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陰差陽錯
這是最好的結果, 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小鳳凰的性命之憂。也不用夾在夫子和掌門之間左右為難,總算是雨過天晴。
由于夫子給他們放了一天假, 衆人都待在妖閣無所事事,吵吵鬧鬧個不停。
應長樓和徐秀坐在一起, 小鳳凰抱着他的胳膊望着不遠處玩鬧的鳳三幾人。
眼裏既羨慕又害怕。
“去和他們玩吧,有盈盈姐的吩咐,他們不敢欺負你。”應長樓拍了拍小鳳凰的腦袋, 把人輕輕往外推。
得到鼓勵, 小鳳凰抱起一旁的镂空繡球,猶猶豫豫的走向鳳三,“鳳錦哥哥,我、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嗎?”
看這小家夥畏畏縮縮的模樣, 鳳三嬉笑着一把搶走她手裏的球。跑了兩步, 回頭做鬼臉,“來追我啊......”
然後,應長樓就看到鳳三、灼四和流七他們三人互相傳着球, 一只小小的身影在其間跑來跑去。也不嫌累,笑呵呵的追着不同的人。
不一會, 徐絮和醜八也加入追球的行列,和小鳳凰比賽誰先搶到球。
偶爾球還會被丢應長樓這裏,他把球拿在手裏掂了掂。嘴角一勾,挑起一個壞意的笑容,扔向發呆的葉五。
葉五人雖然不在狀态,本能的反應倒是不慢。也不躲閃, 直接單手接住了球。
很快,就和其他人玩到一起。
并無半點異常。
應長樓覺得自己有點多心,夫子現在也無恙,他索性暫時不想這件事。
其他人玩的開開心心,唯獨徐秀眉頭緊鎖,似有千般心事。
應長樓知道這人苦惱的原因,不過感情一事,他也不懂,給不了什麽有用的建議。于是,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笑着看其他人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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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玩累了,便聚在一起嗑瓜子。
短短的一點時間,小鳳凰和鳳三更加親近。窩在對方懷裏,不時碰觸已經化為原形的灼四。
那花瓣一抖一抖的,逗弄的她直笑。瞥見正中間深棕色的一圈,明顯比外圍的顏色要深上很多。好奇的想要去碰,被鳳三及時阻止了。
“那是灼四的花蕊器官,不能碰。還有,從裏面吐出的瓜子是灼四的後代,不能吃的,知道嗎?”
小鳳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看到大家吃的都是向日葵花序邊緣吐出的葵花籽。圓中心的位置也有葵花籽,看上去要大許多,但是緊緊的依附在上面,一粒也沒有掉。
應長樓也和他們一起嗑瓜子,現在就只剩下徐秀獨自一人默默無語。
“你弟怎麽了?”流七拿肩膀撞徐絮,問話的聲音不小,徐秀完全能聽到。
“徐長老生氣了,從回來起就沒有和我弟說過話。受了傷,也是要其他弟子服侍。”徐絮委屈的說道,眼睛微微泛紅。
“不過一個長老,又沒有什麽大不了。三天兩頭的生氣,這樣的主人還不如不要。”鳳三撇了撇嘴,看不慣徐秀那副呆樣。
右使就從來不生氣,只有他生氣的份。
“夫子說過,我們要是不開心,随時可以換主人。”
他的聲音也是毫不掩飾,聽到徐秀耳朵裏,只覺得異常刺耳。
“我不換。”徐秀紅着眼睛,悶聲說了這一句,低下頭去背對着衆人。
高大的背影縮成一團,沒有半點初見面時的硬氣威嚴,可憐的如同被抛棄的孩子。
一時之間,房間裏只剩下衆人嗑瓜子的聲音。
然後,灼四變成了人,把流七拉到一邊,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回來的時候臉上笑眯眯的。
手裏還多了一壺酒。
“徐長老愛喝酒,送他酒他肯定開心。他一開心就不會對你弟不理不睬了。”灼四把酒遞給徐絮,眨了眨眼睛,帶着調皮。
這酒香氣醇正,饞的應長樓忍不住吞口水。看着灼四問道,“你這是哪裏來的酒?”
