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進擊的鈴科百合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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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天淚子在黑夜中穿行, 逃跑的計劃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順利：好不容易擺脫了奇怪的紅發恐龍人，而沒過幾分鐘，藍發人魚這種幻想生物游在空中追着她跑！
別的人魚要的浪漫要愛情, 她遇到的人魚要的是貓命和人命啊！
“束手就擒吧, 不然就劃爛你這幹淨的臉蛋哦！”
轟！像針刺一般的攻擊如雨點般擊落大地，漂亮的白梅頭飾被擊成碎片, 她在沖擊下滾出朝着的前方滾出幾步, 原本幹幹淨淨的制服沾上了灰塵和幾道劃痕, 但佐天淚子也沒時間注意這種東西, 她往前邁出一步, 卻趔趄一步。
“啊——”
糟糕，小腿受傷了？
目前正身為幼貓的最後之作驚了驚，大概是因為動物的感官比人類要敏銳很多，她聞到了一股血液的味道。
最後之作努力掙紮了幾下，跳出溫暖的懷抱，把普通人也卷進這種事件中，她是絕對不願意的。
“噗噗噗，自己跳出來了呢！你就稍微睡一會兒吧。”
鈴蘭揮出帶有鎮靜效果的火焰, 卻比剛更難瞄準目标：一是橘貓幼小, 二是因為太過敏捷。
最後之作像是找到一條新的出路一般, 用自己矯健的身姿躲避着攻擊, 只是好景不長，幼貓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
“終于老實下來了嗎？你就乖乖睡個幾天吧！”
攻擊直至它的方向，最後之作努力的挪動着爪子, 奈何它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不要啊。）
（禦坂禦坂必須一直好好的，不然的話，那個人一定會走不下去的……）
最後之作閉上了眼睛，像是祈禱顯現一般，一股強力的電流包圍了以最後之作為中心展開，強力的磁場操縱将地面細微的鐵砂聚集于一處，擋下了藍色的火焰。
不是LV3的缺陷電力，而是LV5的電磁炮。
“大晚上出門看到朋友被打傷，還有人在這裏虐待可愛的貓咪，學園都市的風氣什麽時候這麽差了？”
禦坂美琴站在最後之作的眼前，從她的劉海間迸發出的強力電流向着她直接襲去，防禦不及的人魚少女狠狠吃了一擊，但終歸是沒下重手的攻擊，她只感受到強烈的麻痹感。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家夥？快點讓開，鈴蘭要找的只有你身後的那只貓。”
“那是我的臺詞，傷害我朋友的混蛋，別以能毫發無傷的回去！”
在禦坂美琴掏出口袋裏的硬幣瞄準了高高在上的人魚的同一時刻，佐天淚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最後之作身旁将她抱起。
“禦坂前輩……”
“佐天同學，不用擔心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我知道了，抱歉，禦坂前輩。”察覺到禦坂美琴的決心與憤怒，佐天淚子咬着牙點點頭，瘸着腿轉身離去。
追兵澤洛不絕。
不再是造型奇怪的非人類，而是拿着冷兵器、體型健碩的糙漢，或是拿着槍械的武裝兵。
佐天淚子撥通了報警電話，在救援不知何時能來的情況下，她受傷的腿依舊發着顫、
為了逃命，佐天淚子拐進原本為了尋找銀行卡而走了上百遍的小道，利用對地形的熟絡在裏邊打着轉。
不知道這些入侵者一直追趕這只貓的原因，也沒有守護學園都市這種不自量力的想法。
可這只貓對鈴科前輩很重要，能夠在此時出手幫助，就算是對鈴科前輩最大的報恩了吧。
佐天淚子打起精神，不再看自己的傷口，再次邁出腳步。而這個時候，忽然有誰捂住了他的嘴巴，将她推往拐角。
“唔……唔？”本以為是被敵人發現了，而朝剛才所站立的位置一看，原來是剛剛所站立的地方有人經過。
口鼻被松開的一瞬間，佐天淚子喘了口氣立刻轉過頭，露出了略微驚訝的神情。
這個人是來幫她的？
“你是？”
“黑子哲也，我們在地下街見過一面，我是哲也二號的主人，不過真是沒想到會在偶然見撞到你。”黑子重新介紹了一番自己，探了探周圍的情況。
“你在被人追殺？”
“不是我，大概，是這只鈴科養的貓被追殺。”
佐天淚子搖搖頭無法确定。
不管是鈴科百合子堅決否定過自己會養寵物，還是她對這只貓的感情，都不像在說謊。
“這樣啊，那我也來幫忙吧。”
黑子哲也平靜地說道，毫無緊張感。
“可是這太危險了。”
“再危險也沒理由讓女孩子一個人遭受危險，你和鈴科都幫我找過哲也二號不是嗎？放心，帶着你們悄悄離開這裏的自信還是有的。”
“黑子前輩不是沒有超能力嗎？”
