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接下了一項娛樂投資,工作自然壓在了分公司頭上。

葉光熙正青着臉被溫燃強行加大了工作,正納悶溫燃怎麽開始寵幸分公司的時候,衛澤敲門進來彙報工作。

“葉經理……”衛澤挺直了腰背,正式晉升到這個職位後,他信心滿滿,工作葉很順利。

只是……他餘光落在了沙發上凜然的男子,差點咬到了舌頭,“溫、溫總?您怎麽在這……”

溫燃唔了一聲,生出一股逗弄的心思,就沒接話。

衛澤好一會沒得到回應,盯着溫燃嘴角淺淺的笑意,臉紅了。

葉光熙到底過來人,神經敏銳,這麽一會就明白過來了,于是讪讪道:“今天秘書噴了香氛?怎麽這空氣裏一股水蜜桃的味道?”

衛澤更害臊了,臉躲在文件後面。

“你別逗他了。”溫燃見好就收。

等了五分鐘,衛澤紅熱褪下去了,才調整了下心态,鄭重的把文件遞交給嬉皮笑臉的葉光熙。

“哎,溫燃啊……”葉光熙掃了掃,把文件轉交給溫燃,“之前還看不出,你老婆做設計也蠻有天賦的吧?”

溫燃盯着文件,也沒怎麽看進去,眼底笑意更深了,“衛澤高中學過設計。”

衛澤的高中是A市的一座市重點,為了培養創造型人才,周五下午,學校強制要求學生留下來上興趣課。

衛澤那時候被學習壓得緊,又初入腐門,剛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有空便看看耽美漫畫,啃啃脆皮鴨。那節設計課,據說是最水的老師來上,他才報了名想留點時間啃脆皮鴨來着……不想那老師上的生動有趣,他還聽入迷了。

“沒有的事兒……”衛澤不好意思了,“學校裏的興趣課能叫學嗎?”答完,見葉光熙笑的很歡,衛澤後知後覺的想到那“老婆”二字。

又怕現在急着否認那就是越描越黑,于是他忍着,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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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燃低頭看着文件,難以察覺的笑意放大。

“了解是你了解。”葉光熙說着風涼話,“當年翹課也要去看小衛澤上課,盯的真緊啊。”

衛澤反射弧又慢了一大截,竟沒反應過來溫燃是怎麽知道他有這門設計課的。不過現在被葉光熙一提醒,一下便明白了。

溫燃好像以前一直會去看望他……只是他不知道。

所以……他以前的事,溫燃都都都看在眼裏嗎?

衛澤飄飄然,心裏碎碎念。

溫燃的工作其實在哪兒都可以進行,今天又沒要緊事,就想着要不要留下來等衛澤。葉光熙看得出溫燃這點心思,也就強行挽留一波,又拉着他扯閑話,好給他一個臺階下。果然,在溫燃端了十分鐘架子後,他狀似勉為其難的留下了。

衛澤和溫燃的下班後約會談不上浪漫,沒有事先預定的高級餐廳,通常就中午公司餐廳解決,晚上公司周圍的餐廳解決。

今天溫燃和衛澤進了家幹淨的火鍋店。天氣轉涼,已是深秋,衛澤一進去便被熱乎乎的蒸汽熏得一陣舒爽,他把西裝外套一脫,見溫燃已經接了他的活在看菜單了,他也就像只等待投喂的小柴犬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搖尾巴。

服務員馬上就端上了幾盤肥牛和鮮嫩羊肉,衛澤等不及要把他們丢進去,又被溫燃制止了。

這時候衛澤就在腹诽溫燃這性格了,就跟菌湯底的火鍋似的,怎麽翻滾都是澄清的。他略微失落的耷拉着腦袋,瞥見溫燃的調料。

唔,芝麻。

再看看自己的。

牛肉粒+海鮮醬+辣油+香菜+香料+芝麻。

從這點來看,性格馬上就分界線了。

溫燃閑庭自若的夾起一片切得超薄的牛肉在鍋裏涮着,一邊偷偷地用餘光觀察着對面人的表情。衛澤被肉香氣熏得暈乎乎,肚子咕咕直叫,又不能立馬吃,期待的望着那鍋搓手手。

吃飽喝足後,衛澤感覺舌頭發麻,喉嚨梗塞,就想找點水果來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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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澤打開冰箱找水,卻被那一陣說不出的甜膩香氣圍繞。

李媽經過,趕緊捂着鼻子。

衛澤驚喜的把那一盤切好的精美榴蓮拿出來。在白玉無瑕的盤子裏,一顆顆黃色的果實新鮮無比,水珠還挂在上頭,正積極無限的誘惑着衛澤,仿若發出“吃我的”信號。

百果之王榴蓮的味道,李媽顯然不動,她用抹布把嘴封起來,皺着眉看着小年輕。

而這對衛澤來說卻是至寶!

