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外接吻
林飛見到這個侍童,有點發怵。待聽完話之後,臉上一喜,讨好的跟着人。
他們去的方向并非掌門的房間,而是後山一個偏僻的地方。
“阿樓,我們跟上。小心行事,不要洩露行蹤。”堯白悄聲說道,對這件事并不感到奇怪。
倒是應長樓,滿腦子的疑問。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不該多問,于是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面。
前面的人走的并不快,先是穿過曲曲折折的小路,然後來到一片竹林。
竹林裏面有間房子,看上去有些陳舊。
這個地方很隐秘,若是沒有人帶路,根本找不到。而且這裏透露出古怪,林間的風沒有大自然的那股清爽,反倒透出幾分寒意。
令人頭皮發麻。
應長樓抱緊了身子,只覺得這裏陰風陣陣,安靜的過分。
竹屋前擺放着一個案桌,桌子上面有三個香爐。中間的香爐比旁邊兩個要大些,插着的香燭也要粗些。
這香燭已經燒了一半,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香味。開始覺得好聞,不久之後卻有些頭昏。
堯白扶着竹子,視線逐漸變的模糊,他用力搖了搖頭,努力保持清醒。
另一邊的林飛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樣子。而那個侍童還是靜靜站着,無喜無憂。
竹林中香氣的的味道越來越濃,範圍也越來越大。堯白只感覺胸腔內壓抑着一股氣息,鼻尖生出幾分甜膩的味道,堵着呼吸道令人難受。
他們兩個躲在一簇竹林後,外面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應長樓蹲下身子扶着人,壓低聲音問道,“堯哥,你沒事吧?”
“阿樓,小心這股煙。”堯白捂着鼻子緩慢的換氣,想要盡可能少的吸入這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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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股味道卻越來越重,他的眼神開始變的渙散,就連近在咫尺的人也看得模糊。
随之而來的是五感的弱化還有身體的力氣漸漸流失。
應長樓擔心堯白再待下去恐怕有性命之憂,他抱着人準備離開,不遠處卻傳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随即傳來蒼老的聲音。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原本安靜的侍童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答道,“一切準備妥當,請掌門享用。”
謝天極冷哼了一聲,拿着拐杖狠狠敲打侍童,發出砰砰的響聲,“上次你讓宋期跑了,差點釀成大錯,幸好本掌門找到了他的屍體。若是這事傳出去,本掌門的不老夢就要毀在你這個愚蠢的東西手裏。”
說完還不解恨般的又敲打侍童,堅硬的質感聲中夾着蒼老的咳嗽聲,聽得人心裏發麻。
應長樓抱着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堯白,小心的觀察着那邊的動靜。若不是這兩人自己道出身份,他還真無法把白發蒼蒼,一臉衰敗之相,仿佛大限已到的人和正直壯年威嚴穩重的掌門聯系起來。
他看到謝天極弓着腰,一步步緩慢的靠近不知生死的林飛。
短短幾步遠的路,謝天極杵着拐杖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速度比烏龜還慢,中途還不時的咳嗽幾聲。
然後慢慢蹲下身子,幹癟的嘴角帶着令人發寒的笑容,伸出如同枯枝的手掌撫摸着那張年輕的臉龐,“年輕啊,真好。”
他話一說完,滿足地低下頭吸取對方的青春之氣。
周圍的香氣更加濃烈起來,就連應長樓也有點被影響。他看着那雙充滿褶皺又粗糙的手指從指尖開始發生變化。
像是變戲法一般,幹癟的肌膚一寸寸變的光滑年輕。白色的頭發也從頭頂開始慢慢變黑,就連聲音也變的铿锵有力,不再像殘風的中破牆一般頹廢衰老。
而躺在地上的人,竟然直接變成了一具骷髅。
這就是返老還童的手段,實在可怕。
謝天極擡頭的時候似乎望了這邊一眼,應長樓連忙一躲,然後更加用力的抱緊堯白。心髒處跳的厲害,就連呼吸也不敢太過用力。
他剛才看清了,謝天極雖然變年輕了,卻不是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而是明顯可見四十歲的老态。
看來是林飛的修文不夠高深,所以讓他無法恢複原樣。
“再去給我找幾個弟子來,我要年輕!”謝天極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一把摔了鏡子,然後對着侍童大叫。