“确實沒有。”黑子哲也停頓了一下，不知以何種情緒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無存在感這種特征偶爾還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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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漿炮使整個廢墟區域被夷為一塊盆地，灼熱的高溫扭曲了空氣，白色的蒸汽之下，燒到赤紅的鋼筋鐵骨呲啦作響，化為滾燙的液态鐵水不斷滴落，流向幾十米深的低陷處。
如果這種攻擊更進一步的話，或許東京圈的排水系統也會在此暴露出來。
任誰也不會想象接受了這種攻擊的人還會活下來。鈴科百合子也不例外，他看着由自己造出的熔岩地獄，默默地關閉了自己的電極電池，可手卻停留在脖子邊上。
還剩下一分三十秒。
釋放電漿炮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白蘭召喚了某種奇特的，不斷吸收着整座都市奇異火焰的半透明巨人。
比起實體，更像是某種現象，但如果說是全息投影，那東西的存在感太過逼真。
這是白蘭·傑索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沒有意識和完整軀體的「自己」——Ghost
如果彭格列家族的幻術師在這裏的話，恐怕會分析出這只是一種現象。
而徹底身為外行的一方通行，只覺得那是某種龐大能量塊的集合體——這麽想也沒錯，不過比那還要誇張一些，ghost在那一瞬間吸收掉了忠誠的真六吊花的死氣之炎，還有他們的生命。
禦坂美琴、上條當麻和芥川龍之介露出驚愕的表情，敵人消失了。屬于他們的争鬥戛然停止，然後，鈴科百合子和白蘭·傑索的争鬥被延續。
“果然……”鈴科百合子的喃喃了一句：“還活着啊。”
“好險好險，如果沒有通過對話惹怒你所争取來的那點時間，說不定真的要被你殺死了。”
被岩漿包圍的最深處，白蘭·傑索張開了潔白的羽翼回歸太空，像是一塵不染的天使，從地獄重歸天界。
“這算是哪門子童話造型？”鈴科百合子一臉嫌棄。
“嗯？鈴科醬不喜歡嗎？我倒是認為挺适合自己的。”
白蘭·傑索笑道。不是一方通行，而是故意以鈴科這個名字相稱。
“很好很好，來吧，你這下三濫天使，就讓我把你扯入污穢不堪的凡間吧？”舔了舔唇角，鈴科百合子打開電極，操縱着四道龍卷風，俯沖向白蘭傑索伸出拳頭。
白蘭傑索伸出右手抱住他的拳，以死氣之炎全力反擊，而反射将高純度的火焰攻擊化為了一條長長的雷槍，朝着無人的天際無盡延續。
雖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但白蘭·傑索的內心卻沒有那麽輕松。為了抵擋連核子庇護所都能摧毀的電漿，ghost所吸收的近乎八成能量都用于了防禦。
“損失慘重到這種地步，就算是我也會生氣的。”
為了應對一方通行這種程度的怪物，他的每一次防禦和攻擊都使出了全力，這種劇烈的能量消耗對他來說是壓倒性的不利，但白蘭卻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一方通行。
“你的電池還剩下多久呢？”
白蘭傑索帶着惡意，将火焰化為刺痛眼睛的光芒，鈴科百合子皺着眉頭。
這次不僅是心髒有鈍痛感，連大腦都有被一分為二的撕裂感。
“……”離電池耗盡，還剩一分鐘。
“在你将我扯入凡間之前，或許我會将你先行扯入地獄哦？”
白蘭·傑索獰笑着，揮動羽翼主動進攻。混沌的白，純潔的白，兩抹身影在空中不斷撕扯，戰鬥的餘波讓空氣悲鳴顫抖。
（還剩三十秒）
細菌實驗所被當做兩人落腳之地的一瞬間爆裂，能力者感化被無法控制方向的反射炸開一角，誰也沒有在意對周圍造成的破壞，而是注視着眼前的對手。
（十五秒）
經過精密計算的陷阱完成，鈴科百合子抓住了僅為0.7秒的空擋，一把捉住白蘭的雙翼，撕裂他的羽翼，并扯住他右手。
緊接着，血液操作，發動！
正如約定約定一般，血漿糊在潔白的軀體上，失去的羽翼的天使朝着泥濘不堪的地面降落。
轟——！
‘天使’墜入凡間，鈴科百合子也随之落與塵埃四起的地面，血液的味道蔓延在整個空氣中。
結束了嗎？真是無聊的結果。
百合子正準備轉身離去，卻像是看見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光景。
沒有看到血液炸裂開的屍體，有的只是被一條被扯斷的，鮮血模糊的右臂。
“你這混蛋——！居然及時扯斷自己的手臂來防止血液在全身逆流了嗎？？”
鈴科百合子踢起的地面的碎石，朝着白蘭的心髒發射而去，但攻擊被他的左手擋住了。
“結束了。”像是宣告着自己的勝利，白蘭·傑索輕啓唇瓣。
“嘩”的一聲，電極發出警告的聲響，以示電極啓動狀态的微光熄滅，大雨澆灌與鈴科百合子的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