他心滿意足的又是一頓飽食,忽而想起來,不是李媽買的,那麽是溫燃?

那之後他有次和溫燃聊天,聊到怎麽他的手機他一按就開了這回事,溫燃說,是因為給他設置了指紋開鎖。

衛澤翻遍了記憶都不記得這茬,思來想去,可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已經死了一回的衛澤,上輩子的事兒,真的記不大清了。因為他上一世過得渾渾噩噩,頑固又執拗,把自己理所當然的事捏在手裏,一路向前,沒有退路。

直到重生之後他才思考溫燃對他的好,或許還是太晚了。

這股小心翼翼的溫暖,其實早在很久就圍繞在他身邊。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才沒能注意到。

現在想想,他早該知道了,溫燃的心意。

甜蜜期(中)

衛澤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之後舒服多了。他摸着圓滾滾的肚子,似乎榴蓮還在裏頭沒消化完。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他躺在床上,思緒神游天外。

這前世都活到三十歲了,三十歲處男的心酸只有他自己懂!而且他和溫燃也算是那啥,正經的夫夫了,同居都同居了,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事情?

想了一會,衛澤一拍自己的腦袋,覺得大約是被榴蓮塞了,怎麽這麽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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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燃還在另一邊看書,二人睡一床棉被,中間卻隔着一段距離。冬日的冷風吹不進房間裏,卻仿若吹進了那一層隔層,衛澤感覺有一陣無形的風在吹,吹得他涼飕飕的,抖着身子往裏靠近了一些。

溫燃端正的拿着一份報紙,視線平靜地望着,從衛澤側面的角度來看,睫毛長兒卷翹,唇薄而性感,即便像個老年人般盯着一張板塊琢磨,都生生的透着一股吸引力。

也許是被盯得久了,待衛澤察覺之時,那道視線已轉移到自己身上,平靜如水,卻極盡溫柔,“想睡了嗎?”

實際上,溫燃真是個外冷內冷的人。

他對外溫和有禮,對好朋友也是平靜不失風度。和衛澤說話也是如此,他幾乎從未說過一句肉麻的話,也不願意趁一絲口舌之快,似乎說話只是為了傳達信息,連趁口舌之快都沒有,而其餘的感情都藏在那雙眼和那一絲氣息之中。

用心相處的時候,衛澤更能感受到那一點一滴的濃濃情意,分明不輸任何情語,卻小心地如羽毛一般。

衛澤曾經聽說的那句,對溫燃來說很“重”感情的話,是在夢裏,真的如夢似幻。

盡管他也沒抱什麽希望就是了,溫燃性格如此,但是有時候他還是會想一想,然後……

很想聽一聽。

衛澤也被溫燃看得久了,覺着渾身發熱,剛才還沒褪去的胡思亂想又上來了。

與溫燃情意相通的那晚,他就想……了,但溫燃說太快,就這麽作罷。直到今天,他們每晚都是蓋着棉被純聊天,這讓李媽都看不下去,當是現在年輕人的流行相處方式,哪知道衛澤滿腦子的黃色。

衛澤手足無措,假裝研究溫燃看的報紙,正瞄到左下角一塊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文章。

衛澤看了看溫燃,忽然有些賭氣。

這真是太特麽君子了!

溫燃看了衛澤一會,收起報紙,把人攬進懷裏,聞了聞青年白皙的脖子裏清淡的沐浴露香……以及……

衛澤忽然被溫燃這麽一親,心裏慌了,“我剛才吃……唔……”

口中似乎還剩餘着的榴蓮清香一一被舔舐而去,溫燃不同往日,像個缺水的兵人,講一片梅園采盡。

唇分,衛澤堅持要把話說完:“……有榴蓮味吧。”

溫燃皺了皺眉,又舔了舔唇,忍着一分意猶未盡的心情,笑了笑,“睡吧。”

衛澤一愣,壯着膽子抓着他的袖子,臉燒紅了,“就、就這樣?”

溫燃要再不懂衛澤什麽意思那就是傻子了,他摸了摸搭在袖子上衛澤的手,把軟軟的指尖捏在手心裏,溫和道,“可以嗎?”

“可……”衛澤激動的差點咬到舌頭,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他把頭埋得很低,“可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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