終于有人提問,灼四得意的一笑,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我從掌門那裏偷來的。”
而實際情況是,有一天,他在夫子屋外曬太陽。突然從窗口飛來一瓶酒,正好砸在他花瓣上。
還伴随着夫子的數落聲,說掌門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想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灼四也聽不懂,就把這酒交給流七藏起來,準備入冬了喝。這會為了徐二,他們就把酒拿了出來。
“什麽味道,好香。”鳳三嗅了嗅,也有點想喝。
他們本來滴酒不沾,一是夫子不允許,二是他們本身也不愛酒。不知道為何,這酒聞着異常勾人。
“要不,我們自己喝?”流七提議道。
其他人自是贊同,就連小鳳凰,也鬧着要喝。
一瓶酒,不多。他們人很多,并不夠分。
也從來沒有喝過酒,于是一人拿了一只筷子沾了點,舔了兩口之後只覺得辣的人嗓子痛。
一群人咳嗽個不停,唯有應長樓悠然自得的在慢慢品嘗。喉間萦繞着淡淡的甘甜,讓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如墜雲霧一般。
想着這酒是送給徐長老的,應長樓也沒有多喝,還剩下一半的時候給了徐秀。
“這酒不錯,徐長老一定喜歡。”
頭頂上響起帶着水汽的的聲音,徐秀不用擡頭,就知道這人已經有些醉意了。
他雖然不喝酒,不過照顧酒鬼的次數多了,也能分辨出人是三分醉還是七分醉。
“多謝。”徐秀接過酒,慎重的放在懷裏,抱着一絲僥幸大步離去。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應長樓招來小鳳凰,也告別了衆人。
回到左使宮殿,先是把小鳳凰送到左使那裏,然後才慢悠悠的踱步到堯白的房間。
“堯哥,我回來了。”應長樓蹦蹦跳跳的撞開門,似乎很開心,臉上裏帶着少有的孩子氣和雀躍。
堯白正在擦劍,聽到聲音,連忙放下劍走過去扶着人,“阿樓,你喝酒了?”
青年臉色微紅,平時清醒的眸子這會似含着一汪春水。看人的時候眼波流轉如清風拂過,激起一圈漣漪。
堯白只覺得心神一跳,胸膛處傳來密集的鑼鼓聲,白玉般的臉龐不禁也染了一層紅色。兩人指尖相連的地方,傳來足以灼熱人心的溫度,連帶着他的後背也隐隐透出熱氣,似有細汗流下。
而醉酒的人混然不知,微微張着濕潤嫣紅的嘴唇,輕輕吐出醉話,“只喝了一點。”
應長樓伸出手,比了一個拳頭大小,任由人扶着走到浴桶旁邊。
“阿樓,先洗個澡。”堯白把人放進水裏,轉身去拿衣服。
等他回來的時候,應長樓清醒多了。
被冷水泡着,想不醒也難。
“堯哥,我今晚回自己的房間睡覺。”應長樓一本正經的說道。他開始覺得水涼,過了一會,只覺得骨子裏好像在冒火,讓人感覺好似被夏天火辣辣的太陽在烤一般。
仿佛在路上可以煎熟的雞蛋。
但是,又有點不同。
應長樓熱的難受,而那股難受從四肢百骸而起,最後都彙集到了某個部位。
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欲/望。
太過強烈,不容忽視。
“為何?”堯白替人把衣服擺放好,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以防住這人酒醉暈倒在浴桶裏。
顯然,應長樓并沒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被人一直盯着,他如芒在背。那股視線令他的心開始發慌,心髒處傳來劇烈的敲擊聲,似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原本平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體內那股燥熱逼迫的他不得不仰着頭呼吸。
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尤為明顯,如同一把火苗燃燒了整個房間。以及,身處其中的堯白。
他望着那人因為仰起而露出的修長脖頸,還有沾染了明亮的水珠而不斷起伏的胸膛。
突如其來,感到口渴。
“阿樓,你、你趕快洗好。”前所未有的慌亂席卷了堯白每一個根神經,他不敢看去那人裸/露出來的肌膚。
就連對方無意識發出的呻/吟聲,也叫他不敢聽。
因為,體內無端湧起了一股熱流,竟然順着丹田直直往下。
那裏,有了反應。
堯白手忙腳亂的爬上床,拿被子捂着頭,臉色通紅的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不知道是好是壞,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為。
耳邊不斷傳來那人壓抑的喘息聲,猶如蜘蛛絲一般,緊緊連着他的心。
斬不斷,也扯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随着一聲輕叫,那陣聲音終于消停了。
而他,已是出了一身汗。
那裏,卻依舊堅/挺。
不管念什麽心法,都無法阻止。安靜的空氣中,他想再聽那陣喘/息。
然後,果真又有了聲音。
“該死......”應長樓坐在浴桶裏,青絲散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本就妖媚的臉龐顯得雌雄莫辨,泛着水汽的眸子訴說着無言的誘/惑。
整個房間因為他發出的聲音,溫度劇增,燃燒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滴滴....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