看,想要發作。突然腰間被人用力擰了一把,他身體一抽,暗暗咬着牙齒斜視懷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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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麻利點,大冬天的半夜吵醒人,就不能白天回來嗎?”宋期吊着眼睛,對兩人罵罵咧咧。同門失蹤而歸他沒有半點欣喜,反倒抱怨個不停。
應長樓想一尾巴甩在這人臉上,想到腰間的疼痛,還是老實的抱着人,沉默不語的跟在身後,
一盞昏暗的燈籠在前面領路,只照出一片小範圍的光亮。宋期弓着身子走的飛快,并不管後面的人是否能看清路。好在應長樓夜晚的視力也不錯,穩穩當當的踩着腳下碎裂的青石板,倒也沒有跟丢。
堯白靠在他懷裏,睜着眼睛望天,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到了屋子前,立刻又閉上眼,緊閉的眼眸顯出幾分虛弱。
“這就是他住的屋,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宋期提着燈籠,打了個哈欠,說完便直接走了。既不看人的傷勢,也不去叫門派裏的醫修,就這麽不管不顧的留下一句話。
“啧啧啧,堯哥你混的似乎不咋樣啊,一個小小的看門弟子也敢對你如此傲慢。”進了房間,不用應長樓松手,少年自己主動跳下來。聽了他譏諷的話,也不在意,面色依舊平靜。
“我入門晚,按照輩分還得喚他一聲師兄。”堯白合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說道。
應長樓大抵明白了,在他的山頭厲害到要上天的少年實際上比那個看門的還不如。這麽一想,他心裏越發奇怪。堯白身份低微,怎麽會使得一手好劍法?還有那個非普通弟子能學的劍法,他居然能一眼認出來。
諸多疑問堆在一起,應長樓想問人,發覺少年已經睡着。他左右看了看,整個屋子不大,放了一張床,一個凳子,再站兩個人,已經顯的很擁擠。
而且那床不足三尺,堯白一個人就已經占去了大部分位置。
“我睡哪裏?”應長樓問道,然而沒有人回答他。
翻箱倒櫃一通亂找,他總算又找到一床被子。搬來凳子并在床邊,兩腳一蹬,拱進了堯白的被窩。
“真暖和。”應長樓睡在裏面,把人擠到床沿,幾乎要掉下去。
堯白這幾日不眠不休,加之長途跋涉,早已疲憊不堪。沾到枕頭的那瞬間已是睡着,耳邊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男子的碎碎念。他困的睜不開眼睛,也就沒有管那人。誰知突然一個冰冷的東西貼到他身上,還把他往外擠。要不是踩着一個凳子,他可能已經摔下床。
“你幹什麽?”堯白皺着眉頭嘟囔,聲音裏盡是不滿,眼睛倒是沒有睜開,“你身上怎麽這裏冷?”
“我是蛇,當然冷。”應長樓舒服的嘆了口氣,故意往少年身邊蹭,把人逼的退無可退。
堯白終于睜開眼睛,然後翻了個身,落到裏面。蓋緊被子,又再次睡覺。
“堯哥?堯白?小兔崽子?”應長樓半邊身子懸空,試探的叫着。見人沒有反應,越發大膽,開始拿手指戳堯白嫩白光滑的小臉。
玩了一會,又開始訴說各種不滿,把平時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個遍。
睡着的堯白緊緊皺着眉頭,感覺夢裏有一只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個不停,他耐心耗盡,一巴掌拍過去,終于清淨。
噗通一聲,應長樓摔在地上,腦袋也磕在床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特別是臉上那個巴掌印,十分清晰,也十分疼。
堯白這小子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勁,才能一巴掌把他扇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