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人針對
堯白烤魚的時候,噗叽安安靜靜的趴在他肩膀上面,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十分可愛。
應長樓閑的無聊,想要和小團子玩,然而那東西根本就不理他,傲嬌的連個正眼都不給。
還挺有脾氣的。
在心裏悱恻了一陣,應長樓左瞧右看,終于等到魚熟。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難怪堯白來時還偷偷帶着各種作料,原來是做好了準備。他也不客氣的直接拿那條肥美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堯哥,手藝又進步了不少。”
被人誇獎,堯白神色毫無波瀾,撕下一塊魚肚皮,輕柔的喂給噗叽吃。
這下換應長樓傻眼,靈物不是吸收天地靈氣的嗎?怎麽堯白養的這只這麽特別,還吃凡間俗物。
“堯哥,你這樣慣着它不利于它的成長。”應長樓很心疼魚肉,那個小東西也嘗不出來味道,給它吃純粹是浪費。
他說的十分委婉,語氣也很客氣,然而小團子聽了之後,還是不高興。眨巴個大眼睛,不停噗叽,特別吵人。
堯白先是安慰的摸摸噗叽,然後再次警告應長樓,“不要再欺負它。”
應長樓從鼻尖哼了一聲,背過身專心吃自己的魚肉。
一個破團子搞的跟親兒子一般重要,真是可笑。
堯白看出人不高興,于是放下噗叽,走過去輕聲說道,“阿樓,噗叽對我很重要,你不要再欺負它。若不是有它在森林裏陪着我,我想我早就死在某個冰冷的夜晚了。”
失落的語氣聽的應長樓心底一軟,剛才的怒氣煙消雲散,轉而心疼少年的不易,就是說出的話不怎麽招人喜歡。
“堯哥,你真可憐,竟然靠一個團子來活。”
堯白本來有些悲傷的心情被他這麽一說,瞬間怒氣值直升,冷冷的說道,“我不需要同情。”
話一說完就走,留給應長樓一個潇灑孤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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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長樓疑惑的看過去,不明白他哪裏惹人生氣了。明明好心好意的安慰,怎麽好端端的就突然變臉。一邊吃魚,一邊思考剛才的點點滴滴,最後他還是沒能找出問題之處。
倒是那邊的堯白已經升起火堆,抱着噗叽在小憩,看樣子是打算待到天亮。
于是應長樓也走到火堆旁坐下,那個胖子叫他睡柴房,他還不如就在這野外過一晚。
天亮之時,兩人扛着十捆柴火下了山。相比堯白的神采奕奕,應長樓就顯得的十分萎靡。提着兩捆柴,不停的打哈欠,走走停停終于到了山門前。
“打氣精神來,免得張司君看到你又要數落。”堯白把背上綁着的五捆柴火放到應長樓背上,然後說道,“你表現的勤快些,他就不會為難你。”
應長樓則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撇着嘴問道,“我還要忍多久?”
“等我學會劍法之後。”堯白在人耳旁壓低了聲音說道,吐出的熱氣弄的應長樓身子一抖。
這一幕正好被出來開門的陳然看見。
“堯師兄,你終于回來了,我擔心了一晚上。”陳然先是臉色一邊,然後焦急的看向堯白,卻對應長樓視而不見。
“麻煩你去和張司君通報一聲,我們已經完成任務。”堯白臉上挂在恰到好處的微笑,如同醉人的春風,讓人不自覺紅了臉頰。
“好的,堯師兄。你卸完柴火就來廚房吃早飯,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雞蛋。”陳然抿着嘴笑起來,示威般的斜眼看了一眼應長樓。
莫名其妙。
應長樓皺眉,不明白這個少年對他究竟何來的敵意,還有那副勝利者的姿态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堯哥,我哪裏得罪了陳然,他怎麽處處看我不順眼。”兩人來到柴房,卸完柴火,應長樓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堯白搖搖頭,這兩人都沒有過多的接觸,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怎麽會有矛盾。
可是陳然對人的态度又是很不友好,這一點讓他也是很不解。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應長樓沒有得到結果,不禁仰天長嘆。然後被人瞪了一眼,老實的收斂起所有的怨氣,跟着人來到廚房。
這個廚房負責整個門派的飲食,內門和外門弟子的飲食簡直是天壤之別。一邊是鮮嫩可口的大魚大肉,一邊是看之無味的青菜蘿蔔。
所有的外門弟子都可以算是廚房的人,不過他們不只是忙廚房的事情,還要做其他的雜事。
堯白一直負責做苦力活,如今有了應長樓的幫忙,也只稍微輕松了一點。因為應長樓幫不了多少忙,而且張司君看他們有兩人,安排的事情更是多。
應長樓兩口喝完一碗粥,抹了把嘴巴,直勾勾盯着堯白手裏的雞蛋看,越看越嘴饞。
“給你。”堯白剝好蛋殼,遞過去就見人一口吞下,也不帶咀嚼的。準備說兩句,想起這人原身是蛇,也就咽下口邊的話。
倒是陳然看不過去,怒視着應長樓說道,“這是我給堯師兄準備的,你怎麽能吃?”
氣沖沖的模樣不止是應長樓愣住,就連堯白,也覺得太大驚小怪。
“陳師弟,只是一個雞蛋而已,你莫要記得激動。”堯白站起身,笑着說道。
“堯師兄,它不只是雞蛋,它還是......”後面的話陳然沒有說出口,狠狠一咬牙跑了出去。
弄的兩人皆是莫名其妙。
“不是雞蛋還能是雞不成?”應長樓喝了口水,有點後悔吃的太急,什麽味道也沒有嘗到。
“不會是雞。”堯白肯定的說道,快速又優雅的吃完了早飯。
整個院子都還等着他們打掃。
應長樓掃着大門,被寒風一吹,鼻涕差點溜出來。他心不在焉的掃着,腦海中幻想将來的美好日子。
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整個冬季過去,應長樓才适應了目前的身份以及每日辛苦的勞作。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工錢。
做了這麽久,應長樓覺得自己似乎瘦了些,就連尾巴也沒有以前粗壯。然而堯白不僅不安慰他,還說他這是錯覺。
因為門派裏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應長樓和堯白住一間。做完了一天的事情,應長樓睡在床上,不時的用手肘拐身旁的人,“堯哥,春天要到了。”
話裏帶着淡淡的憂傷,還有些無奈。
“春天要去種菜,還要澆水修理草坪,以及......”堯白閉着眼睛念叨,後面的話被人打斷。
“堯哥,我不是問這。”應長樓頭疼的出聲,他一點都不想聽這些煩心的工作。
堯白睜開眼睛,眼裏含着怒氣,“早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