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夜入書閣

被提前入選, 堯白雖然面色不顯,但是舞劍的身姿帶着雀躍和興奮。

應長樓在一旁看着, 也是為人感到高興。眼見着少年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練完了所有的劍招。

速度之快, 令人驚嘆。然而少年卻微斂眉,面露不悅之色。

“堯哥,怎麽了?”應長樓走過去, 瞧了一眼劍譜, 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他雖然還是不太懂劍,但看的出來,少年的一招一式和書上所畫一模一樣。甚至是,更為輕盈和飄逸。

“這本劍譜, 應該還有下部。”堯白思索了一番, 肯定的說道。然後想起左使教他劍法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并且,給了他一塊小牌。

牌子上面雕刻着左使的名字。

應長樓看着人從懷中拿出一把很古樸的小牌, 疑惑的問道,“堯哥, 這是哪裏來的?”

“師尊給的。”堯白面露笑意,把玩着手裏的小東西,繼續說道,“我們晚上去一趟書閣。”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看書?

應長樓有點理解不了,還是随着少年去了書閣。

千靈宗的書閣一共九層, 每一層都挂有特殊的銅鎖,以及弟子看守。

只有掌門才有資格到達最頂層,那裏保存的都是千靈宗的秘密文檔以及最高心法。

左使所給的小牌只能到第八層。

而堯白帶着應長樓去的卻第五層,并沒有用到小牌。

“兩位師兄,深夜還來看書呀,真是勤奮。”看守的弟子笑着說道,面上多少帶了點奉承。開門之後,又說道,“兩位師兄要借什麽書?”

Advertisement

這話問的已經超過他該知道的範圍,果然就見少年那位面色一冷,看向他的眼神帶着威壓。

看守弟子頓時慌了神,眼神閃躲的望着地面,結結巴巴的解釋,“剛、剛才,祁師兄已經借了一本書走了,不知......”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少年已經開口,“他走了有多久?”

堯白不說話的模樣讓看守弟子害怕,這一說話,氣勢更是壓人。那人縮着身子回答道,“就一會,兩位師兄應該能碰見祁師兄。”

話裏還帶着顫音。

低聲說完,立刻恭敬的請兩人進去,不敢再多嘴。待人進去之後,終于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看這人膽小的模樣,可以确定,他沒有說謊。

應長樓和堯白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沒有聲張。

他們來時并未見到祁連以,通往書閣的路只有一條,這人不會憑空消失。也就是說,他還在這裏。

“堯哥,既然他能光明正大的來,為什麽還要偷偷摸摸的藏着?”應長樓陡然想起他撞到祁連以的那次,對方就是帶着慌張的模樣。

“我們的身份只能進入第五層,再往上則需要左右使或者掌門的令牌。他恐怕是想看一些不被允許的東西。”堯白一邊查找自己所需要的書,一邊替人解答。

他這麽一說,應長樓更加不明白。

祁連以給人的印象,就像個富家貴公子。雖然整日不着調,但是,也不像心術不正之人。

“那他想看什麽?”應長樓定定的看着少年,不假思索的問道。

話一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傻。連忙裝作翻書的模樣,嘴裏還念叨着劍譜的事情。

堯白也不戳破,繼續查找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手指輕敲書本的聲音。如同撥弄琴弦一般,悅耳動聽。

安靜了許久,響起應長樓帶着驚喜的聲音,“堯哥,我找到了,是不是這本?”

埋頭苦尋,找了不下百本書,終于翻到一本他看着十分像劍譜的書。

而事實上,并不是。

“阿樓,下部劍譜我已經找到,你過來看看這個記錄。”堯白從書架的中間轉到尾部,發現一本包紮得十分精美的書。

在一排已經生舊的書中尤其明顯。

書上面有左使的筆跡,記載着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包括右使小時候看見鳳凰的事情。

“這是盈盈姐的私人日記?”應長樓看了兩頁,發現上面的筆記稚嫩,還有不少錯別字。

後面還帶着另一個人的筆跡,較左使而言,多了幾分力度和穩重。

再往後看,字跡越來越規範工整。不過,還是有錯別字。

“昆侖撿到了一顆蛋,他說是鳳皇留下的。”鳳凰的‘凰’字寫錯了,下面有一行小字,糾正了這個錯誤。

看字跡,應該是出自右使之手。

因為,小字的‘凰’字和右使所繡的字跡一模一樣。

應長樓還在思考之中,少年已經翻到下一頁。他急忙扒住少年的胳膊,湊近了腦袋說道,“堯哥,你慢點翻,我還沒有看完。”

他看書的速度沒有少年快,才看兩行,少年已經全部掃完,似乎在從其中找某種信息。

而對于左使他們的童年之事,并不敢興趣。應長樓倒是看的挺歡樂,偶爾還笑出聲。

“原來鳳三是右使天天抱着敷出來的。”這本日記詳細記載了右使撿蛋到孵蛋的全過程。

可惜,最後孵出來的是一只色彩斑斓的山雞,而不是鳳凰。

“阿樓,你等會再細細看。”堯白說完,手指翻動的更快,看的應長樓眼花缭亂。

到某一頁時,突然停下,上面記載的還是右使的事情。不過,和白天那個靈虛上人也有關。

“昆侖的小情人來了,還帶來了另外一個人。聽說是小情人新收的弟子,名字叫做祁如昭。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還挺好看。”堯白修長的手指點在名字上,下面的話掃了一眼便不再繼續看。

“祁如昭,祁連以,他們之間是否有聯系?”堯白垂着眸子思考,“我看祁連以對靈虛上人并不陌生,敢出言頂撞,不像第一次見面。”

這麽一說,應長樓也有點明了。

祁連以也是聰慧之人,今日竟然十分魯莽行事,沒有半點平常淡定自若的風範。

一點也不像他的性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