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架子上的一個神秘物體翻了個面,笑嘻嘻的裝進盤子裏推給顧承顏,“來,小顏。”
“這……什麽?”顧承顏傻了。
“甲魚啊。”葉光熙無所謂的聳肩,想了一會,讓下人拿了刀來把甲魚切成兩半,“你和時昭一人一半吧。”
“……”
這玩意也能燒烤?
時昭已怒其不争了,把盤子推掉。
“別啊,我看你倆面色發青,需要補補腎。”
時昭:“……”
顧承顏:“……”
面色發青那是被你氣的。
葉光熙臉皮厚嘴欠的性格這時候倒成了緩解氣氛的一劑良藥了。在幾秒的衆人無語後,大家忍不住哄笑起來。
葉光熙盯着那打入冷宮的甲魚發愣,最後還是舍不得的自己拿出來吞掉,扭頭說了句,“媳婦,你要不?”
“別鬧。”被稱作“媳婦”的男子明旭回答很簡短,眼睛也沒擡一下。
衛澤左看右看,突然來了興致。這明旭和葉光熙到底誰攻誰受啊?
看似十人份的燒烤在衆人談笑聲中解決大半。溫燃照常惜字如金,葉光熙一人唱單口相聲,順帶着時昭和他拌嘴兩句,衛澤和顧承顏負責笑,時間過得很快。
等他們幾個起身去加蔬菜的時候,衛澤挪到顧承顏身邊,“你之前認識那個,明旭嗎?”
Advertisement
“明旭……嗯……”顧承顏想了想,“沒見過幾次。”
“那……”衛澤湊近了一些,真是好奇心作祟,幸而他和顧承顏老相識了,臉皮還能再厚點,“你說他和葉光熙那個,誰0誰1啊?”
“0?1?”顧承顏一頭霧水。
衛澤沒法,放下盤子,伸出食指伸進握空心拳的左手裏,登時顧承顏的臉漲得通紅。
“葉光熙是1。”時昭從身後走出來挑了挑眉,
????
而後他給顧承顏倒了杯果汁,看向石化的衛澤,臉上仿佛寫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們在這裏說什麽?”葉光熙端着兩盆飄着香氣的蔬菜過來,“來,專門給你拿的金針菇。”說罷,他露出了标準的笑容。
時昭木木的端着金針菇,只想把剛剛自己說的話咽回去。
---------------------------------------
飽餐之後,下人端上來幾瓶酒。包裝精致,寫着衛澤看不大懂的話題英文,不過應當是名酒。
衛澤一看酒便警鈴大作,還未開口,聽到葉光熙道,“溫燃和我說了你不能喝酒,這杯果汁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謝了。”衛澤臉紅了紅,都是男人,就他不能喝酒,好像有點慫,可他三杯就倒,到時候醉了更丢人。
葉光熙拿來的那杯果汁,乍一看和紅酒沒什麽兩樣。清澈透明的紫色液體盛放在高腳酒杯中,透過水晶吊燈折射的燈光能音樂看見他浮在杯口的光澤。
“是葡萄汁哦。”葉光熙仿佛怕衛澤不相信,趕緊說道,“你試試。”
衛澤飲下一口,清新的葡萄味又絕不是酒味。
溫燃這一電話一打就快一個小時。葉光熙就帶着衆人聊八卦。
“……呀,好像好玩的都說完了。”他又叫下人為大家滿上,“趁溫燃不在,我們來……”
“你小聲點。”時昭神色嚴肅。片刻,又道:“行了,別賣關子了,說吧。”
于是,五個大男人圍在一起八卦一個大男人,畫面真是難以啓齒,又……極其刺激。
因為這個被八卦的對象可謂是公認的最沒有八卦的對象。
“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溫燃時學校的校草吧,追他的女生一天就有兩位數。這家夥跟個木頭似的。”葉光熙飲酒長嘆,“我那會出國讀書,放假回國找他都能碰見你們學校的女生圍攻上來。那幸好我是個健康向上好青年啊,不然我在那米國耳濡目染的……”
明旭不可察覺的給葉光熙一個白眼,他把後面的話讪讪的吞了下去。
“有幾次我就被人叫去聯誼,溫燃又不肯去,我就奇怪了是吧。後來我就跟蹤他。”
“呵,跟蹤。”時昭覺得挺好笑的,“你還叫上我一起。”
“哦對對對,所以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其他人一頭霧水,盯着時昭。
時昭皺眉,“我和葉光熙發現溫燃總要去一所初中,具體什麽我也忘了,反正就是隔三差五的要去。”
“所以那會我就在想啊,要死了,這溫燃不會有戀……那真是大事了,我怎麽給他壓下去啊。”葉光熙心悸道,“後來畢業了為了創業都挺忙,他還要抽空去,這次卻是高中了。也不知道是盯上高中生還是那個初中生長大了,反正就是挺奇妙的。要說溫燃還能有這種癡漢的時候,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頭割下來我都不信。”
衛澤又喝了一杯葡萄汁,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
溫燃也有這種時候?那那個高中生現在怎麽樣了,大學了嗎?溫燃去找他了嗎?
