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燃，一向都是——很好，很好說話的。對此，他只笑了笑——百分之百的純種微笑，不參雜一點雜質——善意，極其善意的讓兩位保镖“護送”他們回去。
“謝謝了。”衛澤拍了拍屁股，整了下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幾位大哥，你們怎麽會在這？”
老實說，這幾個雖然剛剛幫了他，但是看上去不是什麽好惹的，這樣和他們并排着，他自個兒都怕怕的。
沒有溫燃的吩咐，保镖們不敢多透露一個字，只點了點頭，然後很有秩序的“退場”
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真是下手黑道，退場保安。衛澤退到陰涼處把東西整理好，覺得剛剛那一番事還挺奇怪的，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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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燃半回了咖啡廳，屏幕上女秘書已刷了99+條消息。
“總裁，您剛剛有什麽急事嗎？S先生的事還要繼續談嗎……”電話一接通，女秘書急不可耐的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當然，她更想知道的是前者！
溫燃看了一眼玻璃窗外撸起袖子露出興致勃勃表情的青年，勾唇笑道，“繼續談。”
女秘書錯愕，什麽……總裁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
“怎麽？”見女秘書愣住，溫燃又收起了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剛剛沒截圖！！！
女秘書失落的想，內心的小惡魔在咬着抹布哭唧唧。悲哀幾秒，又打起精神，“那我們繼續吧。”
白月光（下）
溫燃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陪着衛澤從只會拉着他褲腿的小朋友，一點點長大到現在這樣的青年。看着青年進公司的懵懂，刻苦努力病倒的心酸，精力白費的委屈，重新振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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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停留在青年眉宇之間細微的痕跡，集成了溫燃如細沙般流去時間的縮影。
時間一轉而過，女秘書總算盼到了總裁轉移工作地點，員工們總算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板。
冬日之夜，街上充滿了聖誕的氣氛。衛澤剛與一個品牌方談完合作，經過中環店順道進去坐了坐。
半年前前還挂着“敬請期待”的門店，現已開展的如火如荼。雖說工作日的下午，人流量不佳，但店裏總是有一兩個認真觀摩和挑選的顧客，這讓衛澤感到無比欣慰，這畢竟是他從頭負責到現在的一個門店，就像設計師的第一個作品，有着無可替代的特殊意義。
“衛澤，今天怎麽有空來？”中環店的店長驚喜的看見衛澤停留在門口，看着玻璃櫥裏展示的當季新品。
衛澤現已是分公司中環店的業務專員，平時的工作是和各個品牌方談項目，所以不用來門店了。
“嗯，剛去談了“心想事成”，就在旁邊。”衛澤對門店的陳列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與店長對視。
“成功了？”
“是的。”衛澤笑了笑，“下個月正式開始代理。”
店長欽佩地看着衛澤，忽然提起，“我聽說你馬上就要晉升區域經理了？”
因為中環店的業績日益上漲，加之衛澤之前有負責虹橋店的經驗，公司決定讓他連着負責兩個新店，正好本身離的也不遠，所以是區域經理了。
衛澤臉色變了變，想到之前“晉升”這回事，不免有些膈應。
店長不知道說錯了什麽話，立刻就想轉移話題，卻聽衛澤道，“做了區域經理中環店還是我負責，都是一樣的。”
“是的。”店長很開心，認識衛澤後一路以來都很順利，希望今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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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次的晉升不再搞什麽噱頭，衛澤現在大四，三個月前就和公司簽了正式員工地合同。公示板上暗示了一會之後，衛澤如願以償地收到了晉升的消息，以及同行的祝福。