面對他發狂的怒吼,侍童眼裏沒有半點害怕。依言退了出去,又開始去找獵物。
借此機會,應長樓悄悄帶着堯白離開。他東躲西藏的終于繞過其他弟子的視線,安全到了自己的小屋。
堯白躺在床上,臉色發白,胸膛間只有微弱的起伏。
這件事應長樓不能對外聲張,也不能去請張時來為人治療。他急的在床邊走來走去,腦子一片漿糊,完全想不到任何辦法。
“不行,我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應長樓控制自己站住,用力的深呼吸,“我一定要救堯白,一定要冷靜下來想辦法。”
自我安慰了一番,應長樓頭腦逐漸情醒。望着堯白蒼白的臉色,他決定一試。
用他的內丹為人治傷,不管能不能成功,好歹也是個辦法。
打定主意,應長樓坐在床邊,彎下身子,從口中吐出一枚金色的內丹懸浮在堯白的嘴唇上方。
兩人挨的極近,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少年安靜閉着眼的樣子倒是乖巧清秀,讓人心生憐愛。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是應長樓見過的人中最好看的。
若是再長大些,走在街上必定是回頭率百分百的美男子。
胡思亂想之間,金色內丹的光芒在逐漸變淡,而少年的臉色也不像剛才那麽蒼白。
應長樓心裏一喜,繼續控制着內丹為人療傷。他一直盯着少年的臉龐看,見身下之人嘤咛了一聲,似要轉醒。
“堯哥......”他準備問人感覺怎麽樣,話一出口失了控制,內丹落到少年的嘴上。然後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無意識的吞下了他的內丹。
而他,只能欲哭無淚,“我的內丹......”
堯白昏昏沉沉之間只覺得耳邊很吵,他努力睜開眼,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對方似乎要吻他的樣子。
“阿樓,你在幹什麽?”堯白虛弱的擡起手,擋住那人越靠越近的臉龐。他現在渾身無力,腦海裏還不是很清明,胸腔似乎被堵着一般,令他難受不已。
“堯哥,我的內丹被你吞下去了!”應長樓驚呼,着急的在少年身邊毛毛躁躁的挪動。一會俯下身觀察人的嘴裏,一會又擡高人的下巴免得內丹被咽下去。
然而除了把少年弄的眉頭緊皺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阿樓,不要亂動。”堯白勉強打起精神,思考了片刻才明白對方說的內容。
內丹對于妖來說,就是多年修行的結晶,也是他的力量所在。難怪他感覺自己體內多了一股力量,沖擊着他的血脈。
應長樓被人輕輕抱着,深呼了一口氣,穩住情緒說道,“堯哥,我要拿回內丹。”
然後堯白感覺那張熟悉的臉越靠越近,他的呼吸也不自覺的粗重起來。
“阿樓......”堯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想要說些話緩解內心的緊張。然而對方看見他喉結滾動的模樣,動作越發急切,幾乎是撲倒下來啃住了他的嘴唇。
生硬的動作撞的他牙齒發顫,堯白眯起眼睛,有些困惑。
這和書中寫的不一樣。
他懊惱的閉上眼睛,不知道該做何動作。唇上一片冰涼,卻又令人渾身發燙。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人嘴巴雖然毒,但是觸感很柔軟。
今日親起來如同富有彈性的豆腐一般,冰涼又甜膩。
只是很奇怪。
有一根細長的舌頭順着他的喉間,經過肺腑一直到了丹田之處。
堯白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他陡然睜開眼,看到不是光滑細膩的肌膚,而是零星布着鱗片的一張臉。
那雙帶着狡黠的眸子此刻變成了又細又長,泛着墨綠色的光芒。
堯白握緊手指克制體內的本能,重新閉上眼,放松身體任由人索取,盡力忽視自身的難受。
應長樓覺得自己這麽趴着也挺難受的,他伸長了蛇信子在堯白體內探測了一圈,終于找到自己內丹,然而卻有股力量在阻止他拿出內丹。
“堯哥,你別氣沉丹田,再沉下去我的內丹就要化了。”應長樓微微擡起頭,離開對方的唇,抽空說了句話又貼了上去,臉上細碎的鱗片比剛才更加多。
堯白嘴唇動了動,還沒能開口再次被人堵上,他有些委屈的閉上眼睛。涼涼的蛇信子放肆的在他體內游走,不一會好像卷起一個東西。
應該就是內丹。
應長樓眼神一喜,終于拿出金色的內丹。他坐着調息了片刻,臉上的鱗片漸漸散去,又恢複了光滑如玉的模樣。
旁邊的少見卻沒有他這份喜悅,一個人側躺着面對着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堯哥,你沒事吧?”應長樓趴在人身上,好心情的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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