那為什麽找上我?
真不知道是葡萄汁喝多了覺得變味了,還是吃得太飽來不及思考了,衛澤漸漸的覺得頭有些暈。
他覺得天旋地轉的,頭頂上的吊燈好像一直在那兒旋轉。
“衛澤?”他聽見葉光熙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随後好像看見了他別有深意的微笑,“這葡萄汁還不錯吧?”
“葉光熙你膽子挺大。”時昭恍然大悟。
“廢話。”葉光熙虛了一聲,“溫燃這進度也太慢了,我能不助攻一把嗎?”
“也不知道他那啥功能還有沒有。”他又有點想叫人拿甲魚來了。
“好了你少說點。”時昭壓着嗓子,“你忘了溫燃做什麽生意的?”
“也是。”葉光熙半眯着眼,“那就交給他吧。”
----------------
衛澤飄飄然的被臺上了溫燃的車。
他好像聽到了溫燃的聲音,些許愠怒“怎麽回事?”
“沒想到衛澤喝葡萄汁也會醉啊,是吧,時昭?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回應他們的是車子開啓的引擎聲。
“時昭我怎麽覺得涼飕飕的?”
“你注意一下最近公司裏的事。”
……
衛澤身體軟綿綿的,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歪七歪八的橫在後座上。
他逼迫自己清醒點,那次吐在溫燃車上的情景仿佛再現了。
“我怎麽……和葡萄汁也會……”衛澤搖了搖頭,“……啊。”
溫燃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竟變成這樣。他暫時給葉光熙和時昭記上一筆,壓下心中的煩躁,一路行駛到外環。
他将車子停在了一個他曾經買下的私人景區裏,把車門打開。夏日外環的晚風清涼宜人,衛澤被溫燃扶起來吹了一會,換了口氣,腦回路才算是轉過來了。
幸而葉光熙真沒給他灌酒,只是普通的酒精飲料。衛澤聽葉光熙聊起溫燃的八卦心裏不是滋味,沖動之下連喝了幾杯,才醉倒,剛才近乎斷片了,現在才回神。
醒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摸衣服,又摸皮質沙發。還好,沒吐,他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又瞬間僵硬。
他沒法酒瘋吧?
于是他戰戰兢兢的望着面無表情的溫燃。
“我……”
“我們現在在外環。我看你醉了,來這裏吹吹風。”語氣聽不出哪裏不正常。
“葉光熙和時昭做的事,我會讓他們給你個交代。”
“不不不了。”衛澤僵硬擺手。說白了是他喝多了,交代什麽的,說的也太嚴重了,大家都算是朋友。
“我,我前面沒說什麽話吧?”
溫燃看了他一會。衛澤沒說什麽話,不過他在心虛什麽?于是他突然邪念而起,“說了一些。”說起謊來都不用打草稿,望着衛澤臉一陣紅一陣白,溫燃淡淡道,“是真話嗎?”
“那什麽……”衛澤撓了撓頭,他腦袋一片空白,要怎麽說啊?酒後吐真言?還是,我醉了你別在意?
“有……真……”衛澤想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溫燃本不想說了,正好看到葉光熙發短信來道歉和解釋,明白發生什麽了。“不開心是真的嗎?”
“我……”衛澤往後縮了一點,把頭埋在寬松的衣領裏,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着急解釋道,“我,我還沒完全酒醒,別問了,我也不知道。”
溫燃笑了笑,趁着衛澤暈暈乎乎柔軟易推倒的時刻,摸了摸他的頭,把人攬進懷裏。
懷裏的人和想象中的一樣瘦,抱得太緊怕磕着,抱的松了又沒安全感。
誰能想到這是溫燃第一次擁抱一個人,還是自己的婚姻對象?
他能感受到衛澤砰砰而跳的心以及微微顫抖的肩膀,然而卻沒要松手的意思,他輕輕來回撫摸他的背,又摸了摸青年松軟的發絲。
在青年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