衛澤和葉光熙之前就認識，無論是公司關系還是私人關系。衛澤和溫燃的事也有人知道，為此，衛澤在別人看來又渡了一層關系，盡管衛澤對此不屑，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讓他人誤以為你的強大，能免去不少麻煩。上一次晉升風雲之後被換了一批人，老人不敢舊事重提，新人少說話多做事，現在公司內還算和諧，衛澤晉升也是意料之中。幾個後輩前來道喜，老人也和衛澤敘敘舊。
聖誕夜那日，公司半個了個小型的聖誕晚會，邀請了各行各業有些名氣的人，和公司內中上層人員參與。
半年來衛澤為了應酬，稍微修行了一些喝酒的能力，現在三杯下去不會倒，頂多身體搖晃個幾下，還能裝出情形的樣子忽悠人。
這種小型晚會溫燃沒必要參加，來了只會小題大做，且如果大家是奔着溫燃來的，何必去分公司，去總公司不就得了？而且今日溫燃正好有要事處理，同時間抽不出身，就給葉光熙發了條信息。葉光熙謹記溫燃囑咐，見溫燃心尖上的人毫不自知，被各界人士敬酒如魚得水，他看着提心吊膽，終于上前去硬着頭皮攬下來。
”黃總監，這杯我來。”葉光熙把衛澤像小弟弟一般護在身後，堆起笑容相迎。
黃總監來之前碰巧聽人說起一件有趣的事兒，七八個月前時昭大婚，衛澤當伴郎，有不識時務的人去搭讪，卻被溫燃警告。那人後來便消失在業界中，所以很少人知道這回事，傳進他耳朵裏他只是左耳進右耳出，不過眼下這場景，倒和聽說的有幾分相似。
又有幾分不同。
葉光熙和溫燃不是一類人，身份卻難以評判高低。有句話怎麽說來着，S城溫燃，A市葉光熙，不過是地方不同，其實葉光熙脾氣好，并不代表他是好惹的。
黃總監想到傳聞中被溫燃護着的衛澤，又重新看了看現在被葉光熙護着的衛澤。不管那條傳聞是真是假，看來衛澤不是簡單人物就對了。
他眼神一轉，“葉經理，幸會。”
葉光熙在S城有溫燃，在A市有老爹，放蕩不羁的大少做的不亦樂乎，才不樂意和溫燃一般造人設撐着臉，做事随意許多，對黃總監這一號人物不怎麽在意的，就讓人拉開衛澤，自己上去同黃總監談天談地了。
葉光熙向來話痨，又是誰都能聊得來的那種，黃總監盛情難卻，只能依依不舍地放過衛澤。
衛澤叫了個代駕回去，很正經的回家敲門，只見溫燃竟已在了。
李媽請了個假回去，要明天才能來。正好兩人今日都有飯局，不愁吃喝。衛澤把領帶松了松，放松的舒了口氣，呼出的氣體中帶着濃烈的酒精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溫燃本來今天是想自己給他半個小型慶功會的，就叫上幾個熟人，或者讓時昭葉光熙他們來他家聚會。不巧碰上B市的合作人特地跑來，只能作罷。
溫燃看了衛澤一眼，見他走路人模人樣，眼神掩飾不住的迷離，把準備好的醒酒湯端給他，“先喝了吧。”
衛澤知道自己的狀況瞞不住溫燃，乖乖的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
他醉醺醺的樣子，熱乎乎的一碗醒酒湯下去，臉被熏得紅彤彤的，嘴角還殘留着一點湯汁，就像個乖巧的在喝牛奶的小朋友。溫燃看了一眼，心裏一熱，不由得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衛澤成熟了，在他眼裏還是以前的樣子。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溫燃幹咳了一聲，拿出準備好的禮物，“祝賀你。”
衛澤驚喜了一下，雖然這三個字聽起來硬邦邦的，但禮物實打實。他示意了下溫燃就拆開了禮物，小盒子裏鑲着一枚男士戒指，小巧精致，沒有複雜的設計。
戒指……
衛澤小聲道了謝，低着頭瞥見了溫燃右手上同款戒指。
衛澤臉登時就紅了，酒喝多了一時還下不去，他就借酒壯膽，咬着唇支支吾吾半天，“這是對戒嗎？”
溫燃下意識捂住右手，又坦然的放開，語氣有些不自然，“所以就一起買了。”
衛澤和溫燃親密相處了這麽久，對他性格算是了解一些。又或是他現在神志不清，總之這句聽上去很正常的話，他聽着怎麽都不順耳，明明可以只買一只的呀，所以他自己翻譯了一下——特意買的對戒。
見溫燃如此正式，又祝賀又送禮的，衛澤也不得不認真一些。他挺直了腰板，頗有要上臺宣講一番領養感言的樣子，醞釀了足足兩分鐘，最後還是洩了氣，只說：“我終于做到了。”
“嗯。”溫燃很配合，就差沒鼓掌了。
“有句話我想跟你說。”
“你說。”
“我……我……”衛澤閉上眼，豁出去了，“你不能誇我一下嗎！”
這是肺腑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